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染垂着头,一时沉默,覃庭深却觉得看见希望,伸手把黎星染围在怀里,更加疯狂地解释。
“那年你和我告白……我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视为妹妹的人,我只能把自己的所有时间,付诸在工作上。我自请去最忙的急诊工作,然后接到了沈知秋的求救电话,我跟车去救她,用尽我的专业知识,让她活下去……”
“或许是心理慰藉,或许是受了某种刺激,沈知秋疯狂说她爱上了我……而我为了远离你,答应和她在一起……”
覃庭深的头越垂越低,语气里满是哭腔,而黎星染却觉得恶心至极,她用尽全身力气,把跪在自己面前的覃庭深推到在地,后脑勺都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覃医生,亏你还是个医生,居然把自己病人的隐私说给别人听?”
覃庭深后脑剧痛无比,眼前漆黑一片,就连嘴里也泛起血腥味,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支着地,爬起来。
“星染,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覃庭深瘫倒在地,卑微至极,而黎星染只觉得恶心反胃。
“你只该为了你的虚伪而道歉!你居然为了认识几天的人,编出这种瞎话,诋毁你的未婚妻?”
覃庭深满脸都是绝望,他张了张嘴,显然还想说话,可黎星染摇头,一口打断。
“够了,覃医生,我累了,想休息了。”
覃庭深握紧拳头,勉强勾起嘴角,苦笑着对黎星染说:
“好,怪我,都忘了你是刚做过手术的人,我先走,下午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黎星染躺回病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显然对覃庭深厌烦至极。
覃庭深捂着心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病房,门被关上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沈知秋打去电话。
“谁许你私下联系黎星染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手别伸那么长,离她远一点?!”
“够了,别再哭了,我已经受够了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订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覃庭深走后不久,黎星染收拾好行李,找周彰宇办理了出院。
周彰宇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
“黎星染,你的病还没好全,现在出院,太潦草了!你不要命了吗?”
黎星染也很无奈,她局促的扣着手指。
“周医生,覃庭深这两天五次三番地骚扰我,我怕再不出院,就活不了几天了!”
周彰宇叹了口气,掏出转院证明,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黎星染。
“星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私自告诉老覃你的病房号。”
“现在出院实在太过草率,这样吧,我联系了就近的医院,你转院去这里修养,这一次我保证覃庭深不会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黎星染拿着转院证明,再三道谢后,彻底离开。
下午覃庭深再次回到熟悉的病房时,已经看不到黎星染的身影,他心脏狂跳,撕下脸皮,问遍医生护士,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覃庭深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在医院里,扶着墙站了十几分钟,他踹进周彰宇的办公室,对着自己的好友愤怒嘶吼。
“黎星染呢?你把她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