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女频言情小说《镇龙棺,阎王命林寿曹雪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浩看了铁头一眼,脸皮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忍着气,低声对小杆子道,“小兄弟,这样吧,只要你能助我刘浩度过难关,事后必有重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小杆子也有些迟疑。“你要去就别管我叫哥!”铁头瞪了他一眼骂道。那小杆子赶紧道,“刘老板对不住啊,我不去了。”刘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劝了几句,还是劝不动,只好回去找那孙道长。“你先来顶一下!”孙道长阴沉着脸指了一下他的大徒弟。“师父,我这......我这不行啊,我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大徒弟马上一脸为难地拒绝道。孙道长冷哼了一声,又指着他小徒弟,“你来!”“师父,我......我也不是......”小徒弟吓了一跳,就要找理由推拒。“不是什么?你几天前还用过童子血,你这两天就不是...
《镇龙棺,阎王命林寿曹雪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刘浩看了铁头一眼,脸皮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忍着气,低声对小杆子道,“小兄弟,这样吧,只要你能助我刘浩度过难关,事后必有重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杆子也有些迟疑。
“你要去就别管我叫哥!”铁头瞪了他一眼骂道。
那小杆子赶紧道,“刘老板对不住啊,我不去了。”
刘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劝了几句,还是劝不动,只好回去找那孙道长。
“你先来顶一下!”孙道长阴沉着脸指了一下他的大徒弟。
“师父,我这......我这不行啊,我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大徒弟马上一脸为难地拒绝道。
孙道长冷哼了一声,又指着他小徒弟,“你来!”
“师父,我......我也不是......”小徒弟吓了一跳,就要找理由推拒。
“不是什么?你几天前还用过童子血,你这两天就不是了?”孙道长骂道。
那小徒弟实在避无可避,哭丧着脸道,“师父,我......”
“你什么你!”孙道长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把对方的后半句话给拍了回去。
之后在孙道长的威逼之下,那小徒弟只好脱了上衣,割破手腕放血,又用血在前胸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
另一名大徒弟开始击鼓,孙道长在法坛前挥舞桃木剑,一声令下,那十八位好汉,就鱼贯而出,分别站到宅子里的十八个方位。
按照那孙道长的说法,这是十八金刚,专门用来镇宅破邪的。
等众人就位,孙道长的大徒弟又抱来一叠金箔银纸,摆到香案上。
孙道长挥舞桃木剑,念念有词。
突然间,一阵阴风呼啸着从院门直灌而入,把香案上的金箔银纸吹得漫天飞舞!
一时间,院内惊呼声四起。
“不要慌!”孙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竖起,手指在剑锋上一划,割破手指,弹出点点鲜血,同时念动咒语。
那大徒弟也开始擂鼓。
鼓声沉闷,配合着那咒语声,越来越响。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倒是被慢慢压制了下去,最后回归平静。
“孙道长,没......没事了吧?”刘母脸色煞白,哆嗦着问。
“小事。”孙道长淡淡笑道。
那刘浩过去跟对方交谈了几句,过来对杨大叔说道,“我让人订好了酒店,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这么麻烦干什么,住家里就行。”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对,住家里就中。”杨大叔也跟着点头。
刘浩皱眉,“你也看到了,家里现在不安生,不如住酒店......”
“不碍事,我们住哪?”我打断他问。
刘浩瞪了我一眼,加重了语气,对杨大叔道,“我找人送你们去酒店!”
“我就在这里等着秀玉,哪也不去。”杨大叔摇了摇头,却是坚决不肯。
刘浩脸皮一黑,忍不住发作道,“你是秀玉的父亲,那就应该替你女儿家里着想,怎么尽找麻烦呢!”
“我也不想麻烦你,我......我就是想找我女儿,我就是想找秀玉!”杨大叔道。
“你怎么无理取闹?”刘浩恼怒道,“秀玉嫁给我以后,吃好的穿好的,钱随便她花,你还怕我把你女儿卖了不成?”
