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润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熊猫小财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定睛一看,竟是坐在云侍妾身边的小郡主在哭。一边哭还一边呕吐着。云侍妾吓得六神无主,“如意,你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呀?!”宁庶妃也变了脸色,“快去请府医,桌上的东西都不许动,谁也不许乱走!”众人还茫然着,就见府医来了。原本这种宴会,他们就是要伺候在一旁的。给如意郡主检查了,说是中毒。所有人都变了脸,吓得不轻,忙离桌上的东西远一点。宁庶妃冷着脸,“查!敢对王府子嗣下手,若查到了,必得给我狠狠的罚!”“便是今个是好日子,我也不介意见点血!”谢润看着前桌的热闹,忽然就有种悬着的石头落地的感觉。这风波,终究是起了。查来查去,问题出在酸梅汤上。说是里面加了点刺激肠胃的东西,大人吃着可能没事,小孩吃着却十分严重。这东西本就寒凉,便是吃了肚子不舒...
《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大家定睛一看,竟是坐在云侍妾身边的小郡主在哭。
一边哭还一边呕吐着。
云侍妾吓得六神无主,“如意,你怎么了?
可别吓奴婢呀?!”
宁庶妃也变了脸色,“快去请府医,桌上的东西都不许动,谁也不许乱走!”
众人还茫然着,就见府医来了。
原本这种宴会,他们就是要伺候在一旁的。
给如意郡主检查了,说是中毒。
所有人都变了脸,吓得不轻,忙离桌上的东西远一点。
宁庶妃冷着脸,“查!敢对王府子嗣下手,若查到了,必得给我狠狠的罚!”
“便是今个是好日子,我也不介意见点血!”
谢润看着前桌的热闹,忽然就有种悬着的石头落地的感觉。
这风波,终究是起了。
查来查去,问题出在酸梅汤上。
说是里面加了点刺激肠胃的东西,大人吃着可能没事,小孩吃着却十分严重。
这东西本就寒凉,便是吃了肚子不舒服,大家也只当受了凉,哪曾想如意郡主自小肠胃弱,喝了小半碗就开始呕吐哭泣。
这要是严重点,还不知道会如何。
一番查过去,竟然只有云侍妾处的酸梅汤加了料,其他侍妾处的都没事。
这就是故意下药谋害了。
谢润身边的安侍妾悄悄松了口气。
她自个垂着眼眸,盯着自己那碗没喝的酸梅汤发呆,心里正猜测着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宁庶妃让云侍妾先带着如意郡主去偏院休息。
转身走到方媛儿面前,反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把方媛儿给打懵了。
接着便是一段疾声厉色的呵斥:“方氏!
本庶妃信任你,才把这次的膳食交由你安排,你就是这么安排的?”
方媛儿自然满是不服,“这事又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打我?!”
若非这么多人拥簇着,以方媛儿的脾气,怕是要当场打回去。
宁庶妃冷笑一声,“一来这件事由你办的,既然出了问题,那就是你办事不利,该罚!
二来......膳食全都经由你手,谁知道是不是你嫉妒云氏,动了什么手脚?”
方媛儿抿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宁庶妃要是想罚我,先要拿出证据,不然等王爷王妃回来,自会为我讨回公道!”
宁庶妃头顶金簪摇曳,落在一片冷光的脸上,“你是在拿王爷王妃压我?!”
“目无尊卑的贱人!
来人,给我掌嘴!”
“谁敢?!”
方媛儿气势倒是充足。
可惜位份决定地位。
如今王爷王妃不在府里,就宁庶妃一人独大。
立马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上前,按住方媛儿的手。
宁庶妃身边的大丫鬟琥珀上前,抬手就开始掌嘴。
啪啪声音响起,每一巴掌都像是落在在座侍妾的脸上。
诸多侍妾中,风头最盛的就是方媛儿。
如今方媛儿被人压着掌嘴,其他不得宠的侍妾,险些被吓得原地哭了起来。
方媛儿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她瞪着一双凤眼,满是仇恨的看向宁庶妃。
宁庶妃大手一扬,“先把方侍妾身边的人都给我一一问过。”
方媛儿身边的人早被宁庶妃那两个巴掌给吓得瑟瑟发抖。
这会被人拿住一问。
别人还没什么问题,倒是方媛儿带进府的秋兰经不住招了。
秋兰哭的厉害,“是柳妈妈!”
“柳妈妈说云侍妾仗着如意郡主,几番在王爷面前争宠。
便让奴婢给云侍妾下点生病的药。
这药本来是给云侍妾下的,只让她病一段时间就好,这样就没力气和我们主子争宠,奴婢也没料到如意郡主会喝......”秋兰:“是奴婢有私心,想为我家主子出气。
我家主子一点也不知道,绝没有害郡主的心!”
被打的发晕的方媛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秋兰。
显然,这件事她是真不知道。
宁庶妃这会倒是没一副发狠要发落人的模样了,十分淡定的瞥了眼琥珀:“行了。”
琥珀就顺势停了手。
宁庶妃一抬手,“把人关在我院子里,等王爷王妃回来处置。”
又扫了眼其他侍妾,“你们就先散了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好好的日子,偏她这样招人晦气!”
