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禾程墨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视频。”初禾从没这么窘迫。他眼底没什么温度,风雨欲来般,令人心慌,“你的衣服呢?”初禾抿紧唇瓣。她张唇解释:“我以为……”她不认为他豪掷一百万帮她、下厨请客、留她住宿,是天经地义的事。男女之间的交易,无非就是这些。更何况,他刚才叫她洗完澡去房间,初禾更笃定了想法。初禾刚才洗澡时就在想,不过是和他做去年经常做的事。情到浓处时,他们连澡都一起洗过,何必这么过不去心里那关。大脑正在思考着,下一秒,初禾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猛地往前一踉跄。若不是她扶着胸口的浴巾,险些全裸在他眼前。抬眼时,近距离感受到他紧绷的脸庞、深沉如墨的眼眸。初禾见过的,是温柔、强势、玩世不恭的程墨京,极少见到他动怒时的样子。这一刻,他虽然面上波澜不惊...
《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视频。”初禾从没这么窘迫。
他眼底没什么温度,风雨欲来般,令人心慌,“你的衣服呢?”
初禾抿紧唇瓣。
她张唇解释:“我以为……”
她不认为他豪掷一百万帮她、下厨请客、留她住宿,是天经地义的事。
男女之间的交易,无非就是这些。
更何况,他刚才叫她洗完澡去房间,初禾更笃定了想法。
初禾刚才洗澡时就在想,不过是和他做去年经常做的事。
情到浓处时,他们连澡都一起洗过,何必这么过不去心里那关。
大脑正在思考着,下一秒,初禾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猛地往前一踉跄。
若不是她扶着胸口的浴巾,险些全裸在他眼前。
抬眼时,近距离感受到他紧绷的脸庞、深沉如墨的眼眸。
初禾见过的,是温柔、强势、玩世不恭的程墨京,极少见到他动怒时的样子。
这一刻,他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初禾却有种即将狂风骤雨的压迫。
“那点钱,就能让你主动脱光为我献身?”他攥着她的细腕,稍一用力,便是一圈红印。
初禾怕疼,吃痛地皱眉,透黑的眸中盈着一丝泪。
即便如此,她仍用那种倔强不屈的眼神瞧着他。
“不止今天,包括从前,你多次救我帮助我,不知道是看在哥哥的面上,还是看在我们那一年相处的情意上,总之,我想谢谢你。”
“所以?”程墨京目光微冷地看着她,“你认为我之前做的那些,是为了睡你?”
顿了顿,他讽刺地勾起薄唇:“或者说,继续睡你?”
初禾敛着湿润的眼眸,有点模糊,从来都心气高傲的她,从没这样低声下气地讨好谁。
“我没这么想。”
程墨京缓注视着她:“如果今晚你敲了迟叙的门,也会用这种方式‘感谢’他?”
他这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如冬日的一场冰冷大雨,淋得她喘不过气。
初禾不明白这场暴雨的由来。
她以为自己做的,是他想要的。
“他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这样。”
在初禾心里,迟叙和程墨京是不一样的。
迟叙会无条件不计回报地对她好,这些恩情她会记在心里,日后滴水相报。
但程墨京不同。
说到底,她认为他只是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外人。
他倚在椅子里,转动着身子,微妙地看着她:“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就可以这样?”
初禾抿紧唇瓣,被他审视得无地自容。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她仍觉得浑身冰冷,凉气往皮肤里钻。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心情疲倦又复杂,像一颗充到满溢的气球,再多一点就会爆炸。
她垂下睫毛,一颗眼泪不轻不重砸在程墨京的拖鞋上。
他的手松开,移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此刻泪眼婆娑,眼底浮着一层碎星辰,像朵迎风欲坠的娇花。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
眼中戾气淡了些。
他想,自己是不是对她凶过了头。
他还没说话,初禾已经擦了擦眼角,哑声道:“对不起程先生,今晚打扰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她说完,回房间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色浓郁,周熙刚办完事,从赌场回来,就见到初小姐眼眶红红地离开。
他在车里愣了下,紧接着接到了程总的电话:“晚上不安全,跟着她。”
周熙又掉转车头,远远随在后面,直到初禾打车回到学校,他才返程。
周熙回到程墨京家,听见老板在跟人打电话,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林序南。
“……”
初禾不再说话。
当初惹上他,又贪恋纠缠于他的身材和俊色,是她的一错再错。
她不想旧事重提,就当身后这人不存在。
屋内的陈设比她想象中还要简贵,深灰大理石铺成的地面,纯黑橡木的黑白灰三种色调设计运用得十分高级。
与她哥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迟叙偏爱温和温馨的奶油色系,也喜欢去国外淘各种有趣的家具,把家里装饰得满满当当。
他说,这样才像家的味道。
相比较下,程墨京的房屋,更像一座完美却冷清的艺术品。
并且,也没有孩子住过的痕迹。
“你孩子呢?”
