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日子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泯之不能用了,秦惜继续留在他府中,楚藏弓倒是更放心。楚宁珂:……没招,她只能拿出一贯的撒娇耍痴的招数。“可是,人家不答应啦~~,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皇兄和皇嫂可要给珂儿做主!”楚藏弓微怒,“你看看你,哪里有长公主的样子?你以为朕将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欲念?”罗献珠见皇上脾气上来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道:“珂儿,你皇兄脾气不好,但话说的没错。乔泯之如此年轻就位极人臣,可不是因为你的垂青。他是把双刃剑。你皇兄需要你亲近他,盯紧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这才是你身为一国公主该做的事。”说着,又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身为公主,空有美貌,不能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最后的结果,只会害国,害人,害己。”她说的,...

主角:秦惜萱草   更新:2024-12-02 10: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萱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泯之不能用了,秦惜继续留在他府中,楚藏弓倒是更放心。楚宁珂:……没招,她只能拿出一贯的撒娇耍痴的招数。“可是,人家不答应啦~~,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皇兄和皇嫂可要给珂儿做主!”楚藏弓微怒,“你看看你,哪里有长公主的样子?你以为朕将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欲念?”罗献珠见皇上脾气上来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道:“珂儿,你皇兄脾气不好,但话说的没错。乔泯之如此年轻就位极人臣,可不是因为你的垂青。他是把双刃剑。你皇兄需要你亲近他,盯紧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这才是你身为一国公主该做的事。”说着,又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身为公主,空有美貌,不能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最后的结果,只会害国,害人,害己。”她说的,...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乔泯之不能用了,秦惜继续留在他府中,楚藏弓倒是更放心。

楚宁珂:……

没招,她只能拿出一贯的撒娇耍痴的招数。

“可是,人家不答应啦~~,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幸福,皇兄和皇嫂可要给珂儿做主!”

楚藏弓微怒,“你看看你,哪里有长公主的样子?你以为朕将你嫁给他,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欲念?”

罗献珠见皇上脾气上来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道:

“珂儿,你皇兄脾气不好,但话说的没错。乔泯之如此年轻就位极人臣,可不是因为你的垂青。他是把双刃剑。你皇兄需要你亲近他,盯紧他,牵制他,必要的时候,控制住他。这才是你身为一国公主该做的事。”

说着,又清了清嗓子,“你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身为公主,空有美貌,不能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最后的结果,只会害国,害人,害己。”

她说的,自然是秦惜。

楚藏弓搭上二郎腿,“你皇嫂说的没错,但你也不能学某些女人,心思恶毒,整天想着谋害亲夫。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外面丢了朕的脸面。拿捏乔泯之的事,你若不行,自然有别的女人替你上。”

罗献珠:咳!

她笑笑:“行了,大晚上的,皇上说什么狠话,吓着珂儿。总之呢,珂儿还是乖乖回去,做你的相国夫人,明天一早,皇嫂多派几个御医去乔泯之府上,给他仔细看看,相信就算是枯树,也能开花,你尽管放心。”

她心里膈应,自己的树都不开花,才不管别人家的树杈子开不开花。

-

于是,楚宁珂被教育了一顿,又被打发了回来。

可刚回府,广宁阁那边又有请。

来的,是个小丫鬟。

“这么晚了,公主睡了。”落苏想把人打发了。

公主这一天都累死了,大晚上的,不给睡觉,难道还要去侍疾?

谁知,小丫鬟却是个练家子,一脚抵住了门:

“这位姑姑怎么说话呢?大人伤痛难忍,直至此时还未睡下,只盼着新婚妻子抚慰,公主深更半夜出去了好大一趟,回来不闻不问,就这么睡了?公主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吧?”

落苏:……

她还第一次见嘴皮子灵巧又不怕人的小妮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

小丫鬟:“我叫忘忧,平日里在广宁阁扫地擦窗。”

落苏:“相爷就叫你个扫地的来请公主?”

广宁阁扫地的,都这么针尖麦芒一般的么?

