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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全局

南方椰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看看能否为你争取到一些特殊的装备或者额外的支持。”“比如防刺背心、高性能手电筒之类的。”“这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不过,这个事以后再说。”“你先去报到再说。”“我什么时候去报到?”林维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今天是周五了,下周一吧。”“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说到这里,林维泉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话中有话道:“你也应该回去看一下了。”江昭阳暗道,这家伙的话里似乎暗含玄机呀?难道我家里出了事?想到这里,他倏忽一惊,心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出了林维泉的办公室后,江昭阳三步并做二步走向车棚区。那里有他的摩托车。到了车棚处,江昭阳急匆匆地从略显紧绷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了手机。他的手指因心中莫名的焦虑而微微颤抖。屏幕亮...

主角:赵珊江昭阳   更新:2025-03-20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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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珊江昭阳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全局》,由网络作家“南方椰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看能否为你争取到一些特殊的装备或者额外的支持。”“比如防刺背心、高性能手电筒之类的。”“这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不过,这个事以后再说。”“你先去报到再说。”“我什么时候去报到?”林维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今天是周五了,下周一吧。”“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说到这里,林维泉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话中有话道:“你也应该回去看一下了。”江昭阳暗道,这家伙的话里似乎暗含玄机呀?难道我家里出了事?想到这里,他倏忽一惊,心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出了林维泉的办公室后,江昭阳三步并做二步走向车棚区。那里有他的摩托车。到了车棚处,江昭阳急匆匆地从略显紧绷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了手机。他的手指因心中莫名的焦虑而微微颤抖。屏幕亮...

《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全局》精彩片段

“我看看能否为你争取到一些特殊的装备或者额外的支持。”
“比如防刺背心、高性能手电筒之类的。”
“这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
“不过,这个事以后再说。”
“你先去报到再说。”
“我什么时候去报到?”
林维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今天是周五了,下周一吧。”
“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
说到这里,林维泉特意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话中有话道:“你也应该回去看一下了。”
江昭阳暗道,这家伙的话里似乎暗含玄机呀?
难道我家里出了事?
想到这里,他倏忽一惊,心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出了林维泉的办公室后,江昭阳三步并做二步走向车棚区。
那里有他的摩托车。
到了车棚处,江昭阳急匆匆地从略显紧绷的西装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他的手指因心中莫名的焦虑而微微颤抖。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
江昭阳的目光瞬间凝固——竟然有十五个未接来电。
这些数字如同十五枚蓄势待发的未爆炸弹,在他的心间轰然炸响。
除了何狄的五个电话外。
其余的,竟全是母亲周静打来的。
难以名状的恐慌如暗夜中的潮水。
悄无声息却势不可当地涌上江昭阳心头。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难道,家中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变故?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就在这时,他下意识地检查起了手机的设置。
希望能在这一连串的混乱中找到一丝合理的解释。
当目光触及到“静音”二字时,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原来,在去纪委的路上,为了不打扰到即将进行的严肃谈话。
他特意将手机调整为了静音模式。
这一举动,在现在看来,却成了他与家人之间沟通的最大障碍。
难怪没有听到铃声呢。
江昭阳深吸一口气,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跳跃。
江昭阳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他的母亲周静。
询问家里是否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周静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与不安。
她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枯叶,脆弱而颤抖:“儿子......你回来就知道了。”
这句话,让江昭阳的心不禁揪紧。
“妈,电话里不能说吗?”江昭阳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儿子,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周静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回答含糊其辞。
“今天是周末,你难道不回来吗?”
“回家来,妈妈当面跟你说。”
他听出了母亲心情不好,心中已隐隐预感家中定有变故。
他于是安慰道:“妈,没有过不去的坎,我马上回!”
“您等着我!”
周静哽咽着回应:“昭阳啊,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妈等着你......”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
江昭阳手机屏幕上那微弱的光亮突然间熄灭。
伴随着“嘀”的一声轻响。
手机自动关机了。
她心中那份急切与担忧,被无情地隔绝在了这冰冷的电子设备之外。
没有手机,意味着他与母亲之间的连线断了。
这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江昭阳心中一阵焦急。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奔去。
回到办公室,他迅速在抽屉和桌面上翻找起来。
希望那个熟悉的充电头能立刻出现在眼前。
可是,当他终于找到那个小小的充电头时。
他的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即便现在插上电,手机充满电也需要至少半个小时。
而母亲那边,每一秒都可能是煎熬。
归心似箭!
