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巧之弘治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民女不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雨霖铃的新生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爹还下不了地,你娘的身子好些了。”周寡妇还担心二丫头怪罪呢,毕竟人家那么信任自己,还开了那么高的工钱,却连几只鸡都没看住。常巧之将骡子上的货卸了下来,然后给每人分发了礼物,包括石头和周寡妇在内,人人都有一份。常良才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千层底布鞋,颇为激动,“你是说这鞋是大丫做的?”“嗯,虽然是做妾,但目前看来吃喝不愁。”常巧之当然报喜不报忧,反正他们也鞭长莫及,说出真相只会徒增烦恼,并没有什么用,何不如乐得糊涂。常良才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最近这几天他娘来过几次,回回都说他不中用,管不住老婆,也管不住女儿,生了个丫头片子哪来的脸吃鸡,想当年她生了三个儿子,连根鸡毛都没看见呢。本来他腿上有伤,心情就不好,更是被他娘刺激得想死,哪里笑得...
《穿越之民女不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爹还下不了地,你娘的身子好些了。”周寡妇还担心二丫头怪罪呢,毕竟人家那么信任自己,还开了那么高的工钱,却连几只鸡都没看住。
常巧之将骡子上的货卸了下来,然后给每人分发了礼物,包括石头和周寡妇在内,人人都有一份。
常良才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千层底布鞋,颇为激动,“你是说这鞋是大丫做的?”
“嗯,虽然是做妾,但目前看来吃喝不愁。”常巧之当然报喜不报忧,反正他们也鞭长莫及,说出真相只会徒增烦恼,并没有什么用,何不如乐得糊涂。
常良才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最近这几天他娘来过几次,回回都说他不中用,管不住老婆,也管不住女儿,生了个丫头片子哪来的脸吃鸡,想当年她生了三个儿子,连根鸡毛都没看见呢。
本来他腿上有伤,心情就不好,更是被他娘刺激得想死,哪里笑得出来。
“好好的就行。”毕竟大丫是他第一个孩子,有些偏心也正常。
东屋的陈氏虽然没有鞋子,但却得了几块好看的花布,正好给孩子做好看的裙子。
她的女儿虽是常家的第五个女儿,但却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然爱如珍宝,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娘,这次跑货赚了五两银子,你拿着家用吧。”常巧之将怀里装着散碎银子的钱袋递给了她。
陈氏立马欣喜地接过,“跑半个月就能赚这么多啊,下次让你爹也跟着去吧。”
“他要侍弄庄稼,要不然拿什么交赋税呢?”
“哦,对,瞧我竟一时想岔了。”陈氏掏出银子细细对光验看,和颜悦色道:“家里多亏有你,要不然靠着你爹,全家都得喝西北风,还有你那奶奶实在欺人太甚!”
要不是她现在正坐月子,见不得风,非出去撕了那老虔婆的嘴不可。
常巧之安慰道:“坐月子可不能生气,万一回奶了可不好。”
“对,你说得对,”陈氏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事我以后再找她算账。”就是可惜了那几只鸡啊,全便宜了别人。
此时周寡妇已经烧好了水,进来唤她,“二丫,这会儿天趁热着呢,我帮你洗洗头。”
洗头可是一件大事,村民人人都有一头茂密的秀发,但就是稍不注意便会染上头虱,非得选个好天气,用皂角搓洗干净后,在太阳底下用篦子细细篦过。
常巧之虽然出门在外一直裹着头巾,但也害怕染上小玩意儿,忙端着小杌子去院里乖乖坐好。
三丫、四丫和石头则开心拿着牛肉干啃着,家里有了主心骨,两姐妹总算放松下来,这一段时间她俩住在堂屋,夜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害怕得不行。
虽然爹娘都在,但亲爹不顶事,后娘又只管着五丫头,周婶子毕竟是外人,晚上还要回自家去,像提水、洗衣服的事都得自己干,别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此时家里的气氛还挺融洽的,直到院门被拍响,一道粗砾的声音嚎道:“开门啊,二丫,我是奶奶!”