落苏的战斗欲被激发了。

忘忧偏着头:“怎么说话呢?广宁阁本就女婢少,相爷病体沉重,还要顾全公主心情,担心殿下新嫁入府中,不甚熟悉,怕小厮莽撞,过来惊了凤安,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没想到,居然还被你嫌弃了。”

落苏是长公主身边有头有脸的,来了相府,居然被个扫地的一顿呛。

“那又如何?我家公主金枝玉叶,金尊玉贵,下嫁过来,相爷顾全她的心情,是应该的。”

“落苏!不得无礼。”身后,传来楚宁珂呵斥。

她都已经躺下了,这会儿又无奈披衣出来,笑盈盈对忘忧道:

“你去回夫君,就说,本宫稍后就到。”

落苏:“殿下,您真的去啊?”

楚宁珂微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服侍夫君,是为人妻应该做的。”

呵呵呵呵呵……,她能有什么办法?

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下去。

落苏:……

公主一定是受刺激了。

其实,楚宁珂还是对明日的御医们抱了希望,于是便打起精神去了广宁阁。

进去时,见楼上还亮着灯。

一向听闻乔泯之勤勉,每日忙碌到后半夜都是寻常,如今他都伤得不能人道了,居然还不睡。

楚宁珂上楼,进房,见里面的幔帐落着,隐约可见乔泯之倚在床上,还在看书。

他即便卧病在床,此时侧影,也如此令人心动。

大晟朝第一美人,整个浩京城中少女们的春闺美梦,现在是他的夫君。

可是,他不能人道了!!!

悲哀!

乔泯之似是早就知道她来了,却始终眼睛没有离开过书,过了许久才道:“辛苦公主送杯茶水进来。”

楚宁珂好害怕他喝多了,还让她帮忙解手,她送了一点点茶水进去,“这么晚了,夫君何不早点休息?”

乔泯之也不墨迹,“也好。”

说着,接过茶水,抿了一下,拍拍床榻,“公主一起来睡?方便夜里照料。”

楚宁珂:“不……不用了,我睡觉不老实,别踢着你。”

她从小就听说,宫里的太监,因为不能人道,一旦寻了对食,虐待起人来,手段都极其恶劣。

乔泯之:“真的不用了?你我夫妻,睡在一起,本是应该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睡外面,你有需要叫我。”

乔泯之似是歉意地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结果,楚宁珂没躺下多会儿,就听里面:“公主,水。”

又过了一会儿,“公主,有劳掌个灯,太黑了。”

“公主,灯熄了吧,太亮了。”

“公主,水。”

“公主,有劳加条被子。”

“公主,房中闷热,开一下窗。”

“公主……”

楚宁珂诈尸一样起来,躺下,起来,躺下,直到天亮,都没睡成,抓着头发发疯,啊啊啊啊啊!

她活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什么绝世美男子!

不能人道也就罢了,比老太监还恐怖!

她对他的忍耐,仅此一宿!

第二天一早,宫里终于来人了。

皇后整整派了六个御医入府。

六个太医鱼贯而入,而最后一个,背着手,迈过门槛时,龙行虎步。

远远瞧着的青虹心里一惊,掉头脚底打滑就往广宁阁跑。

“大人,皇上亲自来了!”

楚宁珂摊睡在外面榻上,乔泯之还在里面床上看书,从容道:

“你去趟燕喜园。”

楚藏弓不是来看他的。

外面,由管家引路,太医们上楼,按顺序进屋后,恭敬分立两侧。

楚藏弓背着手,一脚迈进屋里,经过还在昏睡的楚宁珂身边,看都不看一眼,只对里面哈哈大笑:

“乔爱卿,听说你不成事儿了?朕特意来看看你的笑话。”

说着,三步两步来到床前,也不打招呼,伸手变爪,见面掏裆。


乔泯之平静道:“臣不敢。”

楚藏弓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说谎的样子,也没有一丝一毫惊慌的痕迹。

“嗯,谅你也不敢。”

他继续逗鸟。

“北雍已经亡国数年,朕让人搜索独孤吾道的踪迹,始终一无所获,这件事,以后交给你去办。上一个相国,是怎么死的,爱卿还记得吧?”

