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月何年初照人: 番外无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贺砚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南舒回了房间。她把遗体捐献纪念证书放进抽屉的时候,贺砚礼跟了进来,拦住她的动作,有些好奇。“舒舒,这是什么?”“这个......”纪南舒原想打个马虎眼,想起医生交代的话,合上抽屉,话锋一转道:“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明天......?”贺砚礼皱起眉头,非常认真的冥思苦想。纪南舒压下心底翻涌的凉意,笑了,“结婚纪念日,你忘了?”结婚四周年纪念日。可是,这段婚姻里只剩她。另一个人,早就游离在外了。贺砚礼微怔,当即内疚地抱住她,低声哄道:“抱歉,我最近太忙了,差点忘记了。老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送你。”“我想要......”纪南舒望着他的眼睛,“你早点回家陪我。”他松了一口气,笑得宠溺,“这算什么,我明天...
《江月何年初照人: 番外无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纪南舒回了房间。
她把遗体捐献纪念证书放进抽屉的时候,贺砚礼跟了进来,拦住她的动作,有些好奇。
“舒舒,这是什么?”
“这个......”
纪南舒原想打个马虎眼,想起医生交代的话,合上抽屉,话锋一转道:“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
“明天......?”
贺砚礼皱起眉头,非常认真的冥思苦想。
纪南舒压下心底翻涌的凉意,笑了,“结婚纪念日,你忘了?”
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可是,这段婚姻里只剩她。
另一个人,早就游离在外了。
贺砚礼微怔,当即内疚地抱住她,低声哄道:“抱歉,我最近太忙了,差点忘记了。老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送你。”
“我想要......”
纪南舒望着他的眼睛,“你早点回家陪我。”
他松了一口气,笑得宠溺,“这算什么,我明天哪儿都不去,一整天都陪着你。”
说着,又进浴室,体贴地给纪南舒放好热水。
宛如一个三好先生。
从前,纪南舒经常想,大抵是老天爷也觉得,亏欠了她的前半生。
所以才安排贺砚礼爱上她,以此来弥补她。
让她后半生,幸福美满。
纪南舒回过神来,才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就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小腹也是坠痛得厉害。
她笑了下,笑着笑着,视线就模糊了。
她以为是老天爷的弥补。
实际上是劫数。
婚后第三年,她看出贺砚礼还是想要孩子,主动提出了去做三代试管。
可以筛选掉部分遗传病。
结果,孩子迟迟没能顺利要上,还因为药物反复的刺激,身体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确诊即晚期。
医生说,化疗能延长几个月寿命,否则,最多活两个月。
她一直没想好怎么告诉贺砚礼。
怕他无法接受。
谁知道,他的心思早就飞走了。
纪南舒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情侣纹身,讽刺地扯了下唇角。
次日。
说好一整天都会在家陪她的男人,没等她起床,就出了门。
纪南舒睡醒,只收到两条消息。
老婆,公司临时有急事,我处理了就马上回去陪你
乖,晚上有惊喜给你
一直到下午。
贺砚礼都没有回来。
纪南舒也没有再等,穿上外套,拿着围巾出门。
去了当年和贺砚礼一起纹身的店。
老板没换人,一眼就认出了她,十分热络,“来纹身?”
说着,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你老公没陪你一起?”
“嗯,他最近比较忙。”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陪了另一个人,就没时间陪她了。
老板大抵看出她情绪不对,也没再问什么,只道:“这次想纹个什么?”
“不纹,我想洗纹身。”
“洗纹身?”
老板错愕,指了指她的手腕,“洗我当年给你们纹的那个?”
“对。”
她想干干净净的离开。
她这一生,短暂又悲凉。
唯一能留给自己的,只剩干净。
洗纹身时,店内的电视屏幕上放着慈善拍卖会的现场直播。
纪南舒随着摄像头的视角,看见了一天没露面的贺砚礼。
男人穿着一袭定制西装,姿态闲适地坐在贵宾席位。
身旁,带着女伴。
有记者好奇发问:“贺总,以往这种场合,您都是和您太太一起出席,今天换人了?”