初禾拘谨坐在沙发上,半个臀部是悬空的。
放在她后面那个貂毛靠垫,她之前听迟叙提起过,是法国一个小众设计师的孤品,价值七位数。
她可不敢让自己三位数的衣服碰脏了它。
程墨京解了粒扣子,将外套挂在一旁,淡淡回答:“还没出生。”
“?”
初禾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家里端茶的林管家一愣,笑对初禾道:“初老师,你误会了吧。程先生连女人都没往家带过,哪来的孩子?”
初禾茫然望程墨京:“那你找家教给谁补课?”
她难道又被他诈了?
初禾的心倒是松了松,还好,自己没有罪恶地破坏一个家庭。
“明天你就知道了。”
程墨京卖着关子,初禾才想起明天正好周六,是他们约好上课的日子。
她心里平衡下来,住在这唯一的优点是方便,第二天起床就能上课。
林管家提醒她热水放好了,初禾洗完澡出来,她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客厅里,程墨京也在自己的浴室洗过澡。
一袭纯黑真丝浴袍,墨发微湿,他正背对着初禾,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走近,初禾才听清,电话那端是一个娇俏明丽的女声。
程墨京在问:“想吃什么?”
“吃什么蟹,生理期,寒性海鲜少碰。”
程墨京的语气听似严肃,更多是温和。
顿了顿,对方说了什么,惹程墨京淡笑,“要吃我做的?你不怕被毒死。”
“为什么不舍得?成天惹我烦心,没了你我反而解脱。”
对方气势汹汹地挂了电话,程墨京倒也不着急哄。
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啜了口,忽然望向初禾:“好听吗?”
“挺不错,新找的‘合作伙伴’?”
初禾取了个锃亮的高脚杯,拿起桌上酒瓶,毫不客气倒了一大杯细品。
果然价格贵的,就是好喝。
“听起来,她年龄应该比我还小。十九、二十岁?正是爱撒娇的年纪。”
初禾摇头晃脑,“恭喜程先生有新的突破。”
程墨京瞧她坐在那自顾自喝酒,两颊逐渐浮起红晕。
他轻轻哂笑,“突破你一个就够我受的。”
“嗯?”
初禾没料这酒度数这么高,才几口,她眼神变得朦朦胧胧。
抬头迷茫地四处环顾,像只渴望被抚摸的小猫,“你说什么?你不能走近点吗,我听不清你说话。”
林管家从厨房出来,见初禾这模样一惊:“呀,初老师怎么酒量这么差的?程先生您还让她喝酒,我去做碗醒酒汤吧。”
“不用。”程墨京指挥林管家,“你休息,我来收拾。”
“喔……”
林管家临回房间还在想。
初老师那么年轻漂亮,孤男寡女的,程先生应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程墨京把初禾搬到沙发上坐好。
醉梦中的她,柔软长发在沙发上散开,慵懒地往他身上一靠:“程墨京,你是不是故意在酒里下了药?”
他抚着她额头,胸腔淡淡地震鸣:“我也喝了,我怎么没发作?”
“你嘛,你阅女无数,早就免疫了。”
程墨京轻呵了声,虎口轻而易举掐住她细细的脖颈,逼她呼吸难受,张开樱红的唇。
“给你胆了,哪天不造我的谣,嘴巴不舒服?”
他俯身在她唇瓣上吻了下。
只是打算惩罚性咬她一下。
却不料,初禾倒抽了口气,像是得到了宽慰。
她忽而抱住他的脖子,加深推递。
细软的手指摩挲着他肩颈坚硬的肌肉,讨好乖巧。
程墨京只觉小腹微微一热,被她手指触碰的地方,一阵电过的麻。
犹记得第一次,他们滚在床上时,她的吻技还十分生涩,像只保护自己的小野兽,不肯张开牙齿。
现在他将近一年多的调教下,她越来越驾轻就熟。
推拉厮磨间,初禾手脚发软,无法抵抗,睡衣扣子也被剥松时。
后背贴着一个冰凉板砖似的东西,突然震动起来。
程墨京先一怔,手探到她背后,把手机拿起来。
正打算掐掉电话。
谁料,手机显示的来电姓名,却让程墨京唇角微勾。
他唇角微妙地勾起,摁下接通,“喂。”
电话那端,迟叙的嗓音疲倦而担忧:“还没睡?”
