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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叶杏江辞深后续+全文

满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睡到半夜,她突然听见了外间传来了一阵噗通的声音。叶杏本来就浅眠,当即吓得猛地从床上惊醒了起来。“江辞深?”她下意识就叫了一声,然后将房间的灯拉亮,走了出去。听到叶杏走出来的脚步声,江辞深的声音很是难堪忍隐,咬着牙道:“不要出来,我没事。”听他这个声音,就不对劲,叶杏没有听他的,直接走了出来,将灯拉亮了。本该躺在床上的江辞深,此时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而且还将自己装尿的痰盂弄翻了,房间里头一阵难闻的骚味。这种让人嫌恶的场面让叶杏看了个正着,对于江辞深来说,无疑是被当众凌迟一般。他难堪得浑身紧绷,面无血色,还想维持着最后一丝自尊:“我自己可以的。”他以往晚上都是用痰盂自己方便的,他手臂还是有力量的,但是因为今天晚上被重新打断了筋骨,...

主角:叶杏江辞深   更新:2024-11-11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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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叶杏江辞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睡到半夜,她突然听见了外间传来了一阵噗通的声音。叶杏本来就浅眠,当即吓得猛地从床上惊醒了起来。“江辞深?”她下意识就叫了一声,然后将房间的灯拉亮,走了出去。听到叶杏走出来的脚步声,江辞深的声音很是难堪忍隐,咬着牙道:“不要出来,我没事。”听他这个声音,就不对劲,叶杏没有听他的,直接走了出来,将灯拉亮了。本该躺在床上的江辞深,此时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而且还将自己装尿的痰盂弄翻了,房间里头一阵难闻的骚味。这种让人嫌恶的场面让叶杏看了个正着,对于江辞深来说,无疑是被当众凌迟一般。他难堪得浑身紧绷,面无血色,还想维持着最后一丝自尊:“我自己可以的。”他以往晚上都是用痰盂自己方便的,他手臂还是有力量的,但是因为今天晚上被重新打断了筋骨,...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叶杏江辞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睡到半夜,她突然听见了外间传来了一阵噗通的声音。

叶杏本来就浅眠,当即吓得猛地从床上惊醒了起来。

“江辞深?”她下意识就叫了一声,然后将房间的灯拉亮,走了出去。

听到叶杏走出来的脚步声,江辞深的声音很是难堪忍隐,咬着牙道:“不要出来,我没事。”

听他这个声音,就不对劲,叶杏没有听他的,直接走了出来,将灯拉亮了。

本该躺在床上的江辞深,此时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跌在地上,而且还将自己装尿的痰盂弄翻了,房间里头一阵难闻的骚味。

这种让人嫌恶的场面让叶杏看了个正着,对于江辞深来说,无疑是被当众凌迟一般。

他难堪得浑身紧绷,面无血色,还想维持着最后一丝自尊:“我自己可以的。”

他以往晚上都是用痰盂自己方便的,他手臂还是有力量的,但是因为今天晚上被重新打断了筋骨,痛得厉害,竟然床上翻了下来,还将放在床上的痰盂给打翻了,弄得自己这么难堪狼狈。

江辞深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现在的叶杏跟先前的叶杏不一样,她好像特别特别爱干净,不仅将家里还有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就连锅碗瓢盆和衣服都必须洗得发白,不能有一点污渍,更不能有一点点的灰尘。

就连刚才大牛喂他喝汤的时候沾上的一点汤渍叶杏都要擦掉,他现在弄得到处都是尿,又脏又臭又让人恶心,江辞深简直不敢想象叶杏心里头到底会有多么嫌弃厌恶自己。

然而,江辞深却没有在叶杏的眼中和脸上看到自己所想象的神色。

叶杏直接搬来了两张凳子,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又去厨房打了一桶热水过来。

叶杏将江辞深身上的脏衣服剥光了,扔在了空桶中,然后给他擦洗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后,再收拾屋子。

整个过程,虽然叶杏没有像先前那个叶杏那般对他谩骂诅咒,甚至动手去掐他打他,但是明晃晃的灯光下,江辞深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耻。