问题似乎很随意。
却引来无数人的关注。
他们的这段婚姻,开始的太过招摇,所以等着看好戏的人也很多。
贺砚礼轻笑,“这是我妹妹宁穗,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结婚四周年,她陪我来挑礼物的,女生比较懂女生的心思。”
“本来还想着晚上回家给我太太一个惊喜的,你这么一问,全白搭了。”他似玩笑似责怪。
说着,台上开始拍卖一套无烧鸽血红的珠宝。
贺砚礼干脆利落。
以两千万的价格拍下,眼底一片温柔缱绻。
顿时,一片起哄声和感叹。
“我的天,贺总和他老婆都在一起十年了吧,居然还是这么宠!”
“贺夫人上辈子得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拥有这么好的老公啊!”
“一个结婚纪念日就送两千万的珠宝,宠妻狂魔果然名不虚传......”
“......”
老板也听见了,给纪南舒洗纹身的动作都迟疑了一下,“贺夫人,你确定要洗吗......”
他抬头,看见纪南舒脸上一片湿润,不由愣住。
纪南舒胡乱抹了把眼泪,点头,“确定,洗吧。”
“贺夫人,您确定要签这份遗体捐献表吗?”
“是的,我确定。”
纪南舒没有一丝犹豫,语气平淡。
医生也知道,她最多只能再活半个月,没再劝什么,只小心翼翼地确认:“那您和贺总商量过了吧?要是他不知情,到时候......恐怕谁都没有好下场。”
谁不知道,贺砚礼是个宠妻如命的人。
要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谁动了纪南舒的遗体......
纪南舒自嘲地笑了下,“放心吧,他肯定知情的。”
在她死的那一天。
贺砚礼会知道的。
她拿着捐献纪念证书回家,和着急忙慌在换鞋的贺砚礼撞个正着。
见她回来,贺砚礼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替她暖着冰凉的手,“舒舒,你去哪儿了?佣人说你中午就出门了,我等了半天你都没回来,正想出门找你。”
“外面都下雪了,冻感冒了怎么办?”
贺砚礼眼里全是心疼。
过去十年,纪南舒就是沉浸在他这样浓烈的爱意里,无法自拔。
纪南舒长得漂亮。
是正儿八经的白月光脸,自小就不缺追求者。
也无一例外,都被她拒绝了。
不论别人怎么做,都比不上和她一块长大的贺砚礼。
贺砚礼从高二那年捅破了窗户纸,大张旗鼓地追她。
就因为她过年最期待看烟花,她每年生日,贺砚礼都会声势浩大的全城放烟花。
纪南舒半夜发条朋友圈:馋城东那家的小馄饨了。
贺砚礼连夜从城南开车到城东,路上出车祸伤了腿,都没第一时间去医院拍片。
而是先一瘸一拐地送了碗小馄饨到纪南舒寝室楼下。
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就这么捧着一颗真心,甘之如饴地等了纪南舒整整四年。
纪南舒也终于动了心。
贺家太子爷,与纪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再加上纪南舒有免疫系统疾病,这种病,最怕影响下一代的基因,贺家当然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贺砚礼不怕。
他和全家作对,为了表示非纪南舒不娶的决心,他甚至拉着纪南舒,在手腕上纹了情侣纹身。
——JNS。
——HYL。
贺家就这么一颗独苗苗,怕把他逼急了,这才作罢。
纪南舒也退缩过。
但贺砚礼不允许,他红着眼把南舒抱在怀里,求她,“南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要是你也担心遗传问题,我们大不了丁克。”
“谁都可以退缩,你不行。”
他说到后面,纪南舒听见了哭腔。
确定关系后,贺砚礼完全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反而恨不得把心都掏给纪南舒。
大学刚毕业,他似乎就生怕纪南舒跑了,高调求婚。
婚礼那日,又把手中贺氏集团的股份,尽数转给纪南舒。
贺家人又急又气。
他只是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你们急什么,她是我老婆,只要她开心,别说股份了,我豁出命都行。”
“反正我贺砚礼,这辈子都离不开纪南舒。”
纪南舒眼角含泪,望着他笑。
当晚新婚之夜,在他喘息之际,纪南舒软声道:“砚礼,我爱你,但我爱的,是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你。如果你哪天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我一定会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最软的语气,说着最决绝的话,向来是纪南舒的性格。
贺砚礼急了,头一次用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纪南舒,我哪怕是死,也不可能背叛你!”