“嗯,在忙。”程墨京望着窝在自己臂弯里,如一滩水的女人,俯身吻了吻她的前额。
初禾眼睛亮晶晶的,狡黠一笑,香软的小手顺势滑进他的浴袍领口,摸了进去。
“啧。”
程墨京忽而一敏感,捏着她鼻头,蠕动唇语。
——你会后悔的。
初禾憨憨一笑,把他嘴巴捏成扁扁的鸭子嘴。
她才不管。
天大地大,她的开心最大。
“你有没有警局那边的人脉?小禾今晚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茶色车窗,映着迟叙一双疲倦不安的漆黑瞳孔。
由于烦躁,他指尖反复敲打方向盘,“我刚从她学校出来,她室友说,她三小时前就走了。”
程墨京抿唇,睨一眼像树袋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他浑身都硬邦邦的,初禾什么姿势都睡不舒服。
不耐烦之下,初禾捏捏他的肌肉,无赖地生气:“一身腱子肉,有什么用嘛!”
这句声音大,迟叙听见了。
他微微蹙眉,问程墨京:“你跟女人在一起?”
程墨京轻堵住初禾的小嘴,落吻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嗯。”
迟叙心知肚明,“那不打扰了,明天我再找你。”
程墨京挂了电话,把不安分的初禾翻倒在沙发上。
大横厅沙发,两人怎么滚都足够。
程墨京反客为主,捏着她细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喑哑嗓音:“你说有什么用,嗯?”
“最后还不是给你用。”
……
迟叙捏着手机,神色墨沉地盯着学校大门。
后知后觉,刚才手机传出的那道声,很像小禾。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数据报告是漏洞,她就打算把初禾送进局子里后,就去改一下数据的。
哪能想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方菲儿心理素质并不高,一旦撕开一个逻辑的漏洞口,拷问三两下,就悻悻地招了。
这件事,就是方菲儿和孟蔓蔓的自导自演。
孟蔓蔓向方菲儿要了试剂加在自己水杯里,故意挑在江珠不在宿舍时做局,好把脏水都泼到初禾身上。
孟蔓蔓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煞费苦心把自己搞到胃糜烂,洗干净了胃之后,醒来,第一件噩耗就是——
开除学籍处理。
……
解决完这件事,已经快晚上八点过,四人缓步走出了校园。
迟叙和顾皎皎轮番的安慰下,初禾心情好了些。
她反复告诉他们,她没事。
但初禾心里清楚,当时所有人的矛头指向自己时,迟叙是怀疑过自己的。
唯一站在她这方的,似乎只有程墨京。
“墨京,还得感谢你出面。”
迟叙语气和缓,“不是你,小禾这次真就被冤枉了。”
顾皎皎多少有些心虚,低声附和了句:“是啊,你是怎么一下发现问题的?”
程墨京淡淡勾唇,墨色碎发被风拂了拂,“相信她就行。”
一片树叶,轻轻荡到初禾的头发上。
她抿了下唇瓣,试图忽视眼眶泛上的潮热。
刚刚那个无助的时刻,被所有人用刀尖指着,她怎么可能不怕。她最想要的,就是哥哥的一句“我相信你”。
但他没有说,他只是冷静而理智站在悬崖边望着她。
走出校园,迟叙车钥匙开了锁:“晚上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你帮了小禾。”
“我帮了谁,谁请我吃。”
程墨京虚虚抄兜,扫一眼初禾,似在等她的反应。
初禾忽然被点到名,倒没想到他要得这么堂而皇之,勾了勾唇:“好啊,想吃什么?”
不知是出于愧疚或心虚,顾皎皎不情愿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感觉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回去喝点粥就行啦。”
迟叙嗯了声,问着初禾:“今天没帮上忙,不生哥哥的气吧。”
他试图去牵初禾的手,她却将手藏在袖子里,抄进口袋。
初禾微笑着摇了摇头,双眼明媚看着他:“事情解决就好,别放在心上啦,哥。”
“嗯。”
迟叙垂落浓墨的睫,想了想道,“那我陪皎皎回去,就不蹭你的零花钱了。”
初禾颔首,对顾皎皎道了句:“顾老师,多注意身体。”
两人上车离去,只剩初禾与程墨京一高一矮,并肩站在风中。
坐上程墨京的车,初禾系上了安全带,指挥道:“你先一直开着,第二个红绿灯左转。”
男人看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半个多月没见,他的车内座椅换了新色,常用的车载香薰也换了味道,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左转后,到达一座写着青湖湾的小区。
车子开进去,在左数第二栋奶黄色的楼前停下,初禾道:“到了。”
程墨京胳膊搭在窗台上,看着眼前陈旧的小楼:“这是吃饭的地方?”
