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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番外

寒夜泊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06人群簇拥着我们往前走,我放在凤冠上的珠帘坐好。娘亲早已同我说好,谢知栩似乎并无高堂,他们会提前在买好的宅子里等我们。到时候拜高堂便拜得是他们。可喜轿还没到地方就被迫停下,我伸手握着扶住花轿堪堪稳住身形:“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春枝探头去看,脸色有些不大好:“是那江秞白,他、他竟然带兵拦了轿子!”我脸色一变,这里是京城重地,他竟然还敢私纵兵马,也不怕别人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难道疯了不成!我当心谢知栩吃亏,匆忙从花轿上下来,春枝见我出了花轿慌忙拉住我:“小姐!新娘子不能出轿啊……难道迎亲之日被打断就很好吗?”我踱步上前,才发现谢知栩竟已和江秞白对上。江秞白手放在佩刀上,他冷着脸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姓谢对吧,识相地将赶紧滚!棠棠...

主角:闻煜江秞白   更新:2024-11-11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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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煜江秞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番外》,由网络作家“寒夜泊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6人群簇拥着我们往前走,我放在凤冠上的珠帘坐好。娘亲早已同我说好,谢知栩似乎并无高堂,他们会提前在买好的宅子里等我们。到时候拜高堂便拜得是他们。可喜轿还没到地方就被迫停下,我伸手握着扶住花轿堪堪稳住身形:“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春枝探头去看,脸色有些不大好:“是那江秞白,他、他竟然带兵拦了轿子!”我脸色一变,这里是京城重地,他竟然还敢私纵兵马,也不怕别人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难道疯了不成!我当心谢知栩吃亏,匆忙从花轿上下来,春枝见我出了花轿慌忙拉住我:“小姐!新娘子不能出轿啊……难道迎亲之日被打断就很好吗?”我踱步上前,才发现谢知栩竟已和江秞白对上。江秞白手放在佩刀上,他冷着脸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姓谢对吧,识相地将赶紧滚!棠棠...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番外》精彩片段

06人群簇拥着我们往前走,我放在凤冠上的珠帘坐好。

娘亲早已同我说好,谢知栩似乎并无高堂,他们会提前在买好的宅子里等我们。

到时候拜高堂便拜得是他们。

可喜轿还没到地方就被迫停下,我伸手握着扶住花轿堪堪稳住身形:“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春枝探头去看,脸色有些不大好:“是那江秞白,他、他竟然带兵拦了轿子!”

我脸色一变,这里是京城重地,他竟然还敢私纵兵马,也不怕别人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难道疯了不成!

我当心谢知栩吃亏,匆忙从花轿上下来,春枝见我出了花轿慌忙拉住我:“小姐!

新娘子不能出轿啊……难道迎亲之日被打断就很好吗?”

我踱步上前,才发现谢知栩竟已和江秞白对上。

江秞白手放在佩刀上,他冷着脸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你姓谢对吧,识相地将赶紧滚!

棠棠可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谢知栩似笑非笑道:“我和我夫人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江秞白立刻怒了:“什么媒妁之言!

你不过是一个乞丐,若不是恰好抢到那个绣球,棠棠怎么会嫁给你!”

“是,他既然抢到了,我自然就会嫁给他。”

我拨开人群缓步上前,江秞白和谢知栩见我出来,同时愣了一下。

江秞白脸上原本有些错愕,见我立刻露出笑意:“棠棠!

我知道你是不愿的。

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任何人逼你嫁人……”听着他信誓旦旦的声音,我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觉得我是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可以在全京城百姓面前就来搅乱我的婚事,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毫不犹豫将我身边人都赶走,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他们明明早就不在乎了。

如今看我嫁人这么气愤,也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抢了。

我看着江秞白道:“江小将军,这里是京城,你阻我亲事,误我良辰就不怕我爹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吗!”

江秞白浑身一颤,他的眼圈立刻红了:“可你明明不想嫁啊!

他不过是一个乞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将那绣球……”我打断他:“当日,你们可曾想过今日?”

江秞白嘴唇微颤:“可、可我以为……你以为我爹会冒着被陛下责罚的结果,也要去请求陛下撤回旨意?

江秞白,我做不到同你一样自私。”

“有今日的结果,我认了,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江小将军,请吧。”

“认了?

你认命了,可我不想认命!”

他的眼圈通红,手紧紧握着缰绳,竟像是陷入魔怔一般。

“刷——”佩刀被拔出,那利刃被他高高举起。

他一字一句道:“今日,我说不让你嫁,我看谁敢娶你!”

07我穿着红嫁衣咬牙道:“你疯了!”