“你是病人,别逞强,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的,我们是夫妻。”叶杏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收拾好后,低声说了一句。

然而,江辞深却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暴怒了起来,厉声道:“夫妻?我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他的声音极为嘶哑又紧绷,仿佛一根被拉得很直很紧的线,随时随地都会崩掉。

而且,江辞深此时此刻的脸色尤为阴沉,目光更是深邃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声音冰寒,充满戾气地讽刺道:“当初要不是我爸出的彩礼高,你叔婶贪图彩礼钱,逼着你嫁过来,你会愿意伺候我这样的一个残废吗?”

“噢,那不是你,我差点忘了,现在的你心里头肯定更加厌恶我这个残废才对啊,毕竟我拖住了你的脚步!你会医术,有见识,应该找个好男人,过上好日子才对!你不是说你喜欢周煜照那样的!他还没有娶媳妇,要不我明天跟他说去,让你跟了他——他身强体壮,我看你对他也有几分心思的!我既然都是个废人了,何必拽着你不放呢,让你嫁给他,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江辞深的话越说越难听。

要是换了别人,听了他这样的话,恐怕早就气了半死,拂袖而去了。


“就是,说什么借,叶杏刚才说得对,他不吃不喝都要攒上三年多呢,这不是将叶杏当成冤大头吗?”

听了叶杏的话,周边的群众顿时就打破了一边倒的局面,纷纷开始斥责起贺方来。

贺方做梦都想不到,叶杏这个死肥婆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她以前虽然也是云水村出了名的泼妇,不过骂人纯粹就是仗着自己嗓门大,骂出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的脏,像今天这样有理有据,却又完全不肯吃亏的争论,还是头一回!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陈书记,王校长,你要替我作主啊!一百多块钱,那可不是小数目,我本来以为贺老师怎么说也是个人民教师,肯定不会欠钱不还的,这才借给他的,想不到他这么无赖,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我要留着给我丈夫治病的!”叶杏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当即看向了陈书记和王校长,哭诉道。

见叶杏一副要跟贺方决裂的模样都要拿回自己的血汗钱,还说是要给自己治病的,这情形,倒是让吃瓜群众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莫非这叶杏真没有想要红杏出墙?以往他们见叶杏和贺方来往甚密,说不定都是贺方想要骗钱,刻意哄骗叶杏,才造出来的误会?

若是叶杏真的想要跟贺方偷情,这会儿也不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都闹到陈书记跟前了!

“贺老师,你身为人民教师,更应该注意品行,为学生做出榜样来,既然欠了人家的钱,就赶紧还给人家,这闹得像什么样子?”王校长当即看向了贺方。

贺方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了!

他要是说这些钱都是叶杏自愿给自己花的,那不就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了吗?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只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道:“王校长说得对,这借钱 自然是要还的,我这就将钱还给她。”

这么多人看着,贺方没了法子,只好拿出了自己本想拿去下聘的一百块还给了叶杏。

“还有三十八块,贺老师尽快给我还上,毕竟这可是我丈夫的治病钱,拖不得。”叶杏收下了一百块,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贺方这会儿是杀了叶杏的心都有了!

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就算等到下个月发工资,他一时半会也凑不够三十八块了!

这会儿别说娶媳妇了,就是吃饭都有问题了!

“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给你的!”贺方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最好。”叶杏像是看不到他眼底的冷意一般,面无表情地揣好钱,又买了点药物,这才拎着东西,挺直腰背,离开了诊所。

她回到了家中。

本以为江辞深还在床上的,想不到却坐在门口。

两人冷不丁的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闪过了一抹错愕。

叶杏脱口而出道:“你,爬出来的?”