“怕了?”初禾站在楼道口,悠悠一笑,“现在跑还来得及。”
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开门下车,把玩着车钥匙:“我倒要看看女贩子把我拐去哪。”
初禾心想,拐了他就等于动了京城半边天,她出息了。
到达三楼的小房子,初禾开门时,随着一阵柔软的跑步声,一个不明生物跑出来,蹭上了初禾小腿。
“喵呜——”
程墨京看清,那是只三花小猫。
养得乖乖胖胖的,尾巴竖得像电线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期待地看着初禾。
但很快它嗅到陌生味道,警惕地看向身后的程墨京。
它立刻切换成备战状态,伏低身子,瞳孔浑圆地瞪着他。
“垃圾桶有点怕生。”初禾走进屋,给程墨京找拖鞋。
门口高大的男人与柔软的小猫对视,一股奇怪的磁场弥漫着。
“叫垃圾桶?”
他盯着小猫背上的三花纹路,吐槽了句,“长得像五颜六色的垃圾?”
“当时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她。”
初禾找了半天,给程墨京拿了双女式拖鞋,“除了垃圾桶,还有电线杆、围墙、梧桐树。”
初禾打开家里的灯,许多只小猫瞬间围了过来,喵呜喵呜地朝她撒娇。
林序南的家里也养了几只猫,但一只比一只血统尊贵。
尤其是打过比赛带着证书的,最得他的欢心。
这么多小流浪,程墨京是第一次见。
有肥有瘦,但都养得毛茸茸、干干净净的。
而且脾气温顺,即便见到程墨京这个外人,也不挠他。
初禾蹲在地上,叫唤了每只小猫的名字,安抚好它们,再打开扫地机器人:“这里是我用每个月生活费租的,算是一个秘密基地。我想一个人待着时候,都会在这里住两天。”
“所以,我是你带的第一个男客。”
程墨京淡淡挽唇,垂眸,看着自己43码的脚塞在36码的拖鞋里。
半个脚后跟都露在外面,寸步难行。
“算是吧,反正我哥不知道这里。”初禾说着,才觉得“男客”这词有些奇怪。
她打开冰箱:“好好等着,给你小露一手。”
初禾会做简单的家常菜。
但就像哥哥吐槽的那样,掌握不好油盐的用度,与程墨京这种专业选手不能相比。
她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咖色修身毛衣,显得腰身细细的,皮肤白皙透红。
她将一块围裙带子绕过腰,再扎了个结。
程墨京眯眸看着,眸色逐渐暗深了下来。
脑海之中,想的是另一幅画面。
“喵呜。”一只不足五个月的小黑猫咬他的裤脚。
“怎么,想打架。”
程墨京拎着它的后颈,眼尾挑衅挑了挑。
小黑猫像只护食的幼兽,一边冲男人的脸扑着黑乎乎的小爪子,一边哈气。
程墨京冷笑,晃了晃它和自己手掌一样大的身子,“你妈妈什么样我没见过,多看两眼,不服气?”
以初禾的视角,程墨京在和车底盘交流得津津有味。
不知说了什么,把脾气好的车底盘能气成这样。
半小时后,初禾端着两碗饺子和一盘虎皮青椒鸡蛋上桌。
见程墨京盯着桌上的菜,初禾解释:“前两天才包的,不是速冻饺,程少爷放心吃。”
他去洗了手,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尝了两口:“淡。”
初禾睨他一眼,筷子戳进饺子里:“嫌不好吃,家里还有几袋猫粮,拌饭给你吃。”
他唇角弯了弯,在她的“监视”之下吃完了一盘饺子。
其实吃多了,味道倒也行。
吃过饭,初禾去给小流浪们添饭。
客厅里有个大阳台,小流浪们的饭桌就布置在那里。
十几只要用三个大盆,装上营养满满的罐头和各种营养粉。
等将小祖宗们喂到心满意足,开始伸懒腰舔毛时,初禾才回到客厅。
发现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连放在洗手池的锅碗瓢盆,也都擦洗得锃亮,挂在架子上沥水。
倚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深沉灰色毛衣,与她米白干净色的沙发形成鲜明对比。
初禾头皮有点发麻。
她刚才就在想,不会吧,不可能这么巧。
听到答案那一刻,她大脑嗡嗡的,甚至怀疑,程墨京在牌里动了手脚。
这段孽缘还解不开了?
迟叙目光冷锐,刺透过去。
林序南生怕像之前一样,闹成不愉快,提醒程墨京:“艾玛,一起跨个年而已,你能别那么油吗?这是妹妹,大家的妹妹,你可别动歪心思。”
徐菀沉默着,眼眶红红地在旁边喝酒。
……
排队坐摩天轮,初禾站在程墨京的身边,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生怕稍微一个不对的表情,被人察觉出两人不轨的秘密。
“二位乘坐时,请尽量各自坐在一边,保持平衡。”
两人进入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门边贴着一个新年倒计时器。
对初禾来说正好。
对一米八八的程墨京而言,显得逼仄,他一双长腿摆得有些窘迫。
他大概是没有浪漫细胞,一上去,就开始阖眸养神,一副不打算理她的状态。
也许,没和徐小姐同乘,他也不高兴。
初禾懒理他,独自欣赏风景。
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牧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她眼底映着璀璨的光芒,各色都有,点缀着她的瞳孔,只是始终蒙着一层黯淡的灰。
初禾看得出神,侧过脸,从窗户的倒影里,对视上程墨京湛黑深沉的瞳孔。
她立刻抬头,发现他果然醒了:“你不睡了?”