今日婚礼,父亲自然是有替我安排护卫,我虽不畏惧江秞白和他带来的人,可大喜之日见血终归是不好的。

我心中愤恨不已。

他竟非要毁了我最重要的日子!

“哒哒哒……”就在我咬牙之际, 耳边传来马蹄声,谢知栩越过我往前走去。

我一愣,急忙喊道:“谢知栩!”

他回头冲我笑,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

他的表情无比自信,让我恍惚了一秒。

谢知栩看向江秞白:“江秞白,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反而要死要活不放手。”

“你这样还算个男人吗?”

江秞白脸一黑:“闭嘴!”

说完,江秞白猛地挥刀,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动手,当即让护卫上前,可一道雪亮的剑光划过,一把镶金长剑被人抛向谢知栩,他伸手稳稳接住。

下一秒直直迎上江秞白的刀光。

“砰!”

刀剑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江秞白露出诧异的声音。

他十七岁跟着父亲上阵沙场,能坐到大将军之位并不是纯靠祖辈蒙荫,我曾看他日以继夜地练刀,知道他的身手却万万没想到,谢知栩竟然能接下他一刀!

江秞白定定看着谢知栩,冷夏:“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谢知栩不语,我只看他穿着红色喜服,同穿着劲装的江秞白战成一团。

不过转瞬息,谢知栩竟然一剑挑飞了江秞白的刀!

这下江秞白的脸终于沉了下去。

堂堂大将军竟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输给了一个没有任何名望的人。

江秞白看着谢知栩的表情几乎要把他碎尸万段。

谢知栩却毫不害怕:“你输了。”

江秞白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棠棠让给你。”

谢知栩蹙眉,一向温和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厌恶。

“江秞白,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姜棠是一个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是你打赢了就有资格去争,输了就要去让!

她能替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江秞白闻言久久怔然,他松了缰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恍惚。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正待我准备让人请他们离开时却听有人嗤笑一声。

“她能替自己的人生做选择?

可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你,而不是因为那道荒唐的招亲。”

我抬眸去看,闻煜还是那副狼狈的模样,他没有重新梳洗、换上干净的衣裳,还是那副落魄,披头散发的样子。

可他这一次的背脊站的很直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和江秞白早已失去了棠棠,是我们醒悟的太迟。

可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要阻止这场婚事,这并不是她自愿的。”

“棠棠,只要你一句话,我定带你走。

从此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是京中贵女,却要嫁给一个乞丐。

只因抛绣球选夫那日,我按照约定将绣球抛向我的两个竹马,可他二人却来回推拖,那绣球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最后被他们随手丢入了乞丐怀中。

我站在绣楼上,看着他们追着从边境捡回来的孤女而去,曾经说非我不娶的人,如今却弃我如糟粕,身后丫鬟惴惴不安地问:“小姐,怎么办啊?

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抛绣球,若是反悔……”我只浅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原来花再好,情再深也有消磨殆尽之日。

我听到自己略带哽咽的声音:“我嫁便是。”

01娘亲得知消息时,几乎哭晕过去。

被迫嫁给一个乞丐,我不仅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还赔掉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我坐在闺房中看着窗外的春棠出神,那株春棠是幼年我和两个竹马一起种下,如今亭亭如盖,繁花茂盛。

可昨夜急雨,正盛开的海棠被打落了一地。

丫鬟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小姐,我们去找江小将军和闻公子吧,他们那么疼你,肯定有办法的。”

我无奈叹气。

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们啊。

幼年,娘亲带我参加灯会却因为人多走散,我站在人群里哭,恰好遇到闻煜和江秞白,闻煜用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哄好了我,陪我一起等着娘亲找来。

我们三人成了好朋友,江秞白和闻煜极其宠我。

在私塾读书时,每当先生要罚我,永远是闻煜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板子。

我喜欢棠花,江秞白冒着被他父亲打个半死的风险,也要挖了他父亲的百年海棠给我。

他被打的浑身是伤,只能趴在床上:“我爹那种粗人懂什么种花,不如送给你……”我们一起长大,相处久了,慢慢地他们都对我动了心。

他们赶走了那些对我示好的世家公子,扬言谁敢招惹我便让对方在京城待不下去。

那时,江秞白已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军,闻煜也成了朝中重臣,京中人人都知道他们喜欢我,再也无人敢来我家说媒。

这一拖便拖了数年,拖到了京中闲话无数。

半年前,他们一起向陛下请旨,恳请陛下让我抛绣球。

陛下下旨,便是御赐的婚姻,无论丢到谁,我都得嫁。

我曾经私下和他们抱怨过,若是被不好的人抢到,我怎么办。

可江秞白却爽朗一笑:“有我在,怎么可能让绣球落到别人怀中!