江辞深的目光却落在她手里头拎着的肉和生活用品上。

刚才是张大树将他背到凳子上的,而且还跟他说,叶杏今天又给小白脸送了一堆东西,有十斤排骨,两斤五花肉,还有洗头膏,硫磺皂,牙膏,雪花膏那些。

然而,这些本该被送给小白脸的东西,却还稳稳当当在叶杏的手上拿着。

江辞深心里头多少有些惊愕,随即回过神来,道:“张大哥背我出来的。”

“噢,张大哥将米面拎进厨房了?我这就做午饭。我买了排骨和五花肉,等会炖点汤给你喝,剩下的用盐腌起来,明天再炖。”

这都大中午了,江辞深肯定也饿了。

他都忘记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他爸每个月都给叶杏不少的生活费,但是叶杏心里头盼着他早点死,然后就可以改嫁了,所以吃食上十分亏待他,要么是剩饭剩菜,要么是菜汤菜水,别说肉了,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

所以这会儿见叶杏拎着肉走进了厨房,江辞深哪怕素来脸色清冷,都忍不住有了一丝崩裂。

他敢肯定,眼前的叶杏,已经不是原来的叶杏了!

一个人也许会性情大变,但是不可能这般脱胎换骨的!

他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叶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是贪婪愚笨的,如今却清澈明朗,甚至带着一丝睿智聪慧的感觉。

那现在的叶杏,到底是谁?是什么来历?

叶杏拎着肉进了厨房,先将刚才买的米倒进了米缸中,然后舀了一杯米,放水淘米,放到锅里头煮了起来。

然后拿出了案板和菜刀,将肉全部清洗干净后砍成了一条条的。

先取出两条砍成大块,然后放到瓦罐里头,加入水,开始炖汤,剩下的用粗盐腌制好,放到通风处保存。

两斤五花肉,叶杏选了比较肥的,是打算熬点油的。

本想买肥肉的,但是肥肉卖光了,只能将肥瘦分离,将肥肉部分放去熬油了。

她在菜园里摘了几只半死不活的青椒,准备将剩下的瘦肉做了一个辣椒炒肉。

备好料,饭汤还没有好,叶杏没有闲着,去隔壁张家借了柴刀和锄头来,将院子里头的荒草全部砍掉了,堆放在一处,打算晒干当柴火。

菜园的草也都统统拔掉,将地也整理了一下,打算明日种上一点应季的蔬菜,就连那些半死不活的白菜也浇了水。

她干活很麻利,弄了个雏形后,出房里头的排骨汤已经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香味来。

叶杏洗了手,又用毛巾擦了汗,这才回到厨房,将汤端了出来,又炒了一个辣椒炒肉和白菜叶。

最后,盛了饭,将饭菜端了上来后,又将江辞深背到了餐桌前。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过两日去叫人给你打个轮椅,这样出行方便一些。”江辞深虽然瘦,但是体重还是在的,总是背上背下的,也是个大工程。

而江辞深,似乎没有听见叶杏的话,目光看向了桌面上的两菜一汤,还有蒸得粒粒分明的米饭上。

他本以为自己万念俱灰,心死如水了,想不到看到这样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是会勾起本能的食欲来。


周煜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平日里头虽然也种田种地的,但是最多也就勉强填饱肚子而已,主要还是要靠着周煜照帮补才能将日子过下来的!

如今好端端的,周煜照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娘俩个,不是他们三个人,这要怎么活啊——

大牛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几乎就要当成跌在地上了。

张大夫见的大牛娘居然这么激动,急忙解释道:“周大嫂,没事的,你别慌,就是脚上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伤到筋骨,歇息个三五天的,就能够好了。”

大牛娘听张大夫这么说在,这才稍微缓过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将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在了原处。

幸好,幸好。

只是要歇息三五天,不是残废了——

张大夫将周煜照推进屋子里头,叮嘱道:“周兄弟,这个伤口记得不要碰水,明日我再来帮你换一次药,换三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周煜照跳着脚从轮椅上下来,坐到了自家的凳子上,道谢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张大府。”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左邻右舍的,客气什么,平时我也不也让你帮忙带药回来?要是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虽然云水村不算偏僻,不过有些西药,总是很难买到的,但是周煜照这个跑车的人人脉广,去的地方也多,总有不少路子可以弄到一些紧缺的西药,张大夫平日里头也没少叫周煜照帮忙的。

