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从心沈景乐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介武夫沈从心沈景乐》,由网络作家“从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统领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这两个人的实力都不低,真的要硬拼的情况下,自己剩下的骑兵不是拿不下他们,但是即使拿下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那块灵石担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少了十个骑兵,可以说是训练的时候失散了。少了一百个骑兵这可就没法交代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城。至于灵石是不是需要还回去,这个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自己的这块灵石是姓钱的给的,那个修士要是想要,让他跟姓钱的要去。虽然这次有些许的消耗,但是也借助这两个人的手除掉了这个姓齐的不是。看着逐渐远去的骑兵部队,沈从心和李泰博也松了口气。沈从心开始从这些骑兵的身上翻找起来,很快的,他便找到了几把还算顺手的长枪。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也罢,虽然...
《一介武夫沈从心沈景乐》精彩片段
郑统领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
这两个人的实力都不低,真的要硬拼的情况下,自己剩下的骑兵不是拿不下他们,但是即使拿下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
,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那块灵石担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少了十个骑兵,可以说是训练的时候失散了。
少了一百个骑兵这可就没法交代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城。
至于灵石是不是需要还回去,这个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
自己的这块灵石是姓钱的给的,那个修士要是想要,让他跟姓钱的要去。
虽然这次有些许的消耗,但是也借助这两个人的手除掉了这个姓齐的不是。
看着逐渐远去的骑兵部队,沈从心和李泰博也松了口气。
沈从心开始从这些骑兵的身上翻找起来,很快的,他便找到了几把还算顺手的长枪。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也罢,虽然没有刀用的顺手,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下也是勉强能用。
然而当他走到被他砍断马腿跌落在地的第一骑(齐心远)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微微一愣。
这个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当场死亡,而是坐在那里,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看着那人没死,沈从心和李泰博第一时间就要过去补刀,而这时,那人却站了起来,冲两人抱拳道。
“二位,在下齐心远,是雁回山的兵家修士,”
听到是“修士”沈从心和李泰博更是如临大敌,然后接下来却听道齐心远又说道。
“我已经被封住了修为,不会对二位造成威胁。”
听到他这么说,沈从心依旧是觉得不稳妥,毕竟他的经历告诉他做选择要保险一些。
然而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动作,李泰博却拦住了他说道。
“的确是封住了修为,要不然刚刚咱们不会那么轻松。”
然后李泰博转过头对齐心远说道:“刚刚是战场,那现在你就是我们的俘虏,说吧,想死还是想活?”
齐心远听到了李泰博的话,也是一愣,然后说道:“自然是想活。”
“想活,就拿东西来换,钱财,功法,法宝,什么都行!”
李泰博不假思索的说道,熟练程度让旁边的沈从心都有些瞠目结舌,甚至沈从心都开始怀疑李泰博以前是不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齐心远再次愣了一下,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李泰博会提出这个要求,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
“我下山之前,修为都被封住了,也没带什么法宝,嗯。。至于钱财的话,我这还有几十两银子。你们应该也看不上,”
他看了看李泰博,又看了看沈从心,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沈从心好糊弄一些,然后说道。
“我们宗门的核心功法肯定不能给你。”
看着沈从心提枪走上前就要戳自己一下,齐心远又赶紧说道。
“不过我这有一套宗门内的残阳枪法,可以给你演练一番,就不算传授了。”
李泰博一听真的有便宜占,当即就要答应,但是却看到旁边的沈从心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擅长用枪,我平时都是用刀的。”
李泰博都懵了,不是,大哥你有病啊,人家都愿意教你了,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人家到时候要是干脆啥都不愿意教给你了,你还偷学个屁啊,你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啊。
然而接下来齐心远的说的话,直接就让李泰博愣住了。
“可以,可以,刀法的话,我们宗门内的断日刀挺适合你的,都是走的刚猛的路子。我待会给你演练一番。”
我去,真的行?李泰博呆呆的看着齐心远,心想这小子懂得还真不少,自己待会要不要也逼问一番?
而此时,他又听到沈从心说道:“我现在没有刀了啊,赤手空拳的,学会了刀法也没用啊。”
两人:???
齐心远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还有一套止瀑拳,这套拳法是祖师筑基时期所创。当时在瀑布练拳,一拳将瀑布打地停滞了一刹那,而后多次改良,才有的这本拳谱,”
说完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连忙说道:“我就会这么多了,再多我也没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在场的三人都是聪明人,齐心远愿意跟他说一些拳谱,刀法之类的,沈从心还敢接受。
因为毕竟他目前没有气感,要等一个契机,所有用外在的招式比较合适。
如果齐心远真的说出一些行气的路线和方式,说实话,无论是李泰博还是沈从心,两个人都不敢随意的去尝试。
同样的,齐心远也不敢随意的说,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两个人还会有可能觉得自己是故意的给他俩下绊子呢。
“那你先演示一下拳法,”
沈从心说着又对李泰博说道。
“泰博,你看着他,他要是敢有异动,你随时弄死他。”
齐心远无奈的笑了笑,他也不顾李泰博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站了起来,然后摆起了一个拳桩,一边摆拳桩一边说道。
“我家祖师常说,拳法也好,刀法也好,都是练出来的,所以走桩也是我们的必修课。”
接着,他拉开了一个拳架,开始演练起来。
招式并不复杂,齐心远解释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止瀑拳法,重意。要的就是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沈从心跟着演练了几次,逐渐熟悉拳法的桩架之后。
他闭着眼睛又打了一次,去感受齐心远所说的那种气势。片刻之后,沈从心睁开双眼,对着齐心远点了点头,然后抱拳道:“多谢!”
还没等齐心远回话,沈从心从地上捡起来一杆长枪,扔给了齐心远,说道:“你把那个枪法也演练给我看一下。”
齐心远:???
李泰博:???
不是,你刚才不是挺嫌弃的么?
然而他们没想到,这远不是沈从心的底线。两人只听沈从心又开口道。
“等教会了我这套枪法,你再把刀法演练一遍,最后把你身上最后的几十两碎银子给我们,你就可以离开了。”
齐心远懵了,不是,哥们你闹呢?我说你这刚才嫌弃这,嫌弃那的,我以为你都看不上呢。
最后选了一套拳法,合着您这是为了让我把家底都掏出来,然后你全都拿走?
李泰博也有点懵了,这沈从心平时看起来就是个闷葫芦,也不说话,怎么坑起人来,比自己还阴?
