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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秦流西齐骞全章节小说

燕小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皮可是你亲弟,哪有你这样当姐的,说亲弟毛躁。”秦流西嗔笑,道:“这要是换着以前,你俩跟上都可以,可眼下,家里这么一大伙人,也才刚来不久,里里外外都还没处妥当,你在家帮太太盯着点。”岐黄道:“太太那是何许人物,身边也有得力的嬷嬷,哪里需要我了?没有我,太太也能安排妥当的呀,倒是您身边,总不能一个丫头都没。小姐,要不咱还是再买两个丫头给她们使唤,这点银子咱们也不缺,反正我是要跟在您身边的,我可不想做这内务大总管的事儿。”秦流西调侃道:“哟,大总管都不愿干,你也跟着你家主儿一样不求上进呐?”“跟着您就是我最大的上进了。”岐黄嗔道:“在我心里,您才是我主儿,哪能您身边没人用,我却到别的地方供人使唤了呢?这不本末倒置了吗?”“那我这主儿,...

主角:秦流西齐骞   更新:2024-11-25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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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秦流西齐骞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陈皮可是你亲弟,哪有你这样当姐的,说亲弟毛躁。”秦流西嗔笑,道:“这要是换着以前,你俩跟上都可以,可眼下,家里这么一大伙人,也才刚来不久,里里外外都还没处妥当,你在家帮太太盯着点。”

岐黄道:“太太那是何许人物,身边也有得力的嬷嬷,哪里需要我了?没有我,太太也能安排妥当的呀,倒是您身边,总不能一个丫头都没。小姐,要不咱还是再买两个丫头给她们使唤,这点银子咱们也不缺,反正我是要跟在您身边的,我可不想做这内务大总管的事儿。”

秦流西调侃道:“哟,大总管都不愿干,你也跟着你家主儿一样不求上进呐?”

“跟着您就是我最大的上进了。”岐黄嗔道:“在我心里,您才是我主儿,哪能您身边没人用,我却到别的地方供人使唤了呢?这不本末倒置了吗?”

“那我这主儿,要派给你这个任务,就是这段日子,跟着太太,把这家里里外外都盘活了,你再跟着我身边,寸步不离的,这行了吧。”

岐黄瞪她一眼。

“丫头不是不能买,毕竟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你也知道秦家的情况,抄家流放,这个宅子也还是老太太求情托着保下仅剩的栖身之所。退一步讲,住处其实也没什么,但要是有心人知道秦家人回到老宅了,日子依旧过得风生水起,奴仆环拥的,一个心黑捅上去,你说后果如何?”

秦流西抚摸着茶杯沿,道:“秦家出事本就是有人设计,那有心的一查,好家伙,抄家了日子还滋润得很,这是无视皇权,现成的把柄,必须捅上去。这叫那坐在龙座上的天子知晓后会如何作想?他一时想不到的,枕头风一吹,就会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宽容了,才叫秦家这么敢?”

岐黄抿唇沉默。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权势威望被挑战和蔑视,尤其是天子,皇权被挑衅,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天子不容你了,多的是由头对付你,到时候就是灭顶之灾了。”秦流西道:“秦家呀,还是处在风口当中,最好就不要作死去搞高调,而是低调蛰伏着,等这波淡去了,不打眼了,这才有望东山再起。”

岐黄道:“有您在,秦家能低调到哪去?”

“你这是往死里怼我。”秦流西轻哼:“所以为了低调,我不求上进也是对的。”

“那就要吃糟糠,委屈自己了?”

“那不能。”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自个,不然日子过着有啥子意思。

岐黄无奈,这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就这样吧,你这阵子跟着太太,也可以提点,太太和老太太只管约束着这些人,也就尽够了,吃的喝的,少不了她们。”

“我一个奴婢,哪有资格提点一个当家太太,还得您来说,那大姑奶奶,好像还打算着自个出去找份活儿干呢!”

秦流西眉梢轻挑:“我那大姑母?”