乔泯之面容丝毫不改:“臣听闻,独孤公子是不世奇人,得他一人,可抵百万雄师,可自从北雍灭国后,世间就再无此人的消息。”

楚藏弓给笼中鸟递了颗瓜子,“因为难办,所以才交给你办,旁人,朕不放心。”

“是。”乔泯之眸子抬了抬,“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臣且告退。公主,恐怕已经在府中久等了。”

楚藏弓鼻息里嗤笑一声,“但愿你待她,能有你说的三分便好。”

乔泯之退下后,皇后罗献珠从花丛后踱了出来。

“皇上还在找那独孤公子?”她面容有些不悦。

楚藏弓关注鸟儿,比关注她多。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皇后连个男人的醋都吃?”

罗献珠带着一丝冷嘲热讽:“可臣妾听说,当年独孤吾道曾向北雍皇帝求娶秦惜,只不过,他的聘礼还没到,秦惜就跟宸王跑了……”

说着,又啧了一声,“而那死了的宸王,据说也是个鲜衣怒马,风彩无双之人,皇上是想把这世上,跟秦惜有瓜葛的男人,都杀光啊。杀得干净么?”

说着,瞟了一眼楚藏弓。

楚藏弓高大,英武,眉眼浓墨重彩,英气逼人,但冷厉过盛。

右眼下,有一道寸长的疤痕。

是御驾亲征时留下的。

他亲自骑着马冲进变成一片火海的北雍皇宫,把秦惜给抓了出来,像个土匪一样,把人放在马上抢走。

秦惜哭闹不从,摘了簪子划破了他的脸。

他就留着这道疤,一直到今天!

罗献珠袖中的手,指甲狠狠掐了掐。

楚藏弓被她呛了,眸子垂了一下,“皇后今日话多了。”

罗献珠就是故意来气他的,“那么,皇上继续疼你的金丝雀吧,臣妾告退。”

她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大晟朝的江山,有一半是罗家的。

她若能早点诞下太子,杀夫夺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宫中美人三千,皇子公主一大堆,偏偏她肚子空空!

-

秦惜的马车,一路出了城门,便在僻静的树荫下停了。

秦惜和萱草拉紧了手,缩在一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却听那车夫对里面道:“夫人不要怕,小人只是奉命,将您带到这里,待会儿那人来了,您就知道了。”

秦惜听着不是劫财劫色,倒稍微放心,便在车厢中客气道:

“有劳大哥。”

虽然话这样说,却依然很害怕。

又过了好一会儿,听见远处传来急匆匆的马蹄声。

骑马的人近了,在车外利落下马。

萱草大着胆子掀了窗帘去看,立刻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车厢的门帘便被掀了起来,乔泯之探身进来,“宫中有事耽搁,来迟了。”

他直接进了车子,虽然坐姿端正,动作依然斯文从容,可明显呼吸微喘。

他是急匆匆赶来的。

车子重新缓缓行动起来。

秦惜见是他,松了口气。但想到昨晚的事,反正两人已经互相嫌弃惯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继续冷着。

他们俩这五年,就是这种相处方式,早就改不了了。

但是,她暗暗捏了萱草一下。

萱草会意,赶紧道:“大人,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乔泯之见总算有人问了,目光越过萱草,直接对秦惜道:

“你无家可归,留在府中也不方便,如今虽已和离,我却不能对你弃之不顾。城外二十里有一处咱们家的庄子,你先住过去养病。皇上已经赐了新的相府,等我们搬走了,你就回来,住在旧宅。”

他脱口说成了“咱们家的”。

秦惜垂了垂眼帘,也没纠正他。

暂时这样安排也好,远离浩京城喧嚣,方便养病,等身子好了,再想法子彻底离开他的掌控。

总不能一直住在他的宅子里,给人当成了外室。

萱草开心道:“大人太英明了!姑娘在咱们府里都住惯了,身子又弱,不适合换地方,奴婢之前还担心怎生是好呢。现在却是放心了。”

乔泯之见秦惜没纠正他的“口误”,便笑笑,只眸光浅淡地看着秦惜。

萱草左右瞅瞅,识趣道:“奴婢出去看看透透风。”

说着,钻出去,坐到车厢后面。

车里,只剩下他们俩。

乔泯之声音放低了几分,身子微微前倾,问道:“给你的私章,可带了?”