“我......”杨大叔嘴皮子哆嗦,“秀玉又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当初你答应帮她找弟弟,秀玉觉得你人好,这才答应嫁给你的。”
“你突然又提这个干什么?”刘浩突然间大吼了一声。
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见这刘浩在刚刚这一刹那间,面容扭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还是让我有些狐疑。
“大叔,秀玉的弟弟是什么时候走丢的?”我问杨大叔。
“行了,你们想住就住吧,我叫人带你们过去!”刘浩打断道。
随即找了个人过来,就要带我们过去。
“不急。”我见他这样子,越是有些怀疑,站那没动。
“大概有......有十个年头了吧。”杨大叔说起走失的小儿子,不禁老泪纵横,“要是没走丢的话,应该也和您差不多年纪了。”
“十年了?”我一怔。
“是啊,当年秀玉带着她弟弟出去玩,结果少看了一眼,她弟弟就走丢了。”张师傅叹息了一声,“那坟头岭又是......”
“坟头岭?”我心头一震,吃惊地问,“张师傅你刚刚说的坟头岭,是柳溪那边的坟头岭么?”
“对,您也知道那里么?”张师傅愣了一下,解释道,“杨老哥他们一家子就住在柳溪那边,离坟头岭很近。”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正好是七月十五,坟头岭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第二天早上秀玉就趁着刚下过雨,带着她弟弟去坟头岭山脚下摘野菜,谁知道......唉,都是命啊!”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看向边上脸色阴沉的刘浩。
这也太巧了,巧合得简直可怕!
十年前的七月十五,这刘浩和另一人跑到坟头岭上,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准备背尸回去。
只不过我中途“诈尸”,把两人给吓得逃下了山。
没了我的尸体,两人势必没法回去交差。
这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曹雪蓉的凶狠手段的,他们敢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么?
要想不空着手,那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只能是找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李代桃僵!
偏偏几年之后,刘浩又恰恰好地娶了杨秀玉这个姐姐,其中的目的,让人不寒而栗!
在坟头岭上的这些年来,我跟着哑婆婆接触最多的,就是有关于精怪鬼祟的东西,但相比起这人心的险恶,就连厉鬼都算不了什么了。
“你......你干什么?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刘母被这声吼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随即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你们这鬼宅子,就算给再多钱也没人敢伺候!”汉子怒道。
“什么鬼宅子?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刘母又惊又怒,尖声喝道。
那汉子往前走上一步,目露凶光,“来啊!”
“你......你别乱来啊!”刘母的气势一下子被打了下去。
我在旁看了一场好戏,适时地笑道,“老太太,大晚上的火气别这么大,你儿子的老泰山来了,你也不赶紧招呼着?”
“什么老太太?你叫谁老太太?”刘母怒问。
“就叫你怎么了?”汉子双眼一瞪。
刘母气得脸色铁青,盯着杨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声道,“你找这些人上门,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杨大叔嗫喏了一句,想要解释。
被我打断道,“客厅在哪?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我知道,我来带路,我来带路!”汉子领着我们越过那刘母就往前走。
“你们去哪?谁让你们去的!”刘母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追了上来。
那汉子压根没理会,领着我们一路往内院去。
“拦住他们!”
来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刘母大叫了一声,命令守在院门口的四人将我们挡下。
“坐一边凉快去!”汉子脸色一沉,呵斥了一声。
那四人对视一眼,就坐回去没动,显然双方这是认识的。
“你们......你们是反了天了!”刘母怒骂道。
汉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满脸笑容地迎着我们往内院走。
一进门,这院中就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转。
那汉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张师傅和杨大叔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三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你们三个阳气弱,注意着点。”我提醒了一句。
张师傅和杨大叔脸色发白,那汉子更是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道,“这......这里果然是闹......闹邪了?”
“什么闹邪,你再胡咧咧!”刘母骂道。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两侧都刻有降魔符咒,随手抛给那汉子道,“先戴上压一压。”
“好好好!”那汉子接过,赶紧就戴到了脖子上,随即咦了一声,喜道,“好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刘母一摸脖子,顿时脸色大变,尖叫一声,“这是我的护身符,快还给我!”扑上来就抢。
“给我起开!”
