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幼娘林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命凤凰林幼娘林柔》,由网络作家“禾禾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御花园又遇见了小十一,他在摘桂花想要做桂花饼。见我过来,他一脸开心,「皇祖母,这桂花饼可好吃了。」我最喜欢来御花园看花,从前林府里是没有花的,因为林柔对花粉过敏。来到宫中后,我才知道原来花儿是那般的美。我陪着小十一看宫人摘桂花,不一会儿,七皇子也来了。他朝我见礼,然后背手站在了我们身旁,活像个小大人。其实除了十一,其他皇子私底下都不会称呼我皇祖母。七皇子如今也十岁了,小时候他就很沉稳,如今看着更胜一筹。过了一会儿,下学的太子路过御花园,见一群人站在这里,也停下脚步。「你们在看什么?」「太子哥哥,十一要做桂花饼。」太子听闻宠溺的摸了摸十一的头,温声道:「淑娘娘不是不让你吃甜食吗?」十一扬起笑脸,「我在皇祖母宫里做,这样母妃便不会罚...
《天命凤凰林幼娘林柔》精彩片段
我在御花园又遇见了小十一,他在摘桂花想要做桂花饼。
见我过来,他一脸开心,「皇祖母,这桂花饼可好吃了。」
我最喜欢来御花园看花,从前林府里是没有花的,因为林柔对花粉过敏。
来到宫中后,我才知道原来花儿是那般的美。
我陪着小十一看宫人摘桂花,不一会儿,七皇子也来了。
他朝我见礼,然后背手站在了我们身旁,活像个小大人。
其实除了十一,其他皇子私底下都不会称呼我皇祖母。
七皇子如今也十岁了,小时候他就很沉稳,如今看着更胜一筹。
过了一会儿,下学的太子路过御花园,见一群人站在这里,也停下脚步。
「你们在看什么?」
「太子哥哥,十一要做桂花饼。」
太子听闻宠溺的摸了摸十一的头,温声道:「淑娘娘不是不让你吃甜食吗?」
十一扬起笑脸,「我在皇祖母宫里做,这样母妃便不会罚我了。」
我咧开的嘴瞬间收拢,这小子又拿我做挡箭牌。
我忽然想起我宫中还有个狗皮膏药,连忙拒绝:「不行,我也怕淑娘娘。」
太子接过小太监手里的桂花,笑眯眯的开口:「无妨,我同你们一起,今日是我想吃饼。」
最终,这三位皇子都跑到了我宫中,我无奈的给岑嬷嬷使眼色,示意她看好林柔。
十一来了兴致,提议咱们自己动手做饼,他到时候也带回去给淑娘娘尝尝,这样也好缓和下淑娘娘的脾气。
他这提议一出,瞬间获得在场所有人的赞同。毕竟淑娘娘那脾气,确实让人生畏。
我和十一力气小,便揉花调料,太子和老七便揉面。
正当我们做的全神贯注时,一声「妹妹」打断了我们。
我暗道不好,那块狗皮膏药还是来了。
林柔闯了进来,头上的发簪还有些松动,看来是岑嬷嬷没拦住。
我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岑嬷嬷,摇了摇头。
林柔的性子,若是千方百计要闯进来,岑嬷嬷定是招架不住。
「呀,臣女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还望恕罪。」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又在装模作样。
太子在我身旁,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厌恶,「既然知罪,还不滚下去!」
我:!!!
此前从未看见过如此的太子,一直以为他是个温润的少年,却不曾想他也是有太子的威仪。
林柔似乎被吓了一跳,眼眶瞬间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怕身边的三个少年心软,连忙打断:「岑嬷嬷,瞧着姐姐脸都红了,快带下去收拾收拾。」
岑嬷嬷会意,立刻上前拉住林柔胳膊,估计是用了些力道,林柔差点痛呼出声。
她不甘的眼神看了李崇好几眼,似乎是真的在李崇脸上看到了怒意,她才跟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岑嬷嬷离开。
林柔离开后,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太子忽然看向我,问:「那真的是你姐姐?亲的?」
我点点头,有些不解他这话的意思。
「真是不像,她一股子做作劲儿,让人不喜!」
我愕然,平时真没看出来,太子殿下还挺会鉴茶。
不过,看太子这模样,林柔的皇后梦应该是泡汤了。
短暂的打扰并没有影响十一的激情,他脑子里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倒是七皇子,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意味深长。
桂花饼很快便做出来了,主要的工序还是御厨做的。
当然,这并不影响十一此刻达到顶峰的自豪感。
「晚些我给母妃送去,母妃定会夸我。」
我没有出声,只是同情的目光投向他。
十一啊,淑娘娘是否会夸你我是不知道,但你接下里这几天怕是不能出门了。
因着跟十一的关系,我跟淑娘娘接触的还算多。
淑娘娘就是典型的望子成龙,他对十一的期望太大,所以对十一很严苛。
应该说,五位皇子中,除了七皇子母妃早逝,其他几位娘娘都对自己的儿子抱有极大的期望。
七皇子自母妃死后,便养在皇后名下。皇后有嫡子,自然对他不甚上心。
我有时候就在想,太子都已定下,其他娘娘何必还铆足了劲的争,躺平不好吗?