岐黄点点头。

“大小姐,大太太有请。”门外传来一个喊声。


秦流西踩着点儿来到钱府的时候,那钱员外果然等在正门,见了她,亲自迎了上前,带着恭敬和感激。

“公子,总算等到您了。”

秦流西淡笑:“说好了辰时,我并没迟到吧。”

“自是没有,便是有,鄙人也等得。”钱员外打了个揖,说道:“公子真乃神医也,家母吃了您开的方,果然如你所说的身体回暖好转。”

秦流西并不骄傲,只道:“钱员外言重了,不过是略懂此道。”

钱员外却只当她是谦虚,观感更好,也更有信心,道:“公子不妨先入府吃一盏茶,再与家母扶脉?”

“不必,我来就是因为接了诊,你带路就好。”

“公子爽快,这边请。”

秦流西随着他入内,只是进门之前,视线若有若无的往左边街角扫了一眼,嘴角斜起。

在她的身影消失时,左边街角出现了一个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很快离开。

钱员外带着秦流西往钱老太太的福寿堂去的时候,早已有仆人前往通知,示意他们到的时候,钱老太太早已穿戴整齐,在房内等着了,看了秦流西,便是要扶着身边嬷嬷的手起身。

“小公子医术高明,妙手仁心,老身感激不尽。”竟是要向秦流西行礼。

秦流西避开了,道:“老太太莫多礼,不过是钱员外出银子,而我接诊罢了。”

倒没说那什么医者仁心的话。

钱老太太母子都是商贾出身,也不拘泥于小节,反觉得如此更好说话,我出钱,你出手,两不相欠,甚好。

“不管如何,也亏得小公子出手不凡。”钱老太太嘴角含笑。

钱员外道:“没错,公子,家母这身子调理,还请您多费心了。”

秦流西让钱老太太坐好,先扶了脉,大概几息功夫,便道:“老太太久泄不愈,脾胃虚耗,我先替老太太针刺,再配以汤药,吃个三剂药,也就妥了。”

“拜托公子了。”

秦流西年岁极轻,可因为已有给钱老太太治疗的先例,倒没谁不信她,十分配合的针灸。

钱老太太在她行针时,感觉胃部一阵暖流淌过似的,更满意了几分,她这阵子忧心儿媳的身体,遇了腹泻也没放在心上,是以胃口也不好,总感觉胃和肚子都发凉,夜间也睡不好,别提多遭罪了。

如今这少年郎一番针刺,她就感觉腹部胃部都暖融融的,想吃点东西。

半晌,秦流西出针闭孔,又开了两张药方,递给钱老太太身边的仆妇,道:“老太太已是有了年岁的人,便是这脾胃调理好了,此后也不能任性贪凉,以免再有脾胃虚弱,消耗阳气。吃过调理脾胃的方子后,补身的方子每日吃着,都是极温和的药方,调理五行,强身健体。”

“多谢小郎君了,老身必记在心里。”钱老太太感激地道。

钱员外也上前一番致谢,听了母亲行针后的感觉,眼中的激动更浓,对秦流西也越发恭敬。

这小郎君,都尚未及冠,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再想起管家打探来的消息,一个激动道:“都说有一圣医名不求,出身清平观,想来便是公子你,果真名不虚传,是鄙人之前眼拙,竟是认不出,失敬了。”


秦流西从药斋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快亮了,熬了一夜,脸色有几分白,看得岐黄心疼不已。

“主子,这熬了一宿,您去睡个回笼觉吧?不然还得赶路,您哪有精气神?”

秦流西道:“没事,你去准备一下,我泡个药浴,完了还得去跟老太太她们请个安再走。”

提到这,她就是一腔怨气,从前她哪需要向谁告知行踪,都是想走就走,如今却是不行了。

她失自由了!

秦流西越发有些郁卒。

岐黄见她脸色难看,也不敢再多话,连忙下去准备,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把衣物药汤都准备妥当了。

秦流西入了净房,泡在浴桶里,一边吩咐帮她按摩穴位的岐黄。

“我走之后,这家中的事就交予大太太,可我这小院,你给我守好了,尤其是药斋药圃,别让她们给嚯嚯了。”

岐黄道:“您这是防那几个小姐?”

