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意棉季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分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衣冠擒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说呢,苏意棉心情挺复杂的,类似于小鹿乱撞的忐忑,高兴过盛之后的不安:“他都不认识我。”李海棠“害”了一声,讲:“那有什么的?爱情都是从表白开始的,就你这追男神的恒心,坚韧不拔,我要是姜神我都感动的涕泗横流,比人家追星的小妹妹还持久呢。”苏意棉定了个地点,想约着一道吃顿饭。南山路那片有家老火锅店,苏意棉点了一桌子肉,刚等着,远远看着大门口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一身休闲装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而来。“干嘛一副贼样?”苏意棉顺着目光看过去。李海棠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跟拍:“我可是明星,你不知道最近这些狗仔有多逆天,恨不得拿放大镜窥伺我的生活,上次在机场准备登机,趁我安检狗仔把我秋裤颜色都拍下来了,我不要面子的吗?”苏意棉如鲠在喉,也跟着...
《三分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怎么说呢,苏意棉心情挺复杂的,类似于小鹿乱撞的忐忑,高兴过盛之后的不安:“他都不认识我。”
李海棠“害”了一声,讲:“那有什么的?爱情都是从表白开始的,就你这追男神的恒心,坚韧不拔,我要是姜神我都感动的涕泗横流,比人家追星的小妹妹还持久呢。”
苏意棉定了个地点,想约着一道吃顿饭。
南山路那片有家老火锅店,苏意棉点了一桌子肉,刚等着,远远看着大门口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一身休闲装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而来。
“干嘛一副贼样?”苏意棉顺着目光看过去。
李海棠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跟拍:“我可是明星,你不知道最近这些狗仔有多逆天,恨不得拿放大镜窥伺我的生活,上次在机场准备登机,趁我安检狗仔把我秋裤颜色都拍下来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苏意棉如鲠在喉,也跟着左右张望了眼:“那你跟我在一起,我是不是要上电视了。”
李海棠一屁股坐在苏意棉对面的位置上,大大咧咧把口罩摘下来,拿起筷子就夹菜:“我都探查过了,周围没人,安全。”
其实李海棠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没有咖位,能拍她的狗仔都是找不到业绩拍拍她凑数的,苏意棉也是配合一手:“注意仪态,你可是未来当红一线女明星。”
李海棠吃相狂放不羁,端了几秒钟,装不下去了:“就我那个新戏,大家都在捧白欢的臭脚,一群人围着她打转,一场戏拍三个小时,她一句台词不念,全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后期全靠配音老师给她对嘴形,就这,她还是女一号。”
“现在社会浮躁,人人都想轻快些,认真踏实的不多了,”苏意棉不懂娱乐圈的规矩,但也知道里头水深,“大家都吊儿郎当,就显得务实肯干的格外稀有,导演肯定心里都有数呢。”
李海棠说:“导演有数没用,投资方才是老大。”
苏意棉夹了块羊肉给李海棠:“带资进组?”
李海棠欲言又止,瞥了她一眼,又转移目光。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苏意棉直觉跟她自己有关,毕竟李海棠的眼神太微妙。
李海棠微偏头,冲苏意棉小声:“我之前也不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在更衣室,听人说白欢背后的金主是季礼,怪不得全剧组人都捧着她,拿她当老佛爷供着。”
乍一听到季礼,苏意棉怔了怔。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苏意棉没立场插手:“哦。”
“哦?你就哦一句啊?”李海棠瞪大眼睛。
苏意棉点点头,无能为力:“那怎么办?我管不着他,日后还得他多多照看我,我妈说了,以后我学费生活费都他给我出,说谁的老婆谁自己养,摆明了把我卖了。”
毕竟身份尴尬,私生女长到成年才回家,跟谁都不亲近,谁看她都像看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把她当皮球踢来踢去。
李海棠知道苏意棉的情况,也就不往这方向带了,转移话题:“你还记得那个在会所骚扰你的林治国吗?”