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并且,贺砚礼确实再也找不到她了。
谁也找不到一个死人。
昔日的承诺,在如今都成为了笑话。
前不久,她发现贺砚礼在外面有了女人。
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贺家的养女。
此刻,纪南舒闻着他身上刚洗过澡的味道,突然觉得恶心。
“就和朋友去逛了逛街。”
她一边轻轻挣出他的怀抱,一边随意地解释一句后,问:“这么早,你就洗澡了?”
“嗯,对。”
贺砚礼神色如常,熟练地说着谎,“晚上宁穗非要拉着我去吃火锅,吃的浑身都是火锅味,怕你回来闻着不舒服,我就赶紧洗了澡。”
也不知道是为了洗掉火锅味。
还是宁穗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纪南舒心不在焉的脱下外套,身后的贺砚礼怕她介意,还是继续解释。
“她从前一直在国外,对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总归是我妹妹,我得照顾一下她。”
“舒舒......”
看出纪南舒神情不太对,他有些慌张地确认,“你应该没有生气吧?你要是生气的话,我以后离她远点就是了,好不好?”
纪南舒笑了下,“那你能让她离开总裁办吗?去别的部门。”
两个月前,宁穗回国,空降贺氏总裁办。
成为贺砚礼的贴身秘书。
谁也没想到,他们俩真应了那句糙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贺砚礼一怔,有些为难,“舒舒......”
纪南舒,“好啦,逗你的。”
反正,她活不了多久了。
半个月后,贺砚礼的秘书是宁穗、何穗、王穗,又或者是什么穗。
都与她无关。
晚餐是刘姨安排的。
大抵是考虑到纪南舒在生理期,都是一些清淡但有营养的菜。
纪南舒这段时间,胃口越来越差。
但今晚,难得吃了不少。
吃完,贺砚礼像变戏法一样,从手心变出一对鸽血红耳环,“舒舒,结婚纪念日快乐。”
是少见的极品成色。
纪南舒接过,却又朝他伸出手,“还有呢?”
他在拍卖会上,拍的是成套珠宝。
还有一条项链才对。
而且,这对耳环,明显是项链上的那块宝石切割下来的料子。
这套珠宝,真正值钱的,是项链。
贺砚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项链......宁穗说想试戴一下,过两天就还给我,到时候我第一时间拿回来送你。”
“不用了。”
纪南舒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无论是珠宝。
还是男人。
贺砚礼反射弧再长,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真不要了?”
“不要了。”
纪南舒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贺砚礼,你说,人心是不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复杂到——
什么都想要。
贪婪又善变。
贺砚礼,“怎么突然说这个?”
“是不是宁穗要走项链,让你不舒服了?我现在就让她还回来!”
他的这句话,纪南舒并不怀疑真实性。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需要。”
她摇头,体力告罄,“我累了,先去睡了。”
“舒舒......”
贺砚礼慌乱地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才稍微踏实了一些,几乎讨好地开口:“我的礼物呢?”
“放在你的书桌上了。”
她把捐献纪念证书装进了一个礼盒里,“不过,这份礼物意义有些特殊,你半个月后再打开。”
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了是她自己的选择,应该也不会再去为难医生。
至于他的心情。
她顾不上了。
贺砚礼没多想,反而以为是她亲手做的礼物,很开心,“好。”
生怕忘记,认真在手机上记了待办事项。
——半个月后,拆舒舒的礼物。
这天。
纪南舒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她真切地感觉到,原来电视剧里放的,人死之前,自己会有所感觉,是真的。
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罢工了。
只是,没想到一睁眼,就对上了贺砚礼的那双黑眸。
纪南舒吓了一跳,有些意外,“你没去上班?”
自从宁穗回国后,她已经习惯了贺砚礼的早出晚归。
甚至夜不归宿。
贺砚礼却只是怔怔地盯着她,似她做了什么亏心的大事一样。
仿佛,她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纪南舒轻轻蹙眉,撑着身体起来,就被贺砚礼一把抱进了怀里。
他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
好像恨不得把她连人带心,整个都揉进骨血里一样。
纪南舒有些发懵,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你干什么!”