那汉子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边上一推。
“还给我,快还给我!”
刘母丢了护身符后,吓得脸色煞白,尖叫道,“你们是死人啊,快把我的护身符抢回来!”
当即冲上来几人,就要抢夺,不过那汉子体格彪悍,又是练家子,三两下把那几人都给打倒在地。
现在对于那汉子来说,护身符就是保命符,哪会容许别人给抢去,跟母鸡护崽似的护在胸口。
“进去看看。”
我招呼了张师傅等人,向内院深处走去。
走不多时,就见前方一片火光闪动。
少说有数百根蜡烛点燃了,在庭院中围成一个大圈。
为了防止蜡烛被风吹灭,每根蜡烛上还套了一个玻璃罩子。
又有二十来号人站在中间,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些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那里,前胸和后背分别画了一道符咒,其色殷红。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每个人左边手腕上都裹了一层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很显然,这些符咒都是用人血绘就的。
“谁叫你们进来的?”
从人群中转出一个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冲着我们皱眉喝道。
这道士大概四十多岁,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拿着一柄摇铃,身材胖墩墩的,唇上两撇细细的胡须,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中精光闪烁。
乍一看,倒像是一只成精的土拨鼠披了道袍。
“孙道长救命啊,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
刘母尖叫着跑进来,死命拽住那道士的袖子,差点把他的法衣给拽了下来。
“松开,松开!”那孙道长吹胡子瞪眼,好歹把刘母的爪子拍开,把脸一沉道,“怎么回事?”
“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护身符,你再给我一个,快快快!”刘母连声催促。
“我哪还有?”孙道长皱眉,又冲着我们冷声喝道,“还不快把护身符还回来,给我滚出去!”
“道长你这是在整什么活?”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些个精壮小伙胸前的符咒,感兴趣地问。
“什么整活?”那孙道长眉头一竖,怒道,“还不把这些人给我轰走!”
斜刺里冲出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喝道,“听到了没有,我师父让你们出去!”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结果还没近身,就被那汉子冲上来给一手一个,拎住了脖子。
“混账!”
那孙道长呵斥一声,手中的摇铃一晃,发出铛铛铛几声怪响。
就听那汉子“唉哟”了一声,身形踉跄,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双手一松,那两个年轻道士就落在了地上。
两人怒骂一声,齐齐飞起一脚踹在那汉子胸口。
不过那汉子皮糙肉厚的,被踹得倒退了一步,却也没什么事,晃了晃脑袋,咦了一声道,“我怎么突然头晕了?”
那孙道长又铛铛铛摇了几下铃铛,汉子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叫了一声,“好晕!”
差点一头栽倒,被张师傅和杨大叔一把扶住。
“大半夜的,就别摇你那破铃铛了。”我淡淡说了一句。
那孙道长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把那铃铛冲着我铛铛铛猛摇几下。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目中寒光一闪,又用力连着摇了十数下。
突然嘭的一声,那铃铛骤然炸开!
那孙道长和两个徒弟猝不及防,顿时被炸了个满脸开花,尤其是那孙道长,他抓着铃铛的那只手上全是血,连衣袖都被炸掉了半截。
离开坟头岭后,我先回了一趟老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爷已经回来了呢?
只可惜家中积满灰尘的样子,打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找了周边的邻居打听,也都说这姓林的爷孙俩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在这边待了一个下午,在傍晚之前离开,准备前往曹家。
可我毕竟在坟头岭住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节了,而且以现在的物价,哑婆婆给我的钱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连路费都够呛。
我一琢磨,想起爷爷以前是圈内顶尖的大佬,我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学的风水,于是就以风水师的身份行走天下。
之后替郑州一个做五金贸易发家的何老板,解决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让我赚了一大笔钱,让我不用为金钱烦恼,接下来可以专心对付曹家。
而且说来也是巧了,何家这事还让我得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一颗南洋妖珠。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颗富贵金珠,但实际上是南洋一种害人的妖术。
这颗妖珠被请回家后,何老板一家子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掠夺蚕食,到后来钱财败光不说,甚至会家破人亡!