总归是皇子,以后封王也能一生荣华富贵。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宫中,我是唯一一个闲散的人。
我以为这场皇权的斗争在十一离宫时,已经结束了。
却没曾想,太子会想自动请废。
家宴结束时,所有人都走了,太子去而复返。
他颓废的坐在我的老槐树下,唉声叹气的。
我问他:「又何事扰你心烦。」
他答:「有件事想不通。」
我走进他,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香。
想起席间他似乎喝了不少,莫不是醉了又要胡言乱语吧。
「你说这皇权,就真有那么重要。」
我替他倒醒酒茶的手一顿。
「是啊,很重要。」
重要到兄弟反目,弑父叛乱。
「可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如今这个局面。」
太子说这话时,漆黑的眸中闪着光,透着怨。
我知道,他从来都是长子,是大家的好哥哥。他对所有弟妹,向来爱护有加。
如今,这些伴他长大的弟妹,却要成为仇人。
他的心,是痛的。
可惜,身在皇家,都是如此。
顶着夜色,他在我这边待了一个时辰,最后走时眼里又多了一丝决绝。
第二天,便传来太子请废的消息。
他没有私下与皇上商量,而是在朝堂上自请去南地郡当藩王。
皇上震怒,砸下的奏折将太子的脸划出血痕。
我觉得他此举并不明智,但想到他昨夜所说的话,只得叹气。
最终,太子如愿去了南地郡,成了南郡王。
朝堂无储君,朝臣们纷纷上奏立五皇子为太子。
但皇上迟迟未下达旨意。
隔了半月,立储的圣旨昭告天下。
只是,储君出乎意料,是七皇子。
有大臣上奏,切莫忘记国师之言。
皇上直接怒斥:「大楚的天子,亦可福泽西南。」
五皇子被封为西平郡王,即刻启程去了封地。
如此,皇权的斗争彻底落幕。
这场斗争,最大的胜利者,却是那个最没可能的七皇子。
我又来到了上书房,还记得初次踏入这里,见到的是少年们和煦的笑容。
那个时候,兄弟和睦,互相谦让。
仿佛还是在昨天。
「有时候,确实挺怀恋从前。」
七皇子总是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来,冷不丁说一句话。
我转头,他已经穿了一身明黄色储君制服。
跟从前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恭喜你啊。」
恭喜他破了命格之言。
「谢谢。」
他礼貌道谢,径直走到从前他上课的座位坐下。
我本来想离去,但我又实在好奇他做了什么,才能让皇上选择他。
我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曾经我便是坐在这个座位。
想问下他立储的事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想问我为何赢了?」
不等我开口,他先说了。
我一愣,微微点头。
「姬将军是我的人,西南郡也早已在我的控制中。」
我有些惊讶,他藏的真的很深。
或许,从四皇子宫变的那个晚上,我就应该知道,他绝不是无权无势的皇权弃子。
若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怎会那样泰然自若。
国师的命格之言定是胡诌,从出生就失去储君资格的七皇子,最后成为皇权的胜利者。
所以我,也定不是什么天命凤凰。
七皇子登基后,宫里上上下下忙碌了好一阵子。
但他仍旧忙里偷闲过来问我,「如今,我是皇帝了,你若想出宫去,我可以帮你。」
从前,也有人如此问过我。
那人如今,应该在南地郡做他的闲散王爷了。
现在,七皇子又问我,我沉默了会儿。
换做从前,我定然是把皇宫当成了我后半辈子的归属。
可如今,宫里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似乎也少了很多意思。
我想去南地郡养老来着,但想着那人定不想人打扰。
我又想到了十一,他边关苦寒的我定受不了那苦。
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好去处,我将问题抛给他。
「我能去哪呢?」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询问他。
半晌,他答:「西南地近年风调雨顺,也出了好些新奇的玩意,不如去那里看看?」
我思索片刻,点头。
「就去那儿吧。」
行程很快便敲定下来,朝臣们都知道太后是去西南地养病。
至于养病途中发生了何事,那便看他们的皇帝怎么编了。
启程那日,我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行至城外忽然停了下来。
我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劲装的皇上。
「你跟着本宫作甚?」
「朕去西南巡查,顺便送太后一程。」
树影斑驳下,他笑的一脸和煦。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开心。
似乎前方的道路,也显得格外明亮。
西南之行,大概是个有趣的旅途。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母妃不喜我。
因为国师的命格之言,我失去了争储的资格。