自己以后得注点意了,别哪天自己也被坑了。
沈从心:谁规定的我只从他这里拿一样了,我当然是全都要。
其实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无论是从小就在宗门里修行的齐心远,还是平时高来高去,放肆恣意的李泰博。
他们的江湖阅历都没有沈从心这个从小就在社会底层,成长期间却是和世家门阀打交道的沈从心多。
齐心远无奈的同时,内心还有些想笑。
他再次站起身,演练了起来,一边演练,一边详细的解说起要点,一点都没有之前说的那种不会去主动教学的态度。
此时,剩余的孩子们也都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些尸体,以及一身血红色的沈从心之后,基本上都有要呕吐的冲动。
但是他们还是忍住了,好奇的打量着正在演练枪法的二人。
枪法相对来说就要繁琐一些,沈从心演练了几次,将大致的招式都记住之后。
就想要齐心远演练一遍刀法,然而此时却听到李泰博的声音。
“沈从心,你们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到。”
沈从心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惦记着学习拳法,枪法,确实是忘记了自己这群人是要逃跑的。
如今着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天色已经渐渐地擦黑了,时间的确已经耽误的太久了。
“准备赶路!”
他冲着马车那边说道,然而当他走到李泰博身边的时候,却看到李泰博神色肃穆的盯着他们来的方向。
而他背着的长剑也在不停的发出鸣啸。
“这次是正经的修士来了,应该就一个。”李泰博苦笑道。
“咱们刚刚看骑兵走了,都太得意忘形了,咱们都忘记了,这次来抓人的本来就是修士。”
“让苗苗他们驾车跑,我跟你留下。”沈从心挽了一个枪花说道。
“不用,”这时李泰博却说道:“你带着他们先走,他们有两个修士,这次就来了一个,你需要跟他们在一起以防万一。”
“可是。。。”沈从心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放心吧,我还有杀手锏没用呢。”
李泰博笑嘻嘻的说着,之后又冲着齐心远扬了下脑袋说道。
“记得把他带上。”
沈从心也没有多废话,点了点头,而后从死去的战马尸体上撤下了一段绳子,绑缚住齐心远的双手,歉意的说道。
“抱歉,我们现在经不起失误。”
齐心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跟着沈从心上了第一辆马车。
沈从心驾车离开,在路过李泰博身边的时候,两人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当看到马车越来越远,逐渐要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
李泰博猛地一个前冲,自身的剑气毫无保留的外放,冲着自己长剑感应到的方向疾冲而去。
他要主动上去迎战,缠斗住这人,好为沈从心他们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而那云海宗的年长沉稳修士忽然间心有所感,立时停下脚步,看着李泰博那边似挑衅般的剑气,冷哼一声
“好胆!”随后他也朝着李泰博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泰博的诱敌策略,成功!
而另外一边,一路狂奔的三辆马车正行驶在旷野上,今天的月色很亮,即是在郊外的黑夜里,也可以看清楚道路。
所以沈从心决定连夜赶路,一定要和后面的修士拉开距离。
而此时,被沈从心叮嘱的要时刻关注后面动向的第三辆马车上。
一个孩子却猛地叫了起来,然后就缩进其他几个孩子中间,哆哆嗦嗦的说道:“有。。。有鬼!”
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孩子,不满的说了一句“胆小鬼!”
然后掀开后面的帘子往外看去,却只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在急速的向他们冲过来。
那个人高冠薄带,浑身白衣,手上好像拿着锁链,在他后面还拖拽着一个人影,这个形象,像极了老人们说的勾魂无常的形象。
这个孩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都是冷气,他也赶紧放下帘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好像真的是有鬼。”
这个马车里,其他的孩子听到他这句话,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而听到后面骚乱的沈从心心头一紧,也是紧忙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发现以那人的速度,只怕是很快就要追上自己这支队伍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没有办法保证所有孩子的安全。
只能先让这些孩子离开!
沈从心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齐心远说道:“我能相信你么?”
齐心远也是一愣,不过他在路上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联想到此时的状况,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然后冲着沈从心点了点头。
沈从心掏出匕首,帮齐心远割开了手中的绳子,对着他说道。
“我不求你一定要护住这些孩子,只求你在不危及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能给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即可。”
“放心,齐某必不负所托!”齐心远抱拳对着沈从心说道。
“多谢了!”沈从心也冲着齐心远抱拳致以,然后便搂着长枪,直接跳下车去。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沈从心没有任何犹豫,手持长枪就冲了过去。
而驾车远去的齐心远摇头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上了贼船了啊,他刚刚要是直接把自己扔下去,自己到时候还能逃命。
现在他把自己松绑了,万一他拦不住那人,那个人追来,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一伙的,哎,上来贼船了啊~算了,我就赌你能拦住他吧。”
说完,他又猛地一拉缰绳,带着后面的马车疾驰而去。
沈从心回过头冲着李煦麟问道:“你们都姓李,他是你爹?”
李煦麟摇摇头
“那他是你哥?”沈从心又问道。同时伸手入怀。
李煦麟摇摇头
“哦~”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他就是。。。”说到这里,沈从心猛地回过头,“你儿子!”
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石灰猛地朝那人洒出。
同时反手抽刀,向那人横扫而去。
李泰博都蒙了,我靠,还带着这样的,刚刚还一幅高手风范,现在你玩石灰洒眼?
李泰博大袖飘摇,将漫天飞舞的石灰隔开,飞身后退躲过沈从心的横斩,身后长剑飞出,
向着沈从心疾射而去。
沈从心变招将长剑格开,抬手要劈,李泰博手一扬,接回飞回来的长剑,向前刺去。
沈从心变招侧身,又将手中长刀横扫过去,李泰博收剑回挡,两人在瞬息之间已交手数招,此时刀剑已经相交数次。
随着“乒”的一声,沈从心手上的长刀应声而断。
刀断的瞬间,沈从心已经意识到不好,在退却和拼命之间,他选择了拼命,打算硬挨一剑,将手中断刀的刀刃抹过李泰博的脖子。
李泰博看到沈从心这种拼命的打法,也是一惊,不是,我就过来一趟,你跟我拼命,你犯得着么,你。
李泰博再次后退,身形已经掠过门口,出现在了道观之外。
“停停停,你拼什么命啊。”李泰博在哪里嗷嗷地叫着。
沈从心整个人挡在道观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他非亲非故,找这个孩子做什么?”
“非亲非故?他亲爹都要卖了他了,有亲人有什么用。”听李泰博说完这句话,李煦麟“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听着李煦麟的哭声,沈从心再次上前一步。
“我特么。。。”李泰博感觉又退后了一步,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提醒一下这个孩子,不要相信他们,也别跟他们走。”
沈从心邹了邹眉头,:“你知道他们要买他的理由?”
李泰博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先让我进去吗?”
沈从心沉思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李泰博和李煦麟来到了道观的偏殿。
李煦麟很勤快的在三人之间生了一团篝火,然后静静的坐在了沈从心旁边。
沈从心还是冷冷的看着李泰博,李泰博无奈一笑说道。
“你们对我不用这么大的敌意,我承认,我最开始是想要找这个孩子的。
但是我本身是要经过孩子和他父母本人的同意的,而且我发现了你,我现在更想要你了。”
看着李泰博还要说下去,沈从心用刀鞘敲了敲地面:“说正事。”
“哦,对,正事,”说着看向了李煦麟,“你是不是一到下雨天或者阴天就被雷劈,别人被雷劈就死了,你怎么被雷劈都没事,对不?”