众人俱都停了手,大伙的目光都看向常巧之,这事怎么办,来人毕竟是祖母,这人一旦上了岁数,就跟自然界没天敌的动物一样,到哪都是横着走。
想要讨便宜的时候,巴巴地上门自称奶奶,若是家里出了啥事,生怕有人找她借钱,跑得比兔子都快。
“别理她,请神容易送神难!”常巧之可不想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被人以孝敬的名义全都弄走。
此时堂屋里还或站、或坐着几个人,都一脸狐疑地看着常巧之,这不能够吧,哪能这样穷啊。
常巧之将铜钱分做两堆,分别推给大伯母和三叔,“家里的情况也难,但爹常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这些钱虽不多,但也够买豆子做豆腐了。”
常良有叹了口气对常良才道:“二哥,我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娘叫我来的。”
常良才其实也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毕竟自己这腿的确是回春堂大夫救回来的,那药一敷上去就舒服,想来是价格极高的好药。
“三弟对不住啊,你也知道的,大丫嫁人的聘礼都在娘手上呢,我这样子也没法去打短工,家里实在没钱了。”
常良有安慰他道:“二哥,我理解的,回头我跟娘说。”
大伯母暗暗呸了一声:这个老三,惯会拿娘当枪使的,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她更恨常巧之,明明有钱竟然还装穷装到她面前来了,把人当傻子耍着玩呢,哼~今天她这个恶人当定了,于是毫不客气地一扒拉,用裙子兜住了所有铜钱,昂着头扬长而去。
其它人一看啥都没指望啦,俱都一哄而散。
常良才叹口气道:“人都走了,赶紧做饭吧!饿死我了!”
只不过当他等了许久,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却只看到饭桌上摆着一碗杂粮粥,配着一碟酸萝卜,立时傻了眼,“鸡肉呢?米饭呢?”
常巧之中午吃得有些油腻,正好来点清粥小菜养养生,眨巴着眼无辜道:“爹,鸡被人偷了,米饭也不多啦,得省着吃。”
常良才见三丫端着一碗肉汤往东屋中,闻着飘来的香气,急道:“那不是还有肉吗?”
常巧之生气了,“爹,娘正坐月子呢,她不吃肉,哪里有奶喂孩子?”
不是常巧之讨好陈氏,也不是陈氏对她们姐妹有多好,之所以对陈氏照顾得如此妥贴,是因为她自嫁到常家,也是奔着过日子来的。
若是常良才有钱,她还能怀疑陈氏是图钱嫁过来的。
可常良才一没钱,二没本事,陈氏嫁过来后,虽然仍不免教训两位妹妹,但那也是穷闹得。
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哺育孩子,而孩子的成长又需要大量资源,在家境贫寒的情况下,陈氏自然会优先养育亲子,对于继女难免哪哪都看不上眼。
为了让两个妹妹过得好一些,这钱还真只能交给陈氏,至少继母有私心,正在努力维持住这个家。
至于她那耳根子软的亲爹,既然那么大方,那就享受着大方带来的后果吧。
常巧之拜托周寡妇只给陈氏炖鸡汤补身体,他爹的伤已经快好了,只要给口饭吃,不饿死就成。
然后次日起,常巧之又带着两姐妹去了镇上,做戏做全套嘛,她们三姐妹还真是来食为天打短工、洗盘子的。
食为天的吴掌柜正愁年前生意太好,找不到不要工钱的临时短工,这不老天爷似是听到他的心声白白送来三个,虽然有两个小了点,但吃的也少啊。
只管中午一顿饭,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免费劳力,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不用白不用嘛。
三丫正蹲在井台边洗碗筷,虽然井水不冷,但寒风一吹,手还是冻得生疼。
她很不解地问道:“二姐,为什么咱家不能有钱?”