她说话有些虚弱,连愤怒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
贺砚礼力道松了松,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抚摸着她的手腕,瓮声道:“舒舒,你的纹身呢?”
纹身——
纪南舒胸口憋闷得慌。
好像有一块吸饱水的海绵堵在那里,让她连呼吸都不畅快。
她突然不想装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自己的情绪,猛地推开贺砚礼,定定地看着他,“那你的纹身呢?”
“你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解掉贺砚礼的腕表,露出纹身,贺砚礼对她爱意最深刻时的证明。
那上面的JNS。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NS。
她的姓氏,被一个实心的爱心挡掉了。
她在知道贺砚礼出轨前,就发现了这个。
当时还自以为是,是贺砚礼特意为她改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爱南舒。
也说得通。
后来才知道。
NS,是宁穗。
被挡掉的那个首字母,是在贺砚礼心里已经变得多余的她。
——爱宁穗。
这才是贺砚礼的本意。
他不遗余力的,玷污着他们长达十年的感情。
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念想。
纪南舒在问出这个问题前,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
可在看见贺砚礼脸上的闪躲时,她知道了答案。
贺砚礼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握住她的手,笑的温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傻瓜。”
“爱南舒,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纪南舒险些冷笑出来。
不是我傻。
贺砚礼,是我从未想过你会背叛我。
她无心拆穿什么,“最好是这样。贺砚礼,这个纹身如果是别的意思,我真的会彻底消失。”
“不可能有别的意思。”
贺砚礼保证完,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严肃道:“不过,你就算消失了,我也会掘地三尺找到你。”
“是吗?”
掘地三尺,那确实是能找到。
能挖到她的骨灰。
“别告诉他我来过。”
纪南舒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佣人回去,回答贺砚礼的问题:“少爷,是老夫人养的两只猫,刚刚打起来了。”
贺砚礼狐疑,“没其他人来过?”
“没有。”
“那就好。”
他一改往常的温和,厉声道:“我和小穗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许上二楼!”
“是,老夫人和夫人也交代过我们的。”
纪南舒回到家,只觉得疼痛愈发严重,身下也一片湿润。
进卫生间一看,内裤上全是鲜红。
她神情有些苍凉。
她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
但那个旁人眼中爱她如命的男人,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她刚洗完澡,刘姨敲响了房门。
“少夫人......”
刘姨推门而入,见纪南舒脸色苍白,有些担忧,“您这次生理期好像都半个月了,有些不正常,要不要找时间让少爷陪你去医院看看?”
纪南舒愣了下。
旋即反应过来,家里的家务都是刘姨负责。
她用没用卫生巾,刘姨自然会知道。
只是,这种私密事,连佣人都发觉了异常,她的丈夫却毫不知情。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些事。
贺砚礼应该算是欲望很强的男人,经常缠着她要一次又一次。
连生理期,都求着她用别的方式帮忙。
可这次,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了。
她是身体难受,自然也就没欲望。
那贺砚礼呢。
思及此,在老宅看见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浮现,纪南舒不受控制地冲进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
十年如一日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想过了,大大方方的提出离婚,她也能坦然接受。
可出轨算怎么一回事。
他非要这么作践他们的感情吗。
还是说,他自以为瞒的很好,她不会有发现的机会。
也是......
整个贺家,都在替他和宁穗打掩护。
那么瞧不起她的贺家人,居然集体去了国外,给他和宁穗腾地方做龌龊事。
贺家老宅是贺老夫人说了算的。
没有她老人家的默许,贺砚礼不敢在老宅干出那种事。
刘姨连忙倒水,跟进卫生间,“少夫人,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没事。”
纪南舒接过来,漱了漱口,“要是真不舒服,我肯定会去医院的。”
“去什么医院?舒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砚礼回来了,听见对话,顿时一脸担忧又紧张。
似生怕纪南舒生了什么病。
他的爱意做不得假。
纪南舒不懂。
为什么他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能在爱她的同时,又和另一个人做爱。
甚至,此时此刻,他身上都还有那股暧昧的味道。
纪南舒的感官将那股味道无限放大。
她强压着反胃的冲动,在刘姨开口之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姨妈有点紊乱了,刘姨担心我。”
贺砚礼不放心地确认,“真的?”