李煦麟茫然地点了点头。
李泰博又说道。
“这就是先天的修道坯子,或者说是雷修坯子,这种孩子一旦踏上修行之路,修习雷法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就比如说龙虎山上的五雷正法,别的道士可能还要结印画符,这种修道坯子直接就用出来了。”
沈从心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跟那两个人走?”
“因为那两个人不是好人啊,那个是云海宗的修士,云海宗是宗字头的仙家宗门,已经属于最高档了。
在天玄州排名第四,宗门本身倒是不错,但是宗门太大,难免会良莠不齐,这几个,嗯,怎么说呢,
就是那种仗着宗门势力,胡作非为的那种。”
“嗯,所以你过来提醒?”沈从心问道。
“不,我过来拉你们入伙。”
“入伙?”
“对啊,进我的宗门!”李泰博兴高采烈地说道。
沈从心侧头看了看李煦麟,虽然说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不太靠谱。
但是毕竟人看起来不坏,而且有宗门庇护的话,应该对着孩子的成长会有好处。
李煦麟也冲沈从心点了点头,他宁愿相信这个可以心平气和和他们谈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和钱老虎混在一起的家伙。
沈从心看到李煦麟同意,这才对李泰博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要送他过去,以防万一。”
“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现在更想要你,你是体修吧。”李泰博兴奋道。
“不是,我就是个学过武的普通武夫。”沈从心也有点愣了,啥玩意是体修?
“你别骗我了,你的肉身强度在我认识的体修里面,至少达到了筑基的强度,
体魄的强度有了,神魂也很稳固,你现在就差一颗英雄胆,就可以到筑基期了。”
“英雄胆?”沈从心皱着眉头,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从小学武,但是一直都没听过这些啊。
李泰博看着沈从心迷惘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真不知道?”
沈从心点点头,确定了沈从心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后,李泰博说道:“伸手,我帮你看看。”
沈从心把手伸过去,李泰博握紧他的手腕,一股真气游走了沈从心的四肢百骸,片刻后,他松开手,骂骂咧咧地说道。
“怪物,真特么是个怪物。看来引你走上这条路的人对你期望颇深啊。”
但凡是修士,靠得都是“炁”(以后用“气”代替),法修靠的是真气,体修靠的是罡气。
而根据修行方向的不同,养气有不同的方式,但是成为修士的第一步无疑就是让身体产生气感,打通自己身上的大小经脉。
之后在一步一步的孕养这个气,让气不停地流动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大小经脉当中。
慢慢扩宽体内的经脉通道。而沈从心的经脉早就打通了,但是又被人给封上了。
而他的那股先天罡气,早就充盈在体内,一旦沈从心迈出了哪一步,英雄胆一旦形成。
那股先天罡气就会立即冲破那些被封住的经脉节点,一举进入到筑基中期,既能打熬体魄,又能扩宽经脉的真气通道,一举多得。
跟沈从心说明了情况之后,沈从心也了解到了武师傅的良苦用心,然而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打算离开此地,去李泰博所谓的宗门。
“那么,你的宗门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什么实力?还有你说的天玄州是什么意思?”沈从心看着李泰博问道。
“嗯,先回答你天玄州吧,咱们这座天下,分为九州。
分别是天玄州,地玄州,双玄州,黄玄州,东玄州,南玄州,西玄州,北玄州,中玄州。
其中天玄州占地最大,实力最强,而咱们南玄州呢,马马虎虎吧,就那样。”
“那你们宗门呢,在那里?”
“你先听我说完吗,天玄州目前分为四座宗门,实力最强,目前实力最强的是山河宗,星辰宗,云墨宗,云海宗。”
李泰博还要继续说,沈从心就又用刀鞘敲了敲地面,说道:“那你们宗门叫什么?”
“嗞。。。”李泰博嘬了一下牙花子,才缓缓说道:“我预计宗门在南玄州,大乾王。。。”
“等会,什么叫做预计?”沈从心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还没建立。”李泰博摊了摊手。
“合着你是个骗子,消遣我们呢?”沈从心说着起身就要赶李泰博出去。
“别别别,建立宗门的灵石我已经带了,我这次去就是为了建立宗门去的,只要你们跟我去,宗门很快就建立起来,再说你们现在有别的选择么?
你们大隋王朝面对他们,可不敢收留你们,而且大乾王朝是出了名的硬刚。。。”
李泰博越说越小声,他自知理亏,也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沈从心低头思索了一下,他说的没错,依照目前大隋王朝的这个情况,自己刚杀了皇帝的小舅子,本身就是个杀人犯。
再加上这帮孩子是天下第四宗门要的,没准大隋王朝还巴不得送过去,好结下来一份香火情,自己这帮人也只能相信他。
“行吧,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沈从心说道。
“真的?”李泰博惊喜地说道。
“嗯,不过,要带他们所有人一起。”
沈从心盯着李泰博说道,他不是什么圣人,在今天早一些的时候已经打算走了。
但是这次不行,一旦被人发现李煦麟走了,剩下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幸免。
“没问题,这些孩子也才几岁,也勉强可以试着让他们修行看看,对了,你要带他们走的话,我去买马车。”
“嗯,我还需要买一把刀。”
两人详细的计划了一番,又跟这些孩子们说明了一下情况,这些孩子本来都是孤儿,也全都同意。
二人便分头出发,各自去置办相应的东西去了。
与此同时,在城中钱老板的家中,两个修士正房间内谈事。
而这家的主人,在这绥边城城内一向嚣张跋扈的钱老板却恭敬地在房门外伺候着。
其中一个修士端起茶喝了一口,嫌弃的邹了一下眉头,然后一口水吐到了旁边“你没看错吧,的确是先天的修道胚子?”
“没错,先天适合修炼雷法,”另外一个修士回答道。
说话间,他摩挲着手上的锁链,猛地一个用力,就听到锁链的另一边传来了一声嘤咛。
“真是想不到,这次来南玄州这个小地方,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你别太过火了,这是要给三师兄的,三师兄这次道成金丹,赶在开峰仪式之前送上去,好更上一层楼。”
“放心吧,我可不敢动。”
“嗯,那就明天由这个姓钱的先去抢人,送到北边五十里外的仙家渡口附近。
然后咱们装作把那孩子救下来,最后再趁机把他带回去。”
“那他要不不同意呢?”