三丫虽然小,却也看出来了,村民很眼红二姐有银子,她们这次过来洗盘子就是为了遮人耳目,作戏给村民看的呢。
关键这家伙很自觉,见到拄着拐的常良才,开口就是老爷,对着陈氏直接称呼夫人。
可怜见的,陈氏就算是做梦都不敢当什么夫人呢,她惊喜得不由捂嘴偷笑。
小伙子能不能干?会不会创造经济价值?这些常巧之都不知道,但杨四狗的情绪价值给的实在到位,谁又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这可使不得,” 常良才跟他爹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吓得连连摆手,“可别叫我什么老爷,还是直接叫我才二叔吧。”
“谢老爷体恤,可小的哪敢乱了尊卑。” 杨四狗略一打量屋子的布局,便知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很自觉地要去柴房。
常良才忙跳着脚,用柱拐拦着他,“你虽然没了家,但也不能睡柴房啊。”
说罢,他便指挥三丫、四丫,将西屋的铺盖放到东屋,而原本堂屋的棉褥则放在西屋,这样堂屋的角落就成了杨四狗的床铺,比某些睡楼梯下的孩子还是好些,至少活动空间大。
“谢老爷,这样更方便小的值夜了。”
“咱家穷得连耗子都没有一只,不用值夜,”常良才安慰他,“你先安心在这暂住,等以后地里有了收成,还了债,就可以赎回老屋了。”
杨四狗笑着摇摇头,那个老屋八成是赎不回来了。
常巧之不禁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自来熟的?他送来的田契和卖身契更像是投名状,从行动上与杨家划清了界限。
此举必然会引起杨家人的不满,说不定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可杨四狗又无家可归,外面那么冷的天把人赶出去,这不是逼人再次跳河吗?
常巧之有些后悔,果然贸然介入别人的因果,就要承担因此造成的后果,“罢了,你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吧,过了元宵跟我一块儿跑单帮去。”
杨四狗很开心啊,这个青川村他真是一刻儿也不想待,能出远门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是净赚。
杨家族老见杨四狗没有投奔本家,而是去给一个丫头片子当下人,当即将他的名字从族谱划了去,而且还真赶了两头猪去他老屋,彻底将屋子变成猪圈。
村民表面没有说什么,但背地里谁不对杨家的做法颇有微词,人是他们逼死的,杀人不够还要诛心,也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杨家在村里有话语权,听说在城里也有些关系,谁也不敢当面跟他们叫板,更没人为杨四狗出头,打抱不平。
杨四狗听说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将包袱里的爹娘牌位拿出来擦了大半宿。
除杨家出了人命给过年的喜庆气氛打了些折扣外,总体来说,青川村村民还是过了一个祥和、安定的春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六,一大早,常巧之和杨四狗吃过了陈氏亲手煮的元宵后,便牵着阿呆,背着简单的行囊离开了家。
常巧之先去镇上采购了一些山货,比如草药和干蘑菇等,这些东西在山里不值钱,但在广城还挺好卖的。
临出发前,常巧之还带着杨四狗给顾大夫拜了个晚年。
顾大夫都被她给逗笑了,“别人拜一次年便罢了,你倒是早、中、晚,一点儿都没落下啊。”
“哈哈,”常巧之笑道:“不是礼多人不怪,油多不坏菜嘛,这次一来是告别,二来买几剂丸药备着。”
常巧之自嘲地笑了一会儿,便将此事放下。
裘有德见她骡子都买了,便取了笔墨给她写了几个商会的地址。
“这些都是百年老字号,对于品质有一定要求,你若是购买到好货,可以优先卖给他们,价格上都很公道。”
常巧之再三谢过,道:“我打算先从南方进一批茶砖,运到北地,不知销路如何。”
“这就是咱们的好处了,你都不用跑远,就从广城进货,翻过山区后,运到西北的陇城,那里的茶叶一直都是最畅销的,然后你再把茶叶换成马,翻过东边的山,运到汉城售卖,一趟之利便抵得上你逮一年的兔子。”
“多谢大叔,你帮了我这么多,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常巧之只不过将虎皮卖给他,却不想竟得到了这么多商业机密,心中实在感激不已。
裘有德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也算不得什么,其实你只要打听一番,便能知道一二,不过干这行最怕的就是山匪,你千万要当心啊。”
这要是搁一般人是绝对不敢干这行的,裘有德也是看她胆子大,而且相比于狩猎,山匪最多要钱,轻易不会取人性命,这条走私的路子还真适合她干。
山匪也是一种职业,大多数情况都是白天出来行动,专门抢那些大型马帮,当然也不全抢,对于抢和被抢这事,双方都挺有默契。
马帮会主动送出去一些财物保平安,山匪通常会客气地放行,主打一个可持续发展。
裘有德笑笑,“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若是真遇到他们,就报在下的大名,鄙人在绿林里也有几分薄面。”
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敢在山区里收购皮货的商人,必然有一些硬背景。
常巧之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也没多问,两人闲聊了一阵,常巧之便打算告辞,裘有德起身相送。
对于常家的情况,裘有德门清,他好奇地问了一句,“这骡子你打算拉回家吗?”