“你在睡不着。”他嗓音慵懒困倦。
初禾不明深意,只说:“其实你刚才应该主动换卡,去陪徐小姐,她一晚上都不高兴。”
程墨京闻言凝眉。
悠悠的眼神落在她脸颊上:“小小一只,气度挺大。”
初禾没仔细听,她正想着事,侧过头:“你在说我吗?”
“嗯,夸你。”他轻轻敛落漆黑的眼眸。
等待升上最高点时,初禾下意识望向迟叙的球舱,发现他跟顾皎皎坐在了一边,正在拍合照。
初禾想了想,来一趟泡汤,一张照片都没拍。
她将手机递给程墨京:“帮我拍张照,行吗。”
他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你在喊我么?”
“……”
初禾怎么有种他含着怨气,故意报复的心理?
“这儿只有你,不喊你喊谁。”
程墨京哼了声,勉强接过手机。
“等下,我补个妆。”初禾掏出化妆品,拿镜子打算补一下眉毛和口红。
涂过口红,正打算画眉时,忽然,初禾感觉球舱晃动了一下。
程墨京已经坐到自己这一侧。
他一只手伸过来,夺去了她的眉笔。
另一只大手,轻掰过她的脸。
他温暖而干燥的指尖,就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在为她描眉。
初禾握着镜子,在她错愕的视线里,看着程墨京惯然冷漠疏离的眼神,也逐渐有了温度和柔软。
从眉心到眉尾,被他细致地描摹着。
触感温温痒痒的。
初禾竟不感觉抵触。
偶尔间,两人的视线会交错在一起,她呼吸也开始紊乱。
成年后她才学会化妆,迟叙都没这样碰过她的脸。
心跳莫名被拨乱了节奏,短暂的停顿后,开始剧烈地捶着胸口。
画完,他收了笔,轻轻用指腹描了下形状。
“好了吗?”
初禾对镜子一照,她的眉毛属于杂乱生长型,不小心就会化成蜡笔小新。
但他形状和力度掌握得很好,颜色不重,柔软的淡褐色,衬得她的双眼格外乌黑水灵。
很快,计时器响起了滴滴的提示声。
初禾望去,23:59分。
1分钟,倒计时。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这个点。
初禾垂下眼睑,她从没想过,会跟程墨京跨过了这一年。
“许愿吗?”
耳边,突然响起他低靡的问。
此刻,彼此挨得很近,体温甚至都熨贴在一起。
经他提醒,初禾这才想起要许愿,闭上双眼,快速喃喃了一遍:
“家人身体健康,幸福美满;祝我明年顺利毕业,找到好工作;希望爸爸妈妈多来梦里找我;希望新年更爱自己,不再否定自己。”
许完了,瞄一眼时间还有30秒。
“想要的还不少。”他都听见,轻轻嗤笑。
“你懂什么,这可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先把想要的列举一遍,总有一个会实现!”
“那要接吻吗?”
他忽然突兀的一句。
初禾笑容一顿,缓慢抬起头。
程墨京掌心包裹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疾不徐地贴近。
先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地落吻,再逐渐由浅入深。
瞬间功夫,荷尔蒙肆无忌惮地蔓延在空气之中。
在他的掌控与引领之下,她渐渐忘记了要反抗,失去了理智。
但这样是不对的,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初禾的世界,只剩下心脏跳动的节拍。
“砰”地一声。
盖过了心脏跳动的震声。
初禾睁开眼,他也同样凝视着自己。
漆黑的眸中均是流光溢彩,男人的每一根发丝都被窗外的烟火点亮。
不给她思索的机会,他再次吻下来。
烟花炸出无数星火,点燃着他们的吻。
程墨京将她压在玻璃上,深深地索取着吻。
玻璃上,逐渐蒙起一片雾气。
由于两边受力不均,从外面看,初禾所在的球舱微微倾斜。
但此刻,大家忙于跨年欣赏烟花,无人在意这个禁忌而隐秘的角落。
*
下摩天轮后,初禾脸色还有微褪的情潮。
所幸现在是深夜,没人看得出。
“墨京,新年快乐!”
徐菀小跑过来,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程墨京,“你看到烟火了吗?真的好漂亮!只可惜,我们没一起看。”
他后退几步,单手扶了她:“嗯。”
初禾默默别开视线,背对着他们。
回房间的路上,大家互相交换着与烟火的美丽合照。
只有初禾和程墨京,什么都没有。
林序南狐疑:“你俩在上面干什么呢?照片都不拍?”
