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靠岸,傅家接走了他。
再后来,傅家给京大捐了图书馆,傅雁山和我成了同学。
我们总是会在学校里偶遇,次数多了,逐渐变成同学、朋友和爱人。
苏夏安结婚当天,傅雁山硬拽着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苏夏安比我们大六岁。
我们还在上学,她就听从父亲的建议,嫁给了比她大三岁的海外富商威尔逊。
当新娘苏夏安穿着鱼尾婚纱出现在现场时,一直表现的心不在焉的傅雁山,突然就红了眼眶。
“宋常歌,我们以后结婚,你也穿这件婚纱吧。”
当时我被爱情冲昏头脑。
听到的重点是“我们以后结婚。”
但傅雁山的重点却是“也”。
苏夏安不会嫁他。
所以,他要他的新娘也穿这样的婚纱。
傅雁山是对我很好很好。
但这一切,不是因为我是我。
而是因为我像苏夏安。
去年,苏夏安的丈夫威尔逊去世,苏夏安恢复单身。
我以为傅雁山会很高兴,我识趣的主动提了离婚。
可他竟然不同意。
3
傅雁山不配合我离婚。
我很快联系傅雁山的对家,准备出售我手上的股份。
我们相约在酒店顶层。
但两小时后,我没等到对方和律师,却等到了傅雁山。
助理说要在新西兰出差半个月的男人,愤懑的站在我面前质问。
“宋常歌,我对你不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岁月对傅雁山宽厚。
认识十年,结婚七年。
如今二十七岁的傅雁山,比我们初见时更自信从容,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更别提傅家先祖审美高级,从清朝便开始挑选美貌女人改变后代基因。
傅雁山是占尽天时地利的幸运儿,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子。
但我呢?
镜子里映出我因反复内耗、憔悴不堪的脸。
比那颗被人连根拔起的合欢树还难看。
看着傅雁山手腕上忘记摘的明星晚会入场券,我苦涩笑笑,正要开口。
妆容精致的苏夏安,便穿着高定礼裙,走了进来。
她手腕上系着和傅雁山一模一样的入场券。
见傅雁山满脸怒气,立刻宽慰的抚了抚他的胸口。
“雁山,宋小姐是女人,女人每个月都会有无理取闹的几天,你要对她耐心一点。”
她柔声哄着傅雁山给我道歉。
傅雁山原本冷峻的神色,因她微微缓和。
我嗤笑一声。
却并不领情:“苏小姐这么懂别人的老公,怎么不把他收了?”
“是嫌弃他是二手货?”
“还是觉得钓着就能帮忙的男人,用不着给张结婚证?”
话音落地,满室寂静。
直到暴怒的傅雁山猛的揪住我的领子。
“宋常歌,道歉!”
苏夏安被吓了一跳,赶紧来拉他的手:“雁山,别这样,我没关系的。”
她善解人意。
傅雁山看我的眼神更冷,松开我时,力气大到我整个人撞在茶几上,小腿立刻被锋利的边缘划伤,血滴染红了地毯。
“天啊,宋小姐你怎么样?”苏夏安捂着唇惊呼。
傅雁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但下一秒,他却猛的抱起苏夏安朝门外走了出去。
“你晕血,别看她。”
“那宋小姐怎么办?”苏夏安声音无辜。
几秒沉默后,傅雁山冷冷回答。
“她咎由自取,活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