秦惜又点了一下头。

乔泯之:“我在银庄里,用这枚私章,每年都有给你存了些银钱,时至今日,连本带利,也该是笔不小的数目了,我若不在身边,你仔细用着,可保一时无忧。”

秦惜蓦地抬头,“你……?”

她知道自己在银庄里有钱,都是他给的,她也欣然接受,但是今天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像遗言?

乔泯之从她眸子里看到了害怕,笑容更加温和:

“别怕,就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以防万一。之前你是我夫人,人就在那儿,我心里有数。今后,你不是我的人了,人也不在我视线范围内,很多事,我未必能掌控。”

他说完,抿了抿唇,微微前倾的身子重新坐正。

今天,他的话,有点多了。

她一向是懒得与他说什么的。

也不知他说的这些,她能听进去多少。

想到这里,乔泯之索然无味地的挑起窗帘,望向窗外。

可只一眼,瞳孔猛地一紧,立刻回身抱过秦惜。

就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间,一支羽箭,嗖地穿破车厢,扎在秦惜原本坐过的地方。

如果他没把她抱过去,现在这支箭,就该扎在她的脑袋上。

远处,几声呼哨。

两侧的官道上,突然斜插着冲上来一拨骑马的黑衣人。

他们一面追,一面放箭。

萱草尖叫着从车子上滚了下去。

“蹲下!”乔泯之抱住秦惜,用身体挡住她,两人蹲伏在车厢里。

头顶上,不断有箭射进来。

“青虹呢?”秦惜急道。

“他有别的事要办,没想过会出事。”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怕,有我在。”他抱住她。

秦惜怎么能不怕?

他一个书生,外面那些杀手,杀她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有什么不同?

可乔泯之突然猫着腰,将她拉到车厢门口:“待会儿我数到三,你就闭眼。”

“什么?”

“三!”

秦惜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被他抱着,两人趁着马车在山间急速转弯的空档,跳了出去。

山坡很高,两人抱在一起,一路翻滚下去。

直到山底,乔泯之的后腰重重撞在一块大石头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才停了下来。


“不去了。”屋里秦惜先放话,“我与相爷已经和离,住在府中已是不妥,况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于相爷清誉有损。”

青虹不放弃,“可是,亲公主啊,相爷伤心难过,不肯吃药。现在外面都传,是伤了根本,不是男人了。这若是一直不用药,万一真的……”

屋里,秦惜原本今日有点精神,想绣只帕子,这琢磨着绣点什么,这会儿啪地将绣绷丢在了桌上。

乔泯之不是男人,这世上就没男人了。

定是昨晚跟公主相处一夜,顺便圆了房,结果没收住,犯了床上的疯病,把公主吓着了,被人家嫌弃了。

别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少管。

但是,乔泯之到底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青虹都求到门口了,又不能不管。

于是,秦惜在屋里唤萱草,“就拿了我的蜜饯给他带回去,请他好好用药,好好养身子。”

秦惜这半年病着,喝药后口苦,府中的厨房就专门用当年的青梅子做了蜜饯,不会很甜,微酸中又带了陈皮香,颇似小时候在北雍宫中吃过的滋味。

她很喜欢。

青虹人没请到,但是请到了糖,乐颠颠回去了。

乔泯之还在桌上写大字。

“咱们亲公主给的,您快尝一颗好不好吃?”青虹献宝。

“可把你聪明坏了。”乔泯之微笑,拿过一颗,含在口中。

北雍的东西,自然都是好吃的。

青虹抱捧着蜜饯纸包,凑过去看他写的什么。

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神色微紧:“您写这个做什么?”

书案的宣纸上,赫然四个大字:吾道不孤

乔泯之将毛笔丢了,“皇上让我抓独孤吾道,你说,我抓不抓得到?”