江昭阳的心情如同被烈火炙烤。
哪里还愿意等待这漫长的充电过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办公桌的一角。
那里,一台崭新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充电座上,电量显示几乎已满。
而且,那手机的型号、外观,竟与他的手机一模一样。
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救星一般。
“有了!”江昭阳心中一亮,迅速做出决定。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台充满电的手机取下,将自己的手机接上数据线,放在充电座上。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妥。
但眼下情况紧急,他已顾不得许多。
他心里默默对那位还未归来的同事说了句抱歉。
他决定先借用这台手机两天。
毕竟,同事也可以用他的手机应急,算是两全其美。
主意已定,江昭阳拿起手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
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他像百米冲刺一般冲出办公室。
来到摩托车旁边。
江昭阳跨上车座,一把拧动油门,摩托车轰鸣着。
顷刻之间,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镇机关大院的大门。
留下一串渐渐消散的尾气。
摩托车在山间公路疾驰。
天气预报上说,午后有雷暴雨。
他要在暴风疾雨之前,赶回家。
江昭阳的家,在县城。
摩托车继续在山林间穿梭。
每转过一个弯道,都离那个温暖的港湾更近一步。
江昭阳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按照目前的速度,只需再骑行十多分钟,就能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山林。
回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以及餐桌上那一道道熟悉而美味的菜肴。
然而,刚刚还明媚的天空。
转眼间,天空却像被巨大的墨汁染黑。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江昭阳的心倏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暗叫不好。
江昭阳双手紧紧地扭住车头。
手攥得紧紧的油门被毫不留情地拧到底。
摩托车风驰电掣向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路边的树木和景物迅速后退。
然而,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
伴随着隆隆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个异常耀眼的火球突然撕开乌云。
它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劈而下。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顷刻,救护车终于抵达。
一輌救护车稳稳地停在了简陋的铁皮房门前。
这时,风雨渐歇,天空透出一抹淡淡的夕阳。
一个身着白大褂、面容姣好的女医生,宛如天使降临。
她后面是几个护士,带着两副担架涌了进来。
在这位女医生的指挥下。
几位护士迅速而熟练地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以及那位已逐渐恢复意识的美女,稳妥地安置在担架上。
随后将这两人送入救护车中。
随着车门缓缓关闭。
江昭阳如释重负。
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然而,女医生的话,让他懵圈。
“这是你女朋友吧?”
江昭阳心里一阵反胃,想呕吐。
他极力抑制内心的强烈不适。
用近乎冷漠的语气回答:“不是!”
“那你?你们之间......”她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我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碰上了,能不管吗?”江昭阳冷冷道。
说完,他意犹未尽。
江昭阳又鬼使神差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医生,碰上你出诊,你救的男人难道都是你老公或男朋友吗?”
江昭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挑战。
让女医生不禁为之一愣。
她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显然是被江昭阳的直白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气岔了。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随我走!”她有些羞怒。
“为什么?”
她一翻白眼,“医院也是创收单位,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福利院。”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江昭阳反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漂亮的女医生会突如其来说这个话?
有些不着边际。
“关系大了去了,得要人交费,是不?”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没有好气道。
“我交费?”
“没错,你不垫付抢救费用吗?”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随时可能再次昏迷,你认为他们会自己走到窗口去付费?”
她的反问让江昭阳一时语塞。
“你救人救半截?半途而废?”
“你?”江昭阳一愣神,自己刚才出口不慎,这是报复啊?
可是他没有办法。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好吧!”最终,他只能无奈妥协。
江昭阳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女医生随即出了门。
江昭阳只得跟随她而去。
女医生上了驾驶室,关了车门。
江昭阳追问道:“医生,我坐哪儿?”
女医生透过车窗,目光如冰。
她的声音冷淡而干脆:“哪儿有座位你就坐哪,别问我。”
江昭阳闻言,眼神迅速在车内扫视了一圈。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猛地一拉,驾驶室的侧车门应声而开。
他挤了进去。
“你怎么坐这儿了?”女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恼火与无奈。
她没想到江昭阳会如此“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还有人要上来的。”
“这救护车厢里狭窄,已转身不了,我怎么坐?”
