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五阶蛟,这些花,足够你们提升好一大截。”我让吞吞将剩下的七朵小花吐了出来,拿出其中一朵分给十一,“这个你吃下后,一定能突破到一阶。”
然后,我又将剩下的花,各自分了一朵,最后留下两朵,我让吞吞收了回去。
“活着就行,能在五阶妖兽手下逃命,已经很不错了。”寒泗感叹道,将那花推还给我,“我有寒玉髓,这玩意对我没太大的作用,你留给宗内的人族,尽量提升他们的修为,那六驭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即便我们要逃进山里,他们能力强一分,也就多一丝机会活下去。”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就将这朵花收起,然后又将此次下山了解到的人族势力之类的情形一一解释给众妖听。
“云溪山肯定有“天授院”的人。”
听我说完,寒泗的双眼重新变得冰冷,“那就将他找出来,我们妖族的地盘,绝不允许他们插手。”
十一小眼珠一转,“儿郎们的确发现有几个人不对劲。”
“那就继续盯严实一点。”
吩咐完十一,古井中跳下来一人,是道空。
他同寒泗等妖见了礼,这才道:“我也混了个长老,后日,我打算迎娶翠儿,掌门为我证婚。”
一听说办婚事,十一、十二、十三、十四都来了兴趣,甚至寒泗都凑了过来,这可是人类的玩意,多新鲜呐!
“需要我们做啥?”
“跟我一起迎亲。”
道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听说这可是人类中的大事。
接下里的两天时间,整个云溪山都张罗着道空的喜事。
十一领着它的老鼠大军,采来无数的花铺满整个云溪山,云溪山修士们采买的采买,装饰的装饰,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这两天的时间我们也找到天授院的密探。
我们刻意安排他下山采买,在采买的过程中,发现了他有接触其他修士。我跟踪了那个接头的修士后,发现他又去找了另一个修士,偷听到他们的交谈,我这才确认了天授院密探的身份。
寒泗本来想一口吞了这个密探,以绝后患,不过我想了想,得留着他,杀了他,天授院还会派其他人来,留着他,至少他在我们严密的监视之下,说不定还可以通过他给天授院一些虚假的信息,反而于云溪山有利。
想通这一点的寒泗不由得夸赞我像个人!
我呸!
像什么不好,偏要像人。
道空的大喜日子终于来了!
整个云溪山张灯结彩,沉浸在喜悦中。
道空身着大红色的衣衫,胸口挂了朵大红花,一副享受的模样,翠儿也是一身大红,头顶盖头被小丫头和曲凝几人簇拥着到正殿。
正殿内,陈休身为证婚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首。
一干长老分列两侧,我看钱老道的黑眼圈倒是散了不少,杨泽的眼圈却大了起来。
可怜的娃!
要不是道空大婚,估计难得歇一歇!
不行,我得警告一下钱贯子,可别把人压迫跑了。
拜天,拜地,夫妻对拜!
宴席一开,云溪山众人众妖开始了一场吃喝的盛宴。
这一次的喜宴陈休可是下了血本,据他说,云溪山好久没办过婚事了,难得热闹一次,当然要大肆操办!
人与妖如此融洽热闹的场景,估计在这岭南道,甚至放眼天下还是头一次。
只是,谁也没料到,会有人来打断众人的喜悦。
“呵,云溪山,可真热闹。”
近二十名修士分做两列,冷冷地注视着殿前众人。
六个筑基巅峰,十四个筑基,好大的手笔!
场间顿时鸦雀无声,陈休起身冲这些人行了一礼,客气地道:“不知道六驭天的诸位来我云溪山所谓何事?”
“何事?陈掌门,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第一件事,交出“玉指”;第二件事,交出杀我六驭天三个弟子的凶手。”
陈休脸色一变,急声分辩道:“我云溪山所有弟子,皆不知道“玉指”为何物,至于凶手,恕我直言,贵宗只有一名弟子被我宗误杀。”
“呵,嘴倒是硬,陈休,今日这大好的喜事,你也不想变丧事吧!”
“狗嘴。”
道空大骂一声,站了出来,怒目圆睁。
“怎地?想动手?想要红幡变白布?我六驭天可以成全你们。”
道空气得发抖,正待发作,陈休将他拦了下来。
环视一眼周围一双双愤恨的眼神,陈休摇摇头,径直走到六驭天修士面前,深深行了一礼,“我云溪山小门小派,自不敢与贵宗为敌,诸位若是不相信,可随我去库房一看便知,”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提前把东西藏了。”
陈休神情不变,“那诸位需要我如何证明?”
“不用证明,半个时辰,交出“玉指”,否则,血洗你云溪山。”
不少人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看到大部分后入宗的弟子都萌生了惧意。
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入宗不久,很多人都只是因为利益拜入宗内,现在就要经历生死考验,当然会有退意。
道空搂住翠儿亲了一口,站到陈休身旁,“今日佛爷大婚,任谁都不能搅了我的好事,别说我们不知道“玉指”是何物,就算知道,也不会交给你六驭天。”
陈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身后一众修士,“在场的诸位,大多都后入宗门的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关,若想退出云溪山,可自行离开。”
“呵,我六驭天可没同意任何人离开。”
他的话,瞬间点燃了在场人的怒火。
而愤怒,则往往代表着无惧!
而无惧,就会生出胆气!
“六驭天又如何,大不了我等拼死一搏,又有何惧?”
“欺人太甚,血洗云溪山,天授司怪罪下来,你六驭天可扛得住。”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区区二十个修士?筑基又如何?”
……
场间顿时骂声一片,那为首的六驭天修士摇摇头,“动手。”
道空率先冲了出去,一拳直接轰向说话之人,寒泗也瞬间发动,巨大的身躯直接压了过去。
六驭天修士骤然散开,冲入场中,云溪山所有修士立时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擒贼先擒王!
我盯着与道空缠斗的那名修士,发动火遁,直接撞在他身上,炽热的火气骤然将包围,可他却冷笑一声,破裂的衣衫下,露出一件软甲。
哼!
我心神一动,就想让吞吞出手攻击,可一想到倘若它出手,那岂不是坐实了我宰了那两名六驭天修士的事。哪怕他们的死是因为那蜘蛛,可“赃物”在我身上,却是没法解释。
几声惨叫,落入我耳中,哪怕是十多个炼气修士联手,还是难以抵挡筑基修士的攻击。
那几声惨叫,正是我云溪山弟子倒地时,不甘的哀鸣。
妈的!
欺人太甚!
你这破甲能逆天?
我飞入高空,展开双翅,熊熊烈火爆起一丈,炙热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前殿,我愤怒地叫了一声,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