这个她,明显指的是方媛儿。
不少人都应和着。
方媛儿人还没走,自然也听进了这些议论,面色有些呆滞。
就在今晚之前,她还是府里人缘最好的女人。
这些侍妾们,收了她的好处,各个嘴里都像是抹了蜜一般,对她各种讨好吹捧。
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全都变了脸,嫌弃她晦气,扰了七夕宴会。
方媛儿再厉害,再野心勃勃,这会还是个现代灵魂,从没经历过如此残酷的事情。
安侍妾倒是个老实人,想为方媛儿说几句好话,可天生胆子小,半天都没能开口。
最后被自家丫鬟扯着回去了。
谢润早料到风波起,这会生怕牵累自己,连忙带着玉梨和淡桃走了。
回到林轩阁,她让人闭紧门户。
玉梨端来茶,谢润喝了一口,忽然一顿,放下茶杯,“淡桃、玉梨。”
“奴婢在。”
谢润垂眸,“今晚找个时间,你们把林轩阁搜一搜。”
玉梨和淡桃一惊,“主子,难道是有人要算计您?这倒不是。
我只是怕......不但今日要搜,以后每隔一月就搜一遍,所幸林轩阁也不大,就你们四个伺候的,闹不出多大动静。”
谢润这句话,倒是让两人松了口气。
谢润却没敢松一点气。
这景王后院总共才三个子嗣,这才多久就算计上了两个。
依照这群人兴风作浪的本事,怕是搜院子搜府是迟早的事情,她可不想哪天成了冤枉鬼。
淡桃和玉梨应下后,倒是提起席间发生的事情,“主子,您说这件事是方侍妾做的吗?”谢润笑了笑,“你开口就问是不是方侍妾做的,可见就算是秋兰自作主张,那也是方侍妾的罪过。”
淡桃和玉梨顿时不说话了。
两人都明白,从秋兰开口承认的那一刻起,方侍妾就有罪。
既然有罪,今日被宁庶妃打了,那也是白打。
六月的天,热浪滚滚扑打在脸上,谢润倒地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没去看坠湖的二公子,应该不会有人找茬吧?
再次睁眼,谢润就看到玉梨和淡桃站在她床边哭。
旁边有个老太医在给她把脉。
谢润心一凉,“我......我没事吧?!”
上辈子她就是好好的忽然晕倒,就被诊断出癌症。
这辈子要是还一样,谢润觉得自己可以去拿把刀把脖子抹了。
索性别活了!
老太医摸了摸胡须,淡定道:“谢主子只是中暑,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谢润大大松了口气。
过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扯着淡桃问:“宁侧妃那边如何了?”
淡桃拿着帕子抽泣道:“主子节哀,二公子......没了。”
谢润人都有些恍惚。
她缓缓靠在枕头上,抬了抬手,“我想静静,你们送送太医。”
淡桃和玉梨同时行礼:“是。”
谢润扯着身上的被子,深深的叹口气。
她今日才走了几步路,怎么可能中暑?
晕倒的那一瞬间,谢润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好多东西。
她才知道和她一同入府的方侍妾,也是穿来的,而且手上拿着恶毒炮灰女配剧本。
原书里方媛儿和谢润一同入府。
方媛儿身娇貌美,手握上万两银钱,在王府后院混的风生水起。
后来景王登基,方媛儿成功成为贵妃,仗着皇帝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得罪了书中女主角,下场凄惨。
于是现代的方媛儿机缘巧合穿进书里,决定开启逆袭副本。
方媛儿研究原主会惨死的原因,决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趁着女主角还没出场,赶紧利用自己的优势勾住景王的心、拉拢王府姬妾、尽早生下子嗣,预备女主一出现就把她解决。
原书方媛儿不是个好惹的,穿越而来的方媛儿更不是什么良善人。
毕竟人家一穿越过来就瞄准了皇后的位置,已然把王妃当成最强竞争对手。
端是一副野心勃勃的姿态。
谢润沉默良久,平复心绪,立马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
第一、景王以后要当皇帝?!
谢润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并没有一点欢喜,只剩下忐忑。
这王府后宅的水已经够深了,景王要成了皇帝,水怕是更深了。
她这辈子真的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吗?
第二、她竟然生活在一本书里,这书里该死的还有女主角?!
谢润现在脑子里的信息只有关于炮灰女配方媛儿的,半点没有涉及原女主。
只知道原女主是景王登基三年后选秀出来的秀女,后来得皇帝宠爱,力排众议,捧上后位。
谢润想,她是不是得做点准备?