迟叙听着她给的理由,一直微微笑,直到最后一句,轻轻哼笑了声,“好妹妹,拿哥哥的公司当跳板。”
初禾狡黠地一笑:“那要看哥能不能留住我。”
话虽那么说,初禾却一直没想过去其他地方工作。
毕竟,她能有幸活下来、考上大学到顺利完成学业,都是迟叙在托举着她。
她毕业后,用所学的本事去报答他,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实以你的实力,让你留在鼎笙,也算大材小用。”
迟叙将初禾爱吃的菜布到她面前,“在京城除了一些国企和外企,最有发展前景,且福利待遇最高的,就属揽星了。”
初禾闷头吃饭,低低道:“我不去,我就在哥哥公司。”
揽星是程墨京名下最主要的企业。
福利待遇比外企还好,据说基层员工都是人均一套房,三年的离职率不到百分之5。
但初禾若是去了那里,就意味着她要和曾经的炮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程总”。
迟叙托着下颌,欣赏着她避之不及的表情:“我发现,你和我身边的朋友,都相处得不错,唯独好像很怕程墨京。”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初禾假装认真干饭,实则心里偷偷琢磨着怎么解释。
“其实也没有啦,他可是程墨京耶,总让我感觉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初禾表情夸张,“而且,他给我一种玩遍了莺莺燕燕,现在打算从良了的感觉。”
事实上,她也没比程墨京好到哪去。
迟叙被她的形容逗笑:“墨京呢,只是外形相貌和家世太突出,让你有这样的感觉。事实上在国外,他的追求者很多,但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几乎为零。”
初禾哦了声,她才不关心。
“不过,我也了解得不真切,听说很久以前,墨京有一个忘不掉的初恋,才在国外单身那么久。”
初禾正在喝着汤,就当听故事听了过去,结果没注意,一下喝猛,烫到了舌头。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迟叙给她递纸巾,“我告诉你没?程墨京和徐菀的婚事,基本确定下来了。”
初禾又“哦”了声:“已经求婚过了?”
“还没有。”迟叙挑了挑浓眉,笑着问她,“下周三出发,想去看看吗。”
初禾玩着桌上的筷子,想了想道:“还是算啦,我周四就要赶去云城参加比赛了。”
迟叙不勉强她,又盛了碗草菇鱼头汤:“嗯,比赛要紧。”
“对了,哥。”
初禾肚子已经塞不下,浅浅喝两口意思一下,“我想让你帮个忙。”
初禾印象中,她主动向开口迟叙求的事情屈指可数。
所以,迟叙也挺意外,认真瞧向她:“怎么了。”
“我想查个人,叫文成盅,他是一个老警察了。”
初禾期待地看向他,“哥,能帮我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让我见一面也可以。”
迟叙面色平静无波:“你找这人有什么事吗?”
初禾老老实实回答他:“当年我爸妈的事,我听说有不知道的隐情,我想再去了解下。”
她说完,迟叙静静看了她片刻,随即笑道:“好,我尽力帮你搭个线。”
有迟叙这句话,初禾知道他必然有办法的:“谢谢哥!”
……
大学毕业,高三生也将迎来最后的冲刺时刻。
初禾陪着程妍可做最后三天的突击训练后,她的家教生涯也就告一段落了。
这几天,她只见过一次程墨京。
他进家门时,也没有任何停留,快速上楼,直到课结束了也没出来。
课间时间,程妍可冲她叹息:“初老师,不是我说你,我小叔都要被别的女人拐去了,你还有心情给我悠哉哉上课。”
“你这人不厚道啊,有了徐菀还搞其他女人。”
程墨京闭着眼,揉酸涩的眉心,“没搞。”
“那女的身材那么好,穿个浴袍在你面前晃,你以为你是当代柳下惠呢,坐怀不乱?”第一回抓住他的把柄,林序南口气嚣张。
“搞了还有闲工夫跟你电话。”程墨京睁开眼,闲散的腔调,“你以为我是你。”
林序南反应了一下,才品出他这句是骂他。
“你……”林序南破防,“我要告诉徐菀,告诉所有人你干的破事!”
程墨京不为所动:“随你。”
他和徐菀在一起,林序南知道内情,只是为了应付她妈。
那天,程太太一个电话打到程墨京家里,信誓旦旦说看到他和一女人同车。
程墨京本想糊弄,无奈他妈妈是个大嘴巴,连父亲和爷爷都告知了。
涉及到两个老头子,这事一下变得严肃,程墨京便随口编了个徐菀。
徐家大小姐,端庄知性,又是响当当的名门世家,与程家比差了点。
但豪门联姻向来的传统,男不高娶,女不低嫁。
林序南叹气:“也不知道徐菀那女人脑子怎么长的。她喜欢你,甘愿陪你做戏,她就没想过,以后你们分手了,和程墨京谈过的女人,谁敢接盘?”