“真的。”
纪南舒已经学会了,像他一样面不改色地说谎。
他伸手,想要摸纪南舒的脑袋,纪南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嫌脏。
她亲眼看着,那双手都摸过什么部位。
都碰到过什么东西。
贺砚礼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总觉得,纪南舒对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心里发慌,“舒舒,怎么了?”
“没有啊。”
纪南舒很淡,“你回来都没洗手,万一在外面碰过什么脏东西,我又要重新洗头。”
“我没有碰脏的......”
贺砚礼有一瞬间的心虚,但见她面色如常,放下心来,“好好好,我去洗手,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
他说完,还不忘提醒纪南舒,“对了,你昨晚说要送我的东西,是什么?”
“暂时保密。”
纪南舒笑的很浅,“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
前两样,贺砚礼不缺。
她送的,正好是第三样。
没有一个出轨的男人,愿意背负出轨的骂名。
她死了。
应该正合他的心意。
回家路上,雪下得很大。
地面白茫茫的一片,开车视线并不好。
刚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纪南舒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贺砚礼的声音焦急,“舒舒,刘姨说你出门了,现在雪下的很大,我让司机去接你吧。”
“不要司机。”
她故意为难,“我想你来接我。”
“我......”
贺砚礼迟疑着,“我刚回老宅了,奶奶身体不太舒服,妈让我回来看一趟,本来想叫上你一起的,但你和她们一向不对付......”
“那你今晚还能回家吗?”
“要看看情况。”
“好。”
纪南舒无视心口的滞涩,应下了,“知道了。”
其实,和贺家不对付的,何止是她。
曾几何时,贺砚礼比她,还要反感贺家。
连逢年过节,都要她好言相劝,贺砚礼才肯回老宅做做面子功夫。
贺家人不喜欢她。
所以,贺砚礼也不喜欢他们。
可最近一两个月,他经常独自回老宅,频率很高。
还常常过夜。
纪南舒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关键。
她鬼使神差地打着方向盘,往贺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老宅内灯火通明。
但没看见贺家的各位长辈,极尽奢华的大厅里,只有两三个佣人。
看见纪南舒的出现,她们脸上无一例外有些慌张。
“少、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砚礼呢?”
纪南舒环顾四周,“我正好经过,来和他一起回家。”
佣人一个两个都结结巴巴,“少,少爷......”
“啊!”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女人的低呼声。
这个声音,纪南舒算不得熟悉,但也不陌生。
她机械地抬脚,一步步地踩着楼梯上去。
就在楼梯口旁。
半掩着的房门内,暧昧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
宁穗双腿圈在贺砚礼的腰上,迎着他的动作,面色酡红,“阿礼,喜欢吗?”
“喜欢。”
贺砚礼大手用力拍在她的腿上,留下红印,低声喘息道:“我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在这里?”
动作大开大合。
不一会儿,又换了个十分难言的姿势。
宁穗声音软腻,“那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南舒姐?”
“宁穗!”
贺砚礼冷声警告,“谁允许你和舒舒比的?”
动作却没任何停滞。
宁穗换了个问法,“好嘛,那是和南舒姐做起来舒服,还是和我做?”
“当然是和你了。”
贺砚礼喉结滚动,低头狠狠地吻上她,“她没你骚。”
宁穗嗔了他一眼,撒娇道:“你就说和我做爽不爽?”
他满眼情欲,“爽,简直爽飞了。”
一门之隔外。
纪南舒听着越来越刺耳的污言秽语,遍体生寒。
脚步还未来得及挪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混合着什么东西的味道,飘散出来。
她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涌,飞快下楼,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深冬的风灌进肺里,她整个人被冷意浸得通透。
有些反胃,但到底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身体也疼得厉害。
她分不清,是被癌症折磨的疼痛,还是别的。
有个佣人端了杯温水出来,“少夫人......”
“谢谢。”
纪南舒道了谢,却没接过来。
她不想再碰这个老宅里的任何东西。
刚才那一幕,让她恶心得慌。
恶心得恨不得立马回家,把自己都搓掉一层皮才行。
她想到什么,问道:“老夫人她们呢?”
“她们、她们......”
佣人硬着头皮想理由,“去国外旅游了。”
屋内,传来皮鞋的脚步声。
伴随着贺砚礼的嗓音,“刚才是谁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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