而母妃,也失去了做大楚最尊贵女人的梦。
五岁那年,母妃死了,我知道,她是自杀的。
她的梦碎了,连带着她的心也死了,这些年总是郁郁寡欢。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没有丝毫的疼痛,好像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被过继在太子妃名下,太子妃有嫡子,对我也只是表面功夫。
倒是大哥,是个好人。
可惜这宫中,最不能有的便是好人。
八岁那年,听闻皇爷爷新娶了一个皇后,只有五岁。
我有些好笑,一个五岁的庶女,却达到了我母妃毕生不可及的愿望。
第一次见这位名义上的皇祖母,我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看着她好小好小一团,瘦的跟只小猫似的,不太好看。
后来,她来上书房上课,坐在我的身旁。
她上课总是打瞌睡,估计是年纪太小的缘故。
若是我如此,想必夫子定会罚我,但她是皇后,夫子不敢罚。
我忽然觉得,皇权地位真好啊,可以不被人责骂。
我们在上书房做了三年的同窗,直到皇祖父驾崩,她成了太后,便不来上书房了。
那次在御花园偶遇她,她正和十一弟看宫人摘桂花。
桂花树下的她,像个圆滚滚的包子,跟三年前见到的小猫儿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鬼使神差的,我也站在了他们身旁,一起看着宫人们忙碌。
已经是太子的大哥下学后也来了,在十一的哀求下,他答应去太后宫中做桂花糕。
我一听是去太后宫中,便也默默的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在那里,我看到了她的嫡姐。
她嫡姐,不如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耍小心眼,将她嫡姐赶出去。
后来回宫后,我派人去查了她,才发现她原来也是只会咬人的猫。
四哥宫变后,她带着人去抄自己家。
我看着她狠厉的面容,默默的笑了。
或许,眼前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从那天起,我便知道,这个天生自带凤凰命格的女人,是最适合这所深宫。
那日,我问她,更看好哪位皇子。
即使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但是从她口中听到太子的名字,我还是忍不住有一丝不爽。
我内心知道,这皇位最终只会落在我的手中。
多年的经营,我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毫无存在感。
五年前,我救了姬将军,他是个重义的人,又深知我的本事,早已归顺在我麾下。
而西南,早在我出生起,便已是我的地盘。
我真该感谢国师的命格之言,将西南势力,早早归顺在我的手下。
也让我,有了起势的资本。
我如此厉害,她却仍旧要选择太子,她当真是没有眼光。
当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我去见了我的父皇。
我的父皇从未给过我半分宠爱,但也从不会厚此薄彼,几位皇兄皇弟有的东西我都有。
所以,我是跟他好生商量,让他立我为太子。
他起初是不愿意的,但在我和五哥之间,权衡利弊,他还是选择了我。
幸好他是个聪明人,不然他的晚年我就不敢保证了。
尘埃落定,我又去见了她。
我承认,我有炫耀的成分,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她眼瞎。
但她似乎对我的胜利并不在意,只是道恭喜我。
是了,她长在这深宫,最是清楚这宫里的弯弯绕绕。
忽然觉得,她在这宫里长大真不好,一点都不可爱。
我问她是否想出宫看看这世界,毕竟她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
在这宫里蹉跎一生算怎么回事。
她似乎思考了很久,我以为她有自己的决断,他大概会去找大皇兄吧。
没想到她突然偏头问我,我一愣,口中竟说出让她去西南地。
说完我就后悔了,万一她不答应我多没面子,没想到她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我是有些喜悦的,但我没表露。
我现在是皇帝,更不能喜形于色。
我想了很多让她在外暴毙的理由,最后都觉得不好。
那样一个鲜活的人,用病死、遭难等理由都有些不忍心。
我突然想,她若是到了西南,会做些什么,会遇到哪些人。
想的我实在挠心,一宿没睡。
晨起惊坐,我被我自己想了一晚上的结论惊到了。
我竟想陪她一起去西南看看。
西南我去了很多次,但总觉得和她一起去或许会很有意思。
西南地早些年其实很贫瘠,但在我的暗中帮衬下,如今欣欣向荣。
如今的李郡守的我的心腹,他早早在城门口等着接驾。
我在他高呼行礼前打断了他,此行以低调为主。
毕竟马车里还坐着她,要杜绝一切危险。
李郡守安排的很妥帖,将一切女子会喜欢的物件都送了过来,还安排了各项游玩行程。
我陪着她玩了几天,这几天,她倒是颇有正常小姑娘的模样。
可惜,我不能久呆,朝堂不可长久无君。
辞别那天,我留下了很多心腹暗卫,保证她的安全。