想了半天,谢润忽然发现方媛儿的法子其实很好。
趁着原女主还没出现,先和景王生个孩子,保证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再和府里的姬妾打好关系,免得被人针对。
至于对女主下手......谢润没有皇后梦。
看过小说的都知道,不要靠近女主,不然会变得很不幸。
如果她有了孩子,到时候带着孩子在皇宫当隐形人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求景王宠爱。
闲来还能看看原女主和穿书女主的戏,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三、她是这本书的N号炮灰女配......原主谢润在入府第二日就上吊自杀,连累谢家满门遭景王厌弃,后来更是没了一点音讯。
谢润忍不住感慨,原主也是真狠心。
对自己狠,对家人也狠。
可偏偏学不会对渣男狠,为了个渣男跳湖自杀,实在可惜。
现在谢润没死,换成了她......目前谢家没有大碍,以后就不知道了。
总归,谢润是要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的。
理清思路,谢润才让玉梨和淡桃进来,问问二公子的事情。
“我刚才昏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公子是怎么没的?”
谢润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说是坠湖,可见当时人还没事。
她就昏倒了一下,人怎么就没了?
玉梨嘴快,迫不及待道:“主子,幸亏您这一晕,没去成兰香园。
听说兰香园今个血流成河,您要去了,保准被吓到。”
谢润扶了扶额,无奈道:“挑正经的说!”
玉梨:“王爷用了刑才查出真相。
原来是二公子的奶娘生了歹意,故意害了二公子的性命。”
谢润张了张嘴,“一个奶娘怎么会有胆子谋害王府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阶级压在身上,能把人给活生生碾死。
若非把人逼到绝境,普通人绝不敢挑衅上位者。
淡桃缓缓道:“都是因为宁侧妃苛待人......当初请奶娘入府,说是喂到一岁就放奶娘回家,有愿意留的再说。
谁料一年后宁侧妃不放人,硬是又让喂到了两岁。
奶娘自己的儿子近些时日身体不好,求去了几次,都被宁侧妃驳了回去。”
谢润:“可是奶娘家出了事?”
淡桃颔首,“那奶娘常年不在家,丈夫拿着她赚来的银子纳了新人,新人有孕,故意折腾奶娘的孩子。
昨晚传来消息,说奶娘儿子坠井没了,正好宁侧妃又因上次二公子着凉的事情罚奶娘,那奶娘一怒之下,就抱着二公子一起跳湖了。”
玉梨抹了把泪,“救上来的时候二公子还有口气,回去后似惊了魂,一直梦魇,没过半个时辰,就没了气息。
这么小的孩子......王爷......怎么处置奶娘?”
——兰香园宁侧妃听到景王提起要把二公子抱到王妃院子里养,人差点气晕过去。
扶着自家妈妈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他恼了我!
他是真的恼了我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
“瑛儿现在才两岁,还没到记事的时候,王爷要是把瑛儿抱给王妃养,他以后肯定不会记得我,保不准还要和珏儿争世子之位。”
说话间,宁侧妃好像已经看到以后兄弟相残的景象。
章妈妈连连安慰,才把宁侧妃给安抚住。
“不会的,不会的,侧妃您放心。
王妃若要抱养孩子,早就抱了,不会等到二公子两岁再来提这件事。”
“王爷只是心疼二公子,才特意提起这件事敲打您。
只要您把两位公子都照顾的妥帖,王爷也找不到话柄,自然不会再提起这茬事。”
宁侧妃心有畏惧,听了章妈妈的劝,到底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宁侧妃一安分,自然就不会去找下面侍妾的麻烦。
谢润也因此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昨晚王妃推着景王去方侍妾的院子,景王不知为何并没有去,反而是去了谢润的院子。
王妃听了这个消息,倒没什么感觉,随口道:“本以为王爷对方侍妾还是有几分宠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妈妈皱眉道:“王妃,方侍妾受宠情有可原,可奴婢看新来的谢侍妾平平无奇,伺候的次数竟也不比方侍妾少。”
王妃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道:“平平无奇?
就凭着谢氏那张脸,怎么也和平平无奇搭不上界。”
“方氏有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号,入府奉茶那日,谢氏在她身侧,却也不逊色半分。
仅凭这容貌,谁敢说她平平无奇?”
李妈妈:“可谢氏只是个秀才之女......秀才之女怎么了?”
王妃打断李妈妈的话,“秀才之女,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正经纳入府中的侍妾。
她没有家世和千万家资做依靠,王爷反倒放心宠她!你可别因此看低了她!
也叫府里的人收敛着些,出了事,我一样照规矩罚。”
花房管事和李妈妈有拐着弯的亲,仗着李妈妈的势,这才敢收了谢润的银子不办事。
王妃对花房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这是在敲打李妈妈。
李妈妈恍然大悟,“倒是奴婢油蒙了心。
谢氏虽然家世不显,好歹是官家女,也不是方氏一商户女能比的。
且娘娘说千万家资......看来王爷心中都有数。”
府里都有传闻,方侍妾入府是带了百万两银子的嫁妆。
别人不清楚,王妃确是心知肚明。
方侍妾确实带了五十万两银子来王府。
不过不是嫁妆,而是方家攀附王府的敲门砖。
王爷如今用得上方家,看在那五十万两银子的面上,怎么也不会冷落方侍妾。
可银子得来的宠爱,总不如因喜欢而宠爱来的纯粹。
这一点,只怕方侍妾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景王来林轩阁时,谢润正好破了那日的棋局。
一抬头就满脸笑意,迎着夏日夕阳的余晖,娇媚的面容上好似笼罩一层光辉,恍了景王的眼。
景王胸口的郁气,好似就散了些。
“一个人下棋也玩的这么开心?”