“挤挤!”江昭阳不客气道。
这时,车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又上来了一个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子。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医疗用品的沉甸甸的箱子。
车头内空间本就局促。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往这狭小的空间里又塞进了一块巨石。
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
江昭阳感觉自己瞬间成了“夹心饼”。
他被两人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江昭阳只能侧身而坐,那姿势说不出的别扭与难受。
这简直如同坐在针毡之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今天真是倒霉,救了一对野鸳鸯不说,还要为他们买单,还要在车上活受罪。
江昭阳只能强忍着不适。
他默默祈祷这段旅程能尽快结束。
“开车!”女医生说道。
救护车随即轰鸣着响应。
救护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风驰电掣般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终于到了医院。
车厢两人被护士送入到了急诊室。
女医生转过身,用力推搡着江昭阳,眼神中既有焦急也有责备。“你下车呀?”
她几乎是喊叫着,“还傻愣在车上干什么?”
江昭阳被这一推一喊惊醒,仿佛从一场梦中猛然回到了现实。
他连忙应了一声。
紧跟着护士的脚步,几乎是踉跄着跳下了车。
女医生没有片刻停留。
她脚步匆匆地继续向急诊室深处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入急诊室大门的那一刻。
她又猛然回过头来,“你赶快到缴费窗口去交纳抢救费用,别磨蹭。”
“要交多少?”
“窗口工作人员会告诉你的。”女医生简短地回答,随后便消失在急诊室的门里。
江昭阳无奈。
江昭阳叹了口气,来到缴费窗口。
他不得不从皮夹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银行卡。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结果,预交了二千元费用。
这一笔费用虽然不少,但是还是在江昭阳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江昭阳松了一口气。
江昭阳抬手揩去额上的汗水。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口袋里那冰冷的手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
还好,手机还在。
刚才滚爬也没有失落。
他连忙将这部“幸运儿”手机掏了出来。
江昭阳几乎没有片刻犹豫。
他的手指倏然拨通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号码——那是母亲的电话,是他心中永远的避风港。
自己没有在正常的时间到家。
不知道母亲会有多担心自己?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了母亲周静那熟悉而又略带颤抖的声音。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明显的焦急与不安:“儿子,你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从听筒里传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母亲深深的担忧。
江昭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无论自己身处何方、遭遇何种困境,母亲的爱始终如一,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连忙宽慰道:“妈,没事,真的别担心!”
“我就是刚才有点忙,没注意到手机。”
江昭阳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歉意。
他知道母亲一定急坏了。

琉璃镇发生了十二级地震。
镇党委书记傅正亮折戟沉沙了。
他因涉及重大违纪问题,被县纪委依法实施了“双规”。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让整个琉璃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整个镇委机关大院内的人们纷纷议论,又会有谁因此受到牵连。
接踵而至的是党政办代理主任江昭阳,也被县纪委电话叫去“喝茶”。
消息不胫而走。
江昭阳被带到了春奉县纪委办案基地一间留置室。
这是特别定制的标准间,桌椅凳,甚至于床及墙壁也是软包。
这是为了防止调查对象在情绪失控时做出过激行为,如撞墙或自杀等。
全国都一样。
坐下后,县纪委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将一个纸壳杯子递给他。
江昭阳接过一看,还好,是“茶”不是水。
他轻轻抿了一口。
那熟悉而又略带苦涩的味道,让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许。
“你知道为什么到这儿来吗?”一个坐在对面桌子的女性工作人员问道。
她年轻漂亮,蛾眉淡扫,鼻若悬胆,颇有几分威仪。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地震前,猫鼠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也烦躁不安,翻滚跳跃。”
“这是这是大自然给予的先兆。”
“你呢?难道还不如它们?会没有?”她瞳孔一缩。
江昭阳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难道你要我露出慌乱胆怯的神情?以此来证明什么?”
“这样你才心满意足?”
江昭阳补充了一句,“你这是什么阴暗的心理?”
这女人一愣,噎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怼过。
她旁边的一个男性工作人员一拍桌子,“这是我们纪委一室赵珊主任,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领导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赵珊却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儿。
她摆了摆手,示意那位工作人员稍安勿躁。
然后她和颜悦色地对江昭阳道:“没事,江主任,别紧张,更不要有任何对抗的情绪。”
“我们今天请你来,肯定有明确的目的。”
“你要端正态度,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样才能获得从轻处理的机会。”
“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傅正亮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累积到了数十万之多。”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未经查实的更多。”
“他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我们必须一查到底。”
“他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你作为党政办主任,平日里与他接触颇多,你究竟知道多少?”