青虹眼珠子一转,“您是谁啊,您肯定抓的到嘛,嘿嘿嘿嘿……”

乔泯之口中含着秦惜给的蜜饯,想了想,又换了只写小楷的笔,在笺上默了个方子,递给青虹:

“这个给厨房,让他们照着做好,明天送去燕喜园。”

青虹乐颠颠接过,看了一眼,“又给公主添好吃的啊?”

乔泯之轻轻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不会说是相爷您让做的。”

他说完,又替他不平道:“可是,您待公主这样好,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乔泯之没说话,转身去睡觉。

刚成亲时,倒是兴冲冲亲手做了点心送过去,结果换来的只是嫌弃和争吵。

他刚走,东西就被她从窗户丢了出去,糊在他脚前。

他不与她吼,但心里也是有气,便一脚从那糕点上踩了过去。

从那以后,便不明着送了。

她不喜欢的是人,喜欢东西也行。

-

这夜,秦惜起初睡得不好。

后来,又梦到乔泯之来她床上了。

自打病了,兴许是许久没给他碰过,居然会常常做这样的梦。

她恨自己不知羞耻。

这一次,他吻她时,口中有青梅蜜饯的味道。

他依然如想她要想疯了一样,却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吻她,大手疼惜地抚摸她身上的瘦骨。

秦惜一贯不喜欢与男人亲近,在她心中,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都是觊觎着她身子的树杈子。

但重新活过来一次,有些事倒是看开了,不想再执拗于过去悲惨的境遇,凡事向前看,心境也释然了许多。

左右不过是场梦罢了。

况且,他若是温柔些时,倒也不坏。

至少,在黑夜的梦境里,这男人是香的,滚烫的,并不讨厌。

但是她还是嘀嘀咕咕骂了他一:“讨厌!”

之后放松自己,承受他灼热的吻,甚至,不经意间,回应了一下,浅尝他唇舌间的滋味。

只这一下,他便顿住了,之后受宠若惊般地更加温柔以待,温存抚慰。

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话,只是拥着她,与她肌肤相亲,将他的滚烫的体温传递到她身子的每一寸角落。

就仿佛,这场梦,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心情舒展了,伴着一场没来由的春梦缱绻抚慰,秦惜后半夜睡得极沉,也没有半夜咳醒。

直到窗外有喜鹊喳喳叫,才睁开眼。

“萱草,什么时辰了?”她慵懒地舒展了一下,精神极好。

“都快午时了,难得姑娘睡得香沉,要不是那喜鹊,姑娘昨晚这一觉,怕是能睡到今日黄昏去。”

萱草刚轰走窗台上的大花喜鹊,美滋滋进来:

“今天一早,厨房就送来新式的橘子糕,待会儿姑娘用过饭,拿来消食。大人以前专门交代过,不能叫姑娘空腹吃凉的,天儿热也不行。”

提起乔泯之,秦惜还依稀记得一些昨晚梦境的片段,有些脸红,心不在焉,没说话。

萱草帮她更衣时,瞧见颈后细密的红印,面不改色,换了套刚好能遮住的衣裙。

“姑娘今天穿这身。”

秦惜身子不好,人就始终不爱动,反正都是窝在这园子里养病,又不见人,穿什么都一样,便道:

“嗯,都好。”

餐后的橘子糕,被一个个团成小橘子的模样,上面还各插了片翠绿的薄荷叶,但一口吃下去,却是绵密软糯的,满口橘子香。

这个时候,想吃到橘子,那需得西凉高山上的紫金甜柑,命人以千里快马送来浩京。

乔泯之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得到也并不难。

难的是,他们已经和离,他府中的厨房还变着花样,供应她的吃食。

“这点心,我以前在先生的山院里吃过。”秦惜饭后,倚在南窗边的榻上,晒太阳。

乔泯之府里的厨子,把北雍的膳食做的越来越顺手。

可惜,她过一段时间离了这里,就再也吃不到了。

萱草坐在下面,埋头劈丝线,“姑娘从前的先生,可不是大名鼎鼎的独孤公子呢?”

