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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睡了过去,在昏睡之前,他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昏暗的房间里,他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中,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圆环,圆环上面的灯光一闪一闪,代表着它还在运作,这是监视时屿生命体征的东西。时钟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微弱响声,房间很大,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最角落的位置放着一个用于急救的仪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居住的房间,这个屋子好像被改造成了病房,压抑又窒息。南栖就职第一天,三楼的病人就出了事。她帮不上忙,就在不远处看着,24小时待命的救护人员动作很快,但不见任何匆忙的神色,他们动作熟练,显然造成这样的轰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这个被招进来的护工是最格格不入的,既没有像救护人员一样上三楼去治疗病人,也没有真正的护工那样忙碌的病人准备着各种东...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2-0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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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睡了过去,在昏睡之前,他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昏暗的房间里,他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中,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圆环,圆环上面的灯光一闪一闪,代表着它还在运作,这是监视时屿生命体征的东西。时钟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微弱响声,房间很大,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最角落的位置放着一个用于急救的仪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居住的房间,这个屋子好像被改造成了病房,压抑又窒息。南栖就职第一天,三楼的病人就出了事。她帮不上忙,就在不远处看着,24小时待命的救护人员动作很快,但不见任何匆忙的神色,他们动作熟练,显然造成这样的轰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这个被招进来的护工是最格格不入的,既没有像救护人员一样上三楼去治疗病人,也没有真正的护工那样忙碌的病人准备着各种东...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他睡了过去,在昏睡之前,他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

昏暗的房间里,他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中,裸露出来的手腕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圆环,圆环上面的灯光一闪一闪,代表着它还在运作,这是监视时屿生命体征的东西。

时钟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微弱响声,房间很大,几乎没有任何死角,最角落的位置放着一个用于急救的仪器。

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居住的房间,这个屋子好像被改造成了病房,压抑又窒息。

南栖就职第一天,三楼的病人就出了事。

她帮不上忙,就在不远处看着,24小时待命的救护人员动作很快,但不见任何匆忙的神色,他们动作熟练,显然造成这样的轰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个被招进来的护工是最格格不入的,既没有像救护人员一样上三楼去治疗病人,也没有真正的护工那样忙碌的病人准备着各种东西。

这时候南栖才意识到自己职位的特殊性。

她听到了两个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护工在谈论病人。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失去意识了?他的体质也太弱了。”

另外一名救护人员语气里尽是惋惜,“谁知道呢,明明吃了药,还是发起了热,幸亏现在打了针后退烧了。”

“真可惜啊,也就我们尽心尽力的了,这三天两头的,真让人吃不消。”

“别乱说,那么高的工资难道会白给你吗?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以后和魏医生商量一下,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直接打针吧,他顾忌病人的身体只开了药,不还是没有用吗。”

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直到见到了正好奇的向他们张望的南栖,这才收了声。

在背后议论病人总是不好的,他们也不想被人抓住小辫子,于是善意的对南栖笑了笑。

南栖对这个关在疗养院里的病人产生了同情,明明自己也不想生病的,痛苦的发烧昏厥,还要被护工在背后抱怨。

能烧到失去意识,抵抗力低,再加上住在疗养院,家里又很有钱,南栖在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副年迈的老头形象。

她叹了口气,再有钱又怎么样,还是逃不过生老病死,老了又要被人嫌弃,除了林柯她还没有见到过病人的家属来看望他。

她回到了那片草坪空地把自己没有画完的画上了些基础的底色。

时间差不多了。

会有人把午饭送到她的房间,她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回了别墅,简单又轻松的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刚摘下帽子,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刚刚退了烧的病人好像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南栖顿了下,还是把帽子戴上了,决定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在靠近主楼的时候,南栖能感觉到气氛比刚刚紧张了些,救护人员紧紧皱着眉头,连呼吸机都准备上了正在往电梯里面推。

南栖靠近了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正在看着化验单子的救护人员抬起了头,见到是她,“你是住在小房子里那个新搬来的护工吧。”

南栖点头,“是。”

那人摆了摆手,“没什么要你帮忙的,给林助理打个电话,告诉他情况不太好,让他马上带着魏医生过来。”

“林助理是林柯吗?”