我就算死,也要抱着绣球。”

闻煜听完骂道:“就你?

这绣球落入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被他们感动,应下了这场。

可我没想到,自从我救下了卖身葬父的孤女宋若泠,一切都变了。

我遇到宋若泠那天,她狼狈地跪在地上,正被一个五旬的富商调戏,旁边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我询问路人才知道,原来她同自己的老父亲从边境逃难而来。

好不容易来到京中,父亲却染病而亡,她无法只能卖身葬父。

我感念她身世凄苦,让丫鬟给了银子,帮她葬了父亲。

宋若泠跪着求我,说自己无处可去愿为奴为婢伺候我,我觉得她可怜,便将她带在身边,当做自己亲妹妹教养。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待如亲妹的人,竟会不择手段取代了我在竹马心中的位置。

那日,我怀着真心抛出去的绣球,却成了个烫手山芋,被江秞白和闻煜推来推去,最后随手丢入了乞丐怀中。

而他们也追着宋若泠离去。

我看着乞丐怀中的绣球,陷入绝境。

人人都知道那是圣上钦点的,金口玉言,我若是拒绝不嫁便是抗旨。

窗外突然下起了急雨,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我的奶娘狼狈地从外面跑进来,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小姐!

老奴求了好久,可江小将军和闻大人还是闭门不见,只说这是小姐之前不愿意吃宋姑娘做的杏仁羹的惩罚!”

窗外惊雷炸响,看着绝望的众人,我却只笑笑说:“我嫁便是。”


02娘亲见我终日待在院中,便提出让我自己去拿嫁衣,顺便散散心。

绣红楼这是京城最好的绣楼,京中的女子做梦都希望有一件绣红楼的嫁衣。

我同老板正在商议嫁衣的事,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若是我能有一件绣红楼的嫁衣,就算是死,我也满足了。”

“不过一件嫁衣,你若喜欢我送你便是!”

“真的吗?

谢谢秞白!”

另一道低沉的男声道:“那我便送你这京城中最奢华的凤冠。”

原来是宋若泠和我的两个竹马,宋若泠一左一右挽着两人,看起来异常亲密。

我抬头去看,恰好和江秞白、闻煜目光相对。

见我的目光落在宋若泠挽着他们的手上,江秞白和闻煜急忙挣脱,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半响江秞白主动开口:“棠棠怎么在这里。”

我道:“来买些东西。”

他抢先道:“你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已经买好了。”

我自己出嫁的嫁衣和凤冠,自然要自己买。

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冷漠,江秞白的语气有些犹豫:“棠棠,你是不是生气了?”

“抛绣球那日,我们不是故意离开的。

可若泠说她捡到了一只受惊的狗狗,我们只好……”曾几何时,原来我在他们的心中还不如宋若泠随手捡到的受惊小狗。

若是从前,我定会觉得难过,气愤,可自决定嫁人后,我的内心竟无比平静。

谁会为了陌生人生气呢?

我摇头:“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江秞白以为我不再生气,当即松了一口气:“嗯!

大不了再抛一次,这次我肯定能抢到。”

我没有接话,倒是宋若泠先忍不住,她指着那套我选好的嫁衣和凤冠道:“秞白,我可以试试那套嫁衣吗?”

“当然。”

江秞白和闻煜异口同声道。

绣红楼的掌柜面露难色:“可姜棠小姐已经定下这套了。”

江秞白和闻煜一愣,同时看向我:“你为什么要买嫁衣?”


我冷眼看她哭得越来越带劲,等到她时不时偷看我时,终于开口。

“宋若泠,你真不知道他为何被罚吗?”

我冷脸道:“他昨日意图阻婚,等同于抗拒。

他手握兵权,但那些驻兵本该留在京外,无旨不得入京。”

“可他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让那些士兵入京阻婚!”

“如果不是陛下仁慈,惜才,就凭他做的事,江秞白早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人群中声音静了下来。

这些围观的百姓,本知道的就不多,很容易被人煽动,我自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打宋若泠的脸。

我看着脸色煞白的宋若泠道:“就连闻煜昨天开口,都是怂恿我开口拒绝。

你看我昨天拒绝后,他还有其他阻拦的动作吗?”

“说到底,闻煜更清醒更聪明。

他不像江秞白这样不管不顾。”

“江秞白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敢挑衅陛下!

只此一罪让他戍边都是要他将功抵过!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在这里嚷嚷,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宋若泠你不妨猜猜,同罪者或煽动言论者是什么罪!”

