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苦苦等待了许久,江瞬仍然没有出现,而刚刚走进珠玑阁的那位蓝衣姑娘却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陶久喜抬眼看到后,赶忙转过脸去,生怕那姑娘看自己不顺眼,又来找茬儿。她连忙转身找了个台阶坐下,缩着身子,心里只盼着江瞬能早点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哪来的叫花子,看着可真碍眼!”陶久喜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刚刚那位蓝衣女子说的。什么仇啊?她居然亲自跑来数落自己。陶久喜暗自腹诽:碍眼你把自己戳瞎了。自己今天穿着表哥让人送来的新衣服呢,怎么就成叫花子了?京城的人可真够高傲的,看谁都像叫花子。“就是,脏了姑娘的眼呢。”蓝衣姑娘身旁的丫鬟立马跟着附和。“翠柳,吩咐府里的丫鬟,往后出门可别在路上随便与人搭话了。哪怕是最下等的...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局》精彩片段
又苦苦等待了许久,江瞬仍然没有出现,而刚刚走进珠玑阁的那位蓝衣姑娘却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走了出来。
陶久喜抬眼看到后,赶忙转过脸去,生怕那姑娘看自己不顺眼,又来找茬儿。
她连忙转身找了个台阶坐下,缩着身子,心里只盼着江瞬能早点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几个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
“哪来的叫花子,看着可真碍眼!”
陶久喜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刚刚那位蓝衣女子说的。
什么仇啊?她居然亲自跑来数落自己。
陶久喜暗自腹诽:碍眼你把自己戳瞎了。
自己今天穿着表哥让人送来的新衣服呢,怎么就成叫花子了?京城的人可真够高傲的,看谁都像叫花子。
“就是,脏了姑娘的眼呢。”蓝衣姑娘身旁的丫鬟立马跟着附和。
“翠柳,吩咐府里的丫鬟,往后出门可别在路上随便与人搭话了。哪怕是最下等的丫鬟,也得好好叮嘱叮嘱。”
“咱们府邸,哪怕是最低等的丫鬟,也不会这样,居然和一个老头儿聊得那般热络。下贱。”
陶久喜简直是无言以对。
这个时代的贵女,不都应当矜持自重吗?怎么还亲自开口骂人呢?
这种事不应该是让丫鬟来阴阳怪气地暗讽她吗?
陶久喜这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只鹌鹑似的,只能装作没听见,也不敢回头。
要是在这个时候逞强顶嘴,她们身边还有小厮跟着呢,自己肯定要吃亏的。
蓝衣女子又嘟囔了几句,见陶久喜对她不理不睬的,也只好悻悻然地走进了酒楼。
陶久喜的目光悄悄尾随着走进酒楼的姑娘,一直看到她们在酒楼窗边的一个雅座坐下,才挪了挪身子。
陶久喜往四周瞧了瞧,看到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位大娘正在刷洗铁锅。
陶久喜从地上捡起几片干枯的大树叶,满脸笑意地朝着大娘走去,说想要一些锅灰。
大娘心想锅灰也没什么用处,再加上陶久喜嘴甜,就给陶久喜弄了满满一树叶的锅灰。
陶久喜回到酒楼前,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只见那位蓝衣姑娘优雅地靠窗坐着,座位两边垂着轻柔的纱帘,外面还立着精美的屏风,很难靠近。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悄悄绕到另一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窗内蓝衣女子的话。
“那个贱人偷偷看着望月楼,肯定知道景峘哥哥今天会来这个酒楼和才子们相聚,所以才傻愣愣地守在外面。”
“看她那寒酸样儿。谢少爷肯定不会看她一眼的。”
“你等会儿再派人悄悄去看看,还有哪家不要脸的贱女人敢在外面晃悠。”
“姑娘,奴婢一早就派人在外面守着了。嘉敏县主和李将军之女早就订了楼上的雅间,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不值一提的在斜对面的食华斋,就只有那个小贱人了。”
“嘉敏县主一向自视甚高,居然也来了?”
“是的。不过就算来了,也不敌姑娘一分美貌,姑娘不必把她们放在心里。”
听到这儿,陶久喜已经明白自己被针对的原因了,敢情是以为自己也是为了看她心仪的人来的?