“与其说防她们,倒不如说防二太太。”秦流西闭着眼浸在药汤里,道:“她那人,惯会贪财占小便宜,性子也泼辣,她若是端着架子来这院子装大尾巴狼,你只管拦着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再不济,就请大太太来做主。”

“您放心,我自会替您守好了。”岐黄和陈皮姐弟俩,体质特殊,都是在最苦最难的时候被秦流西救下,开始跟着她,秦流西甚至都不要他们签身契,但他们早就在道观祖师爷那边立了血契盟世,永不背叛的。

所以假如这宅子里的人想要用下人身契什么的来拿捏他们,是绝不可能的事。

“那玉雪肌你亲自送去长生殿吧,另外炼的那几个药,你先收着,如果三太太和老太太那边有突发的意外,给她们吃了。”

“您是窥了天机?”

“没有。只是俗话也说人算不如天算,这一个年老,一个刚产子尚体弱,又还是在风口浪尖之时,就怕有意外我赶不及。”秦流西道:“如果事有难以掌控的,你知道该去哪寻人相助?”

“您放心。”

秦流西便不再多言,整个人放松,两三个呼吸,竟是睡着了。

岐黄见状,动作停了,又探了一下水温,看自家主儿靠着浴桶边,脸都朝着她,唇角便勾了笑,拿了一旁的大布巾搭在浴桶上方,轻手轻脚的走出净房,她得吩咐一下陈皮路上要照顾好主儿。

秦流西不过眯了一会就起来了,自己麻利地穿戴整齐,走出去时正好碰见岐黄。

“我自己去请安就行,你给收拾好。”

岐黄应了。

秦流西走出房门,天色已然大亮,站在屋檐下,有风吹来,也有些凉了。

秦老太太年老觉浅,心里也存着事,早就起来了,听说秦流西过来请安,又早就从长媳那边听说她要上道观清修,便知她是来辞行的。

只是家中正值多事之秋,她们也刚回到老宅,都还彷徨着呢,秦流西却说要去道观修行几日,这多少让她有些不高兴。

秦流西可不惯着她,请过安后,告了去向,又给她扶了脉,重新开了个方子,让丁嬷嬷拿去李叔拿药,便告辞离开。

秦老太太的脸色难看至极,不满地道:“这孩子,不在跟前养着,到底是疏冷了!”


“小秦大夫,您可千万要救救内子和我儿,若能顺遂产子,鄙人便是散尽家财也甘愿。”钱员外直接跪在了秦流西面前。

秦流西虚手抬了一下,道:“钱员外和太太心善,自有一线生机。这不,遇着我了。”

钱员外大喜。

“起身吧,不是什么大病,也没到药石无医的地步,我要你倾尽家财作甚?”秦流西道:“太太好了或是顺利产子了,钱员外到清平观添些香油还愿就好了。”

“那是一定的。”

秦流西道:“孕妇要保证休养静好,太太也是久不能卧,想必也不能安睡,我先给您施针,躺下好好睡上一觉,再配以疏方,两贴就能愈。只产子那日才是最重要,当调护真元,不致涣散,以保万全。”

钱员外点头如小鸡啄米:“秦大夫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秦流西嗯了一声,屏退闲杂人,只留了钱员外辅助,稳稳的给钱太太施针,留针时,她又在一旁的桌子上开方,用了苏梗枳壳腹皮各三钱,陈皮茯苓半夏各钱半,甘草五分,生姜三片,连熬煮的方法也一并写了。

除此,另又开了一张调理真元的方子。

方子开好,她便起针闭孔,全程动作麻利,没有半点含糊。

钱太太待她起针后,只觉身上的沉重去了一半,不觉脱口而出:“好轻快。”

声音沙哑粗嘎,却是口能言了。

“月娘,你能说话了?”钱员外惊讶不已。

钱太太也是意外又欢喜:“可了。”

这小郎君,仅仅针刺就能使她开口说话了,竟这般神。

钱太太看秦流西的眼神就跟看到了神仙下凡,眼中全是敬佩和感激。

“您久不能言,如今可以了,还是少说话,先喝了药,歇上一歇,以免伤了嗓子。”秦流西劝道。

钱太太点头:“多谢你了。”

一声多谢,秦流西便感觉灵台多了些什么,顿时露出个比之前更为真挚的笑容来。

这次出诊也不错,得了这钱家两个功德。

钱太太试着躺下,发现也不像从前那般气闷急喘难忍,心神一松,竟是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的睡去。

钱员外见状,越发的放心,郑重地向秦流西打了个揖,感激万分。

“这药方,吃个两贴,不放心的话三贴也就好了。另外这一张,调护真元的。”秦流西递给他两张药方,想了想,又从袖子拿了一个平安符出来:“保邪祟不侵的,让她戴身上,不要沾水,五十两,要不?”