“由不得他不同意,到时候上了渡船,不管同不同意都要跟咱们走。”
“嗯。。。你们云海宗披云一脉的。。。修。。。修士。。。真的是。。。卑。。。鄙无耻。还是说。。。啊。。。你们整个云海宗都这样。。。”
两个人正说话间,锁链那头却传来了这句话,虽说是在骂人,但是那断断续续的气息却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旖旎的感觉。
两人顺着锁链看去,却看到锁链的那一头,一个女人侧躺在那里。
女人脖子上挂着锁链,双手被反捆在身后,整个身躯紧紧地裹着道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漏出来,但是那玲珑的曲线,却给人一种冲动。
“你给他下了多少药?”第一个修士问道。
“嘿嘿,不多,她运功往外逼的话,怎么也要三天。”
第二个修士嘿嘿笑道。这两个人可不敢随意和这个合欢派的女人说话,他们担心一不留神就被摄取了心智,然后冲动之下,犯下大错。
“等把他们两个献给了三师兄做了炉鼎,没准三师兄也会让咱们跟着沾光。”
两个修士说完,便给锁链加了禁锢,定死在地面上,缓步走出了房间,在人前,两个人又恢复成了那副仙风道骨摸样。
冷冷的瞥了一眼钱老大,告知了让钱老大怎么做,去哪里回合,另外一人回头朝房间打出了一道禁制。
确保不会有人进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往地上丢下了一块灵石,便去了最近的仙家渡口。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共二十一个人,一共三辆马车,由李泰博,沈从心和苗苗三人赶车。
其他的孩子都在马车里面,早早地出了城门,朝着大乾王朝的国境线而去,大乾王朝在大隋的西南方向。
在绥边城西南二百里处,就算是全力驾车,也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
而当钱老大白天在街上苦等一上午都没看到这帮孤儿出来讨生活之后,直接带人前往了城东的破道观里。
当他一脚踹开门之后,早已人去楼空,钱老大跌坐在地上,慌里慌张的说道:“完了!完了!”
紧接着,他一脚踹开一个当晚在哪里的小弟,说道。
“你去,骑快马!快去凤舞山的仙家渡口告知两位仙师!”我亲自带人去追回他们。说着他自己冲着城门跑去。
沈从心一边感受着自己体内罡气不断的流动,一边朝着胡月走了过去。
沈从心体内的罡气充盈,罡气仿佛是一道火龙一般,顺着体内的经脉横冲直幢。
一遍遍的地冲刷着体内的经脉,扩宽经脉的宽度,而那罡气从体内不断地渗出。
披在了沈从心身上,化作了一副罡气盔甲。
“哈哈,哈哈哈,你是修士,看这气势应该是筑基期的修士。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一个凡人,一个卑微的凡人怎么可能能阻拦我那么长的时间。”
胡月看到这一幕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他自小就在宗门里面修行,在山下也一直被叫做仙师。
在他心里,凡人都是低贱的,被一个凡人纠缠了这么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极大地侮辱。
而此时,他才不管眼前这个人作为修士会不会对他产生危害。
他潜意识里认为以他天下第四宗门弟子的实力,就这种野修,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沈从心缓缓地走向了胡月,在二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摆开了一个拳架。
这个拳架沈从心无比的熟悉,从他开始学武那天就开始练习这套拳法,日复一日,早已挥出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拳。
他看似随意的朝着胡月的方向挥了一拳,那强烈的罡气随着挥拳的方向打出,一道猛烈的罡风喷涌而出。
胡月也只是简单地一挥手,轻描淡写的就将这道罡风驱散开来,脸上挂起了嘲弄的笑,:“就这?”
沈从心没有说话,他刚刚想要验证一个想法,罡气果然可以顺着身体打出去。
但是却需要对力道的角度,挥拳的距离都要有精准的控制力,才能确定罡气打出去的时候威力的大小。
而他刚刚打出这一拳时,发现根本不用如何的去操控罡气,这道罡气顺着经脉自然而然的就到了他的手上。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控制自身罡气的运用。
接下来,沈从心尝试控制自己的罡气向自己的双腿流动,整个人直接朝着胡月就冲了过去。
而胡月眼中看到的,是沈从心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嘲讽的说了一句,
“不自量力。”刚要运功抵挡,眼前却不见了沈从心的身影。
然后,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朝着自己笼罩而来,之后,就听到了“彭”的一声从自己的后心处传来。
胡月的护身法宝在感受到主人的危机之后自动触发了,在胡月的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膜一般的护盾。
饶是如此,胡月也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刚刚才压着打的家伙,他的身法居然这么快!
只是一个分神的功夫,居然到了自己的身后。
沈从心一击不中,立即后撤,保持住了安全距离。
他刚刚学会罡气的运用,在前冲的过程中猛地朝右变换方向,接着,再来到胡月身后,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肘部,打算一击毙命。
然而他没有想到护盾的爆发,他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胡月,准备下一次出手。
胡月惊魂未定,要不是自己的这件护身法宝,自己可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沈从心,满是冷汗的脸上展露出来了狰狞的笑容,
“好,很好,你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说完,他右手伸出两指竖在胸前,左臂垂下,从左臂的袍袖之中“哗啦”一声,掉下来了一条银白色的锁链。
亮堂堂月光之下,整条锁链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这团锁链落在地上之后,就绕着胡月转了起来,沈从心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整条锁链大概有四米左右的长度。
锁链的头部是一枚“穿心锥”,而此时,这枚锥子却自己从地上飘了起来。
锥头朝着沈从心的方向缓缓的摆动,宛若一条随时会发起进攻的毒蛇。
“哈哈哈哈哈,你完蛋了。护身法宝和攻击的法器全都用出来了,你们这种野修,恐怕都没见过吧。
哈哈哈哈,我要将你折磨致死!哈哈哈哈哈。”
胡月状若疯狂,操作着锁链朝着沈从心进攻过来。
沈从心并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虽然此时他掌握了罡气的使用方式,但是他刚刚受的伤也是实实在在的,他现在浑身的伤口血流如注,全凭一口气在硬撑着。
沈从心皱着眉头盯着那条锁链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此时,他不退反进,朝着这条锁链飞奔而去。
而当锁链快要和自己接触的时候,沈从心往自己的左侧横移数步,然后猛地前冲而去,再一次来到了胡月的身后。
他转过身,发现那条锁链才刚刚往自己的方向疾飞而来,心里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时机,当下,毫不犹豫,飞速来到了胡月的左后方。
将全身的罡气集中在右拳之上,朝着胡月轰了过去。
然而,这充满威势的一拳打在了胡月的法宝护膜上面,只见真气保护膜发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蓝光,成波纹状向其他地方扩散。
沈从心的拳头离胡月只有几厘米,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而此时沈从心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微笑,他此时站的位置,胡月,还有锁链的锥头三者在一条直线上。
如果锥头朝着他过来的情况下,一定会先穿透胡月的身体。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靠自己打穿胡月的护膜,而是要靠胡月自己的法器打穿他自己的防御。
出乎沈从心的预料,想象中锥头刺穿胡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锁链的锥头反而从自己的左手边朝着自己袭来。
眼见已经无法闪避,沈从心心下一横,往后一跳,一个后空翻朝后而去,锥头连带着锁链勘勘从沈从心身下疾驰而过。
沈从心连着翻了几个后空翻才止住身形。
环顾了一下四周,锁链并没有追来,此时就像是一条乖巧的小蛇一样,围绕着胡月盘了一圈。
而如蛇头一般的锥头,还是漂浮在哪里,朝着沈从心的方向左右晃动着。
此时胡月已经转过身来,面目狰狞的冲着沈从心笑道。
“能感觉到你的力气没有一开始大了,你快不行了,哈哈哈。”
笑完,大呼一声:“去!”