“什么你都知道。”

“独孤吾道,天纵奇人,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萱草歪着头,“奴婢还知道,姑娘美貌盛绝天下,连他那样的人,都想求娶呢。”

秦惜淡淡嗔了她一眼,“先生高洁,什么话你都敢胡说。”

她记得,独孤先生是有洁癖的,又冷情冷性,最不喜别人靠近,偶尔亲自来上课,也都是坐在竹帘后。

她在山院读了三年,连先生的脸都没见过,也只有挨骂受罚时,是与他最亲近的时候了。

后来晟朝提出和亲,她死活不肯,有一天惊闻,先生居然也有意求娶她,以替父皇分忧。

倘若连横北方六国的孤山院娶了她,南面的晟朝皇帝就算再狂,也必定不敢轻易动武。

可秦惜吓坏了。

整个山院里的学生背地里都猜,说先生其实是因为又老又丑,才会整日坐在竹帘后授课。

她不愿嫁暴君,自然更不愿嫁又老又丑又爱骂人的老东西。


这三十二个字,就连他一个不认字的,听了都心跳了。

七楼的跟二楼的,这样表白,是不是不想让他这个中间传话的人活了?

秦惜脑子里轰地一下,乱成一锅粥。

先生他疯了?还是傻了?

又或者,是听错了,房间里那个,不是先生?

小二接着道:“那位公子还说,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二十步的园子门外,等您相见。”

秦惜:……

去还是不去?

去吧,去了,兴许这辈子还能有幸瞻仰一下他的风采。

这时,忘忧过来,“姑娘,到底哪儿有蚊子啊?怎么找也找不到。”

秦惜人还是有点懵呢,“不……不歇了,回了。”

刚好,萱草也回来,跟忘忧眨眨眼。

大人回了,我们也可以回了。

秦惜出了酒楼,径直往右走。

萱草赶紧拦着:“姑娘,咱们车在左边。”

秦惜:“我瞧着那边好玩。”

她远远瞧着,前面一处园子的门口,有人出来,便推开萱草,快走了几步。

先生,先生,你等等我……!

他是这世上唯一还干干净净的人。

她不求别的,她只求能远远望上他一眼。

看见他,就如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北雍故国。

秦惜身子还未大好,今晚折腾地已经很累了,却还走的急切。

可穿过人群,匆匆追到园子门前,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只有……乔泯之?

乔泯之刚摘了面具,甩手丢给白越,一抬头,见秦惜站在门前的人流之中,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再回头,看身后园子门口的那只匾额,写着俩字:默园。

秦惜也看到了。

默园。

好啊,乔泯之!

她昨晚跟着姜雪娘在这里走了好大一个来回,什么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里面那些男女,一丝不挂,却个个戴着面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结果这会儿,看到乔泯之也从里面出来,还刚刚摘了面具。

所以,这才是先生让他看到的真相?

先生果然事事有深意。

他担心她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动了真情,才引她来看清楚他的嘴脸。

可是,先生却不知,她对这个世上的男人,只有讨厌!讨厌!讨厌!

“相爷好兴致啊。”秦惜迎了上去。

乔泯之想解释,却想起自己的声音已经改了,不能开口。

在孤山院隔着竹帘骂了她两年多,只要一开口,就一定会被她认出来。

无论如何,不能与她在这种地方坦诚身份,不然这辈子长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他急中生智,抓住白越的肩膀,揉着脑仁,就是一晃。

白越反应够快,“啊,公主,大人他刚刚喝多了。”

秦惜:挺好,在默园这种地方,喝多了。

她倒也没什么可恼的,就是觉得昨晚被他半哄半强迫地云雨一番,实在是亏了。

“喝多了就赶紧回去吧,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下面,锦书刚好牵来了马车,一看,好家伙,怎么被公主堵在这儿了。

他看萱草和忘忧:你们两个是猪吗?

萱草苦着脸:我们怎么知道公主病着还能走路这么快?

