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
生孩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却让我破了羊水且宫缩的我,自己去办住院手续,还嘲笑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生气地抛下我去给许念念买小笼包,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我却要自己去找医生护士,也幸好医院给我开通的绿色通道,先生孩子再办住院手续。
大概是看我没有回应他,安林也意识到不太对劲。
朝我走近,坐在我的病床旁边,作势要抚摸我的头。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
我嫌恶地将头转到另一边,他却不依不饶。
我翻转身体,想要避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到了剖腹产的伤口,疼的我次牙咧嘴。
安林没有一丁点儿关心我的样子,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你活该不?
让你乱动?
哈哈哈。。。。。。知道疼了吧。”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左手手背上一股一股地流了下来,手下的床单似乎也潮湿了,我费力的举起左手。
安林终于发现了,我跑针了,血液顺着针眼一股一股的向外流。
他连忙扯下粘在针头上的医用胶带按在流血的针眼上。
刚生产完,我身体虚弱,全身无力,所以没有拒绝他。
血还未止住,乔麦麦的电话却来了,电话已接通电话便传来她虚弱的声音“林哥,我大姨妈来了,肚子好痛啊。”
安林瞬间紧张起来:“麦麦,你等我,我马上到。”
随后转头对我说:“就这一个小针眼,你自己按下吧,一会儿不流了你自己叫下护士,重新扎上针。
麦麦痛经,我先去看看她。”
我淡淡地回复道:“好。”
安林向外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奇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生气了?”
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我生气呢?
难道要像以前那样大闹一场吗?
可是现在,我对他的事已经提不起任何性质。
乔麦麦的电话适时的再次响起。
安林加快了脚步跑了出去,再不快点,痛经就过去了。
我转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的针眼渐渐愈合,直到护士进来查房。
才看到我被血液浸湿的床单和未关掉开关已经漏完药物的吊瓶。
护士要去重新配药,让我和家属联系过来看护着我,剖腹产后12小时内需要密切观察产妇的状况,有异样情况需要及时处理,以防出现意外。
我说我没有家属。
护士将床头的呼叫器,放在我的手里,叮嘱我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叫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