锥头应声而来,沈从心眼睛一眯,狼狈的朝着侧边一滚,躲过了锥头锁链的刺击。
紧跟着朝着前方冲了过去,边跑,边躲避着锁链的进攻,模样及其的狼狈。
胡月看到这一幕后,哈哈大笑,笑声中,锥头的移动速度更是加快了一拍。
在侧身躲过锥头的再一次进攻后,明显的感觉到锥头加快了速度,沈从心此时了解了三件事。
第一,胡月是可以控制锥头进攻的方向和快慢的,并且不能控制锥头后退。
第二,胡月只能控制锥头,不能控制锁链。
第三,胡月在控制锥头的时候,不能有其他的动作。
只不过沈从心此时很疑惑,既然只能控制锥头,为什么要加上一个锁链呢,直接只有一
个锥头,不是更加的方便么。
此时已经容不得沈从心再想其他的了。
确定了之前的三点情况后,沈从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现在已经没多少体力了,只能再赌一把。
他再一次的来到了胡月的左后侧方,一个手刀朝着胡月的脖子就扫了过去,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而胡月感觉到沈从心在自己身后,他也放慢了锥头的速度,控制着锥头从他们的右侧朝着沈从心飞来。
沈从心这次并没有跑开,而是瞅准时机,贴着胡月的身子绕了一个圈。
当胡月隔着保护膜和沈从心面对面的时候,他还是略微慌张了一下,就是这一顿,沈从心已经从前面绕到了胡月的右后侧。
右手一伸,抓住了锁链的尾部,而此时,锁链再一次从沈从心的右侧袭来。
沈从心看的真切,锥头是奔着自己的头部来的,他猛地一个后撤昂头,躲过锥头,同时左手一伸,抓住了锥头后面的锁链部分。
双手顺着锁链绕了几圈,同时向上一跃,整个人都踩到了胡月的肩膀上。
双手猛地用力往两边一拉,锁链直接绷直,两个人就静止在了那里。
被胡月丢在一旁的那名被俘虏的合欢派修士在远处看的真切。
此时胡月的那条锁链在胡月的脖子上面绕了一个圈,沈从心左右手各持锁链的一端,就那么踩在胡月的肩膀上面。
两个人一动不动,而胡月身上的护膜,却时不时的亮起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芒。
胡月此时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道。
“放手,你这个低贱的野修!你居然还敢反抗,你就应该给我跪下!求我放过你!”
说着,他催动法诀,企图让锥头赶快从沈从心手上挣脱开来。
沈从心感受着左手上传来的力度,微微一笑,胡月想要让锥头动起来,殊不知,这正是沈从心想要的结果。
他右手暗自用力,此时的锁链一左一右都在用力拉扯,而最终受力点却在胡月的脖子那里。
沈从心盯着胡月脖子处的护膜,那里由于承受太大的压力,已经开始泛起了光芒,甚至起了丝丝的裂纹。
但是,还不够,沈从心这么想着,
嘴上却说道:“你让我给你跪下?你也配!”
说着,他运起全身的罡气,聚集在双脚处,直接用出了千斤坠的方法。
而此时胡月的护膜全都在抵御脖子上面的压力,根本无暇顾忌这从上而下来的压力。
胡月感受到肩膀上猛地传来的巨大的压力,双腿终于还是坚持不住,膝盖一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看不起的凡人发明的招数。”
沈从心淡漠的说道。此时沈从心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他能够感觉得到,罡气已经没有多少了。
已经连身上的护体罡气都维持不住,他刚刚调动的就是体外的这部分罡气。
胡月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恼怒,更是催动锥头动起来,而沈从心的右手同时加大力度,左脚抬起,重重的踏在胡月的后脊柱上。
然后抬起右脚,身体后仰,双手死命的抓住锁链的两侧。
终于,在护膜到了极限之后,护膜好似实质一般,片片碎裂。
锁链与胡月的脖子直接的接触上了,在感受到了锁链上面的寒意之后,胡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他急忙停止控制,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从心双手狠狠的抓着锁链,锁链在胡月的脖子上越缠越紧。
胡月将双手放在脖子处,想要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经完了。沈从心不会放手,而他注定要死在这里。
“嗬~你怎么敢!。。。。这是。。。是师傅赐给我。。。我的。。法器。。。嗬~,你这低贱的野修。。。怎么敢。。。用。。。它杀。。。我。。。”
这是胡月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高傲的修士,最后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一个野修杀死的。
当沈从心没有从锁链上感受到胡月挣扎的力度之后,他也渐渐地松开了手
用手摸了摸胡月的脖子,确定了胡月的确已经死了的时候,沈从心放弃掉了用手中的锥头给他脖子来上一下的想法。
他用力的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太累了,身上的伤势已经很重了,再加上生死搏杀,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输了一定会死,他可能早就坚持不住了。
他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眼前一黑,终于还是到了下去。
从此处到齐心远所说的进山点至少要有二十里的距离。
沈从心他们是没接触过堪舆图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堪舆地形图。
能接触的到这些的,一般都是朝中官员或者是边关将士,巧了,齐心远之前就是绥边城的骑卒。
本来李泰博是想要直接去到进山点的,但是齐心远直接拦住了他,按照齐心远的话说。
“穿着草鞋和单衣翻山,不到三天,这些小家伙们就得病倒了。”
虽然说堪舆图上的直线距离只有六十里,但是真要走上去可不是直线距离,再加上山路
崎岖难行,很多地方都不能算的上路。
真要是走的话,齐心远估计,每天行不到十里,正式进入到大乾境内,至少要十到十五天。
这也是为什么在明知道这里可以直接翻山到达大乾境内,大隋却从来没有让大部队从这边走过,补给根本供应不上。
要知道,打仗可不仅仅是把人送过去就可以了,所需要的补给更是天文数字。
从这里走,大部队没有补给,去了送菜,小部队去了,人不够,也是送菜。。。
齐心远带着众人朝着东北方向而去,按照齐心远的计划,要先进入到东北方向的一座小镇,买上一些远行必要的物资。
此时正是深秋,虽然沈从心三人体魄强悍,可以不惧深秋的冷冽,但是这些孩子们可不行。
在路上的时候,李泰博也曾经提出来过,不需要所有人都跟着去大乾,追杀他们的两个修士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了,这个时候,可以先让孩子们在这边休息,等自己在大乾安顿好了,再来接他们。
对此,齐心远却提出了反对意见,首先是孩子们的安全问题,在大隋,谁来保护这些孩子?