“或者,你是否在某些方面有过参与?”
“这个你要如实交代。”
然而,面对赵珊咄咄逼人的质问。
江昭阳轻轻耸了耸肩,眼神中带着几分无辜与无奈。
他回答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赵主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肯定自己不知道?”
“我否定?”
“你?”赵珊气得柳眉倒竖,“你不是他的心腹,他会任用你当党政办主任?”
江昭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赵主任,你的话有误!请允许我解释一下。”
“什么?”
“我只是代理主任,这个职位是暂时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
“我与他之间,仅仅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些复杂纠葛。”
赵珊闻言,冷笑一声:“代理与实任有多大差别?”
“哼,在我看来,差别不过是一张纸的距离。”
“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休想撇清关系。”
“其次,秘书与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许多领导的事都知道或耳闻。”
“甚至参与!”
江昭阳反问道:“我是秘书?”
“层级高的领导才有秘书,这是规矩。”赵珊迅速回应,“但是,乡镇一级党政办主任也大差不差。”
“有其实而无其名而已。”
江昭阳玩味道:“请问赵主任一下,有个事儿想向你请教,可以吗?”
“什么事?”
“请问,哪个贪官行事不隐秘?”
“多一个不相干的人知晓,是不是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赵珊听了一愣神。
然后她耐着性子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个染缸里,即便是最纯净的白布,也难以保证不被污染。”
“更何况是人呢?”
“当然,我们党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于犯错误的同志是给出路的。”
“现在找你来,是要让你迷途知返,在挽救你。”
“是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的形势你很清楚,傅正亮的问题已经浮出水面。”
“作为他曾经的下属,你是否愿意站出来,交待他或你自己的问题?”
说到这里,赵珊停顿了一下,“想好了吗?”
对于傅正亮的贪腐问题,江昭阳确实知之甚少。
甚至可以说毫不知情。
傅正亮之所以看中他,不过是因为他毕业于985名校,能写一手好材料。
仅此而已。
就是贪官也要用人才,也要出政绩。
就是上报的材料也得入上级领导法眼,不是吗?
为傅正亮涂脂抹粉也好,歌功颂德也罢,那也是身不由已。
但是若论贪腐,江昭阳与贪污腐化还是沾不上边。
可是赵珊哪里肯相信?
她还指望从江昭阳身上打开缺口,趁胜追击,扩大反腐战果呢。
赵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几分威胁:“江昭阳,你真的打算顽固到底,死咬牙关不松口?”
“或者,你还在心存侥幸,还想等待傅正亮翻盘?”
“我确实不清楚啊,你总不能逼着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来迎合你们的需要吧?”
赵珊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赵珊面呈愠怒之色,冷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你这种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人,并不罕见。”
她猛地一挥手,厚重的窗帘被人拉上。
赵珊冷冷道:“不说,在这小黑屋里呆着。”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按一下坐椅上的铃!”
说完,她起身与纪委的工作人员一道出去。
刹那间,室内灯光顿熄。

更何况还有一个对于主任位置觊觎已久的何狄。
瞧刚才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可见端倪。
江昭阳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无非是被边缘化吧!
坐冷板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是躺平而已。
想到这里,江昭阳平静道:“林镇长,您若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们之间,无需拐弯抹角,别为难。”
林维泉玩味道:“小江,你昨天被纪委传讯?”
江昭阳轻轻摇头。
他纠正道:“不是,应当是叫例行询问。”
林维泉叹了口气,“大意是一样的,叫法不同而已。”
“不过,这事儿在镇委镇政府机关大院里,可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现在啊,就像是那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就算不是屎,也被人家当成了屎。”
“现在大家窃窃私语,各种议论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我现在也是压力山大,可谓处在风口浪尖上。”
“您?怎么会呢?”江昭阳纳闷道。
这事与林维泉风牛马不相及呀。
甚至他还要暗中高兴才对。
现在他大权独揽了,没有人能力压他一头了。
封印解除了!