秦惜上车坐好,乔泯之也给白越扶着,厚脸皮坐了进来。

他眯着眼,装着醉,也不敢出声,又怕她生气。

没办法,只好将身子一歪,贴在她小身板儿上,哼唧:

“嗯~~~~~~~~”

秦惜自己还累着呢,又嫌弃他刚从默园出来,不知刚跟哪个女人滚过,便往车厢角落里退了退。

乔泯之靠了个空,想:这是误会大了,难哄了。

他凝着眉,垂着眼,拉了拉她衣襟儿,“嗯~~~~~”


萱草瞧着时辰还早,“姑娘,这大街上这么热闹,不如咱们随便转转吧?您都半年没添新胭脂了。”

其实,哪儿是没添,只不过是大人送来的,姑娘从来都没看过一眼罢了。

而秦惜却在脑子里盘算着,一百万两,能干点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逃离这座囚笼,寻个地方了却残生,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她在街边闲逛,忽然道:“听说,昨晚庙会上想要杀我的人,是什么金腰带?”

忘忧嘴快:“那是销金楼的杀手。他们的人,按腰带算钱,等级越高,价钱越高,铁腰带每人十两,银腰带每人一百两,金腰带每人三百两。不过,这些也只能算是高级打手。”

秦惜第一次听说外面江湖上的事,“所以,还有更厉害的?”

忘忧:“当然。更厉害的杀手,都有自己的名字,就不明码标价了,而且动起手来,也不会那么招摇,平常隐藏在人群之中,事了拂衣去,根本不轻易暴露行藏。”

秦惜瞅瞅她,“你知道的挺多。”

忘忧这才想起,自己只是广宁阁扫地擦窗的,赶紧抓抓头发道:“啊呵呵呵……,我都是听白越哥哥他们说的。”

萱草抿着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幸亏自己嘴严。

秦惜也不追究。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暗自想:如果自己手头的一百万两,可以用来买凶杀人,先杀谁?

正琢磨着,无意间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了对面街角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中。

冬序?

李孤芳的近卫在这儿,他也一定在这儿!

秦惜假作不经意,跟着走了过去,从酒楼门前路过时,头都不抬。

可到了门口,未跟身边的两个丫鬟打招呼,扭头便提着裙子,迈过门槛,进去了。

她知道这俩丫头是乔泯之的人,照顾她保护她,但是也会控制她。

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萱草和忘忧被晃了这么一下,顿时慌了,这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姑娘,您肚子饿了啊?这里都是喝酒取乐的,咱们去对面食肆吃好吃的啊?”

“我就看着这儿热闹,好玩。”

秦惜一眼看到冬序上了二楼,也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

上楼的时候,有些喘,想咳嗽,又回手跟萱草要了随身常备的参片,压在舌下含着,提起精神。

酒楼门面不大,里面却排场不小。

纵酒寻欢,歌舞宴乐,时时有人开怀,有人大醉。

秦惜避开迎面走过来的宾客,追着冬序绕了两个弯,累得直喘,到底还是跟丢了。

这时,酒楼上下七层的围栏前,围满了人,喝彩声高起。

有数道长长的白色丝绸,从楼顶一贯而下。

紧接着,身穿彩衣的舞姬,腰间绑着丝绸,在纷纷扬扬的白绸之间,从七层楼顶,一跃而下,如飞天的仙女。

叫好声,如潮涌起。

秦惜在楼上楼下簇拥熙攘的人群中又寻了好一会儿,也没不到半点冬序的踪迹。

难道是看错了?

“姑娘,咱们回吧。”萱草劝道。

“这里挺好玩。”秦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借着参片的劲儿,一面在酒楼中一层一层,绕着圈闲逛,一面俯视下面的人群,想再寻些蛛丝马迹。

直到上了顶层,宾客人已渐渐稀少。

她只顾看着下面,经过一处雅间门前,余光瞧见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正脸朝着墙,面壁。

秦惜当是晟朝人的什么特殊规矩,觉得好笑,又多看了一眼。

可就这时,听见里面有人笑声清冷道:“胜公子虽然认钱不认人,但是几次三番对她动手,可有问过我么?”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