窗内的两人还在小声嘀咕着,陶久喜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主仆真是绝配,心眼子又坏又蠢。
她眼睛一瞪,猛地用力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锅灰和树叶一股脑地朝着蓝衣女子的脸甩了过去,同时迅速伸手抓过桌上的菜肴,一股脑地朝蓝衣女子身上泼去。
蓝衣女子和丫鬟翠柳正在背后说人坏话,窗户突然被打开,根本没反应过来。
陶久喜最后还抄起离窗户最近的一个盘子,狠狠地朝蓝衣女子砸了过去。
等这两人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脸都看不清了。
“啊!”蓝衣女子尖叫了一声。
“来人啊!抓住她!!”丫鬟翠柳扯开嗓子大喊。
原本安静雅致的酒楼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食客们的惊呼声、桌椅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陶久喜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挑衅地说:“嘴里吃的是饭,怎么还能这么臭呢?你们俩就是屎!”说完扭头就拼命跑了起来。
陶久喜跑得飞快,好似一阵疾风,脚底生风的她速度惊人,恰似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前狂奔。
身后的小厮才追出门,早已不见了陶久喜的身影。
其实,在她前往那窗户下方之前,就已经仔细规划好了退路。
只要先跑出一段距离,然后躲在江瞬来时经过的路上,等江瞬回去的时候,就能跟着一起离开了。
依照事先的计划,她躲到了望月楼不远处的一所宅子旁边。
宅子边上有一辆被废弃的板车,陶久喜轻手轻脚地躲到板车后面,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体藏好,不敢有丝毫大意。
今日,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可毕竟是冬天,阴影之处,寒风吹过,依然透着刺骨的冷意。
街边那些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在寒风的肆虐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隔着缝隙,陶久喜观察着蓝衣女子身边小厮的动向。
所幸那些小厮只是草草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认真地进行搜寻。
陶久喜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死死地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眨不眨。
她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得特别缓慢。
街上依旧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然而,穿着和蓝衣女子身边小厮相同服饰的人却逐渐增多。
陶久喜见状,急忙伸手抓过旁边的几块木板,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祈祷着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些小厮们只是在街上闲逛,眼睛四处张望,即使进店查看,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而已。
陶久喜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古代的打工仔也摆烂。”
她就这样苦苦地等了许久,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黑暗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早早地就笼罩了大地。
陶久喜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像是在抗议她长时间的等待。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厮晃悠的身影越来越少,可心中的恐惧却让她依旧不敢现身。
直到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再也没有看见那些抓她的小厮的身影,她才打算从木板之下出来。
“二姑娘。”
是江瞬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就像他此刻有些不安的心。
“江瞬!你可算是来了。”陶久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对不起,二姑娘。”江瞬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歉意。
“我其实在二楼雅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躲在这里了,只是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实在没办法过来找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直视陶久喜,只是微微低着脑袋,想到二姑娘在这蜷缩害怕了一天,属实有点心虚。
“没事的。你是不是都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了?”陶久喜试探的问道。
“那女子是太中大夫之女赵慕儿,在京城一向有着很好的名声,二姑娘今日怎么会和她起了争执呢?”江瞬很是好奇。
“太中大夫?这个官大不大呀?”
“从四品,我们先行回府,等回府之后,就只能等主子来定夺了。今天是我带您出来的,如果主子要责罚的话,我……我定会与您一起承担的。”毕竟是人是自己带出来的,而自己没有看顾好。
“对不起啊,江瞬。都是我连累你了。”陶久喜心生后怕,可当时实在是被气得不轻,没忍住就做出了那些冲动的举动。
江瞬看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江瞬哪里见过女子在自己面前这般,心里一阵慌乱。
陶久喜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江瞬提着灯在前面引路。
夜晚的长街,早已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一片寂静。
“我不该让你带我出来的。”陶久喜有些自责地说道。
“是我自己看姑娘在府里闷得慌,才想着带您出来走走的。”江瞬轻声回答道,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不敢回头看陶久喜。