“不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就打电话去询问你的事。”
“纪委的赵主任答复是目前没有你涉及傅正亮一案的证据。”
“虽然纪委的同志有这个怀疑。”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目前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
“纪委的同志现在只是存疑,没有下最后的定论。”
林维泉为难道:“党政办你知道的,这是一个核心的部门。”
“也是最讲政治的,最敏感的单位。”
“如果我让你继续处于这个岗位的话,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非议,甚至指责。”
“我想你回避一个时期最好。”
“等事情平息了,或者有事实证明你是无辜的,那样的话,你再回来。”
“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可行?”
听了林维泉的话。
江昭阳望着林维泉那张虚伪的面孔。
只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这哪里是什么为了大局,分明就是排斥异己,驱逐自己。
这不过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自己排挤出去而已。
林维泉却还要装出一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甚至痛心的样子。
真是让人作呕。
每一个从党政办出去的人,谁再回来过?
可是面对眼前代表组织与自己谈话的林维泉,江昭阳无可奈何。
林维泉能与自己谈话还算给了一点儿面子。
否则,他可以直接通知自己离开党政办。
胳膊能扭过大腿吗?
江昭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言不由衷道:“林镇长,您说得对!虑事深远,不得不服。”
“那么,林镇长,您打算安排我到哪一个部门继续工作呢?”
一般说来,在官场这个复杂而微妙的生态圈里,人人都深知“和光同尘”的道理。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一般都不会做得太过分。
出手都会留有余地。
报纸、网络、电视、新闻媒体上,每天都有关于贪官落网的消息。
只要在官位上,谁能保证自己一尘不染,清廉如水?
放别人的人一马,其实也就是为自己留一条路。
多一盏灯的事不做,去做添一堵墙的事?
这是官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
所以,江昭阳想,林维泉不外乎是将自己边缘化吧?
镇委镇政府这个大院,还有不少部门呢。
民政办、综治办、招商办、安监站、文化站等,哪个地方不能安排自己?
然而,林维泉接下来的话,让他诧异不已。
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凉到脚。
江昭阳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看安排你去白云山水库工作吧。”
江昭阳一听,愣住了。
通常只有水电站的事业编人员才会被分配去那里,负责日常维护与管理工作。
而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行政编制公务员,竟然要被发配到哪里去守水库?
这打破了江昭阳的认知。
面对江昭阳那张写满惊愕的脸庞。
林维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几分戏谑。
他继续以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还不仅于此。”
“还有?”
“是的。”林维泉点了点头,“水库边是一片广袤的林区,生态环境脆弱且珍贵,你还得兼任护林员一职。”
“你的任务,不仅仅是防火那么简单,还要时刻警惕非法砍伐、盗猎等破坏行为。”
“那儿与邻县白果乡接壤,地界模糊,管理难度大。”
“经常有邻县的人越境偷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如野猪、麂子等。”
“你还得负责巡逻、监控,必要时还要与偷猎者斗智斗勇,保护这些珍稀动物免受伤害。”
江昭阳一听,心里一沉,这是一身三任啊?
可是他知道发火不得。
否则后果是,自己今后的处境会更艰难。
他不动声色道:“林镇长,我既是水库工,又是护林员,还是森林公安员,身兼三职。”
“那么我是否能领三份薪水呢?”
“这个不行。你是公务员,只能领一份工资,这个有明文规定。”
江昭阳暗骂道,这个时候你想起我是公务员了?
江昭阳随之退而求其次,“那林镇长,既然我不能领三份薪水,那能不能给我配一把手枪呢?”
“你要手枪干什么?”
“你想呀,我经常需要面对盗猎者等危险分子。”
“如果他们没有武器,那我或许还能应付。”
“但问题是,盗猎者往往都配备了火力强大的猎枪,而我却是手无寸铁。”
“您说,我胳膊上套一个红袖章,就能制止他们吗?”
“这个?”林维泉用手托起下巴,佯作思考道,“枪械是严格管制的,得有持枪证。”
“回头我向公安机关咨询一下,看行不行。”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江昭阳同志,你的心里期望不要那么大。”
“估计很难。”
说到这里,林维泉道:“还是实际一点吧。”

在江昭阳的眼里,父亲对他管教一向从严。
从没有宠溺一说,虽然他是独生子。
从小到大,父亲给予他的都是正面的引导和教育。
教他如何做人,如何做事。
就是在大学读书时,生活费也是卡着给。
不会多给一分。
这样做的结果是养成了江昭阳节俭的生活习惯。
本来二年前,他985大学毕业,是要进入到县委办工作的。
这样完全说得过去。
因为与他一同来的一个211毕业的大学生,都进入了县委办工作。
自己是层次更高的985大学,且是选调生,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不同意。
偏要他下乡镇接受锻炼。
这是要自己增强基层工作经验,这是历练。
江昭阳没有意见。
因为他清楚,自己迟早会上来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父亲双规了,自己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早先没有征兆吗?”