程墨京扬了扬唇:“你啊。”
“别放屁了,我跟她又不可能。”
林序南心里清楚得很,他的家世并不突出,徐家不可能看得上自己。
“不过我说真的,你要是和徐菀假戏真做了,我也打心底祝福你们,毕竟是真的郎才女貌。”
林序南难得认真道,“至于你外面的,不管玩的,还是真心的,能断就赶紧断了吧。等你爸妈发现,那就来不及了。”
……
元旦假期后,初禾找一天去见了舅舅和舅妈。
爸妈事故的真相,一直像棉花堵在嗓子眼,不通不快。
舅舅和舅妈正在医院照料受伤的初子星。
他虽然被赎了出来,但吓得不轻,身上有多处殴打的痕迹。
“哪有什么真相,警方当时都说了,意外事故。”
被问起时,舅妈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舅舅唬你呢,不这样说,你怎么肯救你表弟出来?”
初禾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你们骗我?”
“说得好难听,怎么叫骗?那些赌场的人才叫骗,子星只借了60万,到他嘴里变成100万饿了!”
初禾轻呵了声,她走到初子星病床前。
床头放着一盘削好的砀山梨,她平静地盯着看了几秒,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舅舅瞬间脸色大变:“初禾!你要干什么!”
初禾对着病床上初子星的喉咙,捏紧了刀把,往前一寸,抵住他的皮肤。
舅妈尖叫出声。
“爸妈的事,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初禾刀尖又深了一寸,“我不介意让初子星见见血。”
“你先把刀放下来啊!别伤了我的星星!”
舅舅稳住心智,他看着初禾的神态、表情和动作,是认真的。
他突然开始后悔用那件事作为交易。
父母的去世,是初禾心里一辈子的潮湿,谁都不可以用任何理由开玩笑。
只是此刻,他发现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侄女,她分明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此刻这副脸孔,让他感觉陌生。
“好了好了,我说,小禾。”舅舅试图稳住她,“你放下刀好吗?”
“说!”
初禾将刀又深了几寸,刺破了初子星的皮肤,血珠涌现。
舅舅瞬间慌不择路:“你你你去找一个老警官,他是当年主要的专案组组长,现在应该已经是局长了!我们也不知道内情啊!”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用了好一会儿稳定情绪,擦干眼泪,冲出门外。
听她脚步声快速离开,舅妈猛地推了下舅舅:“你疯了!这件事你要说出来,我们都得死!”
舅舅深深喘息,压了压她的肩膀:“那你想眼睁睁看星星死吗?现在当务之急,把星星救出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出租车停在迟家时,初禾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冷风将她的碎长发卷起,再度甩在脸颊上,生涩地发疼。
她踩在台阶上,站了许久。
透过窗帘露出的一点缝隙,她看见迟叙和顾皎皎围坐在桌前。
他们穿着情侣毛衣,互相分着一只烤鹅。
对面坐着慈爱微笑的迟叙父母。
热腾腾的烤火炉,柔软的羊绒地毯,一棵挂满礼物与彩灯的圣诞树。
初禾踩在台阶上,站了许久。
她突然感觉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即便这些年,就着温暖的火光,做过无数个美梦。
醒来时,她还是站在门口翘首盼望、灰头土脸的小女孩。
但无论如何,初禾想这笔钱,她一定要借到。
她深深吸了口气,打算抬手敲门。
幽静夜色之中,忽传过低沉的一声咳嗽。
这一声,打破了她刚鼓足的勇气。
初禾转过身,才发现院门前停了辆布加迪威龙。
驾驶座的门边,伫着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形。
他眯着的墨眸中有几分玩味,瞧着她,像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初禾以为程墨京会出差好几天,也没想到他会来找迟叙。
她也没心情去问。
时间所剩无几。
初禾没理睬他,转过身,又要去开门。
手刚摸到门把,身后,声音又凉悠悠而来:“刚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初禾颤了颤,生怕让里屋人或是门口的保镖听见。
她客客气气地转身:“程先生,失礼了,我找我哥有急事。”
“有多急,急得你在这里发了二十分钟的呆?”他浅浅地勾唇。
初禾抿了抿气,捏紧拳心。
她不想把家里的破事告诉他。
多一个把柄在程墨京那,对自己没好处。
初禾漠漠然:“家里的事。”
听出她的冷漠,程墨京淡淡耸肩:“那你去求他吧。”
莫名其妙的男人。
初禾踩上台阶,手放在门把上时,又陷入犹豫。
真的要去吗?