“记得,怎么了?”苏意棉心大,给自己夹菜。
李海棠声音更低:“他也是做娱乐公司的,前段时间投资了好些剧,但是这些天没声音了,据说是资金出现问题,有破产的征兆。”
“......什么意思?”苏意棉一时间愕然。
上次苏父拉着她去给林治国敬酒,那会儿她就知道林治国身家富裕,要不然苏父不会随便跟人攀扯,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林治国就破产了?
李海棠说:“我一个外行的都看出来了,他明显是被人搞了。”
能在海城不动声色搞这种大动作,还没一点水花的,也只有季礼了。
苏意棉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早知道季礼恶名在外,但这两次见面他不显山不露水,还真以为他脾气没传闻中那么差,如今一看,怕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脾气。
苏意棉顿时觉得口中羊肉一股子膻味:“没来海城之前不知道这边规矩多,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整个海城都怕一个‘季’字,成也季字,败也季字。”
成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跟“季”挨边儿,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在海城能过的风生水起。譬如白欢。
败是因为行差踏错了一步,就能让自己那几个亿的身家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打回原形。譬如林治国。
“那还用说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外边,季家产业遍布,垄断市场,”李海棠混娱乐圈混出来点经验,“作为本地人,我可告诉你,这海城就是季家说了算。”
这顿饭吃的尽兴,苏意棉心大,话题说转就转。
两人很长时间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李海棠时不时有档期,上次去外地拍戏,过了三个月才回来,苏意棉怪想她的。
李海棠还喝了些小酒:“棉棉,等我混到一线,到时候我养你!咱就不用看苏家的脸色了,也不用靠着季家,就咱们两,过好日子。”
苏意棉很感动,睁大了眼睛:“真的吗?我学费5万一学期。”
李海棠立即双手抱拳:“有缘再见。”
她们两是在上小学就认识的,李海棠小时候不受家里待见,给她送到易村养着,苏意棉第一眼见李海棠那会儿,李海棠就是一个内向阴郁的小女孩,后来跟苏意棉待久了,性格才慢慢阳光开朗,到现在都成话痨了。
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到高三那会儿李海棠被星探挖了,哄着她去签约,成了个艺人,李海棠就不怎么去学校了,提前迈入社会。
但她们一直都联系,友情长存。
吃饱喝足后苏意棉把李海棠送回了家,低头看背包时才发现里头躺着个钥匙,澄园的标志,她上网搜了下,发现季礼给的这套房是别墅中的楼王,一平卖到280万。
苏意棉仔细数了一下后头几个0,心想这数字比她的命还长。
季礼竟然说让她当酒店住。
谁家酒店这个价。
这个价位的房子是普通人就算努力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天坎,季礼出手大方,不代表她就理所当然。
就在苏意棉犹豫这个家到底该不该搬时,苏母已经替她做了选择,断了她的后路。
苏意棉回苏家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张妈打包好堆在大门口,她回苏家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如今一收拾也就一个行李箱就打发了。
“我不是还没嫁吗?”苏意棉单手扶着行李箱,顺着看向沙发处的闽芝。
闽芝容光焕发,指尖是她新买的珠宝戒指,拿着比划了下,没拿正眼看她:“现在不搬下月初一也一样要搬,早搬晚搬,不都是要搬。”
苏意棉站在玄关,没进去。
人把东西收拾好丢在这儿,就没打算接纳她,说到底她就是一外人,唯一能被榨干的那点价值就是嫁给季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作用了。
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家。
如果不是负担不起学费,又无法赡养年迈的外婆,巨额的医药费让她无能为力,她是不会点头跟闽芝回苏家的。
“还没订婚,现在搬过去会落人口舌。”苏意棉波澜不惊的开口。
闽芝哪里管这些,又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只是苏意棉一个人的名声,那有什么要紧:“我要是你,就该想点法子怎么握住季礼的心,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搬过去近的直接同床共枕,要再摘不下这月,我也帮不了你。”
最后一句说的委婉,但苏意棉听出来些许胁迫。
能被闽芝用来拿捏她的,也只有外婆了。
手段不入流,但凑效。
苏意棉拎着行李箱,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也没什么留恋,但还是道了一句:“我喊您一声妈妈是因为我来的第一天您说怕人知道我的身份后诟病,要我当你亲闺女,我就喊你一声。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拿这些话来威胁我,苏家是因为投资失败生意上周转不过来才想着攀高枝,我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经济能力才不得不低头,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她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人不是得硬着一口气到处乱刚,来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各有各的苦难,她识时务懂进退,低头一次不代表她懦弱。
“你确定是各取所需?”闽芝讽刺一笑,“不是你求人办事?”