周静叹了一口气,“苏书记调走了,到市政协任职了。”
江昭阳瞬间明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自己的父亲与县委书记苏朝翰是大学同学,关系一向不错。
苏朝翰的突然调任,无疑打破了原有的政治平衡。
作为县长的张超森就要清除异己了。
张超森一直觊觎着更大的权力。
如今苏朝翰离去,他自然要趁机巩固自己的地位,组建自己的亲信班底。
当然父亲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只是让父亲靠边站就行了,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还是父亲真有什么把柄操之于他手?
他一时之间得不出结论。
现在江昭阳才如梦初醒,林维泉对自己的态度,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林维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违反潜规则,处处踩压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傅正亮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要向县长张超森纳投名状。
江昭阳想起林维泉意味深长的笑。
现在才终于有了正解。
“爸现在关在哪儿?我要去看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儿子,不是妈不想让你去,现在见不到人的。”周静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苦涩。
说到这里,周静又道:“儿子,你去探望一下小雯吧!”
“柳叔与你父亲可是有着三十载的深厚情谊,他或许能为你指点迷津,提供一些助力。”
江昭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除了家人,小雯及她一家是他最可以依靠的人了。
周静提及的小雯,正是江昭阳的未婚妻——柳雯。
他们两人自小玩耍在一起,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直到大学才分开。
江昭阳考上了985大学,柳雯只考上了一所省内二本大学。
每当假期来临,他们都会迫不及待地相见,分享彼此的生活点滴。
毕业后,柳雯考进了县医保局当了一名公务员。
两人父辈也是至交。
柳雯的父亲柳璜是县林业局一名副局长。
他们两家联姻可谓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县城的许多人都看好这一对。
每当他们出现在公众场合时,都会引来无数羡慕与祝福的目光。
想到这些,他点了点头,对周静说道:“妈,我知道了。”
“我马上去小雯的家。”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家门,踏上了前往柳家的路。
柳家离这儿并不远。
步行也就十多分钟。
江昭阳人年轻,脚底生风,步伐矫健,走得很快。
他匆匆忙忙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
不久,江昭阳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这是县城有名的花园小区,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小区的环境确实名不虚传,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每一栋楼房都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他沿着精心修剪的小径,来到了一幢气派的楼房前。
这栋楼在县城鹤立鸡群。
他走进了1单元楼,乘电梯直达1301房门口。
这是柳雯的家。
江昭阳按响了门铃。
门后的世界仿佛沉睡了一般,静谧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缓缓地打开。
门开的瞬间,江昭阳的目光与一位举止雍容的中年女子交汇在了一起。
这位女子正是柳雯的母亲,朱洁玉。
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旗袍,身材曼妙,容颜温婉如水,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然而,当她看向江昭阳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阿姨,您好!”江昭阳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声音中带着一贯的温文尔雅。
然而,门后的朱洁玉,他的准岳母,反应却如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暖意。
她并未像往常那样,笑盈盈地迎他进门。
她的脸上反而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疏离,仿佛眼前的江昭阳成了陌生人。
“你找谁?”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没有丝毫往日的热情与亲切。
这句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剑,让江昭阳的心猛地一颤。
江昭阳一愣神,他整不会了。
朱阿姨一直是那么喜欢他。
每次来都会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询问他的近况。
甚至偶尔还会打趣说,希望早日能抱上外孙。
怎么今天,却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对方可是自己的准岳母啊,竟然对自己来此的目的浑然不知?
难道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自己每周都要来的啊!
他心里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他强忍住内心的波澜,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解释道:“阿姨,我是来找小雯的呀!今天是周末。”
朱洁玉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伤人。
让江昭阳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困惑。
江昭阳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还是柳家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必了,小雯不在。你回去吧!”朱洁玉的语气依旧冷淡,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就在此时,房间里却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昭阳吗?”
江昭阳心中一凛。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朱洁玉,“阿姨,小雯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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