我让何老板的大儿子带着我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院子东南角的一棵梨树,让他叫人把树给拦腰锯断。
父子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我说的叫人把树给锯了。
结果这一锯,差点把在场的几人给吓坏了。
那锯开的树身上,竟然汩汩地淌出了粘稠的黑血!
我让那两人继续锯,很快就在树里找到了那颗佛珠。
三天后,何老板的病就痊愈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用他的话来说,原本他在家里的时候老是感觉气闷,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在我离开郑州的时候,带走了那颗妖珠。
何老板千恩万谢,给了我一大笔钱作为报酬,让我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他。
解决完事情离开郑州后,我就直奔梅城,并于当天下午,抵达了位于梅城西北方的青龙山脚下。
“这里就是青龙山了,您看这山脉走势,像不像卧着的一条青龙?”司机张师傅指着前方笑问。
我打量着这山脉,沉默片刻,笑道,“像,咱们上去看看?”
“好嘞。”张师傅停好车,跟着我一起上山,“这边我来过好几回,每回来都要去山上的曹仙观拜一拜,听说可灵验了。”
“曹仙观?”我有些疑惑。
“是啊,咱们上去就能看到了。”张师傅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青龙山,但内心却远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因为这里是曹家祖坟的所在地,也是一切的根源。
当年我曾听爷爷提过一句“锁龙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曹家的祖先应该是经过高人指点,在这青龙山中寻到了这一处锁龙穴,并将祖坟迁入了其中。
从此以后,曹家兴旺发达,甚至还出过大官。
不过这世上的好事,哪会都让你一家子都占尽了?
随着时间推移,这锁龙穴肯定是出了大问题,导致曹家有灭族之祸。
于是曹家就找到了我爷爷这位圈内顶尖的风水师,想要我爷爷帮他们曹家逆天改命。
我爷爷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的巨大风险,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后来为了借曹雪蓉替我续命,作为交换,他老人家迫不得已只能答应了曹家的要求。
可哪怕是我爷爷也没料到,这曹家心思如此歹毒,根本就没打算履行婚约。
“这就是曹仙观了!”
我们沿着一条石阶,盘旋着向上攀登,快来到山顶的时候,张师傅就指着前方喊了一声。
我放眼望去,只见山顶上一座巨大的道观,建得气势恢宏,无比气派。
来到近处,就见门口匾额上“曹仙观”三个大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观中香火鼎盛,进出的香客络绎不绝。
“这曹仙观什么时候建的,以前没有的吧?”我皱眉问。
“要从开建说起的话,估摸着应该有个十年了吧。”张师傅算了一下说。
那这恰好是爷爷替曹家解决了锁龙穴的时间。
“为什么叫曹仙观?”我看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问。
“据说啊,修建这座道观的所有钱,都是曹家捐助的。”
张师傅说到这里,又笑着解释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过曹家?那是梅城首善,也是梅城第一家族!”
“曹家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什么梅城首善,不是开玩笑?”我呵呵了一声。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有一种很邪门的医术,叫做“五鬼接脉”。
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识,居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瓦缸里被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过程绝对是像噩梦一般!
不过噩梦醒来后,结果却是好的。
我被曹雪蓉毁得一塌糊涂的筋脉,竟真的奇迹般地被完美接续了起来。
“你天生阎王命,就算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高兴什么?”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位婆婆居然也有堪比我爷爷的眼光,苦笑道,“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你要是不想死,那也简单的很,只要学成阎王的本事就好了。”哑婆婆写道。
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
我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无意间看到哑婆婆平静的表情,突然心中怦怦乱跳,颤声问道,“婆婆,您知道怎么......怎么学成阎王的本事吗?”