景王姿容落拓,随意坐在榻上。
玉梨奉上一杯茶,景王端着轻抿了一口,不太喜欢。
“你这茶......”谢润笑道:“这是王妃赏给奴婢的碧螺春。
奴婢这里没有好东西,王妃赏赐的就是最好的,便拿出来招待王爷,王爷可别嫌弃。”
说实话,景王是有些嫌弃的。
碧螺春也分几等。
王妃赏赐给谢润的是一等茶,于谢润自然是好东西,但于景王这种只喝的惯极品碧螺春的,那就是难以入口。
不过看着谢润坦坦荡荡,并不因自己没有好茶招待而惶恐自卑的模样,景王倒生出几分好感。
对自己的女人,景王从来不小气。
“正好前些时候有人进献了些极品的信阳毛尖,到时候让十安给你送些来,也免得本王的嘴受苦。”
谢润不接茬,笑吟吟道:“那奴婢近些时日就好好学习泡茶,到时候泡给王爷喝。”
景王沉默片刻:“......你茶艺如何?”
谢润感觉到了羞辱,轻哼一声,“奴婢不善茶艺,不过奴婢可以学嘛~”谢润悄悄扯了扯景王的衣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嗓音软的像蜜糖,又带着几分小骄傲。
“上次的棋局奴婢想出破局之法了,王爷尽可以随便考考奴婢!”
谢润容貌精致清丽,一双桃花眼不笑时清澈明媚。
自从伺候了景王,身上多了几分难言的妩媚风情,不经意间流露,最能勾人心魄。
景王想到方侍妾一出手便是十二两金子的脂粉,谢润这里却连个好茶叶都没有。
他忽然抬手,“罢了,再去库房多挑些茶给她练练手,免得糟蹋了本王的好茶。”
这话是对十安说的。
十安连忙下去嘱咐人去做。
景王敲打完宁侧妃后,直奔王妃的青松院而去,把找嬷嬷的事情和王妃说了。
不出意料,王妃没应承。
“妾身自己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又哪里找老道的妈妈?”
王妃看了眼景王的沉冷的面色,不急不缓道:“依妾身看,不如去向母妃求两个人?”
景王知道自己这位王妃向来行事谨慎,不沾是非。
他也不强求,“既如此,你就看着办吧。”
等用晚膳时,景王忽然道:“我看宁氏照顾不来两个孩子,不如把瑛儿抱到你院子里养几日?”
王妃一愣,忽然笑道:“王爷说笑了,不是妾身不愿尽嫡母的责任。
一来妾身没生养过,没有经验,只怕照顾不好孩子。
二来,都说是孩子是娘的心肝,把瑛儿抱到妾身这里来养,只怕宁侧妃要夜不能寐了。”
景王抿唇,倒是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本就是随口一提,谁料王妃拒绝的这么利索。
见景王不太开心,王妃十分大度道:“王爷,听闻方侍妾近日似乎中了点暑气,一直说不太舒服,王爷不如去看看?”
景王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她若不舒服,王妃着人安排府医就是,本王又不会看病。”
景王妃在宫里宫外是出了名的贤惠人,为人慈和大度,处世谨慎妥帖,寻不出丝毫错处来。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完美的王妃,景王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景王知道,自己这位王妃,不在意子嗣,不在意宠爱,唯一在意的,怕就是王妃的尊严和权利。
两人的关系不像夫妻,倒像是同僚。
用完晚膳,景王写了会字,很快就就寝了。
景王今日兴致不高,便什么也没做。
第二日休沐,景王不用去早朝,就起晚了点。
用完膳准备出门,正巧碰见两个小丫头端着个托盘来青松院。
景王随意一瞥:“这是什么?”
秋兰十分开心,“回禀王爷,我们主子新得了好东西,特意来献给王妃的。”
景王眉梢一挑,见这丫头,勉强记起是在方侍妾的院子里见过。
“都是些什么?”
“是江南坊新出的胭脂水粉,连夜从江南水运来的。
一共就两套,主子自己留了一套,另一套特意献给王妃。”
江南坊,是整个南方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
据说一盒粉顶得上一两金子。
这托盘里正好是一套,足足十二盒,可见方侍妾出手大气。
景王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江南坊是皇帝私底下给宸妃置办的产业,记在不过十三岁的八皇子名下。
八皇子,也是当今幼子,十分得皇帝宠爱。
景王只瞥了一眼,“你们主子孝敬王妃倒大方。”
秋兰机灵道:“主子听说王爷爱茶,特意从江南花重金买了不少好茶备着,说是就等着王爷来时能喝上一口。”
景王眉眼沉敛:“你主子倒是会调教人。”
秋兰被夸的面颊都红了,还要再说两句,景王已经带人离开了。
也没说去不去方侍妾那儿 。
青松院门口的插曲知道的人不少,都没太当回事。
王妃打发走方侍妾的人,懒懒的坐在榻上修剪花枝,瞥见旁边的李妈妈欲言又止,淡声道:“妈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妃是大夏朝送来和亲的公主,今上大手一挥,就赐给了景王为王妃。
她身边的人都是当年跟着从夏朝来的,因此感情和别人格外不同些。
李妈妈心疼的看着王妃,“王妃,既然王爷提起要把二公子抱到您这里养两天,您为何要拒绝?
