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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推脱,直到最近的一次,京都国研组的常教授亲自找我,希望我可以参加国家的一个重点研究项目。
“姜女士,这项项目对国家的发展意义重大,我知道您有家庭,但是还是希望你可以和丈夫孩子商量一下。”
那一次,我犹豫了。
所以我特地去了蒋栩的学校想找他商量,可刚进他办公室还没开口,就被一通训斥:
“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是大学,给人看到多不好!”
那时我有些懵。
早些年蒋辰安小,我不方便出门,后来他大一点,直接就读了京大配套的附小附中,和京大一南一北,我更没办法兼顾。
算起来,我也没来过几次。
可蒋栩眼底的嫌恶溢于言表,甚至不顾办公室还有几个讨教问题的学生,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后来,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对,他软下来哄我: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好歹是个副教授,让人知道我十八岁就结婚……跟旧时代包办婚姻似的……影响不好。”
他怕影响。
多年来尽可能隐藏我的存在,就连第一次带那个陈师妹回家,在她见到我错愕的一瞬间,他也下意识解释:
“年轻不懂事,就听了家里的话,没办法。”
一句没办法,道尽他的心酸无奈。
就像万不得已,他只能被迫跟我捆绑。
耳濡目染,连儿子也这么觉得……
回神,我对上顾暖清澄的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了,我已经决定答应国研组的邀请,参加保密项目实验。”
4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京大。
常教授听到我的决定欣喜不已,特地给我泡了一杯茶递到手边,可转了一圈想了想,又拿出一份保密文件。
“姜棠,情况有变,按理说,参研人员的家属可以随行,但是这次项目实在特殊,你爱人的专业能力也没达标,可能没办法立刻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