李煦麟这孩子是一定要跟着去大乾的,这样才能更好的安顿他。想要护住他,沈从心和李泰博是必须要跟着的。
齐心远表示自己可没有能力在大隋护住这么多孩子。
其次,等李泰博在大乾安顿好了,万一两国起了战事,再想回来接人可是难上加难,还不如到了大乾之后,再做安排。
好坏到时候都是大乾境内,接人的话,可以更加方便一些。
当众人赶到小镇时,正值午后,所有人先是在李泰博的强烈要求下,狠狠的大吃了一顿,花了沈从心一两银子,付钱的时候给苗苗气的。
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把李泰博给生吞活剥了一样。吓得李泰博连连求饶。
走出饭庄之后,李泰博,齐心远两人分别带着两队孩子,开始采买相应的物资。
齐心远负责购买一些较厚的衣服,还有大量的干粮以及背篓。
李泰博只需要购买足够的水囊即可。
而沈从心自己负责去铁匠铺购买武器,除了李泰博以外,沈从心和齐心远的武器都在之前的打斗中损坏了。
沈从心之前在绥边城就有过买武器的经验,这件事就交给他了。
其实买兵器并没有那么复杂,很多的铁匠铺或多或少都会藏有一些存货,或者私自打造一些兵器,只不过不会直接拿出来卖。
很快的,沈从心便从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铁匠铺选了两把还算过得去的横刀,连刀带鞘一起背在后背上,便朝着小镇外集合点而去。
沈从心走的不快,当他即将要到达小镇口的时候,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句。
“年轻人,此去远行,想知吉凶否?”
沈从心循声望去,却看到不远处一座点心铺子的门口,坐着一位老者。
这老者斜靠在点心铺子门口,衣着破旧,一只手拿着旱烟,深深的嘬了一口,另外一只手扣着脚丫子,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虽然看起来落魄,但是细看之下,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眯着,在加上脸上长期不洗,一块又一块的污垢。
嗯,更显落魄了。
沈从心微微皱眉,本能的想要离开,但是想了想小的时候看的话本里,那些神秘高手刚出场的时候,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他略微一个沉思,还是缓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对着老者问道。
“您刚刚说,此去可知吉凶?”
老者一脸诧异的看着沈从心。
还没等沈从心再问出第二句话,刚刚的那道声音却从沈从心左侧传来。
“我说的,我说的,你找他作甚,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了!”
沈从心侧过头看去,才看到旁边有一个算卦摊子,摊子旁飘摇着两个幡,一个上面写着
“到家真传”
另一张幡写着,“铁口直断”。
字写得到是比较规整,可以这个“到”字,却是个明显的错字啊。
而摊子后面,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道士,正笑眯眯的看着沈从心。
老道士,白发白须,穿着一身宽大的老旧道袍,头上的发髻随意的插着两把小木剑充当簪子,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沈从心,仿佛在说。
“我还没开张呢,你快来算一卦。”
沈从心被盯得有些发毛。
他一开始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实际上是想要去算一卦试试的。
但是看到道士这个眼神,他就打退堂鼓了,尤其是看到那个“到家真传”的时候,他就笃定这摊子一定是骗人的。
他摇了摇头,刚要走,却想到了这些孩子们已经很久没吃过,或者有些孩子根本就没吃过点心了,于是抬脚就走进了点心铺子。
随意的打包了几样糕点,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又瞥到了门口靠着的老人,略一停顿,又单独的买了两小块糕点。
沈从心将打包好的糕点别在腰间,缓步走到了门口靠着的老人身前,再次蹲下身,冲着老人说道。
“刚刚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说完就将手里的一块糕点递给了老人。
老人也没说话,就直接用哪只刚抠完脚的手,将这块糕点拿了过来。也不顾旁人的眼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沈从心看他没说话,只是笑笑点了点头,又起身走向了算命摊子,先是冲道人打了个稽首,然后走到摊子面前。
道人见沈从心朝着自己走来,本来有些失落的脸上立马堆起笑容,随后又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刚要开口忽悠两句,就听沈从心说道。
“道长,道字应该是这么写。”
说完,他将手里的糕点放到桌子上,向着道人推了推,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道”字。
许是因为站着写字,再加上用笔填墨的时候,填的多了些。
沈从心写的这个“道”字的“首”稍微歪了些,且和“走之旁”之间多出了一块墨迹。
沈从心看到这个之后,刚要拿走打算重新写个“道”字,就听到对面的道人说道。
“道,人之想法所产生的道路,年轻人,你想法太多,你以后走的路,有可能会走歪了啊。”
道人声音平和且浑厚。沈从心听在耳中,但是每个文字却仿佛在沈从心内心里面产生阵阵涟漪。
沈从心抬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道人。
道人看着沈从心疑惑的眼神,再次说道。
“你这个字,填墨太满,尤其“首”字部分用墨颇多,预示着你想法颇多,“首”代表的你的想法,“走之旁”代表着你要走的路。”
说道这里他停下来,又指着中间的那块墨渍说道。
“想法太多,导致你和真正要走的道路之间,有了阻隔,年轻人,有些时候可以不用想那么多,相信直觉就是。”
字字珠玑,沈从心在听到了道人说的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又对道人打了个稽首,说道。
“道长,受教了。”
要说之前的稽首可能只是一个礼节,但是这次的稽首,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
沈从心的确想的很多,尤其是得知自己正式成为了修士之后,也曾想过遇到奇遇,一飞冲天,成为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今天在看到靠在门口的老人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觉得就是个邋遢老人,本能的不想靠近。
但是仔细看到老人的举止之后,又觉得这可能是个世外高人,又有意识的想要靠近。
他也不是没看到那个算卦摊子,只是下意识的忽略,他当时认为,能主动找到他的,不可能是这种江湖算命摊子。
就连主动给两人买了一块糕点,主动的去给道人写出来“道”字是怎么写的。
也不是出于好心。
而是存了一份主动去结一份善缘的心思在的。
他希冀着,这两位老人是那种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希冀着跟他们可以交好,可以得到一些馈赠。
但是当道人对他说了那句“不要有那么多想法”的时候,他的内心仿佛被重重撞击,仿佛道人可以看穿他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羞愧的感觉,但是更多的,却好像是被人点开了自己的迷障。
的确不要有那么多的想法,自己最早先的时候,只有一个报仇的想法。
自己护送这些孤儿去大乾的时候,想的只是保护好李煦麟。保护好那些孩子。
自己这一路上,也没有过那么多的想法,但是怎么成为了修士之后,反而做什么都开始想要得到一些回报了呢?