若真能一直养着,您后半辈子也就有依靠了。”
王妃轻笑一声,“妈妈,这话您自己信吗?”
李妈妈霎时陷入沉默。
王妃:“王爷要把孩子给我养,当初一出生就该抱到我院子里来。
现在宁侧妃养到两岁了,才提起要我养,孩子都会认娘了,再叫我养叫什么事?”
想到这里,王妃冷哼了一声,“当初王爷怜惜宁侧妃,不顾我的脸面,破例许宁侧妃把孩子养在身边,那时可有想过我是孩子的嫡母?”
“现今宁侧妃养不好孩子,王爷倒是想起我来了......我固然没有孩子,却也不屑养别人的孩子。”
王妃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更何况,王爷如今倚重我,不也是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行事公平公正。
若真要养了宁侧妃的孩子,只怕他那颗心又要偏到兰香院了。”
怜弱惜贫,正是男人的本性。
李妈妈叹了口气:“宁侧妃自己不惜福,好容易得两个公子,却一心只想为大公子谋王府世子之位,全然忽视了二公子的教养......您要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该多好,便是个女儿也好。”
宁侧妃是和王妃同时被指给景王的。
景王最初敬重王妃,言明王妃没有诞下子嗣之前,决不许庶子出生。
谁料王妃入府三年都未能有孕,眼见其他王府嫡子庶子一个个往外蹦,景王这才允许侧妃和侍妾们有孕。
宁侧妃肚子争气,接连生下两个儿子,手握王府唯二的两个公子,十分硬气,前些年没少给王妃气受。
后来还是宁侧妃仗着有两个儿子,气焰嚣张,屡次惹事生非,才被景王疏远。
王妃剪下最后一朵花,眸光也有些惆怅,不过也十分淡然。
“孩子的事,向来讲究缘分。
若没这个缘分,也强求不来。”
“妈妈也是糊涂了。
便是我没有孩子,谁还敢轻看了我不成?”
王妃放下剪刀,眉眼间全是自傲,“我是今上赐婚于王爷,身上系着两国邦交,只要我谨守本分,便是没有宠爱和子嗣,谁也不能让我日子难过了去。”
李妈妈心中不赞同,还想再劝几句。
王妃已然起身,“妈妈既然闲着,就找个人把王爷昨晚说的话透露给兰香园。
孩子我虽然不养,让宁侧妃头上悬把剑也是好的。”
王妃是不在意王爷的宠爱,却也记得当年宁侧妃带来的种种羞辱。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得好好出口气。
宁侧妃要是听到王爷有意让她养二公子的消息,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李妈妈眼神一亮,“奴婢这就去办。”
PS:纯宅斗宫斗文,男主不洁,不谈情说爱,一切为了生存,资源和权利。
女主也绝不会爱上男主!
(开头有点慢热,后面剧情节奏快起来)......今年的六月格外的热。
谢润带着丫鬟从花房空手而归,也没走几步路,后背就全湿了。
刚走到林轩阁前,就看到院子里的丫鬟全都蹲着行礼,面上难掩喜色。
玉梨笑意盈盈:“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刚刚王爷身边的十安公公过来,说是王爷今晚会来林轩阁,要主子您赶紧备着。”
谢润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自己是景王府的侍妾,还有一项伺候王爷睡觉的任务。
她抬了抬手道:“知道了,那就先帮我更衣吧。”
丫鬟们面上笑意愈浓,也给林轩阁增添了几分喜气:“是!”
谢润被扶着着回房。
林轩阁总共四个丫头,淡桃和玉梨是谢润的陪嫁丫鬟,小纾和小词景王府给配的。
四个丫鬟,有人掌扇给谢润扇风,有人端来凉水,沾水后拧了帕子,动作轻柔的替谢润擦汗。
又有人端来茶水给谢润漱口,服侍谢润换鞋、换衣服、梳发髻。
一套流程下来,谢润最累的动作就是走两步路。
旁边冰鉴里吹来丝丝凉意,驱散六月的燥热。
谢润享受着几个丫鬟的服侍,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一句堕落,又不由自主迷失在这样的日子里。
别看玉梨这声主子喊的利索,其实谢润也不过是大虞朝景王府邸里的一个小侍妾而已。
要论身份,她也就比景王府内的丫鬟小厮们好上那么一点点。
往上还有庶妃、侧妃、王妃和景王,随便一个人都能决定她的生死。
谢润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好歹这次有具健康身体,也不用病痛缠身,生不如死的熬日子。
在现代,谢润的一生是黑暗无光的。
九岁忽然被诊断出癌症,自此以后就没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打针、吃药、化疗,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身体反应,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看着插入自己身体的管子仪器越来越多,谢润求生欲也渐渐消逝。
谢润试过自杀,可看到父母泣血的诉说着自己的不舍和坚持,最后只能痛苦的活下来。
这样活到二十岁,谢润熬到了晚期,油尽灯枯,每日都在期盼死亡的降临。
谁知一闭眼,再睁开眼就成了陈郡谢秀才家的幺女谢润。
当得知自己拥有健康的身体时,谢润激动的流下泪来。
她心底暗暗发誓。
无论这辈子过得如何艰苦,她都要健健康康活着!