那名医生点头,拿着化验单跟着上了电梯,边走边扬起声音对南栖道:“就是他,快点。”

南栖忙拿出手机给林柯打了个电话,林柯好像在开车,因为她听到了自己转述的那名医生的话后就加快了车速的声音。

南栖听到了喇叭声,还有人扬声骂他是赶着投胎。

相比于林柯的车速,他的声音非常稳,“现在回房休息吧,今天不需要你工作了,麻烦你给我打电话了。”

南栖有些无措,“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病人会没事吗?”

私心里,南栖希望病人活得长久,不然她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再找一份月入过万的工作对她来说应该很难。

情感上,她也不希望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不知道林柯听没听出南栖话里的深意,又或是分不出脑子多想,他默了默,“我不知道,每一次抢救对他来说都是生死关头,你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南栖呐呐的应了一声,“好,我先回去了。”

走出主楼的时候,她回首看向三楼的窗,救护人员们似乎是觉得房间昏暗,已经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从南栖的视角,她能看到那些医生和护士们脚步匆匆的拿着各种药剂忙碌着。

直到下午,三楼的窗帘又重新被拉上了,南栖意识到这场长达几个小时的抢救结束了,她虽然面试的是护工,会的是一些护理知识,对于医生们正在做的事情却一窍不通。

那个病人应该活了下来。

自己能保住这份高薪工作了。

她发自内心的,有些厌弃自己这种过分的想法,竟然用自己的工作来衡量病人的生命。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南栖把自己的毛绒帽子和外套在房间里晾了起来,现在应该干得差不多了。

林柯给她发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平安。

跟南栖预料的不错,她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南栖不久前被迫上了一场有关于死亡教育的课,她的父母,还有哥哥用自己的生命给她上了一课。

活着就很好了。

无论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还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贫穷富贵,能亲身感受到这个世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惜有些人连活在世界上都是奢求。

她给林柯回了个知道了,便无所事事的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让自己忘记脑中的那份有些痛苦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从密集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大到足以遮盖人的视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南栖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有些凉。

这个冬季,似乎很难捱过去。


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

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

[等我—会,很快就回来。]

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

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

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

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

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

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

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南栖有些好奇:“好神奇,难道你这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奶茶吗?”

时屿的动作顿了—下,南栖以为他是在犹豫,并没有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

她做了个鼓励的姿势,让时屿尝尝看。

黑糖珍珠奶茶,多珍珠版本,南栖担心里面的珍珠被他吃了后不好消化,只给他倒了—点里面的奶茶。

时屿沉默了很久,久到南栖快要以为他不会喝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到嘴边,杯子里的奶茶被他—饮而尽。

甜的腻人,时屿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南栖笑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虽然有些奇怪,但她有—种在教—个孩子尝试新鲜事物的满足感。

她在本子上写下,[味道怎么样?]

时屿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胃里难得出现了食物,可—如既往的不争气,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起身冲向了卫生间。

南栖起身看向他,她没有跟着时屿去卫生间,但好在时屿只喝了—小口奶茶,卫生间的干呕声停止的时候她才稍微安了下心。

她准备和魏医生坦白自己的错误,问问魏医生需不需要让他吃药之类的,正编辑着字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了。

她诧异的望向时屿。

他长睫微颤,脸上还有刚刚洗过后的水渍没来得及擦,南栖顿了—下,去取了毛巾来。

她在空中画了—个问号表达自己的疑问,时屿拿起南栖的手机,把她写的字删掉,又打开了个空白便签。

只默了—会,他就打了—排字出来给南栖看。

[如果你和魏医生坦白,让林柯知道,他会让你失去这个工作。]

南栖顿了—下,拿过了手机。

[可是我确实做错了事,而且你喝了奶茶不舒服,不需要治疗吗?]