“哪敢啊?”常巧之说道:“我们村上有一户孤儿寡母,日常生计艰难,但为人还算不错,我打算把骡子送给她养,按月给钱便是。”
“谈妥了吗?”
“还没呢,本来今天也只是过来问问价的,结果被他们两兄弟给唬弄了。”
“哈哈~”提到这事裘有德就想笑,他其实也能帮常巧之追回一部分差价,但是做生意最忌手长,吃点亏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便是。
裘有德想了想道:“村里有点风吹草动,恐怕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你不如先和她谈妥,再暗中交接,也免得招来是非。”
“大叔考虑得极是,那我先把骡子寄存到车马行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院里也有好几头骡子呢,信得过在下的话,就交给我养着,保证饿不着。”
常巧之见他连二十两银元宝都能往外推,这十两银子的骡子想必也入不得他的眼,当即将缰绳交给他,“那就有劳大叔了。”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待常巧之走远,小伙计走了过来,“爹,你为啥对她那么好?还上赶着献殷勤?”
“嘘~”裘有德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在外面别喊我爹。”
裘有德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你虽然年龄小些,但可中意她?”
“不要,长得太丑!脸都是黑的。”
“笨!那是伪装,再说要那么好看干嘛?娶妻要娶贤,懂不懂?”
“不懂,我还小呢,大哥还说我毛都没长齐,不许我跟着进楼子呢。”
裘有德无奈扶额,“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你们兄弟俩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
常巧之回家后,交给陈氏三百钱,陈氏虽知道她在外藏了不少私房钱,但却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不是她亲娘,没养过她一日,要钱也要得没底气。
不过陈氏这次难得给三丫、四丫一人发了五个大钱,“拿去买糖吃吧。”
搞得两人受宠若惊,捧着五个大钱看向二姐。
常巧之点点头道:“放心收下吧,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
自打常良才离家服役去了,陈氏天天使唤三丫、四丫干活,这五个大钱也算收买人心吧。
常巧之也是投桃报李,“娘也差不多该发动了吧,可找了稳婆?”
陈氏忧心道:“你有心了,只是村里的稳婆竟是个寡妇,也不知道行不行?”
寡妇总归是不祥之人,若是让她来接生,陈氏心里却没底,正打算舍近求远另找一个稳婆呢。
“她已经接生很多个了,而且你发动的时辰也不知道是哪天,不如提前给她打个招呼。”
“行,劳你去给她说一声。”
常巧之立即出门来到离家不远的周寡妇家,隔着栅栏,便能见到他们母子两人拿着树枝,在沙盘上写写画画。
“周婶子在家呢。”
周寡妇抬头看是她,便知定是为接生一事而来,忙起身拉开栅栏道:“你娘发动了吗?”
“还没呢,就是为这事来的呢。”
周寡妇请她在院里坐着,石头礼貌地问好后,又继续在沙盘上写字。
“婶子是打算过两年送石头进学吗?”
周寡妇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村里没个族学啥的,只怕以后还得去镇上读书呢。”
她是山外嫁进来的,深知读书的重要性,只是她一个弱女子恐怕付不起束脩,正努力地想办法开源节流,种田织布之外,当稳婆也是她的兼职之一,同时她还兼职媒婆,只不过目前还没成功过。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
周寡妇好奇地看着她,“什么事?”