像前世父母期盼的那样,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谢润出自陈郡谢氏。
陈郡谢氏是闻名天下的大家族,不过谢润父亲这一支早出了五服,属于除了一个姓,那是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早就没落了。
真说起来,就是一个祖上曾经阔过的秀才之家罢了。
谢润的哥哥谢敬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今科有望中举,本是前途无限,谁料被当地县令瞧上,想要强招为赘婿。
谢家被县令折腾一番,险些家破人亡,恰逢景王府的管家来替景王挑选侍妾。
谢家就想出献美一计,把幺女谢润送入景王府当侍妾,好借景王的势挽救谢敬的前程和一家人的性命。
原身谢润就是个单纯性烈的小姑娘,早已和隔壁竹马私定终身。
骤然听闻自己要去景王府上当侍妾,宁死不从。
悲伤之下,便与青梅竹马相约私奔。
结果私奔那日,竹马失约没来,她一怒之下投了湖。
等谢父带人把谢润从湖里捞起来后,里面的壳子已经换成了现代穿来的谢润。
谢润了解经过后,只来得及叹息一声,就被匆匆送入景王府,成了景王府内的一个侍妾。
和谢润同期入府还有一位姓方的侍妾,据说是江南富商的女儿,美貌异常,颇有家资。
方侍妾一入府就得了景王宠爱,连着伺候了五日。
后来景王也没想起来要谢润这里,一日两日的,谢润就慢慢活成了隐形人。
没人在意谢润,谢润也挺开心的,关起院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个时代水灾旱灾死人是常事,更有饥荒疫病时不时爆发,每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谢润虽然只能待在这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里,却不会被天灾波及,也不会缺少吃喝营养不良,更不会生病了得不到救治而死。
这就已经很好了。
上辈子病了十多年,谢润这辈子不敢再有其他奢求。
等谢润更衣完,就听到玉梨轻声道:“主子,花房派人来了。”
谢润一愣,“派人来做什么?”
玉梨轻哼一声道:“花房派人来还能做什么?
自然是来送花来了。
约莫是听到了王爷今晚要来林轩阁的消息,上赶着来补救了。”
刚刚谢润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一趟花房,想要些不值钱的金银花和茉莉花种在院子里。
谁料花房管事根本不把谢润放在眼里,银子收了,事却不愿意办,百般推诿,冷嘲热讽。
淡桃稳重,轻声问道:“主子,要不去见见?
总归您刚入府,也不好得罪人。”
玉梨瘪嘴:“可就这么见了他,也显得主子太好性了,以后别人都不会把主子放在眼里。”
“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
谢润想到当时情景,淡笑一声:“那就让他把花留下,人就不用见了。”
淡桃笑道:“还是主子的法子妥当。”
留下花,意味着谢润不会再计较这件事。
不见人,是表示谢润确实恼了花房管事,还是气着呢。
等淡桃打发走管事后,谢润跟着玉梨到正房看花,就看见一排排长得娇艳水嫩的花摆在廊下。
牡丹、月季、兰花、丁香、金银花和茉莉,每样都是两盆。
谢润看了道:“这花房管事倒是会做人。”
数量太多了,谢润也不敢接。
就这么不多不少,也不影响王府里其他人的供应,还能讨好谢润。
该说不说,这王府里能当个管事的,都是历练出来的人精。
谢润叫人花搬去右侧走廊,准备找个时间开出一片花圃种下去。
折腾了会,一抬头就发现天黑了。
淡桃道:“主子,这是要下雨了。”
谢润:“老话说的不错,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玉梨眉眼带着忧愁,“这雨不知会下多久,不会影响王爷来看主子吧?”
谢润一愣,她还真没想这么多。
但玉梨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景王金尊玉贵,不可能为了睡她一个侍妾,还专门冒雨过来。
不过谢润心里对侍寝也没多期待。
“雨这么大,我倒是不希望王爷过来。”
谢润一脸善解人意道:“一来路上泥泞,容易摔跤,二来雨后易受寒,得了风寒可太难受了。”
这年头的风寒没有特效药,就算是轻微感冒,也要养一段时间,特别折腾人。
“王爷......”谢润听到玉梨又提起王爷两个字,莞尔笑道:“别愁了。
王爷不来也没关系......”谢润正想安慰玉梨和淡桃两人,一抬头就撞上一双幽若寒潭的眼眸。
谢润靠在椅子上,懒懒道:“我其实信秋兰的话,方媛儿是没参与的。”
主要是犯不着。
方媛儿的目标是王妃,针对一个只有女儿的侍妾做什么?