有些原则不该她让的,苏意棉也不会让:“互为利益,我们就没有高低之分,苏家日后得靠着我,而我日后不一定得靠苏家。”
她只是没毕业,没能力赚钱,可暂时的窘迫又怎么会困住她一辈子,她这人不图大富大贵,只图平安喜乐,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
闽芝说:“那老太婆的死活你不管?医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苏意棉瞬间冷脸,说:“外婆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拿她当作筹码威胁我。”
闽芝没把她放在眼里:“没能力的人才会被胁迫。”
苏意棉不冷不淡:“人在穷途末路时总会做极端的事儿,逼狠了我不觉得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只会踹翻这条船,反正我也不想嫁季礼,我又过了季老爷子的眼,都知道苏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要是不嫁,下月初一订婚礼,你再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亲闺女回来嫁给季礼?只要季家愿意相信,你还有一个闺女从小生病放在孤儿院调养身体就行。”
这番话显然把闽芝说愣了,好几秒,闽芝才神情复杂,扫了一眼苏意棉。
没想到苏意棉竟然规划了往后数十年,这些话不是没道理,苏意棉翅膀硬了迟早要飞出去,不是她能控得住的。
“目光长远是好事,”闽芝到底缓和语气,暂时退一步,“你现在在苏家的户口本上,一辈子都姓苏,人走远了难免忘本,你忘不忘和我没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儿。”
这门婚事已经是必定的了,改不了。
能嫁进季家的只能是苏意棉。
这个档口苏意棉要是悔婚不嫁,季家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苏家,闽芝还想靠季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她再去逮一个女孩儿说自己凭空又多了个女儿,这不是玩笑,这是把季家全家人当猴子耍。
闽芝不敢干这种事儿,没想到竟然被苏意棉反将了一军。
她只能变相提醒苏意棉,只要她还姓苏,这辈子不管她在哪里,都会和苏家挂钩。
苏意棉没吭声,转头就走。
刚来海城没多久,苏家周围的路还没认全,就得搬来搬去,苏意棉去了大道,拦了辆计程车报了澄园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富人区啊。”
苏意棉不好说什么,下车时给了两百三十一,别说,挺远。
寻着地址一路找到了别墅,才发现这里的房子都隔了很远,每一栋都是独栋,周边自带后花园,走得近了发现前院还有个私人泳池,环境高端大气上档次,苏意棉一进去只有一个念头——
还得是有钱人。
会享受。
苏意棉找了半天才找到正门,一楼全是落地款式透明的玻璃门,她绕了一圈才知道原来得刷卡,钥匙上自带的感应器,进去后整栋楼都亮了。
“你来干什么?”
一道稚嫩却故意显得老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意棉一抬头,好家伙,这不是季明哲吗?
“你怎么在这里?”苏意棉也惊讶开口。
季礼不是说这个房子给她一个人住吗?
怎么还有个小鬼头。
季明哲的脸十分冷酷:“这儿是我家。”
苏意棉是拿着钥匙开的门,慢慢把行李箱放在一侧,抬头去看人:“你爸说让我住这儿的。”
“他给错了,”季明哲幼态的脸上满是冷漠,语气也不好,“你应该是隔壁那栋。”
短短一句话,苏意棉已经明白来龙去脉,只是她没想到,季礼竟然把她安排在季明哲的隔壁,虽然说是一人一栋别墅,但也不必要吧?
把未婚妻和私生子放在一个区域,是什么意思?
都藏起来?
