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汉见状,更是生气,拿起鞭子边抽边骂道:“你就是个废物!若是过段时间还是卖不出去,老子就把你丢到那乞丐堆里任人玩乐!”
一旁的另一个人贩子忙拉住他:“她也就这一身皮子好了,你若是再打,把这身皮打坏了,那可真的卖不出去了!”
那大汉啐了一口,这才停了手。
云惜画自醒过来,日日都要受这人贩子打骂。
逃不走,只得日日这般受着。
破旧的马车上,十几个女子蜷缩在一起,一路颠簸奔劳,饮食也很不好,云惜画愈发清瘦憔悴了不少。
她们一路从大凉到了中原长安,沿路上她们被铁链锁在集市上,当做奴隶贩卖。
女孩们越来越少,很多都被卖掉了。
下的女孩大多都是姿色较好的,人贩子想将她们带去长安大赚一笔。
而云惜画因为掉下悬崖被毁了容,因着样貌丑陋,一直没有被卖掉,便也跟着人贩子来了长安。
长安是个极陌生的地方,云惜画从未见过这般高楼檐宇,长安的街头人来人往,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地方。
而她却被关在一个硕大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其它几个姑娘,她穿的最为破烂,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几乎没有人肯多看她一眼。
人贩子在一旁吆喝着,总有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围着笼子在外边看,就像在看街边的猴子耍猴戏一样。
云惜画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和生活。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好几个姑娘被高价卖出去了,人贩子乐得合不拢嘴。
云惜画呆呆的靠在笼子边,木然看着来往的行人。
“你个小娼妇!赔钱货,还敢发呆!若是在长安还是将你卖不出去,你就等着老子给你送去暗娼馆子吧!”
一个身体粗壮的男人狠狠的踹了笼子一脚,将云惜画吓得瑟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紧接着,那个将她自悬崖救下的大汉隔着笼子狠狠抽了她一鞭:“你又敢出什么幺蛾子?再卖不出去你以后连午饭也不用吃了!”
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云惜画却连躲都不敢躲,只有眼泪在一直不住地往下掉。
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鞭子落下,那大汉狠道:“哭?你还敢哭?已经如此丑陋,再哭还能看吗?你再哭一下,老子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云惜画连忙胡乱擦了眼泪,咧出一个勉强的笑。
那大汉便又是一鞭子:“笑都如此难看!老子让你笑了吗?”
云惜画赶紧敛了笑,不敢再有任何表情。
那大汉拿起鞭子又抽了一鞭子:“你这副死样子摆给谁看?”
云惜画却是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让他满意了,一种委屈感顿时涌上心头,她强忍住的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
那大汉脸色一变,便要当街将她毒打一顿,却忽然听得有人前来问价:“诶,老板!这奴隶怎么卖啊!”
大汉忙收了鞭子,堆出一副笑脸前去迎客。
云惜画才勉强逃过了一顿毒打。
半晌,一辆华贵的马车自街头缓缓而来,慕亦寒将马车车窗帘子掀开了一角,正怔怔看着窗外,一个奴隶摊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些笼子里,关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奴隶。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在笼子的一角,一个女子蜷缩在一旁,侧过脸,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慕亦寒的心几乎要跳出心口,那女子的背影,真真像极了那位草原上的公主,他的此生挚爱。
画儿?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