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在里面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从创业初期的艰难讲到讲到未来展望,半小时过去才放老李出来。
老李耷拉着脑袋,捋了捋稀薄到可怜的头发。
门边的小分队迅速同老李集合,一个个拍着他的肩安慰。
明天咱们再战。
老李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大得我以为他在牛叫。
这群精神稳定的老头老太们每次离职失败后都会来这一下,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就这。
看来还是不够疯啊!
老李啊!
疯子才能享受世界啊!
精神不正常世界就这正常了。
你让让,我憋不住了,先让我进去在他头上拉泡屎。
我扒拉开挡在门前的老李,不顾他们几个惊讶的目光,大步向周扒皮走去。
老李为了让周扒皮听到他的水牛叹气,特意给门留了个大缝。
周扒皮肯定听到我说的话。
但他丝毫不慌,毕竟曾经的“我”可是最好面子,平常被压榨得再厉害也毫无怨言,是领导安插在老年组的监听器。
可是现在,我已不再是我。
68岁的身体里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吗喽。
吗喽要有吗喽的样子,胡搅蛮缠毫不讲理是我的本性。
上一世被社会现实压制成了金丝猴,这辈子反正也就活个30年,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自由自在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