当返程的马车渐行渐远时,我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这趟行程的终点便是我余生的归宿,那座冰冷冷的皇宫,似乎真的彻底没了温度。
当暗卫来报身后有马车追赶时,我有想过是杀手,也想过是路人,更想过是劫匪。
但唯独没想到是她。
「你这是?」
她探出马车的头扬着笑脸,「西南郡玩腻了,怕你寂寞,回宫陪你。」
我感觉我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了,归途似乎也变的温暖起来。
这些年,宫里熟悉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唯一和我还有联系的,似乎也只有她。
若是抛开身份不论,我和她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青梅竹马。
可如今,我与她,应当是亲人,无法分割的亲人。
完
太子十六岁那年,皇后给他物色了一个太子妃,是定远大将军的嫡女。
定远大将军掌握着西北三十万大军,此次大婚,是为了拉拢兵权。
大婚前一夜,太子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了我宫中。
「太子有什么好的,要娶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我知道他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气,换谁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都会心烦。
当然,我是例外。
我与老皇帝大婚的时候,我还小,根本不知道成婚的意义。
我给他倒了一盏清茶,在他身旁坐下,「在其位,承其责。皇后也是为你好。」
他看着杯中的旋转的茶叶,垂眸,「我知道母后是为我好,可她不知道...其实我不想做皇帝。」
我一惊,连忙环看四周。好在他来时已经屏退众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止步于此。
「你是中宫嫡子,这个位置你生来就要坐,既然要坐,那便要坐稳。」
如今我已十二岁,在这宫中七年,我深知在这权力中心的勾当。
如果让我选一个皇子登基,那定是太子。
太子他,会是个好皇帝。
那晚,我跟太子说了很多。临走前,他问我:「若是我坐上那个位置,有能力放你出宫,你会想出去吗?」
我愣住了,半晌,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会。」
并不是我贪恋皇权富贵,而是我熟悉的人都在这所宫中,似乎出去,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太子的大婚我也出席了,作为辈分最高的女人,我坐在皇帝身边。
太子妃是个很英气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出落落大方,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
我想,她在西北的时候定活的洒脱自由,也不知入了宫会不会觉得烦闷。
宴席很无聊,皇帝走后,我便也走了。
已经九岁的十一立刻跟上了我的步伐,「皇祖母,太子哥哥成婚后还能跟我们一起玩吗?」
其实我不确定,太子成家后应该会协助监国吧,估计不会常来后宫。
但看着十一希冀的目光,我还是话锋一转,「会的,他永远是你的太子哥哥。」
我本以为此次婚宴在皇后的掌控下,应该会十分顺利,但我万万没想到,第二日清晨,岑嬷嬷便给我传来消息。
昨晚太子和林柔度过了一晚,如今林柔已经被纳为夫人。
我震惊的眨巴眼睛,太久没有见过家人,我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做着皇后梦的姐姐。
「仔细去打探下,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十分肯定,以太子的为人,他定不会看上林柔这种货色。
果然,岑嬷嬷又带来了消息。
太子昨晚喝的很醉,不知怎的走错了房间,房间里正是弄脏了衣服在换衣服的林柔。
太子迟迟未去太子妃房中,太子妃宫中派人去寻,才看见了在同一张床上的太子和林柔。
据林柔所说,是太子忽然扑上来抱住了她。
最后皇后做主,让太子纳了林柔。
我听后,忍不住鼓掌。
林柔这伎俩,连我都能看穿,皇后定是知道。
只不过碍于太子的脸面,不得已吞了只苍蝇。
我想起那个宴会上蒙着盖头的太子妃,虽然没见到她的样貌,但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忽然有些替她委屈,新婚之夜新郎却在别的女人床上。
这份委屈并没有持续多久,早膳没多久,太子便带着他的太子妃来到了我宫中。
是了,按规矩,他们是要来长辈宫中请安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妃姬菀。
她果然和一般女子不一样,似乎全然没有受到林柔的影响,在太子身侧稳稳的站在,挂着明媚的笑容,中气十足的唤了我一声,「皇祖母。」
我眼含笑意,示意岑嬷嬷将我准备好的头面赏给姬菀。
姬菀得了赏赐,得体的道谢。
请安完了,他们本该离去,但太子却说,「许久未见皇祖母,今日可否留在皇祖母宫中用膳?」
我有些错愕,不是前天才见过?