她眼光高,认为擒贼先擒王,其他人自会降服。
方媛儿从不屑和府里的侍妾斗,反倒是甩了大把银子去拉拢人。
约莫是现代人思想导致,她一直觉得有钱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只怕宁庶妃和王妃都能看出来,不过是方媛儿还没做些什么,故而从没放在心上。
谢润道:“我只是好奇,宁庶妃怎么就这么自信,像是笃定是秋兰算计云侍妾一般?”
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可宁庶妃开口就怪方媛儿,后来一切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好似早就知晓一切,就等着给方媛儿定罪。
更确切的说,宁侧妃今日就是针对方媛儿的。
这无缘无故的,必然藏着内情。
谢润一愣,“近来也没听说方媛儿得罪了宁侧妃呀......对了,那个柳妈妈又是什么人?”
秋兰下药,这位柳妈妈怕也没少挑唆。
只是宁庶妃没往下审,谢润倒是不清楚内情。
淡桃和玉梨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两人是跟着谢润从谢家来的,后来也一直关在林轩阁里,能打听到的消息不多。
谢润一想,“去把小纾和小词叫进来。”
这两个人是家生子,有自己的人脉,也许会知道。
也是凑巧了。
小纾的老子娘和柳妈妈是一批入府的,当初还一起共事过。
谢润见她面色犯难,轻声安慰道:“今日席间出了大事,你也应该听说了?
虽然我们林轩阁不惹事,却也不能当一个瞎子聋子。
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总得有所了解。”
小纾跪下行礼,欲哭无泪道,“主子,奴婢知道宁侧妃为何要对付方侍妾。”
谢润有些惊讶,“还真和这柳妈妈有关?”
小纾点了点头,“原先抱着二公子跳河的奶娘正是柳妈妈的干女儿,是准备给柳妈妈养老送终的。
后来奶娘死了,柳妈妈想找个新女儿,正巧方侍妾到处拉拢人,柳妈妈就对锦绣阁的丫头有了点意思,和方侍妾的来往也就多了......”小纾是个伶俐的,说话也是点到即止。
谢润一下就明白过来。
“听闻宁庶妃不信是奶娘害了二公子,一直觉得是后院的人出手谋害......她莫不是以为是方媛儿害了二公子?”
小纾小声道:“约莫是这样了。”
谢润:“......”宁庶妃这是疯魔了吗?
二公子出事时,方媛儿才入府多久?
哪里就有这通天手段去害王府公子?
更何况......她没必要呀!
方媛儿自己都没孩子,脚跟都还没站稳,去害二公子能得什么好处?
只是谢润清楚,失了儿子的宁庶妃才不会管那么多。
宁庶妃绝不承认是自己苛待奶妈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要把这份罪责从自己身上摘了,那就只能让别人背锅。
很不巧,方媛儿前段时间疯狂拉拢人,和柳妈妈走的过近,就成了宁庶妃宣泄的口子。
又或者,方媛儿得宠,碍着宁庶妃的眼了,索性就出手解决了。
问完人后,她让几个丫鬟互相检查对方的房间,把林轩阁给搜了一遍。
确定没有多出来的东西,才安稳上了床。
谢润格外注重身体保养,便是明日会洪水滔天,今日她也要准时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小纾就去外面打听了消息回来。
玉梨还在帮谢润净面,小纾站在一旁道:“昨夜王妃发了好大的火。”
谢润一愣,抬起头来,“怎么是王妃发火?
王爷呢?”
小纾也跟着愣了,“这......倒没听说,后院的事情向来是王妃管,王爷一般不插手。”
谢润又低下头,“你继续。”
小纾这才道:“柳妈妈和秋兰都供了,说是看不惯云主子和方主子争宠,才谋划着给云主子下药,只是没料到加料的酸梅汤进了如意郡主嘴里。”
“如今柳妈妈已经被送去庄子上了,秋兰被罚了三十板子,因身契不在王府,便连夜送回了江南方家。”
“方侍妾呢?”
“御下不严,禁足半年,罚月俸半年。”
谢润净了脸,才抬起头来由着丫头擦玉润膏,“这罚倒还算轻。”
若只是给云侍妾下药事小,可偏如意郡主掺和了进来,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一样了。
小纾笑道:“王妃向来处事公正,查清此事为秋兰自作主张后,便从轻处罚了。”
若要从重,只怕方媛儿也要被罚了板子送回方家了。
说是送回,但身上挨了三十板子,也不知有那个命活着到方家不?
在王府眼里,秋兰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润清楚,只叹了口气,忽而问道:“宁庶妃呢?”