哑婆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我正要再问,就见她左手食指看似无意地斜了斜,向着庙里那尊娘娘像点了一下。
我福至心灵,立即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磕头。
一直磕了有上百下,哑婆婆在我肩上拍了拍,又在地上写道,“娘娘答应收你为徒了。”
我呆了一呆,本以为是哑婆婆要收我为徒,让我跪拜娘娘像是在考验我的诚心,可谁知她说的会是“娘娘收我为徒”。
哑婆婆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让我敬茶。
我接在手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娘娘被笼罩在香火的烟气中,栩栩如生。
忽地又想起来,当时我爬到庙里的时候,哑婆婆曾经说过,“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当时我还以为哑婆婆是口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庙里除了哑婆婆以外,还有其他人,只是不愿意露面?
“师父请喝茶。”
我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哑婆婆让我把茶杯放到香案上,又对着娘娘像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师徒礼成了。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又懵了一下,哑婆婆是我师姐的话,那我师父的年纪得多大?
“咱们这一支传承,自古人丁单薄,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咱们,我天赋太差,传承不了本门,以后就靠你了。”哑婆婆又道。
我十分好奇,“那咱们这一支传承是属于什么?”
“雾山灵门,咱们是灵门传人。”
我一愣。
所谓三教九流,玄门百道,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古老的流派和传承,又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尤其是到了近代,老一派的东西日渐没落,很多都已经断了香火。
如今还算比较活跃的,也就是风水师以及算命这两个行当。
我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就开始接触这类东西,但从未听说过雾山灵门。
不过千百年来,出现过的流派何其之多,或许这灵门不太出名吧,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没名气,而是咱们灵门向来隐秘,不为外人所知,这点你得分清楚。”哑婆婆像是知道我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咱们灵门是属于什么流派?”
僧不可能,道家么,有点可能,但不太像。
“那你说说,阎王应该是属于什么流派?”哑婆婆问。
我心头一震。
阎王还能属于什么流派?
想到那诡异的“五鬼接脉术”,不禁脱口而出,“是属于......鬼派么?”
“世间万物有灵,你说咱们灵门是干什么的?”哑婆婆写道,“一入灵门深似海,注定了一辈子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苦海无边,你可想好了?”
“师姐,我刚敬过茶,还能回头是岸吗?”我问。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只好岔开话题,“那雾山是咱们灵门的祖地么,在哪啊?”
“你没发现咱们这儿三天两头起雾么?”
我看向庙外,还真起雾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在娘娘庙里住了下来。
哑婆婆住在庙边上的一座小屋,平时在那烧饭睡觉。
我一心惦记着爷爷,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下山去打听一下,哑婆婆也没说什么,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谁知我刚走到半路,连山都还没下去,就晕死了过去,最后是被悄悄跟在我后面的哑婆婆给捡了回去。
“在庙里有娘娘庇佑,还能暂时压制住你的阎王命,你要想出去送死,也随便你。”
醒过来后,就吃了哑婆婆一顿训。
经过这件事后,我就沉下心来,留在庙中跟着哑婆婆日夜苦学。
山中的日子很平静。
唯有每年七月十五准时到来的天雷,着实让人头疼,而且这天雷一年比一年来得惊心动魄。
转眼十年过去。
“啊?卖......卖命?”那汉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
他这一声大叫,引得那些个精壮小伙纷纷看了过来。
“是谁让你们来这里捣乱的?”那孙道长黑着脸呵斥道。
我喝了口茶,接着剥花生吃。
“跟你说话呢!”孙道长大怒。
“吵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你拿两万买一条命,已经够便宜的了,还不低调点。”
“什么两万买一条命,妖言惑众!”孙道长骂道。
我见在场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笑道,“这十八个大冤种是不是都是童子鸡?”
张师傅脸色古怪地朝我看了一眼。
“你想说什么?”孙道长沉着个脸道。
“等会你还要让他们分散到宅子各处,每个人镇守一个方位吧?”我吃着花生说。
孙道长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这十八位好汉都是我请来镇宅的,为了破除阴气,当然是要用阳气未漏的童子身,童子血,那有什么问题?”
“这个办法好,道长果然牛逼!”我竖了个大拇指。
孙道长哼了一声,“本座真材实料,也不需要你吹捧......”