送走张大夫后,见着张大夫推着轮椅的背影,大牛娘这才低声嘀咕道:“二叔,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张大夫那儿什么时候弄回了这个轮椅,刚才见他推着你回来,可把我一顿吓的。”

“这是江辞深的轮椅,借他的用一下,还不是大牛,人家叶大夫好心好意替他治疗,他倒好,直接跑到山上去,险些掉进一个深沟里头了,叶大夫为了救他,差点滚下去,最后弄得我受伤了。”周煜照长话短说地说道、

“大牛怎么了?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孩子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大牛娘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絮絮叨叨地说道。

周煜照这才解释道:“不是不舒服,叶大夫说大牛的脑子没有摔坏,他不是个傻子,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小,心里承受不住打击,精神上出现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强制他忘记了当时的事情,这也导致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叶大夫说给他针灸几次,可以将他治好的,只要治好了大牛,大牛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了。”

周煜照这话一出,大牛娘当即就怔愣在了原地。

她脑子里头瞬间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煜照,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家大牛不是傻子?他能治好?”

周煜照点了点头。

“老天爷开眼了, 列祖列宗保佑啊!我家大牛不是傻子!不是——他能治好——他能治好——我现在就去找叶杏,我给她磕头!我要给她立长生牌位供起来!我——”

大牛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周煜照顿时感到一阵头痛。

这就是他想要瞒着他大嫂给大牛治疗的原因。

要不是自己受了伤,周煜照压根就不想将这事儿跟她说的。


叶杏见周煜照突然过来,下意识地说道:“周大哥,你来找大牛的?大牛在我家吃饭呢,我跟大牛娘说好的了,平时让他来这边帮我陪着辞深玩儿,我负责他一日三餐。”

周煜照手里头拎着不少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放在了地上,道:“你不是托我给你买东西,我想着你肯定急的,昨天我出去厂里头打了个电话给在京市的同事,托他连夜去看看,要是找到就顺便买回来,他人脉广,昨天买到就连夜赶回来了,我这抓紧给你送过来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周煜照说着,当即将手里头一个大箱子弄开,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是一阵捣鼓,不一会,一张款式老旧,但是崭新的轮椅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叶杏上前将这把轮椅各处都按压了一下,试了试,确认这轮椅已经稳当结实之后,她这才看向了江辞深,道:“来,试试。”

江辞深早在看到轮椅的时候,就知道是叶杏给他买的了。

原来那天她拉着周煜照嘀嘀咕咕的,是在商议给他买轮椅?

江辞深说不出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向来阴郁暗沉的目光也有些微微的震动。

不过他低垂着眉眼,并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的神色中微妙的变化。

叶杏见江辞深不言不语,还以为他抗拒坐上轮椅,忍不住开口劝道:“这是轮椅,你坐上去之后就能方便很多了,不用再背来背去了,而且这个轮椅坐着也比这种凳子舒服一点,没有那么硬,你试试?”

说着,叶杏就想要蹲下来将江辞深背到轮椅上。

然而,她刚刚蹲下来,一旁的周煜照却直接拦住了她,道:“我来吧。”

他力气大,直接就将江辞深抱到了轮椅上。

虽然这个过程只有几秒。

不过被这么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江辞深还是头一次。

他顿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羞耻感来。

叶杏见江辞深坐上去后,又给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这些,这才试着推动一下。

“这个轮椅还挺好推的,这样以后我就可以推你出去逛逛了,晒晒太阳,吹吹风的。”叶杏笑着道。

然而,被张大夫和周煜照围观着自己,江辞深此时此刻的自卑,羞耻,还有无能为力的愤怒感却瞬间达到了最高峰。

他咬了咬牙,愤怒道:“推着一个残废招摇过市的,你觉得很开心吗?耍猴一样让大家看着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才是你的目的?”