小纾:“昨晚王妃一回来,宁庶妃就先请罪,一番陈词下来,并无半点责罚。
因她护住小郡主,王妃还给了赏赐。”
谢润:“能当上侧妃的人,果然是厉害。”
方媛儿那些个巴掌和羞辱,也就白受了。
只怕景王也不会继续宠爱方媛儿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庶妃就是故意针对方媛儿,可就是叫人拿不住把柄,还占着道理。
这两人的仇,怕是就结下来了。
谢润早上还在想,方媛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她的性子,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宁侧妃。
用午膳时就得到消息,方媛儿小产了。
谢润夹在筷子上的虾掉在了桌上。
淡桃打发了传消息的小词,“主子约莫是吓到了,你下去吧。”
近来王府后院不安宁,小词也挺害怕,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谢润半天才回神,问:“怎么小产的?
不对,我该问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淡桃:“说是月份浅,自己也不知道。
昨夜受了惊,折腾一番,孩子就没了。”
谢润有点惋惜:“可惜了。
......下午我想去看看她,你们也准备着。”
淡桃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
谢润缓缓回神,又夹了筷子菜吃。
天大的事,都不能影响她吃饭睡觉。
用完午膳,谢润照常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消食。
走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开始发呆。
她刚刚惊讶,是因为穿书的剧情上根本没写方媛儿怀孕小产!
谢润被景王失宠这段时间,方侍妾尤为得宠。
方媛儿风头无两,竟直接盖过了原先的云侍妾。
换了壳子后,方媛儿行事也比原先稳妥多了,也没出现过装病争宠的事情。
谢润听说方媛儿还特意给安侍妾送了礼物道歉。
没过几日,景王还去安侍妾房里歇了一晚。
安侍妾原本还对方媛儿不满,这几招下来,每日恨不得去给方媛儿请安,张口闭口都是方妹妹的。
不只是安侍妾这边。
方媛儿手握上万两银子,撒钱一点都不心疼,院子里的侍妾九成都得了她的好,人缘也一下就好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七夕。
七夕是大节日,景王和王妃都要去宫中参加夜宴。
王府内也筹备了宴会。
按照往日的例子,都是宁侧妃负责,可今年二公子没了,宁侧妃被降位为宁庶妃,按理说是没这个资格了。
可偏景王抬举,还让她筹办。
谢润想,应该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
府里就这一个公子了,要是把宁庶妃踩在脚底下,也是在作贱大公子。
景王不喜宁侧妃,但对大公子还是疼爱的。
谢润在林轩阁躲了许久,这回的宴会是躲不了。
一早就换了件淡粉色裙装,随意梳了个单螺髻,只缠了圈珍珠,又簪了两根金镶银的簪子,打扮的十分简单。
即便是这样,谢润那张清丽中透着妩媚的脸还是格外出众。
她还特意把自己气色化差了一点,确定不会被人注意,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出了门,就看见院子里各处都挂着彩色灯笼,十分好看。
谢润道:“也许是我多想了。
今日就好好吃喝一回,也该放松些了。”
淡桃和玉梨纷纷点头。
淡桃:“正该如此。
主子也别太绷着,不然人也累。”
玉梨道:“这些灯笼可真好看。
听说今日还请了唱曲的,奴婢也算是有耳福了。”
谢润笑了笑,就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十分热闹,摆了三张圆桌,伺候的人不少。
宁庶妃一身橘色绣牡丹长裙,含笑坐在首座。
整套蝶恋花红宝石头面,腕间两个金镶玉手镯,满身尊贵,不见半点颓败气息。
倒不像是个月前没了儿子的人。
谢润悄无声息的入座,身边坐着的正好是安侍妾。
方媛儿这段时间风头无两,被安排坐在了宁庶妃的下首。
没过一会儿,唱曲的戏班子来了,热热闹闹开场。
安侍妾温和笑道:“谢妹妹入府后便一直待在林轩阁,倒是第一次见。”
谢润低头羞涩一笑,“我性子懒怠,不太爱出门。”
安侍妾笑道:“我也是,出了门就怕惹事,倒不如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好。”
谢润笑了笑,没回话了。
席间菜一个个上来,谢润瞥见面前放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悄悄挪到一旁。
正准备让玉梨装一碗汤,就看到旁边安侍妾看着自己。
谢润一愣,笑道:“安姐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谢妹妹不爱喝酸梅汤?”
安侍妾眼巴巴的望着谢润的酸梅汤,“这酸梅汤味道很不错,听说还是方姐姐特意寻来的秘方,别人怎么做都没这个好。”
谢润:“我不喜欢冰的,准备放凉再喝。
安姐姐喜欢?”
谢润都这么说了,安侍妾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问来。
席上的甜品不少,但每种每人都只配了一碟。
谢润注重保养身体,是不准备喝冰镇过的酸梅汤的。
可见安侍妾巴巴望着自己这一碗时,又不能让不出,只得说出这句话。
让酸梅汤事小,要是安侍妾吃出什么问题了,谢润可担不起责。
只见台上曲子正热闹,台下忽然传来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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