苏意棉其实懂的,男人嘛,都喜欢纸醉金迷,能多点时间花天酒地就绝对不会让莫名其妙的责任束缚自己,孩子是一个,老婆是一个,这两都是耽误他出门觅食的对象,把她和季明哲放一起好严加看管,不坏他的事儿。
苏意棉不是本地人,但她也听说过,数之不尽的权贵在季礼跟前点头哈腰,约他一顿饭,还不如去约其他人,毕竟两者难度系数没有可比性。
女人们梦寐以求想跟季礼春风一夜都愁没有门路,她苏意棉捏着个板上钉钉的婚约,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简而言之——
她没看上季礼。
当众摊开了说,不算直白,但也下了季礼很大的脸,她不给面儿,季礼却好整以暇瞄她好一会儿。
苏意棉这身衣服包裹着她紧致玲珑的身材,前凸后翘,明明是风情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的乖。
还真像个软糯的兔子似的。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季礼收回视线,声音磁性的让人浮想联翩:“爷爷定的婚事,我没意见。”
“你......”
苏意棉皱眉,眼眶急红:“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反悔了,”季礼不疾不徐,语气随意,仿佛结婚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你也知道我们季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样,你嫁过来得守规矩,我指东你别往西,多你一双筷子不多,养个兔子而已,季家养得起。”
苏意棉没见过季礼这样混账的人。
扭头跑了。
脑海里全是季礼那张俊挺的脸却说着凶神恶煞的话,看似点头,实际威胁。
她不想结婚是真,不想沦为苏家去巴结别人的联姻工具也是真,但季礼看穿了她,故意说的这番话堵她的后路。
他明明也没看上她。
苏意棉下楼时撞到了林治国,后者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偏偏认识女人身上的香气,一摸苏意棉的腰就知道是个绝色佳人。
“是你啊,小意。”林治国眯起眼,忽然清醒了几分。
苏意棉下意识后退,不着痕迹的避开:“林叔叔好。”
“来这儿干什么来了?还这身打扮......”
林治国色眯眯的打量一个遍:“漂亮。”
这眼神让人心里不适,苏意棉不算个不谙世事的,眼下更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林治国是上次苏父带她去应酬时认识的,看苏父的意思,她这次要是不能跟季礼定了,就得跟了林治国。
左右是利益交换的工具,跟谁不是跟。
苏父当她是私生女,不是女儿,是摇钱树。
“吃饭了吗小意,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林治国一把拽住苏意棉,把人拽着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苏意棉吓的不行,她掉头朝着来时的包厢方向跑。
“季礼!”
包厢门被推开,林治国也跟过来追人:“小意,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你这么乖,我疼你还来不及。”
苏意棉跌到季礼跟前时,她只权衡利弊了一下,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还不如选季礼。
但她一般不信命。
酒桌上捡了个瓶子,苏意棉拎起便朝着林治国头上砸,这一下直接开了花,血迹汩汩淌下来,她吓的簌簌发抖:“季先生,这瓶酒贵吗?”
沉寂的包厢,慌张的兔子,血迹斑驳的男人。
季礼这会儿没想别的,只有一句至理俗言——
原来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忽然伸手点了支烟,说:“挺贵的。”
苏意棉哭丧着脸:“我可能赔不起。”
“愣着干嘛?”
包间昏暗,男女交坐,灯光洒在桌上昂贵的酒盏上,玻璃杯的光晕在大理石中间,这句话落下时,周遭的笑闹声也戛然而止。
有人小心翼翼插了句,提点苏意棉:“问你呢。”
苏意棉进来后根本不敢乱看,余光中只瞥见隐匿在暗处的那道身影,西装裤下包裹着慵懒的气息,没有一丝褶皱,宛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她皱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季先生,我是苏家刚认回来的小女儿,你跟我有婚约,我妈妈让我带你回去吃个便饭。”
来这儿的男人不过就是图个消遣,苏意棉为了混进来,身上穿着这里特有的衣服。
莫名的有些乖巧顺眼。
半晌。
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低低传来,简短的两个字:“坐吧。”
苏意棉再次提起一口气,绕过去坐下,这里的环境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有很大出入,她不太习惯,乌烟瘴气,靡靡至极。
她是不太满意这个未婚夫的,据说他恶名昭彰,没人敢惹。
心底里给他打了分数。
每一样都是不达标。
苏意棉悄悄瞥他,只知道他头发很短,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或许说一句公道话,在五官样貌这一栏上,是优秀。
“什么婚约?”