这话夹枪带棒的,叶杏一下子都招架不来了。

她本来以为买了轮椅回来,可以让江辞深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触接触大自然的,他的心情应该会好些才是的。

但是想不到,他不仅没有高兴,而且反应还这么大。

叶杏有一瞬间的怔愣,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错愕地看着江辞深。

这个时候,叶杏其实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好吧,就算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甚至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但是——

她确实是没有办法对这些病人感同身受的。

哪怕她再淡定,再习以为常,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办法对他们感同身受。

比如江辞深如今莫名其妙生气的点,她就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见叶杏神色怔愣,周煜照下意识地觉得叶杏是伤心了。


可是跟叶杏吵了一通,他回想起来,却觉得瞬间云淡风轻了起来。

不就是弄翻了痰盂吗?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江辞深自己都被吓倒了。

仿佛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从暗无天日的悬崖深渊中被救出,看到了拔云见月的时刻。

想到这里,他竟然忍不住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来,这才沉沉进入了梦乡中。

次日,叶杏是被被人的敲门声吵醒的。

因为昨天晚上又起来折腾了一会,她今早就睡得晚了些,起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叶杏揉了揉眼睛,这才走过去开门,道:“谁啊,一大早的。”

她打开门后,就对上了大牛亮晶晶的双眸。

“叶婶婶,我娘做了包子,让我送来给你,你吃包子。”大牛拿着一个小篮子,掀开上面的白色棉布,露出了几只饱满的大白包子,还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一看就是刚从锅里头拿出来,大牛就紧赶慢赶地送过来了。

“谢谢你啊,大牛!你真棒!你娘真的太客气了!昨天晚上杀了鸡了,今天怎么还好意思吃你们的包子?”叶杏说道。

“江叔叔呢?江叔叔的手痛,我喂江叔叔吃包子。”大牛拿出了一个包子,走进去,去找江辞深了。

听了大牛的话,叶杏忽然猛地反应了过来,看向了江辞深,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大牛不是个傻子,绝对不是。”

“江叔叔,吃包子,来,我喂你吃。”大牛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了江辞深的床前,江辞深坐了起来,他当即就小心翼翼地捧着包子凑到了江辞深的嘴边,奶声奶气地说道。

江辞深急忙道:“谢谢大牛。”

大牛当即对着江辞深露出了几颗白白的牙齿,道:“江叔叔不客气的,这包子烫嘴,我给你吹吹。”

江辞深看了叶杏一眼,道:“人家都说大牛当初跟他爸一起摔下悬崖,摔成了个傻子,他今年都十岁了,也不认识字,也不去上学。”

叶杏道:“我接触过不少病人,也见过不少傻子,如果是傻子,你长期跟他接触,他可能会认得你这个人,对你有亲近感,但是大牛昨天才来过我们家里一次,今天他就记得你是江叔叔了,而且还记得你手痛,他如果是个傻子,不可能会记得这种细节的。”

江辞深听叶杏这么说,顿时也觉得不无道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对,但是他到底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你能看出他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叶杏忽然道:“大牛,你知道这包子是什么馅的吗?”

大牛对答如流,道:“是肉馅的,我二叔一大早买的肉,可香了!”

“那你知道买肉花了多少钱吗?”叶杏又问道。

大牛顿时就被问住了,似乎不知道叶杏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光疑惑地看向了叶杏,最终咬了咬唇瓣,摇了摇头。

“你二叔在哪里工作,你知道吗?”叶杏又问道。

一听到这里,江辞深当即皱起了眉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到底是在考大牛还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周煜照?

“二叔开大车!开大车!”大牛双眸雀跃了起来,当即拔高了声音。

“大牛,你娘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叶杏再次问出了两个问题。

“娘是罗秀,我,我是周,周明阳。周明阳。”大牛再次强调道。

“你看,他真不是傻子,他是个正常人,只是他的智力可能停滞在五六岁的时候了,五六岁小孩子没有接触过的,不懂得的东西,他就不懂得了,但是生活的常识,他是知道的,我猜测,他这是一种应激性的心理障碍,阻碍了他的智力发展。”叶杏当即断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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