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改不掉。
我刚想躲开,陆鸣予就挡在了我面前。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让开一条道,让我们进去。
“这个花瓶,是我花钱买的。”我拿起阳台上的花瓶,狠狠砸到了地上。
“还有这个烟灰缸和那幅画,都是我添置的。”我将烟灰缸狠狠砸过去,父亲刚好站在画旁边,那一地玻璃的脆响,吓得他瞬间跪在了地上。
“你疯了!我可是你爸!”
“是吗?有什么证据?”我笑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果盘,摔了个稀巴烂。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血缘就是证据!”母亲走到我跟前,狠狠给了我一耳光,“你以为一张遗书就真能让你摇身一变成大小姐了?还什么荷欢?我呸!”
“那走啊,我们现在就下楼,挨家挨户告诉大家,关家其实是双胞胎,不是只有关喜栀一个女儿!”我拦住母亲还想打下来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她却开始挣扎,哀嚎着让关建国和关喜栀救她。
我看着他们三人惊慌又愤怒的眼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然后我就拿出打火机,顺手点燃了沙发。
明灭的火光中,我亲眼看着从前这个被称之为“家”的牢笼,烧光殆尽。
陆君泽不知何时赶了来,他拉住我的胳膊想带走我,我抬手就想打他,他一把挡住了我,眼里迸发着某种变态的喜悦:“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眼里才有这股狠劲儿!跟我吧,季荷欢,陆鸣予就是个废物!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差点骂出口的话在瞥见踉跄跑来的关喜栀后化为了一抹温柔的笑,我拉住陆君泽的领带朝自己一扯,在他耳边低声说:
“去你妈的。”
9
我和陆鸣予回到家时,陆老爷子正坐在花园里翻着一本陈旧的相册。
我将从家里悄悄带出来的外婆的照片递给他的时候,他浑浊的眼眸中瞬间闪现出一抹亮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