季礼没看她,漫不经心拿了手机拨电话,随口问了一句。
苏家和季家是从爷爷辈交情匪浅,那时候还有战乱,子弹纷飞的年代,苏季两家是过命的交情,季老爷子功勋卓著,如今退下来,祖辈的底蕴堆积如山。
婚约在两家还没孩子的时候就交换了信物。
说是苏家生女儿,季家出儿子,就成一桩美事。苏家出儿子,季家嫁女儿也可,但可惜就可惜在,苏家季家一直都没相配的,全生的儿子,没一个女孩儿。
苏意棉是外头的私生女。
前些天认回家,直接挂在苏太太名下,成了苏太太正头的“亲女儿”,这事儿隐秘,没多少人知道。
谁让季家如日中天,多少豪门权贵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套近乎,而苏家却日渐衰落,不得不想起这桩陈年婚约呢?
苏意棉轻声细语,说话时更乖,垂着头:“我有你爷爷给的玉坠子,赶明儿等你爷爷身体好些了,我妈妈会带我上门拜访。”
“谁定的?”季礼明目张胆打量她。
苏意棉目光灼灼,挺真诚的:“你爷爷。”
包间里众人眼底都是戏,仿佛吃到了大瓜。
谁都知道季家不是个好攀的,不是谁都能跟季礼说得上话,苏意棉上来就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帽子,看似被动实际掌控了主动权。
这乖乖的小白兔,不见得是个老实的。
季礼眼带讥笑:“谁定的你嫁谁去。”
苏意棉不急不躁,目光坦然:“看样子季先生也不太满意我,既然这样,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初来乍到难免惶恐不安,年纪小不太想嫁人,季先生心不定人不稳,并不是我认为的良配,如果季先生愿意开尊口取消婚事,我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气氛陷入沉寂。
众人鸦雀无声。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苏意棉又拆了几个盒子,还有热气腾腾的豆浆,顺手递给季明哲:“吃完就睡会儿,等吊完这几瓶就能回家了。”
季礼站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指尖的烟转了转,又收起,又转,反反复复。
怎么说呢。
竟然有种母慈子孝的既视感。
“干爹。”季明哲喝着粥一扭头,瞥见门口的人,喊了声。
“嗯,”季礼走进来,一只手顺势不经意的搭在苏意棉椅子靠背上,“好些了吗?”
“头有点晕。”季明哲酷酷的说。
季礼一本正经的说:“你苏阿姨不辞辛劳把你从家里背到医院,拯救你一条小命,都说人命大过天,你给人家道谢没有?”
之前苏意棉没注意,这一下凑得近,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里头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真真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还嗅到来人身上些许的酒香,混杂了龙涎香,有种奢侈品的高级味道。
等等。
“干......爹?”苏意棉瞪大双眼,盯向季明哲。
“一惊一乍,吓我一跳。”季明哲白眼一翻。
季礼挑眉,似乎对她这反应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几秒,他思索来龙去脉后,忽然玩味起来:“明哲今年9岁,我26岁,算一算我17岁就有后了,这话你听着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
苏意棉小脸狠皱,对自己内心的认知观崩塌而感觉到不可思议,好端端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话题敏感,苏意棉憋了一箩筐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总不能当着大人孩子的面,问一句:那孩子亲生父母呢?