“若是……若是表哥责罚的话,你就说是我悄悄跟着你出来的,你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
陶久喜心里满是自责,她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受罚,可是现在可能会牵连到江瞬,还有在表哥府里毫不知情的长姐,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以往自己受了委屈,要么默默忍受,要么奋力抗争,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不用考虑他人的感受。
“二姑娘,您不必如此,我会和您一起承担的。”江瞬的语气依然温柔。
“你也不用这样对待我一个陌生人……”陶久喜轻声说道。
“您就像我家中的妹妹一般。我从七岁就跟着主子了,很少回家,看到您,就好像看到我妹妹一样。” 江瞬急忙解释着。眼前的陶久喜姐妹俩,本应在安稳的家中,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若不是遭遇家中变故,此刻她们定是在家中开心地笑着、闹着,被家人的爱包围着,而不用在外承受这诸多的欺负。
“景峘。”陶久喜轻声念道。
“烦请赐教。”谢景峘放下毛笔,目光直直地落在陶久喜身上,满含期待。
陶久喜缓缓开口道:“‘景’者,日光照耀,具光明、兴盛之象。此字寓意着前景光明,若论学业,则有望取得佳绩。然而,‘景’亦有繁华易逝之忧,需时刻保持警醒,不可因一时顺遂而忘乎所以。再看‘峘’字,其意为高于大山之人,有高远、卓越之态。这暗示着你心中怀有远大志向,不甘于平凡。但高处不胜寒,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难免会遭遇孤独与挑战。同时,‘峘’字也提醒你要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唯有一步一个脚印,方能登上人生之巅峰。综合‘景峘’二字来看,你拥有着光明的前景和高远的志向,但在前行的道路上,需谨慎行事,保持谦逊与坚韧,方能成就一番大业。”
陶久喜已然努力将脑海中能记得的新话段落都背诵了出来,还好今日早晨人多,给了她一些锻炼的机会,现在说起这些话都特别顺口。
“寓意甚好。”谢景峘微微点头,作势表示满意。陶久喜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周身都变得温暖起来。
“嗯,公子当真如谪仙一般的人物。”陶久喜顺势夸赞起来,此刻她的这番夸奖确是发自内心深处。
这般只在书本里才能描绘出的人物,竟被她亲眼瞧见了,而且两人只有一桌之隔。
谢景峘被陶久喜如此夸赞,也回望着她。
他本是路过,却无意间瞧见阳光下的陶久喜。她双目紧闭,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宛如不染凡尘的仙人,周身似散发着光芒,这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般缓缓靠近。
他尽力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眼前之人的美梦。待再走近一些,才发觉她的样貌过于柔美,稍加细看便知是女子。
好一个有趣的女子,竟然身着男装在此卜卦。
他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姑娘能在路边睡得如此香甜。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他的脚步,他不由自主地在女子对面坐下,仅仅是安静地看着,心中便觉满足。
当陶久喜醒来之时,他心中也有些许紧张。
然而,看着眼前慌乱的女子,他只觉更加有趣。方才听着陶久喜的谈吐,像是读过书的人,此刻的他愈发好奇了。
眼前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怎会在路边摆摊算命呢?
谢景峘或许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有些失礼,随后岔开话题,说道:“不知卦钱几何?”
陶久喜也收回目光,回应道:“我这不过是算着玩罢了,您看着给就行,要是觉得算得不好,不给也无妨。”
“今日出门匆忙,身上并未携带银两。” 谢景峘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其实,他身上带着钱,但此刻的他却不愿让刚刚发生的一切仅仅成为一场交易。他的心中似乎有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涌动,于是,他撒下了今日的第一个谎。
“那不用给,没事的,我就说上几句话而已。”陶久喜连忙摆手,脸上满是真诚。
“不可,公子所卜,乃上上签,我若不给卦金,岂不是沾不上喜气?”谢景峘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认真。
“能沾上的,公子看着就是出众之人,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影响公子的光彩。”陶久喜笑着回应,眼中满是赞赏。
此时,谢景峘却从胸前的衣服里缓缓撤下一个玉坠子。
陶久喜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她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多赚些钱。她这两次赚到的钱,只是因为运气好,瞎猫碰见了金元宝。后面来算命的人,让他们看着给钱,有的甚至只给一文两文。陶久喜也因为自己不专业,从来不主动跟别人谈价钱。
钱总是可以想办法筹到的,然而好的铺子却往往转瞬即逝。鉴于此,她当机立断收了摊,与李大春一同前去查看铺子。
陶久喜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这家铺位。也难怪一年租金高达八百两,此处地段极为繁华,楼宇也是新建不久,后面还配有一个宽敞的大院子。
陶久喜努力掩饰脸上对铺子的喜爱之情,又跟着李大春去与原掌柜商谈店租,可那原掌柜态度坚决,一分钱都不肯让。
一番软磨硬泡之后,陶久喜回府找陶清婉拿了三十两银子,再加上自己的二十两,凑够五十两交给掌柜,并请求掌柜宽限几日。
她承诺,若自己无法付清全款,这五十两银子也绝不往回要。
签完契约后,陶久喜带着李大春在街边随意吃了一碗馄饨当作午饭,随后两人便分开了。
虽说店铺距离谢府很近,但今日这般折腾下来,陶久喜依旧疲惫不堪,双脚酸得几乎使不上力。
她心中暗自感慨,要是有公交、地铁就好了。
“二表姑娘。”身后传来熟悉的声响。
陶久喜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头都不敢回,脚下的步伐却不自觉加快了。
这个江瞬,眼神也太毒了吧,她身着男装,他竟从背后也能认出她来?