宋若泠闻言,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我刚准备离开她怕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我的脚步一顿,轻轻抚袖想要挣脱,可宋若泠却重重倒开。

她摔在谢知栩的脚边可怜兮兮地仰头道:“姜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是这几日过得并不好,宋若泠的脸色苍白,原本养出的一点肉都落的干净,她此刻巴掌大的小脸,眼中眼泪欲滴,好一副柔弱美人的样子。

我见她的可怜兮兮地看着谢知栩,不由在心中冷笑。

果然,下一秒谢知栩蹙眉道:“你这装可怜的样子也太做作了,手段也低下。”

宋若泠眼神一颤,还不等她说完,谢知栩又道:“我自小见多了各种后院争斗,你这手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宋若泠啊,宋若泠,你可真是个祸害。

若不是你从中挑拨,江秞白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以后谁娶了你,只怕会永远家宅不得安宁!”

人群瞬间热闹起来。

宋若泠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谢知栩,我在心里叹息道。

这女人遇到谢知栩可真是碰到了硬茬!

谢知栩其人,看起来性格温柔,但因幼年的际遇,极其厌恶那些后宫手段,毕竟那是害他自小不能养在父母膝下的原因之一。

如今谢知栩这话放出去,只怕宋若泠在这京城再无立身之地。

谢知栩说罢,挽着我的手便不在理会宋若泠,宋若泠挣扎地想要靠近他,却被侍卫死死按住肩膀,这一次他们再也不敢放松。

远远地,我还能听到宋若泠的哭喊声:“殿下!

殿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要挑拨离间的意思!!”

绣红楼中,这一次我和上次来的心情完全不同。

我们挑了些上好的布料置办了些衣服,掌柜的抱着那些布匹笑得都得合不拢:“殿下,谢夫人,这次的东西便给你们便宜一些,全当是祝二位新婚快乐。”

我笑着道谢,谢知栩见那掌柜离开,突然凑到我身边道:“夫人,刚才可有消气?”

我看向谢知栩:“你刚才是再给我出气?”

谢知栩挑眉:“自然,那女人越是想要得到什么,我就偏偏让她得不到。

她想要攀高枝,招惹男人,我就让全京城的男人都害怕她,都知道她蛇蝎心肠。”

“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欺负我,欺负我在乎的人,我必十倍奉还!”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真乖,干得不错。”

我本以为他说要报复的人是值得宋若泠,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半个月后,江秞白远赴边疆,竟然将宋若泠一起走去了。

据说闻煜将宋若泠的卖身契交给了江秞白。

“她从哪里来,自然该回哪里去。”

“宋若泠,这卖身契当日棠棠说交给你,你死活不要,可曾想要今日?”

“愿你在这边疆好好过,活的长久。”

后来,我听说宋若泠过得并不好,她在京城过了一段好日子,再也吃不得苦,带她去边疆的江秞白,对她厌恶无比,一旦地方就将她抛下,竟然连一点盘缠也没给她。

宋若泠竟一咬牙做了军妓,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过活。

听到这里我不由一笑,向来闻煜让江秞白将人带回边疆便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而闻煜,因着性格深沉,在朝堂之上树敌无数,不过第二年便被陛下罢了官,他的父亲恐他留在京城出事,想带他离开。

可闻煜竟然翻墙想来见我,被谢知栩撞了个正着谢知栩打断了对方一条腿,闻父听完一怒之下,竟未给他治,后来有人说看见闻煜一瘸一拐地跟着自己的父亲出了京城。

而这些同我都没有关系,有一年春,我和谢知栩一起种下的海棠花纷纷开花。

棠花娇贵,他正在院中替花搭建遮风挡雨的棚子,我端着茶杯过去,笑着替他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他笑着和我说:“日头大,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就能弄好。”

我垫着脚尖吻了他一笑,谢知栩终于没忍住抱了上来,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棠花盛开。

这一生,人会遇到很多该遇到,不该遇到的人,但好在,我遇到了自己命中之人。

——END——
04回到家中我照旧去替那株春棠松土,却见那春棠枝叶泛黄,轻轻一折被断成两截,请人来看,那花匠面露难色地说,这花已被虫从中间蛀空。

我怔怔站在原地:“罢了,也许是命。”

我亲手挖出了这株种了五年的春棠花,它已从根腐烂。

就在我准备让人将树运出去时,却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江秞白的怒斥声:“姜棠!

你做什么!”

我感觉一股大力将我推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泥土粘了一身,手掌也被尖锐的石头划破。

可推倒我的人却毫不在意我,只站在那堆枯木面前手足无措,江秞白冲我吼道:“就算生气,也不能把树挖了吧!”

