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便低下头,迫切的吻上面前的小嘴。
以往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变着花样来的伺候的,什么勾人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现在来了个玉疏这样又痴又傻的,新鲜多于喜欢罢。
男人都喜欢美丽容貌,萧琦也不能免俗。
到底是玉疏长得绝色双姝,即便是这般笨,萧琦倒品出了几分可爱。
玉疏还有话要说,萧琦深谙这小姑娘嘴里吐不出什么撩拨人的话,将那些未出口的字句全吞下了喉。
她年纪虽小,可该有的都有,尤其是一身雪白的肌肤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乡下庄子里出来的,欺霜赛雪、白璧无瑕,比宫里那些千娇万贵的娘娘还要好看,他像见到一个精致的宝物般颇有些爱不释手。
玉疏见他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身上的男子呼吸急促。
他本是不喜忍耐之人,总归见得多,再美丽的女人尝了味道也不过尔尔。
萧琦为人狠厉乖觉,往昔他以为房事前的亲吻撩拨那叫夫妻情致,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委屈自己去取悦女人?
跟一个妓子调情算什么呐?
玉疏羞的将脸埋进秀发里,红唇微张喘着气,根本不敢看他。
他开疆辟土,她就退避三舍;他奋起直追,她干脆关门避战。
“说话。”
他神色隐忍,也不大好看。
玉疏摇头,脸色发白冒着冷汗。
“说。”
萧琦声音沉了下来,他在控制自己不伤到她。
玉疏本来死咬着牙关不啃声吗,一来是怕说错了话得罪了贵人,二来,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
萧琦叹了口气,看她这样可怜起了怜爱之心,开拓的步伐慢了下来,强壮的队伍后退,选择逐步向前挺进。
是她忘了王爷自来荒唐,人人都说九王生平最好酒和女色,迷乱中看见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上,交错纵横的布满了淡淡的疤痕。
之前她一直娇羞不敢直视他的身子,如今细看才发现那些疤痕淡淡的几乎看不到,必是年代久远才致淡去。
突然想起民间传闻,九王爷自十三岁便上了战场,时隔多年疤痕虽淡的快没有,可亲眼所见才知那不是传闻她颤抖着伸出手五指伸开覆盖住他的疤痕,第一次近距离摸上这位心目中仰慕的英雄,感受他将战场上军营里的正义,带到她的身边。
萧琦越来越狠,从来没有女人敢摸他的疤痕,她们都惧怕都嫌弃,只有她白白的小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覆在那道丑陋的疤痕之上,那里,曾被敌军一箭射穿心脏昏迷了几天几夜,萧琦硬拼着一口气从阎王爷的手里逃了回来,风萧萧易水寒,他从十三岁起便征战沙场一心求军功,除了母后,从未有女人用这样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疤,彷佛在感受那些过往,做他的士兵,愿意陪他经历,愿意陪他去死。
心房发痒,被她撩得难以自持,身上不停的滴下汗水,动作却没停。
玉疏后来记不得时辰了,只记得自己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住,大着胆子逃一般地往后缩,小脸俱是泪痕。
初初相见,做的便是这般荒唐事。
她是寻芳阁的人,倒也正常。
可那时她还小,记得什么呢?
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第二日陆玉萍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亲手捏着她的嘴巴狠狠灌进来的避子汤,当真是苦到喉头发紧,教她至今还难忘.........那些不堪的、荒唐的、想忘也忘不掉的旧事自她踏进这片土地,像是掺入京城的空气一般,渗进她的五脏六腑。
回忆如转马灯一般,一件一件地砸得她七荤八素,不堪去想,不能去想,如同埋在地底尸骨,挖出来不是腐臭,就是一堆白骨。
玉疏神色凄凉的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车窗外是京城车水马龙的晚景,放下帘子,仿佛就能把那些事儿隔开。
等到马车晃晃悠悠拐入王府的后院小道上,停在了偏门门口,玉疏终于回了神,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把她敲醒,额前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手紧紧攥着衣角。
“先生,到了。”
从外传来一句浑厚的男声,她正襟危坐,顿了几秒,这才下了马车。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旁边又跟了几个小厮。
门口的牌匾上金灿灿的康平王府四个字,这笔触,点捺钩的力度,时隔四年她仍记得清楚。
是九王的字。
她又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没看到王爷和王妃的影子,这才暗自叹息,放了心。
“咱家是王府的总管,姓万。”
那中年男子原来是个公公,却全然不像东厂的那些番子透着女气,这位倒像个武夫,他注意到玉疏打量的神色,又说:“王爷这两日宿在城外军营里,要让先生失望了。”
失望?
为何失望。
她恨不得放个鞭炮表达自己的欢欣。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喜悦淡然的摇了摇头,面上彷佛带着惋惜,天色太晚没人看清,玉疏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神色雀跃完全没有半分的踌躇。
从偏门迈进王府,由着万公公一路引路穿过花厅和院子,偌大的王府空荡荡的,没有她预想中的王妃,子嗣大约还没有。
也没几个女眷,年轻漂亮的小丫鬟也没见着全是嬷嬷。
玉疏一边偷偷打量一边心里泛起了嘀咕,却又想起几年前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九王爷的婚事,王妃大约是随王爷去了军营罢。
本可以问万公公,可她不想问,也不敢问。
她以为不去触碰,就可以当那些事不曾发生,她仍可以若无其事的当煜临先生,而非跌落泥潭何玉疏。
玉疏曾经那般想进到王府,如今她来了,却又一刻都待不下去。
万事都是轮回,大约她的人生从来只是个圆,走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地,徘徊无措。
玉疏心事重重的跟着万公公直接走到王府东侧,是一处空着的院子。
院子里凿了一方水塘,塘上种了荷花。
夜色太浓没看到荷花尖尖角,倒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蛙鸣,若是平时玉疏倒觉得有些生气,如今心情不好连带着嫌弃这些蛙鸣呱噪。
水塘旁是假石堆砌起的假山,怪石嶙峋被树木掩盖,初夏的数目朝气蓬勃,郁郁葱葱连白日里都可以藏人,闷热的傍晚倒是可以在此纳凉散步。
初夏的天,池塘里栽着荷花响着蛙鸣,明明是北方的院子,却有着江南的景致。
她看傻了眼,脱口而出:“想不到王府里居然还有这般宝地?”
万公公一摆手,示意她往那假山石深处看,她顺着那方向看,假山中间空出一块小道,曲径通幽处,是一座小亭子,被山石树木藏着,极为隐蔽;亭子旁还有一个被藤蔓缠绕的秋千。
玉疏不由的皱眉,九王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喜欢玩秋千么?
“这是王爷先前造的,知道先生住在江南,特地将这院子腾出来给您居住。”
这是客套话。
“那请公公替我谢过王爷了。”
礼尚往来,场面话自然要做足。
后来造的。
她离京之前从没见过,肯定是专门给王妃凿的池子吧。
原先初见这方景致惊叹有余,现在被凉水这么一泼,正个人完全冷静下来。
一旦这院子冠上了别人的名号,再好看也入不了她的眼,别看头不愿再看。
她自嘲地笑笑:九王就这样把雅院让给她一个外人住,也不怕王妃生气?
绕过假山池塘,便是她住的屋子,两个小太监站在门口。
“万公公,我不习惯别人伺候,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