但我知道太子必定有自己的打算,便让岑嬷嬷去准备了。
果然,太子支开姬菀,轻轻叹了口气。
「我昨晚做了件错事。」
我看着坐在身旁的少年,等着他的后文。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做了错事。」
太子的眼眸黯淡,他确实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打击。
宫女上了糕点和瓜果,我将太子最喜欢的葡萄递到他手边。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少年有些懊恼,手里捏着葡萄的手微微用力,汁水飞溅,溅在他的华服上。
我开始转移话题,问到他的太子妃。
他踌躇半晌,回了我两个字,「尚可。」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尚可,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我对这个太子妃挺满意的。
她性子活泼,为人爽朗,跟太子的性格正好互补。
而且,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被林柔欺负的人。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太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都开始上朝,我与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这懿安宫便冷清很多了,只有十一会来,但也不常来,因为淑娘娘开始对他揠苗助长。
除了十一,便是姬菀会时常来陪我去御花园赏花。
偶尔碰到阴阳怪气的林柔,我都是直接无视。
林柔蹦跶的厉害,我便让人关她禁闭给个教训。
接近年关时,雪下的厉害,东宫中传出喜讯。
太子妃有喜了。
皇上和皇后都很高兴,决定今年的除夕的宫宴大办。
又是宫宴,我又要作为老祖宗出场了。
或许只有在宫宴上,才能看到所有的皇子。
这次见到他们,却有些熟悉又陌生。
太子似乎更加沉稳了些,那日跑到我宫中哭诉不愿成婚的少年好像长大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脸上多了一丝愁容和...野心。
七皇子还是一如既往,内敛、沉默。
变化最大的还是十一,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明明才九岁,却要强装大人。
拿起的糕点忽然没了胃口,又放在了盘中。
记忆里的这些少年,都是那么的明媚,如今却像是鸡圈的公鸡。
皇宫这地方,似乎真的能让人改变。
就连生长在这里的人,也会慢慢沉沦。
我不喜欢这种正式的让人心口发紧的场合,没吃两口便借口离席。
这一次,十一没有再跟上来,反倒是七皇子跟了上来。
我和老七的关系很微妙,不是很熟,也不是不熟。
在我五岁见到他的第一面,我便觉得他与其他皇子是不同的。
他太老成了,老成到我根本看不透他。
所以,我不敢与他深交。
「七殿下醉了?」
他摇摇头,目光灼灼的反问我,「太后醉了?」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拢了拢披着的狐裘,摇了摇头。
我们不再言语,他陪着我走了一段路程。
看着御花园被埋入雪中的花儿,我停下了脚步。
「七殿下,可有话要说?」
少年俊郎的面容终于出现一抹异样的情绪,「无事,今夜不太平,本殿送太后回宫。」
我缩在狐裘里的手指一颤,所以今日,宫里有变?
七皇子如今毫不顾忌的对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想来是已经成定局。
我抬眸,微微蹙眉,「你参与了?」
「没有。」
既然不是老七,自然也不会是太子,十一更不可能,那便是老四和老五其中之一。
老四最近确实动作挺大,母族打了胜战,他在朝堂张扬的很。
老五也不低调,与太子在朝堂争锋相对。
我没有多想,这些不是我该管的,我也管不了。
只是隐隐有些替太子和太子妃担忧。
这一晚,彻夜无眠,似乎还能听见宫女太监们的惨叫声。
外头水深火热,而我这懿安宫,宁静死寂。
天没亮,我便坐在了窗前,看着被火光照的发亮的天空。
心口堵的发紧,忍不住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腿都坐麻了。
岑嬷嬷端着洗脸水推开了房门,看到已经起来的我十分讶异。
「娘娘是坐了一晚?」
我点头,问她昨晚发生了何事。
岑嬷嬷替我收拾好,才开口道:「昨晚,太子妃殁了。」
我一惊,手中的金簪掉落在地,崩碎了几颗珠宝。
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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