他没有继续再往下想,而是再次对着道人打了一个稽首,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说道。
“多谢道长,这是卦金。”
随即就要离开。
道长看到他这个举动也是一愣,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
见到沈从心要离开,他才忽然对着沈从心喊道。
“诶,你等等。”
沈从心转身,疑惑地看向道人。
道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们道家讲究因果,你已经给了我一块糕点,我送了你一句话,这已经两清了,你现在又给了我一封卦金,我也得还给你点什么。”
说完就开始从身上找值钱的物件。
沈从心看到这里,也是颇为好笑,冲着道人说道,
“道长不必介怀,一块糕点,送给到道长便是。”他说起话来轻快明亮,一改之前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不行!”
道人一边翻找着,一边说道。
“我们到家不能牵扯到太多的因果,你送我个东西,我还给你个东西,咱们这就算是两清,牵扯到太多的因果,对我们修行不利”
说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从头上的发髻处,把其中的一柄小木剑扯了下来,用手擦了擦上面的头油。递给了沈从心。
拿去拿去,就当送你一个护身符了。
说着也不顾沈从心要不要,直接就朝着沈从心丢了过去。
沈从心用手接住,仔细的看了看这把小木剑,感觉材质应该是桃木,上面刻画了一些道家的符箓,也没感受到什么灵气波动。
他将手里的木剑放入怀中。再次对道人打了个稽首,道了声谢,转身就要离去。
却忽然听到依靠在门框的那个老人忽然出声。
“年轻人,我也送你一句话,虽说做人要待人以诚,但是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但是却不难听。
沈从心听完老人说的这句话之后,稍微愣了个神,然后冲着老人深深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多谢。”
老人似乎是极不耐烦,冲着沈从心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就是。
沈从心看到老人冲他摆手,这才转身离去。
但是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老人摆着的那只手忽然改变动作,屈指一弹,一柄手掌大小的小型横刀对着沈从心直射而去。
小刀在接近沈从心之后,并没有伤害到他,反而附着在了最外面的那把刀的刀鞘上面,静静的跟着沈从心而去。
待得沈从心走远之后,那道人再也没有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而是眼睛一横,对着依靠在门口的老人狠狠的说道:
“老王八蛋,多管闲事!”
老人嘿嘿笑着,说道:“咋的,牛鼻子老杂毛,就许你送东西,不许我送东西了?”
道人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更是气恼,生气的说道
“我送东西,那是偿还因果,你呢?”
“他身边有我兵家子弟,我把那把刀送过去,目的是为了保护我兵家子弟,至于最后谁拿到,我管不着。”
那道人听到老者这句话,气的半天没说上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说了一句。“简直胡闹!”
他们争吵的这一切,沈从心都没有听到,在离开了两个老人以后,沈从心很快便和其他人汇合了。
在看到了齐心远准备好的几十张大饼,以及足以抵御寒冷的衣服,足够每个孩子换两次的草鞋,还有十个背篓以及十多个装满水的水囊。
沈从心也意识到,有这样一个队友,真靠谱,这可比当时跟着李泰博急匆匆跑路准备做到好多了。
当沈从心找到齐心远的时候,齐心远已经把其中一辆马车改装成了板车,正在往上面安置物资。
沈从心将背上的刀递给齐心远。说道:“辛苦了”
齐心远抬头看了眼沈从心,说道:“刀不着急,先把物资安置在马车里,还有几里路要辛苦些了。”
沈从心知道齐心远说的是什么,接下来马车里会更拥挤,还会有一些孩子坐在板车上。
他也没说什么,默默的把所有物资安置在了马车上。
当安置好了所有物资后,齐心远再次跟所有人,主要是所有的孤儿们说了一下此行的困难以及路上可能发生的危险。
但是所有孩子们都表示不怕危险,执意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齐心远所说的进山点。
按齐心远所说,从这里走,虽然路上可能会比较难走一些,但是没有什么翻山越岭的道路。
当一行人进山的一瞬间,远在小镇上的道人和邋遢老人同时睁眼。
那道人先幽幽开口:“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你别在那假惺惺的了,这局不都是你设的么?”那邋遢老人仿佛斗气一般的回怼道。
道人也有点生气,冲着邋遢老人说道:“局是我设的,难度可是你增加的!”
邋遢老人却说道:“你不设定这个局,也不会有增加难度这么一说,给这么多年轻人下套,真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说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先是告诉这孩子要待人以诚,做事不要考虑得失,紧接着就给机缘,这孩子遇到危险之后就是第一个大关。
他自己就会怀疑自己,自己带着考虑得失的情况下去结善缘,真的有机缘到了,那他自己到底还该不该坚持待人以诚,不计得失。
还是说,以后要蝇营狗苟,做什么之前就多想一些能得到什么,是否得不到就不去做了,是否可以得到就显得更加尽心一些。
长久以后,这孩子到底是成为能坚持本人,待人以诚,但行好事不问前程的人,还是成为一个蝇营狗苟,做事之前都要计较一下得失的俗人!
你这样,又和它有什么区别!”