常巧之便将自己买了一头骡子的事说了,“咱这里草多,这活其实石头也能干,除了每天有十个大钱外,我另买一套文房四宝相谢,只求婶子帮我保密。”
常巧之太清楚村民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态了,这事还真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难保有眼红之人,暗中杀骡吃肉,毕竟村里的偷鸡贼到现在还没抓到呢。
周寡妇听说每天养骡子都有十个大钱,心下高兴不已,十个大钱也能买几个馒头了,最关键不耽误事,更何况还有文房四宝,这玩意还挺贵的。
“那行,婶子保证不说出去。”
两人就在哪里交接,详细商议了一会儿,而后周寡妇嘱咐石头继续写字,自己则跟着常巧之来到常家。
稳婆和接生婆其实是两个职业,一个负责安胎,一个负责接生,但小山村没那么讲究,稳婆啥都做,若她不是寡妇,指不定洗三、抓周的活也一并干了。
周寡妇给陈氏检查了一下胎像后,很严厉地批评了她,“你吃得太多又不走动,这孩子太胖,恐怕不好生啊。”
当然常大丫之所以能出二门是因为她还得倒夜香,这活大家唯恐避之不及,就连粗使婆子都不愿沾手,可大门是不能出去的,只能在门口说话。
常巧之叹道:“可惜了,我明天一早就走,再回来就得半个月后了,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下回带来。”
常大丫想了想道:“没啥需要的,正好趁这段时间,我做些布鞋出来,到时劳烦你带给爹爹和妹妹。”
“好!”常巧之又叮嘱了她几句保重身体的话,便回了客栈,牵着骡马去瑞恒盛按票领了二百斤茶包。
她拆开检查,发现都是发酵过的黑茶砖,茶砖上面还长了一些金花,这正是西北人最爱的茯茶。
只因西北游牧民族多,那里的环境恶劣,少有新鲜瓜果,而茶正好提供了不少维生素,可以解腻、促消化,当地人常说“宁可三天不吃粮,没茶喝精神儿短。”
检查无误后,常巧之便把货放至骡背上,而后牵着回了客栈,将货卸在柴房,就等着次日天明出城。
翌日天还未亮,客栈内的商人纷纷起床洗漱,俱想赶在第一时间装货出城,行商的确辛苦,常年走南闯北的,很少有与家人团聚的机会。
当常巧之装好货赶到瑞恒盛时,正好看见商号的掌帮领着头马出发,马铃声响起之时,所有人打起精神吆喝着赶着马跟上。
翠花一眼就看见了她,笑着招呼道:“快来,咱们还要同行一段路呢。”
从广城出发后,大伙一开始的精神头还算不错,有说有笑的,都在聊着广城什么货利润高,又商议着置办着什么年货好过年。
但走到鸡爪山后,沉重的货物已经压得众人喘不上气,当然人累,骡子也累,常巧之还算怜惜畜力,其它的骡子、马被沉重的货物压得皮开肉绽。
不管在什么时候,做物流这一行的都讲究多拉快跑,但凡有马、骡子累得不肯往前走,都会被马夫狠狠抽上一鞭子。
相比骡马,人就自觉多了,走得看似缓慢,但实际步频、步幅都保持同一个数值上,一步步走得相当稳。
下午时分,山里突然飘起鹅毛大雪,背夫们赶紧停下,茶叶就这点不好,一旦受潮就很容易霉坏,少不得互相帮忙用油毡布盖住背夹子。
这么一耽搁,前方的掌帮担心雪大路滑,赶不上宿头,便扬鞭加快了脚步,众人没有多话,只是默默跟上,终于赶在天黑透前来到幺店子。
所有人仍是男女混住在大通铺上,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大伙累得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只是互相找相熟的人挑开肩头血泡、赶紧上药,这样才不能耽误明天的行程。
常巧之和翠花等人住在一块儿,此举倒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担心茶砖受潮。
翠花站在门口抬头看天,“麻烦了,看样子雪没那么快停啊。”
其他人也心存忧虑,“明天还能不能走啊?”
“不知道,还是看掌帮锅头怎么说吧。”
众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常巧之则担心雪后路滑,有过雪地行走经验的人都知道,若是雪地被踩实,后面的人行走起来便会打出溜。
她把新买的鞋码子拿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便从背篓取出两块老黄姜,借了房东的柴火,烧了一锅姜汤,用勺子舀到木桶后提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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