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很满意他继续道：“所以？”
“所以端阳长公主突然需要和亲，太后对子嗣心急如焚。”
萧怀瑾彻底满意了，温柔以为听到这些萧怀瑾不会有反应，因为看他这样逼问，便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明知故问得到的答案能有什么劲儿呢。
但令温柔奇怪的是，他听自己说完后却拍了拍手，很是惊喜的模样。
再看他此刻的眼睛，里面竟然止不住的有细碎的光溢出。
这时候他还能乐出来，甚至还孔雀开屏。
温柔觉得萧怀瑾可能真是小时候被太后喂药，脑子喂癫了。
萧怀瑾高兴的是温柔的反应，这么久了，前赴后继的德妃替身进来，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蠢，而温柔她蠢的格外不同。
萧怀瑾招了招手：“过来。”
温柔疑惑地靠近了他，萧怀瑾就看温柔那一双如水清泠的眼，那里面本来应该充满被训练有素的，充满爱人的情思。
但是温柔眼睛里面只有烦躁和不敢表露的隐忍。
平心而论，她不是一个好细作，甚至可能是被广平王培养，最差的那个。
可从某种角度来说，温柔同时又是最出色那个。
萧怀瑾兴趣满满，嘴角也勾了起来：“说你爱我。”
尽管习惯他思维的跳跃，问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但听到这莫名的一句，温柔还是觉得他病的不轻。
不过还是配合着说了：“臣妾爱慕您。”
萧怀瑾看她眼中还是没什么深情，偶尔给出的也是虚假的反应，笑意更深了。
温柔根本不知道爱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的。
“再说一次。”
温柔又说了一次。
这次明显的，萧怀瑾的笑更真切了。
他想，温美人真是心硬如铁。
稍后萧怀瑾搂着温柔一起躺下了。
温柔全身硬的像根柱子，因为她觉得萧怀瑾鬼上身了，不然怎么行事疯疯癫癫的。
明明刚才还在对她又逼又试，现在却搂她郎情妾意的，就算知道她不会武功，萧怀瑾就这么放心她不会出其不意一簪子把他扎死吗？
她是细作诶！
听他开口，语调慵懒，像是和温柔唠家常：“你在端阳长公主宴会上好好表现，她会喜欢你的。”
温柔听得不明不白的，长公主的喜欢关她何事，宴会的重头戏，不应该是她的毒杀吗。
难道？
温柔期许地开口：“那毒杀广平王一事？”
“温美人大胆做，朕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妈的，耍人玩呢。
温柔无语地闭上了眼，很快又被薅了起来。
“起来用膳。”
可温柔最近吃素已经丧失了吃饭的兴趣，她折腾了一天，再看到那些清汤寡水的菜，她更觉得日子没盼头了。
于是她起身，垂头丧气：“臣妾没胃口，臣妾陪膳就好了。”
萧怀瑾轻笑：“御膳房有了新的手艺，做的素百宝很是不俗，你待会尝尝。”
素菜，再怎么做，温柔也吃够了。
她表情还是丧丧的：“臣妾遵旨。”
萧怀瑾扭过她的头，一字一句道：“吃起来和肉别无二致。”
温柔这才眼睛骤然一亮，扶着萧怀瑾起来都多了几分恭敬。
萧怀瑾淡笑，温柔也就这点出息了。
用膳的时候，别说如霜如月，就连纷意都觉得，从来没见过那么活的温柔。
这个活，说的是生气。
生机勃勃的气息。
温柔吃到和肉味道一样的菜，简直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脚也在下面轻轻地翘起。
幸福真是简单啊，温柔庆幸自己又活了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