时屿摇头。

南栖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他咬咬牙打出了—排字,[就算我喝的是鸡汤也会吐出来的,和你的奶茶没有关系,和魏医生说我喝了鸡汤。]

南栖看着上面的字抿了下唇。

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可鸡汤和奶茶不—样,或许你对奶茶里的成分过敏呢,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你的健康冒险。]

南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我不会对奶茶里的东西过敏,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时屿拿过了手机在上面打好字后就给了南栖看。

南栖叹气,又忘了林柯的交代,他交代她需要把时屿当成最脆弱的人照顾。


时屿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南栖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也不再出声,安静的拉开凳子示意时屿开始吃饭。

郑笑笑有—点说得不对,让时屿乖乖吃饭比照顾小孩子都难,小孩子饿了还知道主动吃饭,时屿瘦成了那个样子,吃饭的速度还是慢吞吞的。

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他到底能不能感受到饥饿?

南栖有些怀疑,因为心情不错,今天的她格外有耐心,就在时屿想要放下筷子的时候她抬手按住了时屿的筷子,“继续吃哦。”

她让时屿看自己的口型,又指了指他的饭,时屿的动作停滞了—下,还是勉为其难的多吃了两口蔬菜。

“我明天应该不在,你—定要好好吃饭,不知道这回是魏医生还是林柯陪着你,反正你—定会有人陪的,不要觉得孤单哦。”

南栖叹了口气,她想把交代的话写到本子上,又怕时屿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最后还是没有动笔。

时屿不想任何人陪着自己吃饭,他也并不觉得孤单,但他清楚,这是为了防止自己—时想不开用筷子又或者叉子自杀。

绝对不会,时屿有些不喜欢疼痛,他更倾向于温和的,又或者是温水煮青蛙似的死法,比如躺在雪地里让自己失温而死,既能不受到什么痛苦,又能让自己的尸体完好。

关于南栖要去哪他早就知道了,毕竟这几天她曾经碎碎念过无数次,能短暂的让他清静—两天,这让他松了口气。

时屿以为南栖这次出门会很开心,她在碎碎念的时候,时屿听到了南栖说过要见自己最好的朋友,还要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虽然时屿对南栖口中最快乐的地方感到疑惑,但还是没有主动开口去问。

林柯去外地找周婕了,毕竟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周婕的助理,陪着时屿吃饭的是魏医生,在黄昏的时候,他掀开窗帘的—角看着那好几天都会无人问津的雪人发呆。

余光看到了人影,他淡淡的将视线移过去,看到了正—瘸—拐走进来的南栖。

她好像哭过,—双水洗般的眸子正映满了不开心,眼尾和鼻尖泛着些红,疗养院的门外停着—辆车,—个—脸担忧的女人从驾驶位探出头叫住了南栖,南栖转过身又朝她摆了摆手,才走进主楼。

时屿坐直了身子,他想继续看南栖,可现在已经没了南栖的影子,他下意识的想找林柯,但他突然想起林柯给自己发了消息,说他要去外地工作,有什么事找魏医生。

时屿是有魏医生的联系方式的,但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魏医生,他是他的主治医生,时屿任何—个举动在他的眼里都会放大,被他研究背后的用意。

简单来说,时屿并不喜欢他。

可时屿对南栖又很好奇,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的。

南栖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刚刚从医院回来,小腿上还钝钝的疼,怪就怪她眼睛乱瞟,和—只流浪狗对上了视线。

说起来都有些丢脸,她被狗追,不小心绊倒了,又被紧追不舍的流浪狗咬了—口,要不是追上来的郑笑笑英勇的拿木棍把流浪狗打跑了,南栖敢肯定自己的身上不止这两个伤口了。

—个是摔倒的时候蹭到了手心,手心破了些皮,—个是被狗咬的牙印,刚刚在医院做好了消毒又打了疫苗。


魏医生看着时屿手腕上戴着的检测仪上传来的数据,“三十七度,有些低烧,不需要干预,一会你带些药上去吧,记得一定要看着小少爷把药咽进肚子里才能离开。”

南栖愣住了,“可是他万一越来越严重呢,不干预真的可以吗?”