“要要要。”钱员外立即接过,眼巴巴地问:“还有不?”

秦流西笑容满脸的又取了两个出来。

钱员外收起来,又帮她收拾了东西,差人去拿药方熬药,他自己则是送秦流西出门。

“小秦大夫,这次多亏了您,不如在舍下用了午膳再回?”

“不了,还是那句,你出钱,我出手,两不相欠。”秦流西拒绝了。

钱员外也不敢勉强,小心地问:“那小秦大夫,内子生产时,不知可否请您来家中坐镇?酬金丰厚。”

秦流西道:“我既出手,自保得她平安产子,你不信我?太太生产,可请长生殿的毛大夫坐镇,有他足矣。”


秦流西听了钱员外的夸奖,道:“什么名不虚传,都是世人瞎传,你看我这年纪,说我医术精湛,嘿,怕也没几个人信,不过是略懂岐黄,又恰好会治老太太这病罢了。”

“有真本领的人,可不拘年岁。就像是那万千学子,有小儿能考出秀才,亦有耄耋老者一辈子都只是个童生,这不过是每个人的本事罢了。”钱员外轻笑。

秦流西不欲多讲,盛名什么的,她本就不在意,若非穷,她还不会接诊呢。

她可是不求上进的角儿。

钱员外是惯会察言观色的生意人,看秦流西并不愿多说,便岔了话题:“鄙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听说您出身清平观,不求可是您的道号?”

“可以这么说。”

“那鄙人当称您不求大夫还是不求大师?”

秦流西:“当不起大师一名,我本家姓秦。”

“那鄙人还是称您秦大夫罢。”

秦流西无所谓,称呼而已。

“秦大夫,那我内人那边?”钱员外搓着手,有些焦急。

“前边带路吧。”

“哎,好好。”

钱员外已是人到中年,与发妻成亲十数年,不断求医问药,如今才得以得偿所愿,妻子坐孕七月,却忽然喘急不能言,更不能躺卧入睡,且胎肿异常。

眼看这钱太太被折磨得飞快的消瘦憔悴下去,钱员外和钱老太太都急得不行,不住的求医问药,求神拜佛,都没好转,想着是不是家中入了邪崇,要请大师来驱邪,这才有了前往清平观的事。

秦流西看到钱太太时,也是吓了一跳,形容憔悴的妇人,眼底青黑,靠坐在床上,硕大的肚子几乎遮住了她的上半身。

“月娘,秦大夫来了。”钱员外上前,握住钱太太的手。

钱太太看向秦流西,虽已从夫君口中得知此子年轻,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半大少年郎,因口不能言,点了点头便是打了招呼。

秦流西点头,坐下先扶脉,一边问:“太太有孕时,吃了不少滋补汤品吧。”

钱员外连忙回道:“正是,毕竟内子年岁也有些大,为了孩子,倒吃了不少,之前看诊的大夫亦说了不妥,说胎儿吸纳过大不易生产,便是停了。”

“自是不妥,孕妇滋补没错,但不断进补会导致胎儿过大,且不说太太如此,便是身体正常,产子时胎儿过大容易难产。”

“这一点,前面看诊的大夫也说过,我们早已停了。”

秦流西诊了脉,道:“你们吃的补品多,胎儿日渐长大,胎毒也渐成,到了这六七月,胎愈大,这胎气愈逼而火愈旺,凑逆于上,而胎长顶着胃部,是以躺着时太太会觉呼吸困难并急喘。您寝食难安,又忧虑多虑,自是心神俱疲,形容憔悴。”

钱太太点头,就是这样。

“那当如何?”

“太太孕期已到后期,您这病症其实也不难治,不能卧,坐着也能坐到生,然孕妇最重要保持心情舒畅,如此产子才顺遂。若像现在这般,这喘急倒还能吃药诊治,就怕生产时喘急复发,那才是灵丹妙药在手都难救的!”

钱员外夫妇二人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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