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白芷摊摊手,神情慵懒。
“关于你跟滨城德仁堂叶老的关系。”
白芷轻笑一声,看向陆正安,“伯父,我说了我外公不在德仁堂,您就算派人过去,也会扑空。”
“我们指的不是这个。”陆珊的脸色阴沉难看,“你根本不是叶老的外孙女,叶老的儿子说了,他妹妹去世之前根本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你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谎都敢撒,你知不知道我弟的命有多重要,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陆医生,我的外公的确是叶如风,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的确跟他学过医,有些事我舅舅不太清楚。”
“怎么可能?你觉得说得通吗?”陆珊再也不会相信白芷的任何一句话。
白芷白皙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解释,“关于我母亲当年的事,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外公当年关在牛棚,我母亲下乡时,因为成分问题,日子艰难,后来我那渣爹看上她的美貌,总骚扰她,坏了名声,便迫不得已嫁人。
结果,我还没出生,我那渣爹就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我母亲生下我后,抑郁而终,她去世前,给滨城娘家去了一封告别信,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这是前世她才得知的真相。
她的母亲出生书香门第,因为遇人不淑,没脸告诉娘家人,怕他们蒙羞,临终前,就只去了那样永别信。
并告诉娘家,不要找她,不许祭拜,因为她的骨灰已经被撒进了大山。
她外婆在牛棚坚持不下去去世,外公被平反后,才看到了那封迟来很多年的信。
老人家一直没有勇气踏入青水县去看望女儿。
前世她之所以认亲,是她爷爷去世前曾告诉她这个秘密,并给了她一封母亲写给她的信。
爷爷说母亲去世前再三叮嘱他,信只能等她成年后再给。
说她自己不孝,父母又处境艰难,不能让她的孩子给他们更大的麻烦。
如果她成年后想去认舅家,就拿着那半枚玉佩去找人,替她向她的家人说声对不起。
如果不想去认,也没关系。
前世,她认亲也是偶然,赵凯受伤不能人道,他们到处求医,最后求到了德仁堂。
因为她与母亲年轻时过于相像,外公第一次见她便因思女心切,情绪很激动。
他们在叶老那治了几次,因为没钱付医药费,赵凯提出先拿她贴身的半枚玉佩抵押.......
拿出玉佩时,叶老情绪彻底失控。
后来做了亲缘鉴定,他们的确存在血缘关系。
陆珊却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白芷,你拿我们当傻子?谁家姑娘嫁人了娘家人会不知道?就算以前不知道,后来难道不去祭拜不去打听吗?”
“陆医生,我母亲已故,我不想提她太多事,既然你们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我给陆连长针灸两次控制了药性发作,也没对他对你们造成任何损失,你们如果觉得我在骗人,停止针灸就是了。反正他跟我非亲非故,我也不是非给他治不可。”
白芷态度强势,根本没有认错的意思。
陆正安跟陆珊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他们本来以为白芷是为了保住跟陆野的婚事,才会撒这个谎骗牠们。
可如今看来,又不像。
她似乎不是很在意这门所谓的婚事。
陆珊气不过,冷声提醒,“叶天冬先生听说有人冒充他外甥女,诋毁他妹妹的名声,非常愤怒,要报警抓人,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