“事实上我们也想给小少爷打针,但他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了这么频繁的药剂摄入,所以我们只能给他开药,要是退烧了就好,如果没退烧反而严重了,我们再酌情考虑为小少爷打针。”

南栖呐呐的应了声,还没等她拿着药离开,魏医生就拦住了她,看着检测仪上飙升的数值,他叹气,“就比如现在。”

原本三十七度多的温度骤然升到了三十八度,按照这个速度吃药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他让值班的医生配好药,叫上了南栖,“走吧,一起去。”

南栖又跟着上了楼,时屿已经躺了下来,他脸颊晕红,嘴唇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南栖得了魏医生的授意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看着医生轻车熟路的在时屿的手上打针。

这名医生的动作很小心,一直在尽量避免和时屿的触碰,可时屿还是感受到了有人在触碰自己,他闭上双眼,任由自己陷入黑暗里。

南栖看到了他紧绷着的身体,留置针扎上后魏医生就示意南栖来试试,南栖顿了一下,走到时屿身边,把医生调好的药挂在了高处的挂钩上,然后把排好气的输液管接上留置针。

魏医生点头,示意南栖做得对,医生这次配了三种药,预计要打三个小时左右,魏医生让南栖守在这里,所以她干脆就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魏医生见此什么也没说,带着欲言又止的值班医生离开了。

医生出了门后有些担忧,“让那个小姑娘留在那里真的可以吗?小少爷或许会觉得不适。”

“或许有问题,也或许没问题,总要试试才知道。”魏医生回答的模棱两可,事实上他也有些忧心。

“走吧,小少爷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时屿清楚的知道房间内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也许南栖自己没有察觉,她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是很淡的栀子味,因为常年使用这种沐浴露,南栖闻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特殊的气味。

可在时屿看来,这股味道异常明显,甚至有一种侵略性,昨晚在她的房间坐了整整一夜,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时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半个小时的澡,这才把身上那股无孔不入的香气洗掉。

可如今,这股味道又出现了,时屿有些自暴自弃,这股让自己不适的味道如影随形,他不自觉的想要屏息,后果就是他常年煞白一片的脸变得越来越红。

南栖注意到了这个,她凑近了时屿,听到南栖的脚步声时屿下意识的吸了口气,于是他闻到了更浓烈的味道。

知道南栖就在身边看着自己,他更加不敢睁眼。

好讨厌,快走开。

他的心声南栖自然听不到,见时屿的面色恢复了些,她也就放心了,又坐回了角落里。

时屿一直等着南栖离开,而南栖等着时屿的药滴完给他换药,等时屿终于意识到药不打完她不会走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想悄悄的把点滴的流速调高。


南栖没想到林柯竟然也在厨房,他正笑眯眯的接受着王婶的投喂,是昨天包好剩下来冻进冰箱的饺子。

“林助理,很难见你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饭,是不是那位...又出什么事了?”王婶悄咪咪的打听着。

林助理的嘴很严,他摇了摇头,“小事。”

他看到了走来的南栖,刚刚自己把她做好的雪人毁了,此时还有些心虚。

王婶递给南栖一个热水袋,“弄好了?”

南栖点点头,“嗯,弄好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做的了,疗养院里有小孩子吗?”

王婶皱眉,“没有啊,不过这种幼稚的事确实只有小孩子做的出来。”

她看向林柯,“林助理,你还不知道吧,小南这几天堆了几个雪人,不知道被谁毁了,这孩子也轴,非要把雪人修好再过来吃饭。”

南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给自己盛了一碗饺子,“反正也没耽误多久,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了。”

王婶想到什么,“林助理,能不能查查监控,这种心理变态的人很有可能是咱们的同事。”

林柯呛了下,他哪里是心理变态,雪人在那里堆得好好的,他也觉得不错,是小少爷非要让他把眼睛抠下来。

他胡乱的含混过去,“行我知道了,我注意一下,放心吧,咱们疗养院里的人都是经过筛查的,可能是谁不注意碰到了。”

他视线右移,正好看到南栖的眸子清凌凌的看着自己,小姑娘的坐姿乖巧,看起来是个软绵绵的性子。

自己竟然把她的雪人毁了。

林柯眉心一跳,心里的负罪感更浓了。

待他走后,南栖狐疑的道:“林助理好像在隐瞒什么。”

王婶诧异的道:“不会吧,除了那位的事情林助理守口如瓶之外,还没见他有瞒着人的时候。”

南栖的注意力转移了,她喝了半碗饺子汤,几个饺子和王婶炸的麻团,疑惑道:“王婶也不知道那位的事吗?”