而自己也实在是倒霉透顶,明明就差一段路就到家了。
“二表姑娘,是你吗?” 江瞬再次试探着问道。
“陶久喜!” 这下,装傻充愣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好巧啊!表哥。” 陶久喜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不长记性。” 沈之翌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陶久喜。
陶久喜顿时觉得心里直发毛,她这个表哥气场实在强大,仅仅是这么看着自己,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更何况此时沈之翌脸色黑沉。
陶久喜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
沈之翌不再说话,直接策马离开。
完了…… 表哥又生气了。
沈之翌走后,身后的江瞬和江渠也不敢久留,打个招呼后便赶紧策马追去。
陶久喜回到府中,陶清婉立刻吩咐丫鬟送来热水,重新为陶久喜精心打扮一番,随后硬拉着她去花厅用晚膳。
说是表哥在家的时候,不能在自己的院子单独用膳。
她再次感慨住在别人府里真是诸多不便,要是表哥不在家,今日她累了,回来直接倒头就睡就行,哪还用这般重新梳洗打扮后才能去见人。
然而,等了许久,桌上的菜肴已然摆满,却仍旧不见沈之翌的身影。
下人自然不敢去催促沈之翌,他们也根本无从得知沈之翌何时会来。
只是依照管家先前定下的规矩,只要少爷在家,便需准时将酒菜备好。
而沈之翌所居住的院子,严禁丫鬟奴仆擅自靠近,只有在得到传唤的时候才能进入。
花厅中的众人面面相觑,也仅仅敢压低声音私下交谈几句。
陶久喜尽管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此时的她却不敢多说半句。
她甚至都没有向陶清婉提及回来路上遇到表哥的事情,因为她担心说了之后长姐会为此担忧。
书房中静谧非常,不多时,陶久喜便觉双腿有些疼。
她轻轻抬起头,望向沈之翌,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书籍,目光专注。
“表哥,那四品大官会不会报复你呀?”陶久喜伸长脖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谁,那又怎会找到我这里呢?”沈之翌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书,语气轻松淡然。
陶久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不四处乱跑,或者乔装打扮后出门,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一来,便不会因自己而让表哥遭到报复,想到这里,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陶久喜又说了几句,只是沈之翌只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起初还端端正正地跪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姿势渐渐变成了跪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之翌,缓缓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她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见沈之翌毫无反应,最后索性把头靠在沈之翌所坐的紫檀木雕花椅上。
渐渐地,她感觉腿已经麻木了,眼皮越来越沉重。
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书,侧过头,这才发现跪在身边的陶久喜已然靠着椅子进入了梦乡。
他静静地凝视着安静入睡的陶久喜,那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梁精致可爱,白皙的脸蛋上还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心中暗暗道:这咋咋呼呼的丫头,大约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上一眼。
沈之翌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陶久喜向自己 “表白” 时的情景。那时的陶久喜一脸认真,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口中说出的话语如同甜腻的蜂蜜......
沈之翌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对着陶久喜的模样看得出了神。
他赶紧摇了摇头,不能想!
沈之翌微微调息,轻声唤道:“陶久喜。”
然而,时光悄然流转,却未等来丝毫回应。
他提高音量,再度呼唤数声,可四周依旧静谧无声。
沈之翌想着这丫头,在男子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放心的沉睡。
他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轻轻晃动陶久喜的身躯。
良久。
陶久喜才缓缓睁开双眸,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宛如蒙尘的明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陶久喜试图以手撑身而起,可刚一动,便觉手上毫无力气,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量。
沈之翌见状,只当她跪得太久所致,便伸出手一把把陶久喜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他沈之翌来说,陶久喜小小的身板,拉起她,就像拔个萝卜那么轻松。
然而,刚一松手,陶久喜刚刚站直的身子便又软软地向前倒去。
沈之翌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陶久喜的双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得使不上劲。
沈之翌此时根本无暇多想,直接一个打横,将陶久喜抱入怀中。
陶久喜的身体轻盈而柔软,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沈之翌的手臂微微收紧,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陶久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头晕目眩,心中的惊慌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沈之翌的脖子。
她的脸颊因发烧染上一抹红晕,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之翌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久喜,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那精致的容颜。
“怎的发烧了?”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好冷……”陶久喜的声音虚弱无力,似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柔弱。
沈之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恼,手下之人回禀时明明已说过陶久喜躲在板车后面,没想到仅仅躲了几个时辰,她竟然就发起烧来。
“冷。”
陶久喜只觉浑身发冷,本能地向温暖之处靠近。
此时,她只觉得身边似有一个暖炉,她的头在沈之翌的脖间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沈之翌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陶久喜轻轻蹭过的地方,仿佛有千万根细微的电流悄然窜动,那电流沿着他的肌肤缓缓蔓延,带来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那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不适。
他的内心涌起一丝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对着外间大声喊道:“来人。”
江渠和江瞬听到呼唤,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瞧见眼前这略带暧昧的一幕。
“江瞬,派人去请大夫。”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为这个女子如此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意外闯入自己生活的人罢了。
但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
“是。”江瞬不敢多做停留,领命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江渠看着主子怀中的陶久喜,犹豫着上前问道:“主子,需要我来抱表小姐吗?”