程墨京自身后瞧着,十分笃定地拿捏了她的心态,淡淡勾唇:“能进得去早进去了。”
初禾认命,闭上眼。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发现对程墨京开口,都比对哥哥开口要轻松。
程墨京低眉,仿佛能猜透她内心所料,薄唇漾起一丝弧度:“要求我吗?”
初禾不会求人。
或者说,她没求过除了迟叙以外的男人。
对迟叙也很少求什么,往往是她望他一眼,他就给了她想要的。
初禾顿了顿,垂着睫毛思考时,两条眉毛也在努力,聚出了细细的褶皱。
程墨京弯了弯唇。
初禾想了半晌,带着怀疑抬起头:“你不先问问什么事?”
“什么事都行。”
程墨京将车门往外拉了下,仿佛为她打开的专座,“亲了你,对你负个责。”
“……”
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反复提起昨晚的事?
初禾猫着腰上车,程墨京的车才移了出去。
经过花园大门,保安好奇而恭敬地问:“程先生,您这么快就办完事啦。”
一边问,一边目光瞟到副驾上的初禾,更为惊讶:“初小姐?”
程墨京倒着车,望后视镜,“带你家初小姐去兜兜风。”
他说完,拢上车窗,一踩油门而去。
他袖口还微微敞着,手腕处泛着热水浸泡过的红。
虽然一副大爷样,做起家务倒是很麻利。
感应到她的目光,程墨京缓缓抬眼,挑了挑眉心,一副等待被夸的表情。
初禾摸着下巴,在思考什么,郑重其事道:“我在想,你或许挺适合的。”
他不明深意的目光,似笑非笑:“适合什么?”
“适合当车底盘的爸爸。”
“……”
程墨京脸色略略一沉,浓眉压低,皱出不悦的弧度。
初禾把小黑猫抱起来,是刚才与程墨京对峙的那只。
“她是我在车底盘找到的,卡在轮胎那里,就是不肯出来。为了救她,差点把车主的车子整个拆了。”
初禾叹了口气,“性格有点古怪,只黏我,对其他小猫也都爱搭不理。同期一起抓回来的流浪猫,都找到收养家庭了,就这个小姑娘,还剩着。”
初禾摸着小猫黑亮的短毛,对着程墨京,眼底升起一丝希冀的笑:
“我看她刚才愿意搭理你,你会做饭,又会做家务,清理猫碗、猫砂盆肯定也不在话下,不如你带她回去?”
程墨京看了看那张奶凶的猫脸,非但没答应,反而嫌弃,“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养个祖宗。”
“男祖宗养女祖宗,我感觉不错。”
初禾爱怜地摸着车底盘的脑袋。
车底盘交给程墨京,她就能放心了。
“……”
最后,程墨京选择妥协。
但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把名字换了。
“你想起什么名?”
程墨京道:“锄禾。”
初禾一激灵,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那只也给我包起来,”
他又指着另一只舔毛的小白猫:“名字取好了,叫当午。”
初禾当然没让程墨京起这么下流的名字。
最后,他只领养了一只小黑猫,起名momo,谐音墨墨。
初禾精心给momo准备了一套新的碗具和吃食。
又将她平时喜欢的玩具放进去,多少有种黄花闺女出嫁的感觉。
初禾问:“我帮你带下楼放到车上?”
不料,程墨京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随手拿起遥控器开电视:“不急,明天再说。”
初禾定定站了一秒。
然后她睁大眼睛:“什么意思?你今晚不走?”
“这就急着赶客了?”
他眉心微挑,眸光落在她诧异的脸上。
初禾反应了下,望向里屋:“我这里就一个卧室。”
“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程墨京淡淡的眸色里,多了抹热烫的情绪,“去洗澡。”
初禾被热水浇得脑袋昏昏沉沉,踩着氤氲的雾气而出。
程墨京扫一眼,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留。
白皙的小脸蒸成粉色,愣是忍着。
他忍不住轻轻一笑,防他比防贼还厉害。
“手机一直在响。”程墨京指尖点了点她的手机屏幕,显示有3个哥哥的未接来电。
初禾走向阳台,给迟叙回拨了过去。
大约5秒后,电话接起。
夜色已深,男人疲惫的嗓音夹杂着低沉的颗粒感:“刚刚在洗澡?”
“嗯。”初禾道,“怎么了吗?”
“确认一下你到家了。”迟叙轻松的语气,初禾才想起忘记跟他说平安了。
迟叙说过,因为工作原因,免不了树敌众多。
他担心初禾受到报复,要求她每次都及时报备。
初禾一直乖乖记住他的话。
从外面回家,不管早晚,不管远近,都要像小闹钟似的,随时跟他报备安全。
“到了的。”初禾揶揄过去,“我今晚带程先生吃了些饺子。”
迟叙淡淡笑了下:“墨京未必能吃得惯。”
他倒是吃得一颗不剩。
“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要期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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