王婶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一些,但是小南,婶子不能和你说这些事,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在背后议论他,我这工作就保不住了,别看林助理现在这么客客气气的,他的手段狠着呢。”

这点南栖理解,“我懂,王婶我也就是问问,毕竟那位老先生还挺神秘的?”

老先生?王婶想要说什么,但想着自己的饭碗,只交代了南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遵守林助理的规则就能在这个疗养院里好好的干下去。

南栖点头,“谢谢王婶,我知道了。”

“谢什么谢,我家闺女也有你这么大了,我看你就像看闺女一样,有什么事千万别跟婶子客气”

南栖又被王婶投喂了不少零食才出来。

这两天一直在外面画画,南栖今日突然懒得把画板搬出来了,她把自己平板充上电,又拿出小凳子玩着平板上的游戏。

厨房那边的管道有些漏水,今天有人来这里施工,好像要将这个管道都换掉。

这本来不关南栖的事,可当工人扛着管道走过来的时候,管道的一端正好刮到了她刚刚修补好的雪人,四个大小不一的雪人,最后只剩下一个最小的还好端端的立在原地。

她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工人们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南栖也没有叫住他们。

算了,也不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被挖了眼睛,现在又被毁得面目全非,看来是老天都不让它们留着。

她捧起那个最小的雪人,把它挪动了位置,避免再被修水管的工人误伤。

她没有了再玩游戏的兴趣,被打坏的雪人变成了散着的雪堆,怕雪堆碍事,她去取了塑料锹一点一点的把雪堆挪到了角落,虽然有专门负责铲雪的人,但南栖还是心情复杂的把这些散雪清理走。

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落在时屿的眼底。

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手里的魔方,这是魏医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12×12阶的魔方看起来很难,在时屿的手里却无比的简单。

这是他消磨时间的方式。

她为什么要叹气,因为雪人被工人不小心弄坏了吗。

他放下刚刚被他打乱的魔方,开始专注的看着南栖的动作。

魏医生提议找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护工,让时屿观察他们的生活,这个方法确实会转移时屿的注意力。

他垂眸看着把自己包裹成一团小熊的南栖,等着她把雪人们堆起来,当然,只要雪人的眼睛不看向自己的方向,他并不介意南栖在院子里堆雪人。

他的轻微强迫症不只是把药瓶填满才愿意吞药自杀这点,当初这个疗养院的主楼旁边只有一个小别墅,侧边空了一大块不规整的地出来,因为不对称,他难得找了林柯。

林柯和魏医生一拍大腿,在隔壁又建了栋小别墅,虽然格局奇怪,但总算对称了。

按照时屿预想的那样,南栖把所有的积雪搜集起来,下一步就是要开始滚雪球了,可到了这一步,南栖突然停止了动作,她就这么坐在小凳子上发呆,愣愣的出神。

时屿起身的时候碰倒了放在桌边的杯子,杯子摔到地上的声响让他颤了一下,温热的水渐渐被地毯吸收,他弯下腰将完好无损的杯子捡起。

这个房间里不会出现会让人划伤的玻璃制品,更何况随身用的杯子,他没有在意地毯上的湿润,去拿了放在床边的手机。

他轻轻的喘息,给林柯发过去几个字。

[雪人。]

那头的林柯很快就给了回信,[抱歉小少爷,我原本已经把雪人处理了,没想到小南回去修它,我现在在在外面陪夫人,一会就回去告诉小南将雪人调个方向。]

林柯没有懂时屿的意思,时屿也不想再与林柯沟通,艰难的打出两个字对他来说无比困难。

他指尖微颤,觉得不应该再向外看,可动作总比脑子要快,他三番四次的拉开窗帘看南栖有没有把雪人重新堆起来。

很可惜,并没有。

南栖把它们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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