多不礼貌。
季明哲是跟着季礼姓季的,说明季家承认季明哲后辈的身份,但这一句干爹叫的,怕是事情不简单。
“想问什么就问。”季礼看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忽然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
别说,跟他家里养的那只边牧很像。
毛发的感觉都差不多。
苏意棉被摸傻了,忘记后撤:“季先生,我们这个距离,太火热了。”
季礼收回手,自然而然:“今天的事儿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苏意棉躲他跟躲瘟神似的,保持一定距离,“要谢也是季明哲谢我,季先生不必客气。”
摆明了不想跟季礼交流感情。
没想进一步。
她要真对他有想法,有这种时机能够加深感情,是个女人都知道点头同意,偏偏苏意棉雷打不动,就一句:客气了。
季礼也不是上赶着的人,说:“钥匙现在给不了,你要不着急在这边坐一会儿,等下跟我们一道回,家里有。”
苏意棉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好。”
季明哲一个病人躺在床上,看着两人一来二去,别扭的偏过头:“我干爹谢你,跟我谢你不是一样?”
苏意棉说:“我救的是你,又不是你干爹。”
季明哲幽幽的扫她一眼,这眼神仿佛是觉得她像个傻子:“你挟恩图报问我干爹不是更好,你要什么他都能给;你问我要,我可什么都给不了你。”
苏意棉托腮:“谁说你给不了?我......”
属实是话赶话,苏意棉也忽然意识到,也不知道季礼在门口站了多久,要是早来了,那她刚才跟季明哲说的那番“太子上位”的话,岂不是又被当事人听去了?!
苏意棉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缝起来。
“你什么?”季明哲戏谑的盯着她,“怎么不继续说?”
苏意棉卡壳,只道这小子怕是故意的,真是日防夜防,人心难防:“你有空请我吃饭就行。”
“切。”季明哲没套出话,偏过头。
季礼眯起眼看一圈,没说自己听见之前那些对话,苏意棉装傻充愣,他也懒得拆穿:“法律规定,要是我没了,顺位继承人是妻子。”
这话云里雾里。
可苏意棉一耳朵就听懂了,这不就是在说:我要是死了,发财的就是你,不会是季明哲。
苏意棉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礼淡淡的,似是大方的很:“没事儿。”
苏意棉糗大了,一时间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壤里。
怎么自己每次胡言乱语,丢人现眼的时候,都恰好被季礼瞧见?
好在季礼是个大忙人,手机响个不停,电话进来,他就出去接了,苏意棉也能够缓和一下子,不然就这憋红脸的速度,能把她憋死。
季礼往外走,留下了道让人遐想的后背背影,就这气质,挺吸睛的。
苏意棉看了眼,发现之前跟季礼一起来的女人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去哭了。
不知不觉过了好久,季礼还没回来。
苏意棉守在病床前,问季明哲:“还饿不饿?”
“我又不是猪。”季明哲冷哼。
苏意棉低声说:“那你再坚持会儿,就这一瓶了。”
季明哲见她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瞧,一眼洞悉她的小九九:“这么想我干爹?”
苏意棉嘴角一抽:“我是想他,想他回来抱你,我可背不动你了,我是女的,不是超人,力气不大。”
季明哲又“切”了声:“你们女的就喜欢口是心非。”
苏意棉挑眉,倒不是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不对,反倒是太有人生哲理了,她不由得询问:“哟,情场高手啊,这你都懂。”
季明哲忽然不好意思:“经验之谈。”
小小年纪,还经验上了。
苏意棉觉得有意思,在病房憋笑,差点直不起腰。
刚巧吊完最后一瓶,苏意棉出去找护士,看见季礼站在走廊下打电话,好像说的娱乐圈拍大巨作的事儿,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点小事也要问我?我向来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季礼说:“一些担不起事的就不要用,都踢了。”
季礼一扭头看见苏意棉,把手机拿开了些顺手捂了。
“怎么出来了?”季礼语气稍有些缓和。
苏意棉才意识到,季礼似乎对她的态度挺好。
毕竟和别人一对比,她这待遇确实算不错的了。
她轻声:“医生检查完了说孩子没事儿,我们可以走了。”
“嗯。”季礼应了声,才继续朝手机那头说,“你看着办。”
那头沉默了会儿,推荐了个人名,季礼没注意听,目光落到苏意棉漂亮的锁骨上,随口跟着应:“那就定白欢。”
白欢?
苏意棉觉得耳熟,才想起来李海棠参演的那部剧,女一号不就是白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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