“急什么,没吹捧你。” 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道,“你这说白了,就是把原本在宅子里的怨气,引到了那十八位好汉身上,这个算盘打得响!”
孙道长脸皮发紫,“你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行吧,我还是不说了,免的得罪人。”我说完,回头继续剥花生。
“你......”孙道长咬牙切齿,“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十八位好汉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去。
“孙道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就忍不住问了。
“你们是不是傻?这小子一看就是来捣乱的,我师父的大名,你们难道没听过?”孙道长的一名徒弟大声道。
“这姓孙的名气很大么?”我问张师傅。
张师傅摇摇头,显然不是很清楚。
“什么玩意儿,没听过!”站在我们身后的汉子大声接了一句。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小杆子,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不想早投胎就给我滚过来!”
汉子冲着一名小伙喝道。
那小伙迟疑了一下,对孙道长道,“我不干了,我退出。”
说着,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这一走,剩下的十七人也开始有些骚动。
“站住!”孙道长怒喝一声,“你们是不是蠢?本座声名远扬,怎么可能拿你们的命开玩笑?每个人加一万,赶紧归位!”
那些人本来都有些质疑,听了那孙道长的话,又听到说要加一万,质疑声顿时就小了许多。
“不是说好了两万,怎么又加一万?”刘母很是不满。
被那孙道长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不就三万块钱你犹豫个屁,你还不如去噶腰子!”
见那个“小杆子”还愣在那里,汉子又骂了一句。
那小杆子闻言,终于下定决心跑到了我们这边,对汉子道,“铁头哥,我还是听你的。”
“什么听我的,是听林先生的!”那叫铁头的汉子哼了一声。
“是是是。”小杆子连声道,又向我点了点头,“多谢林先生提点。”
我摆了摆手。
刚才我说那么一嘴,也只是基于道义,有人肯信,那就算消了一灾,不信,那也随得他们。
“处处跟本座捣乱!是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那孙道长阴沉着脸冲到我面前,厉声质问。
“你没事吧?”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还在装傻充愣,那就怪不得本座!”
孙道长目光一寒,笼在袖子里的左手抬了一抬。
就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还没开始镇宅么?”
“浩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事情被你那老丈人搞得一团糟!”刘母见到来人,立即跑了过去大倒苦水。
我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刘浩回来了。
“老丈人?”刘浩愣了一下,随即跟着刘母朝我们走了过来,来到杨大叔面前,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女婿啊,我......我是来找秀玉,她妈妈病得很重......”杨大叔站起来解释道。
“唉呀,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等联系上了我跟她说,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刘浩很是有些不耐烦。
“我......我......”杨大叔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话。
“这是你老泰山,什么你你你的?来你家喝碗茶怎么了?”我把话给接了过来。
刘浩闻言,面色一沉,扭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什......”
说到这里,突然瞳孔一缩,愣在了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这才道,“你是谁?”
“这位是林先生!”铁头大声道。
他声音又响,这一声喊又来得突然,把那刘浩给吓了一激灵。
“你姓林?”刘浩心神不宁地看着我,“你叫什么?”
“怎么,刘老板对姓林的很感兴趣?”我笑着问。
“那倒不是。”刘浩神色恢复了自然,淡淡道,“不过我这老丈人为人憨厚,我怕他被人骗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林老板我们都信得过!”张师傅有些不悦地道。
“林老板?”刘浩又看了我一眼,“林老板哪里发财?”
“这就不用刘老板瞎操心了。”我笑道。
刘浩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转身来到那孙道长面前,说道,“道长,怎么还没开始?定的时辰都已经过了!”
“被人搅和了,缺了一个人!”孙道长朝我们这边瞪了一眼。
三言两语,把事情跟刘浩说了。
刘浩听得直皱眉头,为难道,“现在另外去找人,还来得及么?”
“时间紧迫,要是过了这个时间点,那可就糟了。”孙道长冷声道。
刘浩想了想,过来找小杆子,“小兄弟,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刘浩的名字,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兄弟的,你也别听一些谣言,就算你不太清楚孙道长的本事,也该相信我刘浩的为人。”
“屁!”铁头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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