闻煜也说:“棠棠你太任性了。”

娘亲告诉我,要惜取眼前人。

可为什么他们连我都不在乎,反而要娶在乎一颗树呢?

我平静地说:“树死了,准备换一棵。”

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树早就从根就烂掉了,江秞白有些急促,他想要扶起我,可我只轻轻一挣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看着他们道:“以后若是无事,不要随便进内院。

影响不好。”

闻煜蹙眉:“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不好。”

我马上就要嫁为人妇,自然哪里都不好,可我懒得同他们解释,只转身想走。

江秞白见状急忙说:“棠棠,今天是我们不对。”

“我们是来道歉的。”

说完他伸手将今日那块玉锁心塞给我,“我们只是见若泠身无贵重物品,怕她被人欺负才将玉佩借给她带的。”

说完他们邀功似的碰了碰腰间的玉佩:“我们已经拿回来了!”

我刚想将东西给他们,却听到娘亲惊喜的声音:“棠棠!

你快来看。”

我回头去看,之间娘亲满面红光拉着一个俊秀的公子。

自我的亲事定下来后,娘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让我不由有些恍惚,仔细去看那公子。

那人穿着一件月白长衫,眉清目秀很是俊俏,我一晃眼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可怎么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他。

还不等我发问,闻煜先道:“那是谁?”

娘亲本高高兴兴拉着那公子过来,见到闻煜和江秞白脸色一沉:“棠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因为跌了一跤,我的样子实在不算好看,江秞白闻言立刻慌了,他一向有些怕我娘,见状连忙看我,可我却没有向往日那样说好话,只垂眸不语。

闻煜像是发现了我的反常,难得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可还不等他开口,娘亲喊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待人走后,娘亲才道:“棠棠,这是谢公子,是你未来的夫君。”

我一愣,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俊秀公子竟是那日的乞丐。

05若不是那日惊鸿一瞥记住了他的双眼,我几乎以为娘亲重新抓了个人来冒充那日抢到绣球之人。

他换了衣裳,此时站的笔直,竟有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我看见他微微躬身朝我作揖:“姜姑娘,我叫谢知栩。”

多日的阴霾散去,家中终于有了一丝婚前的喜气。

出嫁那日,娘亲拉着我的手低声道:“你爹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城东的房子也准备好了。

到时候娘就去看你。”

他们依依不舍的将我交到谢知栩手中。

唢呐声响,我未来的夫君骑在高头大马上,引得不少人围观。

京中习俗,出嫁那日,迎亲队伍会一路撒些喜头,穷人家便撒些铜板,富人家便撒些碎银,更甚者会撒些珍珠玉器,东西越好,跟着送亲的人便会越多,自然就越气派。

我的婚事本不光彩,爹担心我受了委屈,喜头自然是好东西。

我听见后面人声鼎沸,偏头去看便见后面跟满了人,怕是全京城都来看热闹。

我撩开凤冠前的珠帘,低声吩咐跟在轿子旁丫鬟春枝,她呆愣了片刻,才点头。

那枚平安锁的锁心被她轻飘飘的抛出,就像我丢掉的那些情谊,我的目光随着那玉佩看去,却微微一怔。

不远处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是跟着人群来看热闹的江秞白和闻煜。

翠绿色的玉佩一看就价值连城,立刻有人上前哄抢,可一人的速度更快,他不管不顾地跃起,想要抢那玉佩。

可人群太多,他被人推搡着,玉佩一时脱手了,重重地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我听到江秞白哀嚎一声,他不管不顾趴在地上拼命去捡地上的碎片。

人群拥挤,根本停不下来,不少人踩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上,可他却不躲不闪,去摸索着去捡那些碎玉。

玉碎的太厉害,他什么也抓不住,江秞白抬头怔怔地和我对视,他的脸色满是泪痕,等到花轿越来越远,才像回过神来一样,挣扎地想爬起来,却又被人重重踩到脊背:“棠棠,棠棠!!”

声如泣血。

人群瞬间淹没了江秞白。

像是被江秞白凄惨的叫声惊醒一般,站在一旁闻煜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努力拨开人群,想要靠近花轿,可人群拥挤,他几乎寸步难行,一向风度翩翩一丝不苟的闻煜,此刻衣衫被扯得乱七八糟,披头散发,比那街边的乞丐还狼狈。

他被人挤着不断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远去,这一刻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不,不会的!”

“你怎么能嫁给他,那场荒唐的招亲结果明明应该取消了!”

“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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