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不用,把我披风拿来。”
江渠闻言,心中满是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回随主子参加宴会,左丞相之女故意将披风放在主子披风之上,宴席结束后,主子命他将披风拿回来,回府后更是直接就给烧了。
今日却舍得把自己的大氅给这个“假表妹”用?
江瞬很快取来挂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上的墨色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陶久喜的身上。
宽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罩着陶久喜,也顺势罩住了沈之翌宽阔的肩膀,只留下一个小小角落,供陶久喜呼吸。
陶久喜在温暖的大氅包裹下,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呢喃着“冷”。
沈之翌抱着陶久喜,准备将她送回她的院子。
刚踏出书房,外面的冷气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本来已安静些的陶久喜在寒冷的刺激下,又不自觉地往沈之翌的怀里缩了缩。
随着沈之翌走路的晃动,她的嘴唇总是在沈之翌修长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沈之翌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个女子影响,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更加小心地抱着她。
终于,沈之翌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再不老实些,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了。”
此时的陶久喜,身子依旧滚烫,意识在高烧的侵袭下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很凶的表哥好像又在凶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烦……”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发问:“今晚不能回去吗?”
沈之翌面色阴沉,说出的话如利刃般狠狠刺向陶久喜:“若是今晚死了,我倒是能将你的尸首送回去。”
陶久喜听了这话,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她向来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无论遭遇何种事情都能积极应对。
可,以前她生活在法治社会。
如今身处这个时代,眼前之人确实能够为所欲为。
而且偌大的府邸,就算杀了她埋了,也没人知道。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生怕沈之翌一个不高兴就将她掐死。
她心中思绪飞转,猜测着表哥不让她回去难道是要她侍寝?
可是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表哥竟也下得去手......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泛起泪花,一番权衡之后,觉得在此时,清白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她抬起头,决然地看着沈之翌说道:“我在你这过夜就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沈之翌被她的话气得笑了起来,脸色却越发阴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彻底燃烧:“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为了活着,就愿意委身于我?” 沈之翌此时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
他刚刚确实是冲动了,一心只想惩罚她。
可她若真与谢景峘早已定情,送给他,他也是不要的。
他的一切,别人别想动,别人的东西,他碰了也觉得恶心。
沈之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意味明显至极。
陶久喜嗫嚅着回应:“我只是不想死。”
“哼,不想死?那你就不该做出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沈之翌怒视着陶久喜。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你要突然这般对我......”陶久喜满脸不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往日不是表哥叫得亲热吗?今日为何不再唤我表哥了?就因为谢景峘?”沈之翌紧紧盯着陶久喜,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到答案。
陶久喜见沈之翌更加生气,往后退去,却抵在了床柱上,再无可退。
她微微扬起下巴,倔强地说:“你欺我,我才不叫你表哥的。和谢景峘有什么关系?”
沈之翌眼神闪过一丝冷意,倾身向前,已然挡住陶久喜面前的光亮,压迫感袭来:“只准你骗人,不准我欺你?”
“你不要动......我骗你……骗你什么了?”
陶久喜满心疑惑,脑海中思索着难道是糕点铺子的事,但那是自己的生意,虽借钱也抵押了。
“你还敢问?你与那个谢景峘到底是什么关系?”沈之翌声音提高了几分。
“谢景峘?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然遇到,一起吃了顿饭而已。”陶久喜急忙解释道。
“偶然?哪有那么多偶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沈之翌根本不相信。
“真的只是偶然,我发誓。”陶久喜举起手。
“发誓?你的誓言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沈之翌冷笑道。
陶久喜满心委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沈之翌眼神充满嘲讽。
“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啊。”陶久喜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骗过我?那你和谢景峘的事情怎么解释?”沈之翌步步紧逼。
“我已经说了,那真的只是巧合。”陶久喜无奈地说道。
“巧合?好一个巧合。”沈之翌怒极反笑。
陶久喜心中满是疑问,却不敢问出口,她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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