那道人一滞,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些悲伤的说道。
“人生如棋,人世如棋,天下如棋,这些年轻人不过是我随意的落子罢了,看看他们谁会成为死棋,还是会成为神之一手,就看他们自己了。
他现在走的是人世间的山,虽然艰难,但很快就能走出去,但是他心中的山,要怎么走,能不能走出去,就要看他自己的取舍了。”
道人说完,有些忧伤的往哪里一座,开始自顾自的收拾摊子。
远在小镇的谈话,沈从心并不知情,此时的他正在和李泰博,齐心远一起组织着孩子们舍弃掉马车,徒步进入山中。
沈从心不知道,齐心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隋的军队一直不走这里,不是因为补给,而是因为此山有山神。
令沈从心没想到的是,在他倒下之后,另外一道身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曼妙的身影走到了沈从心的身前,她低头看着沈从心,抓住沈从心的手腕,看了下脉象,又看了看胡月的尸体。
半晌,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曼妙的身躯,破烂的衣袍,还有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锁链,无一不彰显她的身份。
她就是那名合欢派的俘虏。
早在沈从心和胡月二人进行生死搏杀的时候,她就想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她本来想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先逃跑了的,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却是无法解开,这可是专门用来封锁修士的锁链,上面有着禁制。
她一身的修为只能在体内流转,无法外放,会被直接压制住,而这种锁链最缺德的就是,钥匙需要输入灵气才能被激活。
被戴上锁链的人身上就会有一个灵气枢纽,这个灵气枢纽没有别的用途,但是只要戴着锁链的人一碰这把锁链的钥匙。
便会立刻激发,让戴着锁链的人生不如死。想要强行打开,也会生不如死。
她本身是无法确定谁胜谁负的,看了看二人对打的形式,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留下来赌一把。
没想到她赌对了,竟然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干掉了云海宗的修士。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自己本来的主意,是想等二人分出胜负之后。
如果这个不知名修士(沈从心)赢了,自己就求他帮自己打开锁链。
毕竟她听说这人为了护送一个孩子,敢于得罪天下第四宗门的修士,心肠肯定不会太坏。
到时候情况再糟糕也总比被抓回去做炉鼎要强的多。
可是现在这个修士到在这里,生死未卜,刚刚给他把了一下脉,受伤严重,罡气匮乏。
这人要是能熬过去,修为一定是精进不少,但是怕的就是熬不过去啊,他熬不过去不要紧,自己还要靠他打开这个锁链呢。
她努力的帮着这个修士翻了个身,心下却有了计较。
必须要把这个人保下来,弄醒,如果自己带着这个锁链离开这里,充其量就是个强壮一些的女人而已。
从这里回师门更是长路漫漫,真的遇到了心怀妥测的人,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想到可能会遇到的遭遇,不寒而栗啊。。。
她翻找了一下这两个人身上,都没带药物之类的。
而这个修士的气息也在一点点的减弱。
要是在平时的情况,只要稍微的给这个人渡一点真气进去,激活他的丹田,让他体内的罡气随着经脉流转,他就能保住一条命。
然后罡气带动修复自身经脉,之后就可以一点点的回复了。
可是如今她被压制住修为,根本没办法给他渡真气,也没有药物的帮助,她咬了咬嘴唇,想到最后一个办法。
合欢派的秘典,合欢术。
合欢术是可以在两个人结合的时候,两个人的气相融合,之后走遍两个人身上的经脉,从而在修炼上事半功倍。
尤其是在女方第一次的时候,强大的气息冲击,甚至都可以大幅度的增加另一半的修为。
所以云海宗的两个修士才想把自己抓回去献给宗门里的人当炉鼎。
她此时被锁链锁住,无法主动发出气,但是一旦两个人结合之后,自己的气就可以到那个人身上。
很快他就可以醒过来了,而且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修为更加的精进。
可是。。。可是。。。就这么把身体给交出去,自己也太不甘心了一些。。。
她低头看着这个男人,长得倒也说的过去,此刻的男人闭着眼,冷峻的脸上有着硬朗的线条,可是还偏偏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看他刚刚搏杀的手段,明明是个体修啊,这种该死的反差感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人,他的年龄并不大,应该还不满二十岁,但是已经是筑基修为了。
这在修行界绝对是可以称得上为天才的,不过,她又看了看他身上那都是血的衣裳,邹了邹眉说道:“脏死了!”
她看了看这个气息在不断减弱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最后,又是一声叹息,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缓缓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袍。
又欲盖弥彰的将衣袍挡在了身前,只露出了后背的大片肌肤,那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白嫩。
她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想要解开男人的衣衫。
此时从远处飘来了一片黑云,挡在了月亮前面,仿佛月亮也羞于见到接下来旖旎的画面。
她解了半天,都无法解开男人的衣衫,兴许是由于衣服上面的血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干,增加了解开衣衫的难度。
她咬了咬牙,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一把飞剑就悬空在自己的面前。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后滑着退了几下,抬头时,就看到一个穿白衣,背长剑的男人正死死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很快就到了两人面前,这人死死地盯着她说道。
“你要对他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我接着就是!”
这种事能冲你来???
她死死地拽着挡在身前的那件破烂衣袍。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李泰博,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是想了想,说道:“是你?”
女人茫然的点了点头,她也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之前跟云海宗另外一个修士搏杀的那人,
他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就说明,另外那个云海宗的修士已经死了?她欣喜的想到。
抬起头来,刚要和眼前这个白衣修士确定一下自己想到的问题,就看到这人已经把外面的白衣脱了下来。
她要说的话,也变成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泰博却不为所动,只是将白衣扔给她,然后朝着沈从心走去,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看了看手中的衣服,飞快的套在了身上。
随后就来到了李泰博身边,看着李泰博给沈从心上药,然后又给他渡了一口真气过去,她微微松了口气。
问道:“还没问怎么称呼?”
“李泰博”李泰博淡漠的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沈从心说道:“沈从心。”
“我叫郭乐儿,是合欢派的弟子。”
她对李泰博说道,之后,她又对李泰博讲述了沈从心与胡月一战的经过。
当然,后面那段想要结合救人的事情,她给隐瞒了下来。
只说是想要帮忙看看伤口,最后她还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待会这人身上的法宝法器都归你们,你能不能找到钥匙放了我。”
“嗯,可以。”李泰博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然后她指了指沈从心说道。
“你帮我照顾他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
看到李泰博同意,郭乐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走到沈从心旁边,看了看男人的脸,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三辆马车吧,到时候我再走。”
李泰博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郭乐儿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这段时间她也被折腾的够呛,被下药,被一路拖着走,她就侧身躺在沈从心身边睡着了。
当郭乐儿再次苏醒的时候,脖子上面的锁链已经不见了。
身边躺着的沈从心也已经不见了,她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李泰博的身影。
在她的身旁,静静的放着一个小钱袋,她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几块凡间用的碎银子以及几枚山上的铜钱。
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居然还有种委屈的感觉从自己的心底涌现出来。
她跺了跺脚,裹紧身上的衣袍,本来想顺着昨天看到的马车方向追过去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朝着那边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咱们就这么走了?”
沈从心笑问道。
“你建立宗门不还需要人呢吗?不打算让她留下来?”
“哪能一样吗,人家都有宗门了。”李泰博耸了耸肩,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包裹,里面是搜刮的各种的战利品。
沈从心天不亮就醒了,当他看到身边躺着一个绝色女子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
随后听李泰博说完前因后果,他摇了摇头,苦笑不得。随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李泰博老远就看到齐心远坐在一座房屋的房顶上,朝着他们眺望。
当他看到两人时,也是兴奋的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后面摆了摆手,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是很快,苗苗,李煦麟,二狗子,蛋蛋,等等,所有的孤儿们全都吵着他们跑了过来。
“沈大哥,李大哥!”苗苗等人走到二人面前兴奋的叫着。
齐心远此时也走了过来,朝着沈从心二人抱拳拱手说道:“不负所托。”
沈从心和李泰博二人齐齐抱拳道:“多谢!”
多年以后,早已老去的苗苗,在宗门那些晚辈前讲述这段往事之时,唏嘘的说道。
“当时的宗主和副宗主,还有雁回山齐副宗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三人相逢于危难,共同对过危机,才有的咱们现在的万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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