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李玉输血。
我永远合上了双眼。
只因你心心念念的那抹白月光。
那个无情的医生不顾一切地抽取我的血液。
全然不顾我的生死。
如你所愿。
我逝去了。
在两年前。
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若非琳琳……我默默望向养姐。
若非琳琳悄悄将我从驶向火葬场的车中救出。
又在倾盆大雨中背负着我长途跋涉。
我的消逝将被永久掩埋。
真相也将永远尘封。
娜娜!
我的宝贝娜娜!
门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浑身一颤。
这声音分明是……我忍不住捂住嘴巴。
泪水汹涌而出。
我缓缓转过身。
望向身后。
那是我父母熟悉的面容。
他们显得更加苍老。
但眼中满载着慈爱。
然而。
这份慈爱在他们望见养姐的瞬间。
凝结成了冰霜。
你……你不是娜娜。
母亲开口。
眉头紧锁。
仔细审视着养姐。
面色骤变。
父亲虽未言语。
先前的激动之情却已荡然无存。
显然他也察觉到养姐并非我。
突然,养姐的一个动作引起了父母的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养姐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个结局。
她就是张娜,是你们的女儿,难道你们都认不出来了吗?
钟宇怒声质问。
坚持要父母承认她的身份。
此刻。
除了他自己。
无人相信养姐是我。
看见这胎记了吗?
这不是只有你们的女儿才有的标志吗?
钟宇猛地拽过养姐。
将她的手腕展示给父母。
母亲注视着那胎记。
伸手假装检查。
却在无人留意时。
迅速将一缕发丝塞入养姐掌心。
随后。
她向钟宇摇头。
断然否认养姐是我的女儿。
父亲瞥了钟宇一眼。
欲言又止。
他似乎察觉到了他精神状态的异常。
求证无果,钟宇只好让我父母离开。
父母离去。
钟宇阴郁地陷坐在沙发中。
目光依旧胶着于养姐身上。
养姐未曾给予他半分关注。
自顾自地执起画笔。
沉浸在创作之中。
无论是作画前的小习惯还是笔下的风格都与我如出一辙。
钟宇面色铁青。
踱步至她身后。
发现她正描绘着校园的一景。
画面中是一对男女。
男子是他。
女子是我。
正是我们初遇的那一幕。
钟宇一见。
冷笑出声。
你分明就是张娜,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养姐的手一顿。
当着他的面丢下了画笔。
喂,脑子要是有毛病,赶紧找心理医生看看,别在我面前发作了行不!
我都说多少回了,我不是张娜,我不是张娜,我不是张娜!
如果你耳朵聋了眼睛也瞎,我建议你还是去检查下五官科吧。
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竟然连自己老婆都能认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她满脸鄙夷。
还朝钟宇比了个不雅的手势。
以前的我绝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怼人。
但偏偏她那神情和习惯。
跟我就像复制粘贴一样。
这种既像又不像的诡异感。
快要把钟宇逼疯了。
被如此指着鼻子骂。
钟宇的怒火更甚。
他拳头紧攥。
太阳穴突突直跳。
几乎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